又是离婚,她张口闭口全是离婚,她这次的气生的时间太长了!

芝芝文语 2025-02-20 18: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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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的有些僵,阿姨过来敲了敲书房的门。

“苏小姐,门外有一位姓钟的姑娘说是来找你的。”

是老师的侄女来了?

她起身往玄关走,“嗯,认识的,可以让她进来。”

一身朴素的格子外套,干净利落的一个马尾,不算太白的肤色,脸上还能看到些斑点。

苏黎抿唇一笑,“是钟小棋吧?快进来!”

钟小棋脸上露出三分怯色,她下了火车转了趟公交来的,风尘仆仆的,鞋子都被踩脏了,有些手足无措。

“有拖鞋吗?我没带拖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阿姨,快给她拿双新拖鞋,对那双粉色的。”

苏黎莞尔,“没事,你先进来。进门坐着换也是一样的。”

她注意到她背着的双肩包,“书包给我吧,我替你放到你的房间去。”

钟小棋讷讷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姐姐,我自己来放。”

谨慎,内向,不爱说话。

很快,苏黎感觉到了这孩子的性格。

但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心里是满意的。

陆敬煊一只手插兜,静静的看着女孩进来,微微蹙眉:“人手不够用吗?”

冷冷的口吻,钟小棋闻言一震。

很怕是自己刚刚哪里做错了,惹得屋主不高兴。

苏黎睨了男人一眼,旋即冲着她安抚道:“别紧张,阿姨等下带你去房间,你要是累了洗洗再出来也行。”

钟小棋低着头,怯声道:“谢谢姐姐。”

换好拖鞋,她手攥着背包肩带,低头跟着阿姨去客房了。

人一走,苏黎拧眉瞪着男人:“你吓到我的客人了!”

陆敬煊眉梢一挑,又重复了一遍:“是人手不够用吗?我把刘妈派过来?”

刘妈在陆家做的时间久,跟苏黎也熟悉。

这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苏黎摇头,“不用了。两个人照顾暖宝足够了,我每天晚上回来也能照顾她。”

“晚上?”轮到陆敬煊皱眉了。

苏黎轻嗤,“对啊。我白天要去工作,不工作怎么养暖宝呢。”

“我有钱,我给你钱。”陆敬煊急声道。

苏黎轻蔑一笑,“停我卡的男人,还值得信任吗?”

“如果你真关心暖宝,我们直接离婚比较好。你一半的财产足够暖宝好好长大了。”

又是离婚。

她张口闭口全是离婚。

陆敬煊低喝,“苏黎!我们不会离婚。”

“你要工作,白天宝宝不能没人看管。你的阿姨,再放心,那也是新来的。你跟宝宝回来不好吗?”

“难道在外面漂泊,比家里过的更舒服吗?”

陆敬煊不理解,苏黎这次的气生的时间太长了!

“不用。陆敬煊,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陆敬煊心里一沉。

什么叫作不信任了?为什么会不信任?

他身形一滞,“苏黎.”

“好了,探望的时间够久了。请回吧,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骨折已经好了,不要耽误庭审的进度。”

陆敬煊被请出了她的家。

他握着拳,心生挫败。

无论做什么都很少失败的男人,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尝到了挫败感。

而给他这种挫败感的女人,却是以前深恋着的妻子。

他受不了。

他离开没多久,钟小棋换了一身干净保暖的睡衣出来了。

“姐姐,我今天需要干点什么活吗?”

她环视了一圈,发现家里干净整洁,似乎打扫的工作也有人干了。

苏黎失笑,她想拉女孩的手,明显感觉到她往后一缩,但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小棋,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钟小棋默默的点了点头,“可以。”

“小棋,老师介绍你来我这儿,我并不是要让你干活的。老师应该跟你说过,我现在呢在跟我丈夫想办离婚,我需要收入所以要去工作,只有晚上才能回来照顾宝宝。”

“白天,月嫂在家负责宝宝的一切,你不需要干什么,就是能够搭把手就行。也帮我看着宝宝,可以吗?”

“我信任老师推荐的人,小棋你可以当我的眼睛吗?”

钟小棋心里一震,没想到这位姐姐会这么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老实的点点头答应:“好的,姐姐。”

刚刚那些话,苏黎都是关上门跟钟小棋说的。

但月嫂也都懂,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建立的,至少苏小姐还愿意留她照顾宝宝,就很好了。

翌日,苏黎重新出发,踏上了去实验室的路。

她看着久违的母校,眼睛发涩。

“七年,我又回来了。”

苏黎背着包,踏进校园,看着步履匆匆赶课的学生,这场景熟悉又陌生。

在二食堂门口的校园栏上,她居然还能看到自己学生时期稚嫩的照片。

医学院优秀毕业生里赫然是她的名字。

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也被母校记着呢。

这张照片好像是那次项目完成后,学校安排的合影。

她突然转到教务处。

陆敬煊回家后,跟母亲来了场深聊。

“妈,你不能再惯俊宝了。他现在被宠的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孩子要毁了!”

他言辞凿凿,让卫雅珍心里一紧。

“敬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家俊宝多惹人喜欢啊?你岳母那一家见了俊宝就夸,今天俊宝才在幼儿园里得了小天使奖呢。”

卫雅珍拿着那小小的奖状给儿子看,她最不喜欢听别人批评自己的孙子了!

她孙子这么优秀,有什么好说的!

以前儿媳就最喜欢说教,一点小事就小题大做,非把她的心肝小宝贝说哭不可。

陆敬煊当着母亲的面,拨通了苏黎的电话。

“喂,陆敬煊又怎么了?”苏黎语气微微不耐烦。

听得卫雅珍张嘴就想教训。

陆敬煊打断,“幼儿园的小天使是什么奖励?”

苏黎轻笑,“那个啊,每个小朋友都会得。像全勤奖,小天使奖,都是安慰奖。表现好的小朋友一般得全能宝贝,勇敢宝贝,友善宝贝之类的奖。”

“俊宝学习倒是可以得几个,但友善宝贝就别想了。”

陆敬煊挂了电话。

卫雅珍不信,“敬煊,你别听她的。她又在打击俊宝的积极性了。”

“妈,忠言逆耳,现在俊宝最大的问题就是听不得任何人批评。”

“他好胜,又不虚心,再大一点怎么办?”

卫雅珍不知所措,“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妈,俊宝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如果我们当父母,当长辈的不好好引导,以后陆氏怎么放心交给他呢?”

卫雅珍被点醒。

是啊,以后俊宝是要当陆氏继承人的。

“好吧,儿子那你说以后怎么办?”

陆敬煊敛眸,声音沉了沉:“以后俊宝听我的来。”

自己小时候吃过苦,就不希望儿子太受苦。

可也不是希望儿子被溺爱着长大啊。

翌日,俊宝起床就天塌了。

他的平板,大电视的遥控器,通通被没收了。

“爸爸,你做什么呀?”

陆敬煊轻轻睨着儿子,“之前妈妈怎么规定你的使用时间,以后继续。还有小手表也交出来吧,有事你们老师会给我们打电话。”

陆俊枫没想到一觉醒来,天塌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哭天抹泪,爸爸都冷着脸不答应。

他乞求的眼神看向奶奶,奶奶居然也别开了脸!

这、这也太太太过分了!

“爸爸,是妈妈让你这么对我的吗?”

妈妈好狠的心,是因为昨晚的事报复他吗?

“陆俊枫,敬重长辈四个字希望你以后谨记。如果再这么没大没小的说话,你也不用去幼儿园了。等理解了,想明白了再去也不迟!”

卫雅珍不忍心,终究打圆场:“好了好了,俊宝快跟爸爸说知道了。来来,拿两个鸡蛋,快去学校吧。”

坐上车的小家伙忿忿不平。

可是他现在连跟小姨告状的工具都被陌生了。

呜呜呜,他太难了。

“师妹!你终于回来了!”

苏黎回来,第一开心的就数方严了。

“师妹,这个项目刚开,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

苏黎扫了一眼,“肿瘤免疫治疗新策略与新药开发”。

“方师兄,我都可以。”

老师实验室的学生并不多,她注意到角落电脑投来有些不善的眼神。

她挑了挑眉,“方师兄,那位是?”

“啊,那个啊。老师的关门弟子。”

“裴子翊,”方严喊,“过来跟你师姐打招呼!”

实验室的前后辈还是很严谨的。

裴子翊不屑的摆了摆手,“没空,我在写报告。”

“你!”方严想出声教训,被苏黎拦了下来。

“师兄,别这么凶,小心吓坏了师弟师妹们。”

苏黎直接换上衣服,跟方师兄讨论课题后续的研究方向。

背对着他们的裴子翊撇了撇嘴。

这就是那个出走好几年又回来的师姐?

被他们传的神神忽忽的女人?

他并不在意,一个能随便退出实验室的人,再神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裴子翊继续眼前的报告。

钟博清连着几日都没来。

方严说下午来,以至于早上实验室只有苏黎跟裴子翊两个人。

“裴师弟,你知道这个密码吗?”

昨天方师兄说资料锁里面,但是她几年没回,密码早换过了。

“不知道。”裴子翊头都没抬,没好气道。

她很好奇,自己哪一点惹到他了。

“师弟,你好像很讨厌我?”

裴子翊抬眸,冷凝嗤道:“对。苏黎师姐,你知道前天方师兄让你进去的项目,是下半年的重点吗?”

苏黎眯眸反问,“所以?”

裴子翊周身散发着凌厉的寒气,“所以你为什么要不劳而获捡现成的?”

他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捧这个不知道所云的师姐。

可他裴子翊不会跟风拍她的马屁!

苏黎笑笑,没有解释。

“谢谢,密码刚刚师兄发给我了。”

然后,实验室重新恢复平静,仿佛刚刚两人的针锋相对没发生过一般。—

陆敬煊忘了问苏黎的工作是什么,他在家静养了几天,公司的事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处理,其实也不太需要他操心。

唯一接了一个工作,去燕京大学给即将毕业的学生演讲。

副校长是世伯家的亲戚,他不能不答应。

“陆总,这次麻烦你了。”

陆敬煊摇头,“没什么,以后我们集团来贵校招聘,那些优秀的毕业生也是我们青睐的对象。”

没走了两步,他注意到怎么校园公告栏里缺了一张照片。

他驻足打量,副校长笑了笑解释:“本来之前这里是我们医学院几年前优秀学员的合影,但那天她突然过来说要拿去复印留个纪念。都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我就答应了。”

“是嘛。”陆敬煊声音很轻。

“她当年是很厉害,高分录取到医学院,临床医学和中医学两个专业的教授对她你争我抢。长得漂亮,为人也低调,就是结婚太早了。不过前几天刚回咱们实验室。”

陆敬煊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么优秀的毕业生,她贵姓啊?”

副校长一时间卡了壳,年纪大了,有时候想名字会顿一下。

“名字我前两天还见过她的,呵呵看我这记性。那个,她姓苏,苏什么来着。”

话落,陆敬煊眉心一跳。

也姓苏吗?

陆敬煊离开的时候,副校长也没再提起那个话题。

只是如果没记错的话,燕大是苏黎的母校。

他一听到姓苏,下意识地想到了苏黎。

旋即又荒谬地笑笑,不是说读的新闻学吗。

他怎么能把苏黎跟医学院联系在一起了呢。

经过花店的时候,他突然记起苏黎很喜欢买花。

以前玄关,餐厅,书房都会摆一些她买来的花束。

陆敬煊喊司机停车,亲自下车走近了花店。

“欢迎光临,先生是需要买花吗?”

店员殷勤地上前,这位顾客一看就气质不凡,说不定会给他来个大生意。

陆敬煊眉头紧锁地看着各色的鲜华,不知道从何选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女人选花。

“你好,我想给我太太买束花。”

店员了然,“先生,是结婚纪念日吗?52朵红玫瑰比较符合您深爱妻子的心意哦。”

红色,太艳俗了。

陆敬煊果断摇头,“还有推荐吗?”

店员指着粉色玫瑰,“粉玫瑰的花语也有爱的宣言的含义,这个太太喜欢吗?”

陆敬煊不懂,“花语是什么意思?”

店员笑了,看来这位先生是真没买过花。

她顿时替他的太太可惜,白瞎了长的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啊,原来是个钢铁直男啊。

“先生,不同的花都代表着特殊的含义。像红玫瑰背后代表着无限的爱意,百合花也代表婚礼的祝福,是纯洁高贵的象征,像康乃馨就是送给母亲的,对母亲深深的爱。所以,先生你是需要哪一种呢?”

陆敬煊抿唇,她刚说的都不符合他想送花的含义。

“有适合道歉的吗?”

道歉?

店员眼神变得诡异,这位看起来矜贵不凡的男人该不会是出轨想买花哄老婆开心吧。

她态度瞬间冷淡了一点,“那就茉莉花吧。茉莉配白玫瑰刚好。”

陆敬煊微一颔首,“嗯,那就这个吧。”

他是不懂花语,茉莉莫离,苏黎要是收到了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苏黎不知道陆敬煊去过他们学校了。

更不知道若是晚一步拿走照片,她就要掉马了。

“孙校长,这个照片我复印好了,谢谢您。”

孙校长见了苏黎,一拍脑门,“啊小苏,苏黎!早上我还说起你,瞧我这记性!小苏,你的名字我以后不会再忘记了。”

苏黎失笑,不知道孙校长又遇见了谁,或许说起过自己。

但那都不重要。

苏黎现在下班,一心飞回家看暖宝,和亲亲宝贝贴贴了。—

苏黎没有坐班车,她准备叫个车回家,却没想到在南门又碰见了裴子翊。

裴子翊撇嘴,直接偏开了脸。

她不在意地笑笑,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只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小姐,好巧。”

苏黎抬眸,便看到裴靳墨颀长的身影。

他单手撑着车门,“你去哪儿?回家吗,刚好顺路我载你一程。”

苏黎看着打车软件迟迟没人接单,笑着应道:“那就谢谢裴律师了。”

只有裴子翊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他嘴边夸张到O型,“哥,你、你认识她?”

裴靳墨勾唇一笑,“对啊,苏小姐是我的客户。哦,子翊,苏小姐应该是你的学姐。”

他知道苏黎的厉害,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回实验室。

裴靳墨看着呆愣着的堂弟,“子翊,你还不上车吗?”

裴子翊一哽,“来了,哥。”—

车里,裴子翊神情莫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堂哥这么热情了,以前他可是闻女变色,如今却主动要载她一程。

只是这女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不久前才为女儿办过满月酒。

老师的所有学生都去了,除了他没去。

裴子翊心里不舒服,语气变得尖锐:“苏学姐,你老公怎么没来接你下班啊?”

苏黎疑惑地看着裴子翊,如果说实验室里的他只是对自己冷淡,那现在可以说在对她挑衅了。

裴靳墨不悦地蹙眉,“子翊,你的礼貌呢?”

苏黎轻轻笑了笑,“没事,裴律师。这问题问得好,我请你的哥哥也就是裴律师为代理离婚诉讼案件,请问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二十岁的裴子翊被怼得脸色涨红。

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戳中了人家的痛点。

他声音闷闷的,垂着眸,“对不起!”

苏黎想笑,原来他也会说对不起。

“没事,裴律师的弟弟,我不会介意。”

言外之意,如果他不是,她是绝不会给这个台阶的。

裴子翊理亏,后面也不吭声了。

裴靳墨不知道堂弟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也没继续找话题。

一车人就沉默地到了目的地。

苏黎莞尔,“裴律师,谢谢你送我回来。”

裴靳墨下车送她,“没事,举手之劳。我堂弟性子直,你别介意。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

苏黎轻笑,“道歉就不用了。以后大家和平相处就行了。走了,裴律师。”

苏黎挥了挥手,朝公寓走。

裴靳墨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才重新回到车上。

裴子翊直接凑近,“堂哥,你不会看上这女人了吧?她已婚!”

裴靳墨冷笑,“是已婚,不过也在准备离婚。裴子翊,不该你多嘴的事,你少管。”

自己堂哥向来说一不二,明明读了医,又莫名改学法。爷爷想让他回去继承公司,他却偏偏逆着来。

如果说裴子翊是浑身长满刺的刺头,那他堂哥就是刺头的鼻祖!—

苏黎刚走进小区没几步,一脸阴沉的男人手里抱着一束花出现在她的眼前。

陆敬煊冷嗤,看了看远处送她的男人,“约会回来了?”

苏黎蹙眉,“陆敬煊,你想说什么?”

他见过那男人,不仅见过还查过他的资料,是她请的律师。

陆敬煊深呼吸,将花递上,“给你的。”

苏黎一脸问号,“这算什么?”

陆敬煊塞到她怀里,只留下一句,“花语。”

便转身离去。

苏黎看着手中被硬塞过来的纯白茉莉,轻轻嗤了声。

月嫂看见她抱着花进来,逗着暖宝,“宝宝快看,妈妈收到花花了。”

她扯了扯唇,将花放在桌上,洗手换了衣服以后才去抱着女儿,“阿姨,帮忙把花插花瓶放洗手间吧。丢了也挺浪费的,放洗手间正好。”

月嫂一脸问号,“啊?”

她以为是雇主的追求者或者她跟丈夫和好了呢。

“这花挺好的,放洗手间也不错。”

一天不见,暖宝咿呀着找妈妈。

苏黎抱着女儿闻了闻,“宝宝好香啊,暖宝真是个可爱又香香的小宝宝。”

回身看到正在厨房做饭的钟小棋,脸上有些尴尬,“呵呵,小棋你还会做饭呀?”

钟小棋并不多言,点点头,“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做饭的阿姨忙不迭的出来夸个不停,“苏小姐,这小棋姑娘的手艺好的咧。一看经常做的,要不是知道她过来您家小住,我都怕自己要失业了。”

阿姨笑着说,其实也是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

苏黎旋即笑笑,“真的吗?那我等会儿要好好尝尝了。”

至于钟小棋,她并没有准备真的使唤人家。能来他们家帮忙看看孩子,再搭把手就很感谢了。

“阿姨,你放心做,只要你不提走,我可能不会开你的。”

钟小棋一顿,表情又有些局促。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帮阿姨一点忙,会被怀疑是在抢他饭碗呢。

饭后,钟小棋帮着阿姨收拾完后,就乖乖的在客厅里看书。

苏黎好奇,怎么刚放寒假的孩子,怎么能这么乖呢还能静得下心去看书。

“小棋,在看书呢?”

苏黎看见她旁边放着的《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如果没记错好像是大二的课本。

“嗯,姐姐,我提前预习下学期的课。”

苏黎笑,“要有不懂的可以问问我。”

钟小棋眨了眨眼,“姐姐,听舅舅说你是本硕只读四年就毕业了,是吗?”

苏黎一怔,倏尔轻笑。

“嗯,确实本科跳过一级,所以就只读四年。”

而且她在本科的时候已经被钟老收进了实验室。

“你很厉害。”

钟小棋知道读医其实有点吃力,尽管她有一个教授的舅舅,可有时候天赋在努力面前不值一提。

她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跟上别人的步伐,所以一听舅舅说给她找了个小老师愿不愿意去,她一口就答应了。

她眼瞳充满了憧憬,“嗯,以后不会的麻烦姐姐了。”

苏黎拍了拍她的肩,“嗯,你白天没事的话也可以看书,把想问的不懂的问题列出来,晚上我抽一个小时给你解答,可以吗?”

话落,钟小棋眸中迸发出耀眼的光,她重重的一点:“好!谢谢姐姐。”

直到这一刻,苏黎才觉得钟小棋有点像同龄人,和同龄人一样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成年人而已。—

翌日,苏黎换好衣服进实验室。

裴子翊不再下巴比眼高,他经过苏黎的位置,叩叩桌面:“你是不是只会走后门?”

苏黎眯眸,不知道他哪里看出来自己走后门了。

“哼,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在我们实验室为所欲为。医学实验很残酷也很现实,也非常的枯燥。我不管老师,师哥师姐他们怎么对你,但我一定不会姑息你!”

裴子翊因为裴靳墨的关系,对苏黎的敌意更大了。

哪怕知道她快要离异,单亲带着孩子。但他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苏黎冷笑,没有回他。

实在他说的话,太幼稚了,她懒得怼。

平日里,裴子翊就跟其他几个师兄走的不近,喜欢埋头做实验。

方严也没太在意他的态度,直到快五点,苏黎准备下班回家时,看见裴子翊红着眼对着电脑,头发被他挠的乱糟糟。

她跟方师兄打了声招呼,“师兄我走了。你们看什么呢?”

“嘘。子翊测算的结果出现了问题,被老师骂了一顿,然后熬了两个通宵还没找到问题。”

“嗐,小裴是很有天赋,才大二被破格老师收下,但还是太年轻了。”

苏黎扫了一眼她的屏幕,没有停留先离开了。

她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实验室大门,脚尖一转又回到实验室,方师兄他们人已经不在了,但裴子翊双目充血还在呆呆的看着电脑发愣。

她一脸平静的敲了敲他的桌面,“你实验设计的第一步就错了,不可能推导出你想要的结果。”

“苏黎,你懂什么!”裴子翊低斥,“不用你管我!”

苏黎也曾经日夜研究到底实验哪一个步骤出现问题,她有时候不愿意参考别人的意见,什么都想自己来思考。

但这只是她刚进实验室前两个月时,很快她就改变了自己。

“不要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判断,偶尔听听别人的意见也不是件坏事。这个实验第一步,你就定错了人群。”

说完,苏黎面无表情的走了。

苏子翊本来一张烦躁的脸,瞳孔骤然紧缩,然后翻出之前的数据,仿佛被人一语点醒。

晚上十点,苏黎准备睡觉,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

没有姓名,一句没头没尾的谢谢,让她以为是谁发错了,直接将号码扔进了垃圾名单里。

“哎哟,苏太太,你们家苏黎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闹到报纸上去了咧。”

李兰这几日都有些吃不下,今天晚晚说带她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又碰上熟人来闹心。

“呵呵,曾太太,谢谢关心,不过是些家事而已。”

她想敷衍一语带过,可曾太太哪里会放过。

曾太太原先相中的儿媳妇人选就是苏黎,她嫁去陆家后就更加意念平了。

即使苏黎曝出来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她依然中意苏黎这样懂事体贴人的性子。

奈何,中意的儿媳早早嫁了人。

然后曾太太就看不惯他们苏家对苏黎不上心,连她那个老公也很瞧不上眼。

看,这不就闹出事了吗?

要她说这亲就断的好!

“苏太太,你家子女多,想一碗水端平是有点难度,不过还是要尽量平衡。不然专宠这个,不就寒了另外一个的心吗?”

“哎,可惜小黎这么好的孩子了。”

李兰心里不是滋味,“曾太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太太讥笑,“没听懂?我的意思是说,这都是你偏心的报应啊!那天小黎一个人在医院生产,我一个人外人都看不过去了呢!要不是我家阿姨听说的,不然还不知道你们家能做出这种事呢!”

李兰心气不顺,胸中郁结,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苏晚晚大急,“妈,你没事吧?”

“妈,你怎么了?”苏晚晚大惊失色。

刹时间,周围围满了一圈人。

曾太太有些急,“这、李兰你可别碰瓷啊,我们不过说了几句话,你这假晕可就过分了啊?”

“曾阿姨,我妈的脸色都白了,她可能是假晕吗?”苏晚晚眸里盛满愤怒的泪水。

曾太太一瞬间有些慌了,“不是吧。”

她蹲下,手指摸了摸她的呼吸,很微弱。

她顿时感觉不妙,“快打120啊!”

曾太太又扭头看着商场的督导,“快联系你们商场的医疗队,现在有晕倒了!快!”

跟苏晚晚只会哭相比,曾太太很快冷静下来安排这一切了。

但苏晚晚嘴里还在碎碎念,“我妈就是跟您吵架才会晕倒的,曾阿姨您太过分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血口喷人呢!我都说了我只是跟李兰聊了两句,哪里吵了?”

苏黎今天中午休息,就打车来附近商场准备给暖宝再买几件贴身的衣服。

刚逛完,就听到楼下的哄闹声,明明是工作日可那围满了人。

她听到有商场的工作人员,喊着:“快!有人晕倒了!”

苏黎拧眉跟了过去。

“救护车还有10分钟,苏小姐,你再等等,马上救护车就到了!”

苏黎听到熟悉的声音,尖声质问:“你们商场不是号称有紧急备用医生呢?人呢?”

“苏小姐,我们医生是擅长外科,但您母亲的病症他说不准。”

苏黎挤进人群,看到地上躺着的养母,以及双目充血的苏晚晚,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曾太太一眼看到了苏黎,“小黎,你来可好了!你妈刚刚说了没两句就晕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黎放下手里的手提袋,两指放在她的鼻下,心道不好。

呼吸怎么这么弱。

脸色发白,发绀。

她卷起养母的裤腿,果然下肢有些水肿,颈动脉怒张。

“她可能是心包积液,必须立刻处理!”

大量的心包积液会导致压迫心脏,不立刻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苏晚晚一把推开苏黎,“妈只是晕了,你是在咒妈吗?”

“你又不是医生,你才登报跟我们断绝关系!姐姐你是想害死妈才甘心吗!”

苏黎抿紧唇角,到这种时候,她实在没工夫跟苏晚晚吵。

她扭头看着商场的工作人员,“救护车还要多久?”

“应该快、快了吧。”

不一会儿,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和医药箱小跑了进来。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急救人员问道。

“呼吸弱,颈动脉怒张,下肢水肿,昏迷约10分钟,我怀疑是心包积液。”

两人一怔。

他们立刻给病人连上监护仪,“血压很低,大概率是你说的心包积液。你是医生?”

苏晚晚试图把苏黎挤开,但被曾太太拦了下来。

“苏晚晚,不要打扰他们给你妈妈救命。”

“医生,我姐姐才不是什么医生!她大学学新闻的,你们可别误听她的话!赶紧送医院要紧!”

医护人员对视一眼,“大型三甲离这里最少20分钟。旁边十分钟只有一个二级医院,来不及。”

苏黎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证件,两人一扫,居然是燕大的医学院的学生,还是实验室的铭牌。

“你,”

苏黎神色冷静,“来不及了,现在立即给她做心包穿刺。”

急救人员咽了咽,“在这里做?没有仪器,风险太高了。”

“我去胸心血管外科实习过,跟着我的老师做过一次。”

时间紧迫,每耽误一分钟就是对病人生命的威胁。

急救人员也很果断,“那好吧。”

苏晚晚急疯了,“什么穿刺!医生不可以!她,她不懂!她要害我妈妈!”

“苏黎你疯了吗,你冒充医生是犯法的!我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爸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敬煊哥也一定会跟你离婚!”

苏黎冷冷的凝着她,“闭嘴!苏晚晚,别逼我骂你。再耽误下去,就是你害死你的母亲了!”

“手套,穿刺针给我。”苏黎慢条斯理的指导,“麻烦你们其他人都散开,因为是女士,最好能有个遮挡的布帘拉一拉。”

然后救护人员解开她的内衣,苏黎看到明显胸部鼓起,果然是心包积液了。

她手指轻轻按压着位置,寻找穿刺点。

“酒精,消毒。”

救护人员马上照做。

当苏晚晚看着那么粗的穿刺针要刺入母亲的胸口时,尖声惊叫,“不!苏黎,你这是谋杀!”

“曾阿姨,麻烦帮我控制住她,心包穿刺不能被打扰!”

曾太太忙不迭答应,“好、好!小黎,你安心救你妈妈吧。”

她不知道为何,一见到苏黎出现,顿时变得很安心。

苏黎屏住呼吸,眼神专注的看着她胸膛的位置,锋利的银针缓缓推进,所有人都替她捏把汗。

可是苏黎手却异常的稳。

在她推进了针头的三分之一时,还并没有看到积液流出,急救人员脸色焦急:“怎么还没出血?”

苏黎敛眸,向更深处又刺了一分。

当看到缓缓流出的血液时,急救人员注意着病人的血压,“血压回升了!”

苏黎呼出一口气,“好了,立刻送去医院。”

“好!”两人将病人抬上担架,苏黎跟上,她瞥了眼身后目瞪口呆的苏晚晚,“还不跟上?”

苏晚晚咬牙,苏黎她,她怎么可能懂医?

“刚刚你们给她做过心包穿刺了?”急诊科的大夫看了也吃了一惊,忍不住夸道:“处理的不错,不然送来也时间不够了!”

急救人员心虚,他们也没做过,贸然领功也不太好。

苏黎冲他们摇摇头,其中一个心领神会,“嗯,谢谢。那我们就先走了。”

苏黎没有留下,只是给苏青山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来医院。

至于那苏晚晚,全程呆愣,要不是她打电话通知人来,她还会继续失魂落魄下去。

曾太太跟着苏黎一起走,“小黎你等等我。”

苏黎脚步微顿,走得太近,刚刚跟暖宝买的要衣服直接落商场里。

她看看手腕上的表,“阿姨,我还有点赶时间。”

曾太太淡笑,“不耽误你多少时间,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小黎,你那偏心的父母你不要是对的。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反正是支持你的!”

苏黎一怔,旋即笑道:“谢谢。”

“老实说,要不是你们家先跟陆家订了婚,我是真想你来当我儿媳妇。可惜了,不过没事,以后你需要阿姨帮忙,我一定尽力帮你。”

苏黎失笑,没想到还能被曾太太高看一眼。

曾家跟苏家的实力不分伯仲,年轻时养母就跟她不对付,就压根不可能把自己嫁到曾家去了。

“谢谢阿姨,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曾太太迟疑片刻问了句,“那个小黎,你大学专业是学医?”

苏黎眨了眨眼,“嗯,对。走了,阿姨。”

她不再停留,摆摆手离开。

留下曾太太在原地震惊。

李兰那人平时总吹儿子多优秀,女儿大提琴拉的多好,可刚刚苏黎露的那一手,一看就是医学高材生。

连急救人员都不如她。

放着这么优秀的女儿不宠着,她偏偏搞偏心,真是老糊涂啊!

呵呵,她以后就坐等李兰他们被打脸。她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好戏了!

苏明泽最先赶到医院来,“晚晚,妈怎么样了?”

苏晚晚潸然泪下,“大哥,妈还在手术室里。医生说是小手术,可是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她不知道,在手术里半个小时那是很正常的事。

苏明泽心里一沉,“怎么会这样!妈妈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大哥,妈今天跟隔壁曾太太争了两句才会晕倒的,一定是她把妈妈气倒的。”

“还有,”她咬着唇欲言又止,“今天姐姐也来了。她可能还埋怨咱们,可她怎么都不应该阻拦医护人员急救。”

“姐姐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什么!”苏明泽腾得站起,声音太大引得很多人侧目。

“家属安静点,这是急诊手术室,不是你家菜场!”路过的医生拧眉斥道。

苏明泽铁青,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晚晚,你好好跟哥说,苏黎真要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第一个把她送进去!”

好在苏青山赶来的时候,李兰已经平安进入普通病房了。

见过医生,知道妻子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晚晚,你姐姐人呢?”

“哼!”苏明泽闻言轻哼,“爸,你还说,我没跟你说苏黎的事呢。”

“她简直过分!晚晚都说了,她今天故意扰乱妈的治疗,怎么说?您这养女养的好啊,都养出仇来了!”

“不可能!”苏青山下意识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黎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

苏晚晚顿时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爸,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姐姐吗?”

“姐姐她拿着这么粗的针就要往妈妈的胸口捅,那不是捣乱是什么!姐姐学的新闻学,总不能她一夜之间就懂医了吧?”

苏晚晚想过了,苏黎是不可能学过医的。

估计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而已。

更何况,也不能说是姐姐救了妈妈呀。如果救了,妈妈还进手术室干嘛。

反正只要她不说,姐姐这谋害母亲的事,她就得给她坐实了!

“晚晚,你刚刚说什么?”

陆敬煊接到岳父的电话也急忙从公司赶来,“你刚刚说苏黎怎么了?”

苏晚晚整个人一僵,她语气打结:“就是,姐姐她、她刚刚要谋害我的妈妈!”

“敬煊哥哥,姐姐她,她太可怕了!”

反正他们都要离婚了,苏晚晚不介意给他们之间再加把火。

陆敬煊眉头紧锁,跟岳父一样,第一反应是不信。

“晚晚,你没搞错吧?”

“敬煊哥!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豆大的泪珠一滴滴落下,苏明泽看了心疼不已。

“敬煊,你不信就算了,不许你这么欺负我妹妹。”

“好了!”苏青山打断,“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又不提?”苏明泽眼珠瞪圆,“爸,连这件事你是都要包庇她吗?”

“不是包庇,你还嫌我们家的丑事不够多吗?”

苏青山的面子大过天,这全家都知道。

但苏明泽不能忍的是,苏黎要害的可是自己的亲妈!

他怎么忍的了这口气!

陆敬煊出声,“明泽,事情还不清楚,我支持爸的做法。”

“你!敬煊,连你也这样?”

苏明泽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你们真是疯了!”

他气的想下楼透透气。

“哥,你去哪儿?”苏晚晚看了敬煊哥和爸爸两眼,跺了跺脚追了出去。

陆敬煊走近,“爸,妈没事吧?”

“没事。就是说麻药等会儿醒。”

苏青山叹气,“敬煊,你别他们的。小黎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陆敬煊颔首,“嗯,我知道。”

六年的枕边人品性如何,他能不知道吗。

【小黎,你妈没事了。今天听晚晚说你也在现场?】

苏黎收到苏青山的短信,没回。

她替养母做了心包穿刺,送到燕京第一医院的心血管外科,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不是自信,只是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

下午时,裴子翊扭捏的在她桌上放了张字条。

“对不起,晚饭的事我堂哥跟你说了吧?”

苏黎失笑,她看着裴子翊背对着她的后脑勺,这个人可真是小孩子脾气啊。

裴子翊其实是有些别扭的。他之前还以为这苏黎走后门,结果翻了学校的论坛,又去找师兄要了她以前的发表过的论文。

既然骄傲如他,不得不承认苏黎的厉害。

是他先戴有色眼镜看人了。

裴子翊也不是说错了不敢道歉的人,昨天就托堂哥去联系她。

可在实验室,当着面道歉,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苏黎走近,敲了敲他的桌面,“今晚我有事,要爽约了。饭,下次再约吧。”

裴子翊脸色羞红,“好。”

苏黎准备走,他欸了一声。

“那个,”裴子翊别开脸,耳根泛红,“对不起,之前是我偏见了。”

裴子翊原以为她最起码也要嘲讽两句,哪知她轻轻一笑。

“没多大事。好了,你忙吧。”

“哥,你别气了。妈还没醒来,快跟我上去吧。”苏晚晚跟着苏明泽下楼,劝道。

苏明泽怒不可遏,“晚晚,今天你看到了吧,苏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我都搞不清楚为什么爸要那么维护她。”

“ 她又不是我们的亲妹妹,要我说就该给她扔警察局才好!”

“哥,爸爸和姐姐在一起生活了怎么多年,怎么样也会有感情呢。”

她柔声安抚,“你别气。这次姐姐确实做的太过分了,希望她能够想明白吧。”

“不行!就靠她,怎么可能想得明白!”苏明泽眼眸中的寒光微闪,“晚晚,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然有收拾她的法子。”

苏晚晚闻言,又惊又喜,但面上不显:“可是哥哥,万一爸爸知道了怎么办?”

苏明泽冷冷一嗤,“放心,我有一百种方法收拾她不被爸爸知道。”

苏黎啊苏黎,这可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了。

“那好吧,哥哥,我们还是上去吧。”苏晚晚咬着唇,淡淡劝着。

这样,两人才再次回到病房。

李兰不行,一家人的信心终究都要悬着,直到两个小时候,她幽幽的醒来。

她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渴,我要水。”

“爸,哥,妈醒了!”苏晚晚声音里透着欣喜。

“妈,你要喝水吗,我现在给你去倒!”

苏晚晚立刻去打水,李兰迷迷糊糊的睁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就是亲生女儿,觉得特别的贴心。

哪怕身上再痛,她都觉得心里是暖暖的。

“妈,你还好吧?”

“老婆,你还好吧?”

苏青山和苏明泽异口同声。

苏青山推了推儿子,“明泽,你快去叫医生来看看!检查下还有没有什么 其他问题。”

苏晚晚刚好也从茶水间把热水打来,她还贴心的兑成了温水,她扶着李兰坐起,“妈,水来了。你喝一点吧。”

李兰才抿了一口就被刚进病房的医生制止,“家属,你们做什么呢?不是说了麻药醒后一个小时再饮水吗!”

也不知道是被医生吓到了,还是呛到了,李兰剧烈的咳了起来。

医生忙不迭的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来深呼吸,尽量克制咳嗽。你才做完手术,咳嗽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跟着我做,吸气,对,吐气。”

几个来回,李兰慢慢停止了来回。

医生这才将病人放平躺下。

他拧眉等着刚刚的“罪魁祸首”,“家属,手术完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哪些注意事项吗?不要给病人喝水,先观察一个小时后再饮水,你难道忘了?”

“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苏晚晚顿觉委屈,“医生,刚刚明明是你吓着我妈妈了,她才咳的呢。”

医生气结,“手术麻醉后,可能麻药会影响我们的喉咙反射,增加误吸入的风险,所以术后一般观察一阵再进行饮水或者进食,就是为了防止喝水时引起呛咳或者误吸。什么叫我气的,你这小姑娘说话也太有意思了!”

苏晚晚被怼的一脸懵,苏青山打圆场,“医生抱歉,是我女儿不懂事。你别介意,麻烦你在帮忙看看我妻子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吧。辛苦谢谢了。”

医生不再看她,继续为李兰检查。

“母亲看来恢复的还不错,但是记得多观察几个小时没问题再进食饮水,食物最好流质清淡为主。”

等医生走后,苏晚晚委屈的快哭了。

李兰没力气,但强撑着拉着她的手,“别哭,是妈叫你倒水的。是妈不好,跟我们晚晚没关系的。”

“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她又不学医,她哪里懂这些!

她擦了擦泪,“妈,你还记得晕倒前的事吗?”

李兰蹙眉,淡淡一笑,“记得。我还记得跟曾太太说了两句话,然后心里堵得慌,没想到吓到你们了。”

“爸,我就说吧,妈这病就是被曾阿姨吓的!你还不信。”

李兰抿了抿唇,“算了。曾太太她就那脾气。”

她不想丈夫为难,不然还能找上门去找曾天天算账吗。

“妈,还有件事你都不知道,”苏晚晚红着眼,“姐姐明明没学过医,却要拿这么粗的针去扎你的心。她,她太狠了!”

“好了!”苏青山打断,“我刚刚不是说不准提了吗?”

“爸,凭什么不能提。苏黎太过分了,她这样弑母是要遭报应的!”

李兰震惊,她怎么也不能想到苏黎会这么对自己。

“晚晚,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苏晚晚一脸不忍,“妈,是真的,我当时就在旁边!不止我,还有救护人员,姐姐她非要逞能。”

李兰深呼吸,阖了阖眼,重新睁开。

“看来这女儿真是要不得了。罢了,这亲断了也就断了吧。我就当我没养过她吧。”

苏明泽心里冷嗤,他怎么可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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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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