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景王徐少逸和离后,我为了抚养女儿明乐,费尽心思考取了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26 03:33:50

《女官的职位》

同景王徐少逸和离后,我为了抚养女儿明乐,费尽心思考取了一个低阶女官的职位。

日日为长公主当牛做马,赚取微薄的俸禄银子。

一日回府时,明乐忽然掏出两个金镯子给我。

「娘亲,你瞧,这是我路上捡的。」

我脸色一沉:

「明乐,这镯子到底是哪来的?」

她一害怕,不慎抖落了袖子里揣得满满的银票。

心虚地低下了头。

「爹来寻我了。」

「他说,他后悔同娘亲和离了,想让娘亲回府去,重新做他的王妃。」

1

我将徐少逸送来的那些金器,还有几十张银票,装在一个箱子里。

尽数扔在了外头。

明乐哭着,试图阻止我:

「娘亲,留着这些银子吧......」

「您日日早出晚归,不过每月挣那二两银子,这些够我们花许久了......」

我冷眼瞧向她。

「白明乐,你这么快便忘记,你爹从前是如何对我们的了?」

「他的钱,你竟也敢要?」

明乐抽泣着。

许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我脸色稍霁。

从袖中取出了顺路去品香阁给她买的桂花糕。

她一下子便破涕为笑,埋头吃得津津有味。

「还是娘亲对乐儿好!」

睡前,我同她约法三章。

从今往后,不论是徐少逸,还是景王府派来的人,她通通都不准见。

我不在家时,她必须将家里的门锁死了。

明乐乖巧地点点头。

将明乐哄睡后。

我又去书房,处理我尚未完成的公务。

直到三更半夜,才连滚带爬地去床上睡了。

第二日一早,明乐还在沉睡。

我便又要去长公主府做事。

叹了口气,勉强梳妆了一番,让自己不至于见不得人。

打开了门,却如遭雷劈。

我那前夫君,景王徐少逸正静静地站在门口。

2

几年前,我同徐少逸,是都城中有名的恩爱夫妻。

徐少逸在外同我形影不离,对我关怀备至。

他被他皇兄任命为户部尚书时,曾有一日同户部其他官员在丰玉楼吃酒。

吃到一半,他却推辞了下属递过来的酒。

「本王的王妃那个烈性子,你们是知道的。」

「若是再喝几杯,本王今日便休想进了那府邸了。」

在座的官员哄笑不止。

一时间,景王惧内的声名传遍都城。

我随他入宫赴宴时,皇上和皇后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同他紧紧相握的手。

「王妃同皇弟真是情深意重啊。」

没人看见他悉心扶着我上了离宫的马车后,那骤然松开的手。

他沉着脸,目光狠狠剜向我。

「白芷如,离我远一些。」

人们只知景王爱妻如命。

却无人知,他真心爱的人,却是我那同马夫私奔的嫡姐白芷萱。

他自幼同嫡姐有婚约。

嫡姐却被马夫勾了心魄,在本该同他成婚的前几日逃之夭夭。

父亲没有办法,只得让我这个庶女顶上景王未婚妻的身份,替嫡姐履行同他的婚约。

徐少逸因着嫡姐的出逃恼怒不已。

但是父亲是两朝老臣,又位居尚书令。

他看在父亲在朝政上与他多有助益,暂且忍了下来。

且还答应父亲遮掩此事,捏着鼻子娶了我。

可他终究是怒火满腔。

于是,他将火气,全部撒在了我身上。

明面上,我替嫡姐扮演着他心爱的妻子的身份。

暗地里,他却对我嗤之以鼻。

父亲用小娘的性命拿捏住了我。

我不得不听从他的令,替嫡姐嫁给徐少逸。

我试图做一个称职的王妃。

新婚之夜,我恭谨地对他行礼,准备为他宽衣。

却听得徐少逸冷笑一声。

「不必了,本王对你没兴趣。」

他低下头,嘲讽地勾起唇角。

「白芷如,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

「你就算使劲万般手段,本王也不会瞧你一眼的。」

我心灰意懒。

有时想着,这样也好。

在外随他演戏。

在府中井水不犯河水,倒也遂了我的意。

一次醉酒,他却将我当成嫡姐,强占了我。

酒醒之后,他悔恨交织,仿佛是我逼迫着他与他欢好了一夜。

我嗤笑不已,却也不甚在意。

浑当被蚊子咬了一口。

谁知,那夜之后,我竟然阴差阳错有了身孕。

3

皇室子嗣凋零。

便连皇上的后宫之中,也只有一位皇子,一位公主。

得知我有身孕,太后似乎十分喜悦。

将我召入宫中,好一顿嘘寒问暖,还赏赐了不少东西。

徐少逸原本不大高兴,甚至想赐我落胎药。

因着太后的重视,却又改了主意,想让我留下这孩子。

只不过,他警告我道:

「你万万不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终归是喜悦的。

也因为这个孩子,徐少逸同我的关系渐渐趋于缓和。

平日里,他也开始愿意同我说几句话。

我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既然嫁给了徐少逸,又阴差阳错地有了孩子。

总是与他剑拔弩张的,对我也没有好处。

便刻意放缓了我的脾气,对他温柔以待。

或许是日久见人心。

怀明乐的那段时日,徐少逸好像想通了什么。

对我同从前渐渐不一样了。

不仅愿意晚上歇在我房中,甚至于主动关怀起了我的身子。

生产前夕,他承诺我:

「如果这个孩子是个男孩,本王便同皇兄请封他为世子。」

「如果是个女娃,她也会是本王最宠爱的小郡主。」

他望着我,眼中似有情意。

「芷如,从前是本王太过粗鲁。」

「从今往后,本王一定好生待你。」

我本以为日子总算能渐渐好过起来。

谁知,在我生产时。

同马夫私奔的嫡姐,却忽然现身于都城中。

4

徐少逸当即策马去寻嫡姐。

我痛了一日一夜,几次差点昏死过去,终于生下了明乐。

气息奄奄地问侍女:

「王爷呢?」

徐少逸答应我,我生产时,他会一直陪在门外的。

可那侍女却支支吾吾,半天才道:

「禀王妃,王爷有要事,出去了。」

我一边照看着明乐,一边等着他处理完他的「要事」之后,归来见我们母女。

我想了无数次,他回到府中时的场景。

或是高兴地抱起明乐,或是走到我身旁,温声慰我辛劳。

却没想到,他牵着白芷萱的手,心事重重地迈入府中。

「芷如,你阿姐她回来了。」

我手中用来逗弄明乐的拨浪鼓应声摔落。

嫡姐过惯了舒坦日子,不久便厌倦了贫贱和奔波的日子。

于是,她与那马夫渐生龃龉。

一月前,她趁着那马夫外出替她买吃的。

用头上剩下的最后一根簪子,换得一个商队将她送回都城。

她不过梨花带雨地同徐少逸哭了一场,诉说了她的悔意。

徐少逸便心软了。

他神色不自然地同我道:

「芷如,她终究是你姐姐。」

「她这般可怜,本王也不能负了她。」

白芷萱望着我,和摇篮中的女儿。

眼中嫉恨之意若隐若现。

好似我抢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一般。

她却不曾想,是她自己亲手放弃了徐少逸的。

我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罢了。

我平静地看了徐少逸一眼。

「王爷,你曾答应为女儿赐名的。」

徐少逸本欲同白芷萱一道离去。

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腰间挂的玉上。

随口道:

「那便叫玉汝吧。」

「玉汝于成,是个好名字。」

我嘲讽地勾起唇角。

「这名字不大好听,不如用妾身起的吧。」

「她就叫明乐,如何?」

明媚,欢乐。

便是我对她一生的期许。

白芷萱催着他走。

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由着你吧。」

我已经是上了玉牒的景王妃。

纵使徐少逸对白芷萱诸多怜惜,却只能请封她为侧妃。

只不过,自那以后。

他本来分给我不多的心神,便全部挪到了白芷萱的身上。

在府中,他日日宿在她房中,同她出双入对,恩爱有加。

在府外,他入宫赴宴带着她。

冬日随皇家秋狩,也非要将她带在身边。

简直形影不离。

都城中开始传出景王妃失宠的流言。

甚至有人半真半假地传,说当年景王本欲娶的人是我姐姐,却被我耍了心计,得了景王妃之位。

如今景王宠爱她,不过是在补偿她而已。

我一概当做耳旁风。

对徐少逸彻底死了心,只是悉心抚养明乐。

徐少逸对我存了那么几分愧疚,偶尔也会进我院子中。

却总是被我冷漠的神情气得拂袖而去。

久而久之,他便不再来了。

我本以为,为了明乐,我在会景王府中捱过一生,一直做着这个名存实亡的景王妃。

直到明乐四岁生辰之时。

我在院子里为她摆了一桌生辰宴。

欢欢喜喜地吃到一半,她却忽然吐出一口血。

5

我惊恐地发觉她方才吃的那碗莲子羹,勺柄处已经发黑。

那碗莲子羹,原本是上给我吃的。

明乐不过贪馋,端去先吃了一口,便当即毒发。

整整三日,大夫用山参吊着她的命,才不至于让她魂归天外。

我亲自递了牌子,入宫求药。

幸而太后和皇上一向疼爱明乐,将西境进攻的回春丸赐给我,才勉强保下她一条性命。

只可惜,明乐的右耳从那以后,却再也听不见声响。

查出罪魁祸首不难。

我不过简单地盘问了几个人,再拿着她们的卖身契恐吓了一番,便将来龙去脉一股脑吐了出来。

白芷萱不甘心再屈居侧妃之位。

她太过心急,在我那碗莲子羹里,下的是她能寻到的最烈的毒药。

明乐生辰那日,徐少逸还恰好得了皇上的令,一早便出了门办公事。

她算好了一切。

只要我饮下那碗剧毒的莲子羹,我院中只剩一个年幼的明乐,和一群六神无主的侍女。

超过一刻钟,不能寻到人来为我施针解毒,我便必死无疑。

她唯一没算到的是,最后被害得几乎丢了半条命的,是我视若性命的明乐。

白芷萱毕竟自幼被我嫡母娇宠着长大,做手脚也不知要做得干净。

我将口供和证据一应摆在徐少逸面前时,他却沉默了。

许久,他踯躅道:

「芷如,原谅你阿姐好不好?」

「本王想,她大约只是一时糊涂......」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王爷,你可知,若是我饮下了这莲子羹。」

「我现在,已经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徐少逸皱着眉望着我。

「芷如,毕竟这王妃之位,本该是阿萱的......」

「她心存不平,难免做出偏激之事。」

「这次是她做得过了些,本王会训诫她,你便当作此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错愕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时不慎,身子失了气力,狠狠地跌落在地上。

徐少逸一惊,慌忙走过来扶我。

「芷如......」

「别碰我!」

我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推开,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

虽然我早知道,徐少逸的心不在我身上。

我也明白他真正爱的是嫡姐。

可是他曾许诺,若我诞下女儿,她会成为他最宠爱的小郡主。

可如今,明乐躺在床上,日日饮下苦药,为了她失聪的右耳哭肿了眼睛。

他却话里话外护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为她狼狈地寻着理由。

我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了。

「徐少逸,她不是宁可夺去我的性命,也非要这个王妃之位吗?」

我嘲讽地勾起唇角,漠然地望向他。

「既如此,我同你和离,你再立王妃。」

「你与她,可满意了?」

6

带着明乐离开景王府已经两年了。

我已经将前程往事忘了个干净。

却没想到,竟然冷不丁地又同徐少逸碰了面。

徐少逸见了我,眼底神色复杂。

「我送来的钱,你怎么不收?」

我嗤笑着剜他一眼:

「微臣可不敢收景王殿下的钱。」

「传到皇上耳中,岂不是成了公然受贿?」

徐少逸这才想起了,我如今已经是长公主府中的九品录事。

如此这样说,好像还没错。

他眼神微黯:

「芷如,你毕竟曾是本王的王妃。」

「明乐又是本王的亲女。」

「本王不过是看一个人抚养明乐辛苦,才......」

「不辛苦。」

我冷淡地瞧他一眼。

伸手将他从门边推开:

「王爷让让吧,微臣赶着去长公主府呢。」

关上门,见他仍沉默着站在原处。

我索性将身后的家门反锁上。

旋即便大步朝长公主府去。

「芷如,芷如......」

徐少逸眉头一皱,竟然跟上了我。

「你还是将那些钱收下吧......」

我跑得越来越快。

顺着风,丢给他一句话:

「把你的钱拿回去!送来一次,我便丢出去一次!」

到了长公主府门口,从角门递了令牌进去时。

我抬头瞧一瞧天色,似乎已经误了时辰。

我吐了吐舌头。

正想悄悄地寻条竹径小道去书房。

却见华元长公主徐昭徽竟一声不响,带着两名婢女静立在那竹林中。

将我抓了个正着。

7

本想装作路过的侍女,低着头蒙混过去。

却不曾想,长公主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我。

「白芷如?」

毕竟我做景王妃时,曾随徐少逸多次入宫赴宴。

长公主对我也算有几分熟悉。

如此,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向她请安。

「微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华元长公主点了点头。

望着我的神情里带了些戏谑。

「你今儿迟到了?」

一时间,我背后发起冷汗。

这位华元长公主在皇室中排行最大,在朝中颇得圣上信重,也是有名的铁面无私。

若她一时因了我来迟而罚我,让我丢了这录事之职。

连每个月的二两银子,可都要没有了。

慌乱间,我「扑通」一声,跪在她身前:

「微臣有错,求长公主恕罪!」

华元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你若是将今日你迟到的理由如实告诉本宫,本宫便不罚你。」

我本想扯谎。

但一想,华元长公主是何等人物?

若是我说了谎,恐怕不日便会被她揭穿。

于是,我老老实实将今日徐少逸在门口堵着我不让我走之事,一字不落地说了。

华元长公主神情微妙。

「你与我那五皇弟的旧事,本宫的确曾听说过。」

「他既然出手送了你银子,想来也不是小数目。」

她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

「你为何不干脆收下?此后也不必日日来我这府中做这苦差事了。」

「没准,我那皇弟有朝一日回心转意了,会接你和明乐回府也不一定。」

我不由开始暗暗腹诽。

两年前,是我主动同徐少逸提出和离的。

我怎么可能盼着回去?

于是,我赶紧同她表明:

「长公主放心,微臣绝不敢受无功之禄。」

「纵使景王同微臣有故,也早就作了前尘流水。」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

「是在王府后院中,受人挟制,还是辅佐长公主左右,靠自己的双手挣得银子,微臣还是拎得清的。」

华元长公主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眼神中流露微微的赞许之色。

「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志气的。」

我低着头,想起我方同徐少逸和离之后,那段狼狈的岁月。

出府时,嫡姐一副景王妃的做派,派人将我身上的银子和首饰搜刮了个干净。

我领着明乐回白府,想求爹在我寻到住处之前收留我们一阵。

却被嫡母派人驱了出去,连门也没允我和明乐进。

嫡母手下的婢女笑得张狂:

「二小姐也别惦记张小娘了。」

「去年冬日,她咳了血,不久便去了。」

嫡母怕她得了时疫,竟将她的尸首烧了,连墓都没为她建一个。

我沉痛不已。

几重打击之下,差点活不下去。

幸而城东的苏大娘愿意将房子赊租给我,让我和明乐不至于在外流浪。

后来,我自学课业,好不容易考上了长公主府中从九品的录事。

如今,靠着我的俸禄,日子也算渐渐好过起来了。

等再过几个月,我便能攒起送明乐去上女学的束脩。

我岂能再愿意,回到那个吃人的景王府?

「白芷如。」

华元长公主忽然唤我的名字。

我心中紧张,怕她要发落我。

谁知,她却和蔼道:

「从今往后,你那录事不必再做了。」

「本宫身边缺个伶俐的女史,便由你来担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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