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亿导演,电影却让人看不懂,陈凯歌到底有什么“背景”?

酷玩实验室 2020-09-30 12:09:12

1984年10月1日,获得特许资格的陈凯歌,满怀激动地带着剧组来到天安门广场,开始拍摄《大阅兵》。

2年后电影正式上映,这一年,这部电影的摄影师张艺谋却改行做了演员,主演了让他连拿三座影帝奖的电影《老井》。

再隔一年,张艺谋又改行了,和自己的同学陈凯歌一样,也做了导演。张艺谋执导的第一部电影是根据莫言的小说改编的《红高粱》。正是这部影片,让中国电影首次在世界三大电影节中获得最高奖——柏林电影节金熊奖。

自从致敬建国35周年的献礼《大阅兵》之后,陈凯歌、张艺谋都成了名导,二人再无合作。

35年之后,到了2019年,建国70周年,热血依旧的陈凯歌,作为总导演执导了一部具有7个章节的电影——《我和我的祖国》。

这一年,和陈凯歌搭手的宁浩、徐峥等都是新一代导演的中坚力量。主演阵仗同样气派,黄渤、葛优、吴京等都是叫座又叫好的影帝级人物,他们争相参演,却不拿片酬。

2020年,陈凯歌的“兄弟”张艺谋也登场了,监制了一部“兄弟”篇电影《我和我的家乡》。和张艺谋搭手的,同样是宁浩、黄渤、葛优等人。

这两部电影,都充满大时代的浪漫主义。讲述的却都是小人物的故事,《我和我的祖国》刻画了小学生冬冬、出租车司机、修表师傅,《我和我的家乡》视角中是东北乡村的留守青年、山区教师、北漂……

张艺谋说:“我喜欢拍一些底层小人物的故事。”陈凯歌则说:“天下的人,都是从小人物变成大人物,没有天生的大人物。”

恰恰是在每一个小人物身上,才能反映国计民生。

半辈子没合作的两大导演,在古稀之年,以这种方式再一次联手,共同谱写了一部宏大史诗的上下篇。

今年,一度流传着一句极尽悲观色彩的话:“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事实上,中国的历史,恰恰是一群小人物带领另一群小人物搬掉一座座山、一步步成长为大人物的历程。

国庆档《我和我的家乡》还未上映,山东青岛的黄渤,以贵州话演唱的主题曲《山那边》,就已经在刷屏。

“山那边”的世界、每一个小人物,一直都没有被时代遗忘。每一个人都是史诗中不可或缺的章节。

而联手写下史诗巨作的陈凯歌、张艺谋,其实也是“诗人”。并且二人半辈子都在用“诗”来影响更多人。

01

1978年,陈凯歌、张艺谋,还只是北京电影学院普通的学生。那时,他们经常跑到北京太平胡同11号,去参加文艺沙龙。

在那里,他们第一次见到诗人北岛和芒克。

北岛

当时的诗人,同样是小人物。与共和国同龄的北岛,是一名10年工龄的建筑工人。比北岛小一岁的芒克,是国营造纸厂一名有编制的工人。

作为最早一批的知识青年,北岛、芒克只是在盖房子、造纸之余,写下一首首诗。

北岛们写诗之时,诗歌、诗人,已经在中国地面消失了10多年,只活动在“地下”。

甚至是北岛这样的诗歌爱好者,在此几年前,偶然听到有人在船上朗读食指的诗歌《命运》、《相信未来》,还以为写出这样作品的人必定是“已经作古的先人”,默默地将食指奉为自己的启蒙老师。

陈凯歌报考电影学院时,面试环节朗读的诗歌《有这样的婚礼》,也是食指的作品。

事实上,食指只比北岛大一岁,当时在北京光电研究所工作。同样在北京,同样在诗歌圈子,食指的名气已经很大,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谁。

到了1978年下半年,改革开放前夕,社会风气已经发生变化,北京西单文化广场南侧一道一千多米长的灰色矮墙,开始张贴各种民主言论,时人称之为“西单民主墙”。

入秋后的一天晚上,北岛、芒克和往常一样在画家黄锐家喝酒。酒到兴头,北岛突然提议:“咱们办个文学刊物吧?”

在场的人先是一愣,继而极度兴奋。然后,就激动地开始准备工作。

对于诗人来说,诗是现成的,已经攒了10年。

关于纸的问题,黄锐在工厂宣传科打杂,每天顺一点,积少成多。在造纸厂工作的芒克,更是顺手。

印刷是个大问题,当时没有民间刊物,所有的印刷设备都登记在册。最后,不知道黄锐从哪鼓捣出一台破旧的油印机,硬件设备才准备妥当。

印刷工作是在陆焕兴家进行,他家在亮马桥畔,当时是城乡交界的两不管地带。陆焕兴的诗写得一般,但会画公交月票,每个月大家都到此领取月票。他家是这帮“不守规矩”的人经常聚会的一个据点。

由于技术差,印几次蜡纸就糊掉了,需要不断重新手工刻板。在七八平米的农家厨房,7个人轮流倒班,忙活了三天两夜,直到1978年12月22日深夜,第一期1000份才印刷完毕。

在杂志创刊号上,北岛大着胆写下:“历史终于给了我们机会,使我们这代人能够把埋藏在心中十年之久的歌放声唱出来,而不致再遭到雷霆的处罚。”

因为担心过不了明天,众人给诗刊命名为《今天》。就连北岛、芒克,两个人的笔名,也是二人临时互取的。

芒克和北岛

理由也很随意,芒克觉得北岛的诗歌里有很多孤岛的意向,又是北方人,所以就叫北岛。而北岛眼中,瘦高的芒克,就像一只猴子“monkey”,谐音芒克。

看完舒婷的《橡树》,北岛觉得加个“致”会更好,因为关系好,没跟舒婷商量,就自作主张改了诗名——《致橡树》。

第一期印刷完成,众人难掩兴奋,骑着自行车直奔东四十条一家饭馆,喝二锅头庆功。

当天,正是十一届三中全会闭幕,标志着自此之后中国全面进行改革开放。

不过,处在历史转折点上的小人物,还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怎样。

酒席间,诗人们问了两个问题:《今天》的创刊号贴到哪?谁去贴?

担心会有风险,北岛、芒克、陆焕兴自告奋勇。那晚,众人喝了很多酒。临散场,甚至有人含泪念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12月23日,临行前,北岛涂改了每个人的自行车车牌。这一天,贴的都是紧要的地段:中南海、文化部、西单民主墙、人民文学出版社……

创刊号每贴一处,就很快聚拢一群人。其中,还有巡逻的警察。

不知道作品是否会被接受,随创刊号还贴了一张专供留言的白纸。

没想到,社会大众的接受度和社会的开明程度,远超诗人们的预想。北岛回忆称,留言十有八九都是赞许,并且全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开始贴大学。北大、清华、北师大……“铁粉”陈凯歌,不仅负责在北影张贴创刊号,还负责《今天》诗刊的销售代理工作。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内出现的第一份非官方文学刊物。第一期1000份,很快就被一抢而空。

顾城在西单民主墙看到消息,就着急让姐姐带他去找编辑部。

除了顾城,江河、杨炼,也都在《今天》发表诗歌。再加上北岛、舒婷,他们就是后来著名的五大朦胧诗人。

到了1979年,诗人们决定再做一次创举。

当时的北京玉渊潭公园还是“野公园”,没有围墙,可以自由出入。园内有一块土坡,刚好适合演讲。

4月8日,黄锐将一副抽象画,绷在两棵树中间做舞台背景。两个小喇叭架在树上,接上汽车电瓶。就算准备妥当了。

现场来了数百人,外圈站着拿着相机的外国记者,更外圈是警察。

由于担心被抓,刚开始人群分散,三三两两,看起来像闲逛。诗人芒克说:大家聚过来吧。

于是,众人就壮着胆聚了上来。

诗人向来讲究,认为读诗要有专业的人,就请了几个声音好听的北影“粉丝”。陈凯歌就是其中之一。

上台前,北岛嘱托陈凯歌:“好几百人在底下听呢,你要万一忘词,这事儿就砸了。”

陈凯歌上台,状态很好,一连朗读了两首诗。一首是食指的,一首是北岛的。

“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朗读时,陈凯歌用的是标准的“革命读法”,每句话的尾音刻意追求触电般的声嘶力竭。他热血沸腾,台下的人却嘈杂不休。

诗人芒克一上台,人群突然安静。芒克读的是自己的诗,朗诵如念白,台下却一波接一波莫名触电。

这是1949年以来,国内最大规模的一次朗诵会。按照今天的概念,算得上《今天》的发布会。

1979年《今天》编辑部成立

此后,《今天》照常每期1000份,发往全国。

因为数十年没有民间出版,读书人早已养成手抄的习惯。当初北岛、陈凯歌们朗读的食指作品,就是手抄本。因此,《今天》的传抄份数,难以估量。

同年10月,他们在同一地点举办第二次朗读会,这次全国各地来了上千人……

02

1980年,顾城发表了一首诗《一代人》: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首诗只有短短两句,却切中时代情绪,引爆诗坛,读书人无人不知。

1982年舒婷出版第一本诗集《双桅船》,一印就是100多万册。各种手抄本、翻印本,数倍甚至数十倍于此。今天最畅销的畅销书,也从未有如此待遇。

诗歌星星之火已经燎原,一时间,全国各地涌现出上千个诗刊、诗社,并有十倍于此的诗人。诗派的数量,每天都在更新:

圆明园诗派、新边塞诗派、新乡土诗派、莽汉主义、整体主义……

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派别,撒娇派、非非主义、神性写作……

后来柴静给野夫《身边的江湖》写序时,称当时连流氓都在读诗:

“(流氓)看着某人不顺眼,上去一脚踹翻。

地下这位爬起来说:

兄台身手这么好,一定写得一手好诗吧。”

大学生们,更是痴狂。几乎每一所学校、每一个专业,都有自己的诗刊、诗社。

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北大三剑客”。海子就读的法律系有《晨钟》,西川就读的外语系有《缪斯》,骆一禾就读的中文系有《启明星》。

1981年,17岁的海子在北大法律系读大二时,倔强而敏感的他,将诗歌作为全部交际。一场酩酊大醉后,他与骆一禾结识。此后,二人又认识了不爱喝酒的西川。

三人在北大朗诵诗歌,场内不设座椅,两三千人席地而坐。每念一句诗,都会在人群中翻腾起一阵巨浪。

海子每有新作,诗人西渡都会抄在一个红色笔记本上。笔记本就在俞敏洪等学弟学妹们手中流传。

诗人却如同游侠,前往各地山门拜访,切磋诗技。

西川几乎记下了全国诗人地图,每去一个地方,就找写诗最棒的人:“你得拜码头,你得跟人见一见。”

诗人们甚至随机买票,随机下车,拜码头时只要报一下身份“我是诗人”,就会有人招待。

1984年,“三剑客”中的海子写出自己的成名作《亚洲铜》。

这年,海子已经毕业,在政法大学教书。不过他和西川还会照常回校,在每年一度的未名湖诗歌朗诵会上读诗。

诗人雷格在海子毕业后才进入北大,在他眼中海子已经是“必须仰视的神级人物”。

已经从北影毕业两年的陈凯歌,诗兴不减。

1983年底,西安电影制片厂的编剧张子良,把作家柯蓝短篇散文《深谷回声》改编的剧本拿出来时,清新脱俗的语言、悠远的意境,瞬间打动了陈凯歌。

左一:张艺谋 中:陈凯歌

随即,陈凯歌拉上张艺谋跑到陕西考察风俗,1984年电影上映,改名为《黄土地》。

女演员薛白回忆当时片场的情形:“陈凯歌有一种英雄气质,经常会情绪饱满地念诗。”

最终,这部具有诗意语言的电影,让导演陈凯歌获得第38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银豹奖,也让摄像张艺谋获得了第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摄影奖。

尽管如此,那时诗人的名气还是远胜于导演。

1986年12月,成都举办诗歌节,2000人的场馆,门票被一抢而空。为了防止意外,主办方专门组织了工人纠察队。

尽管如此,会场6道大门还是被挤坏了5道,椅子踩坏了几十把。

诗人在台上读诗,时不时被台下“诗歌万岁”的狂呼声打断。

演讲结束,观众堵在通道口索要签名。人群之拥挤,诗人满身都是递钢笔的手。只要被观众抓到的诗人,就会被连续抛到空中。顾城无奈,躺在地上,摆手蹬腿大呼“拒绝个人崇拜”。

舒婷,是被警察四面包裹才冲了出去。北岛和顾城夫妇三人躲进更衣室的桌子底下。对外假称,已经从后门溜了,才得幸免。

北岛、舒婷、顾城夫妇在成都 1986年

陈凯歌、张艺谋等人,虽然写诗不太行,心中的诗意却始终有增无减。

看起来对诗歌不太狂热的张艺谋,在《红高粱》之后,陆续拍出《菊豆》《活着》《一个都不能少》等一系列极具文艺色彩的作品。

英国首相卡梅伦曾说,自己是张艺谋的忠实粉丝,尤其喜欢《英雄》和《十面埋伏》,非常富有诗意和美学意义。

《英雄》上映2年后,就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十佳电影,且位居第一。

张艺谋的诗意,是普通人能够感受到的。

作为更狂热的诗歌爱好者陈凯歌,他的作品更像诗歌,也更具争议。有的作品,人人能懂,人人叫好。

比如《霸王别姬》上映,国内外一致好评。陈凯歌先后捧回金棕榈、金球奖等一堆国际奖章。

有的作品,喜欢的人,恨不得打150分。不喜欢的人,看不到三分钟就开骂。

2005年,陈凯歌执导的国内第一部史诗级奇幻电影《无极》。

虽然这部影片获得美国电影电视金球奖最佳外语片,但因为,过度诗意的语言、过度深奥的寓意,影片上映后就受尽嘲讽,导致陈凯歌意气上头,说出那句惊人之语:“十年后大家才能看懂它。”

十二年后,陈凯歌执导的《妖猫传》上映,表面上是拍妖猫、是拍梦幻般的大唐。其实是在用一部电影阐述一首诗——《长恨歌》。

因为有具象的时间大唐,有具体的人物白居易、法师空海,几乎所有人都看懂了这部电影。

看懂《妖猫传》之后,再回看《无极》,“两首诗”的意向,竟然惊人的一致。

只不过《无极》是一部架空历史的作品,对于大众来说,这部剧就是“山那边”的小人物身上发生的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故事。

陈凯歌对诗歌的痴狂不止于此。

当初得知申奥成功,张艺谋、李安等导演都自告奋勇,前去竞选做奥运活动的导演,为人生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临到面试,陈凯歌仍旧极度兴奋,诗兴大发,在现场朗读了一首杜甫的诗《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只可惜,第一轮就被淘汰了。组委会给出的理由是,他们要的是具体方案,不是诗歌意象。

客观来说,这个级别的导演,“用意不用力”,只要意象对了,方案自然顺手拈来。

2019年,致敬建国70周年的史诗巨作《我和我的祖国》7个短片中,作为总导演的陈凯歌,执导了其中一个短片《白昼流星》。

短片中,陈凯歌再次诗兴大发了,再次写下了“山那边”的故事。

对此,影评者说,“抽象”“看不懂”。作家史航却给出高度评价:“陈凯歌的《白昼流星》不仅题目最诗意,通篇也是目接归鸿,心游万仞。”

2020年,张艺谋拍出史诗的下半篇《我和我的家乡》,从主题曲到内容,都在讲述“山那边”小人物的故事。

其实,山那边,也同样藏着让人惊奇的诗意人生。并且,我们不需要再等10年,就能直接看懂他们。

03

2019年7月15日,上海陆家嘴地铁站,出现了15个特殊的设备:会吐诗的POS机。

这些POS机是一道穿破时空的桥,一边连着作诗的山区留守儿童,一边是读诗的繁忙都市人。

在山区孩子眼中,石头、树木、星星等日常看到的万物皆可入诗。而这些事物,对于都市人,却已经带上了陌生的新鲜感。

并且,这些孩子对诗歌的天赋特别高,足以比肩大师:

“很多人喜欢把心事扔进河里/就变成了石头——《河里的心事》。”

“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一只眼睛——《杨树》。”

“你瞧,树枝在画画/星星和月亮/是它笔头上的光——《晚上》。”

“树枝想去撕裂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了天外的光亮/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星月的由来》。”

如果第一次读到这些诗,很少有能看得出,哪两首来自于普通的山区留守儿童,哪两首来自于圈内公认的天才诗人——顾城。他们在相同的年纪,作出的诗,难分伯仲。

诗歌POS机安装到上海地铁站后,如同是当年北岛将《今天》的创刊号贴到了西单民主墙,迅速引起众人围观参与。

好的诗歌,只要被拿出来,就会自己发光,自己走路。

如同是当年《今天》的第一期1000份杂志问世,不仅被抢购一空,也被广泛传抄。诗歌POS机中的诗,在朋友圈被更迅速“传抄”。

有人从朋友圈看到,为了到现场体验,不坐地铁,也专门买票进站;也有人打印出一摞小票,只为凑齐所有小诗人的作品;还有人专程坐车80公里赶来;另外还有海关工作者、大学生等还特地组团到访……

就像北岛将《今天》创刊号从中南海一路贴到海淀各高校。很快,中国银联也将诗歌POS机,“巡演”到厦门、深圳、广州、成都、北京等城市,绵延6000多公里。

每到一出,就引爆一处,迅速成为当地网红打卡点。

活动举办以来,就获得CCTV、新华社等600多家中外媒体采访和报道,总计触达3.5亿人次。并连续成为各社交平台热搜话题,线上话题阅读量达1.2亿……

有人曾说,商业繁荣之后,诗歌就没落了。

一场诗歌POS机活动,足以证明诗歌并未没落。传承数千年诗歌文化,早已成为民族性格的一部分。我们只是缺少能够激活诗歌基因的契机。

中国银联发起这场活动,就是想让山里孩子的才华、山里孩子的生活被人看见:

“汪,汪,汪/在夏天出生的狗不知道/一年回家一次的那个人/就是我爸爸——《小狗》。”

“我八岁/妹妹四岁/小黄狗三岁——《一家人》。”

而在他们眼中“万物有诗”,他们笔下的一草一木都有生命,语言稚拙,却直达人心。

截至2018年8月,根据民政部数据,我国还有697万留守儿童。

多年来,社会各界,一直都在通过各种形式给予他们援助。

正如总书记强调,“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

除了物质援助,满足山区儿童的精神追求,更是重中之重。

因为大山中没有太多物质对比,这些孤独而敏感的儿童,更渴望被关注,渴望自己的才华被认同。

另外,相对于各种兴趣班、辅导班包围的城市儿童,山区留守儿童更缺少专门的艺术教育。

在2019年的计划中,只要观众在POS刷一块钱,就能获得一份诗作,这笔善款用作山区儿童的艺术教育。

自发起开始,中国银联诗歌POS机就成为一个具有影响力的公益IP,除了艺人老狼、许茹芸的发声助力,也获得央视新闻、网易云、快手等媒体与企业的助力。

而教育是一项需要长期贯彻的大工程。

中国银联不仅在继续坚持,也有了更大的目标——打造长效培养机制。

今年,中国银联携手中国宋庆龄基金会,将线下的诗歌POS机植入银联云闪付App中,打造线上版“银联诗歌POS机”。

除此外,从去年开始,中国银联就联合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大山里的小诗人》公益诗集。

并且,中国银联还与农夫山泉联手,将山区小诗人的诗歌印到山泉上,让更多人感受到来自大山的诗意。

上述活动所获得所有善款,都将继续投入到欠发达地区儿童艺术素养教育,包括修建图书馆和班级阅读角,并继续开设儿童诗歌教育课堂。

目前,银联诗歌POS机项目,已经在四川三台县、盐亭县、安州区,河南方城县、淅川县,新疆喀什等74所学校,累计帮助超过4600人次进入艺术素养课堂。

今年,8月29日,新一轮的中国银联诗歌POS机活动,刚落地张家界,就吸引了上万人参与。

相对于2019年在地铁站线下参与,今年的线上诗歌POS机更加方便。

所有参与者只需打开云闪付App搜索“银联诗歌POS机”,进入公益活动页面,点击“帮助孩子”,就能获得一首山里孩子创作的诗。

在“个人中心”,还可以查看自己的助力次数和获得的诗歌,通过“分享帮助”生成一张助力海报。

银联会在年底邀请助力次数最多的爱心用户,现场参与银联诗歌POS机公益图书馆的奠基。

1980年代,出身底层的北岛们渴望与时代平等对话,渴望民间文艺工作者,获得平等的重视。

结果,星星之火,迅速燎原。

尽管,此后再难重现当年遍地诗人、诗社的传奇画面。但诗意,从未消失。只会换一种方式,卷土重来。

2016年,《中国诗词大会》第一期开播,就成为当红综艺。此后,连播不断。以及这两年的诗歌POS机项目,这些活动的影响人数,都已经超过当年的《今天》。

尾声

2018年5月,《今天》成立40周年,北岛和芒克参加凤凰文化网的诗歌节,二人再度同台。

40年前,诗人们都是时代先锋,语言张扬、斗志不息。他们从北京城乡交界的破旧小院走出,成为中国诗坛风光无限的人物。

40年后再聚,他们已年过古稀,白发苍苍。活动结束,两人相拥告别。走了没几步,芒克回头喊了北岛的原名:“振开,走啦!”

的确,他们也该谢幕了。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诗。

诗人和诗意都需要以另外一种形式“重生”,中国诗坛也需要更新鲜的血液。

截至2018年,我国城市化率达到60%,越来越多的人远离山川河流。那些山区留守儿童,却一直替我们保持着对万物的敏感和诗意。

那些孩子,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的北岛、芒克,而他们的“粉丝”中,也将涌现这个时代的陈凯歌、张艺谋。后者的诗意,或许比诗人影响更多的人。

0 阅读:30
酷玩实验室

酷玩实验室

专注中国科技发展与产业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