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漫步——一场历史与文化艺术的盛宴

飞沉聊旅游 2025-03-22 04:40:23

清晨的塞纳河泛着微光,冬日暖阳洒在香榭舍丽大道,夜晚的巴黎埃菲尔铁塔闪耀着缤纷的彩灯…漫步巴黎,就是一场流动的历史与文化艺术的盛宴。

巴黎城里那些耳熟能详的历史和文化艺术遗存和名胜古迹,在我走马观花的三天匆匆游览中一一呈现。我曾打开高德地图一次次搜寻那些历史文化艺术的坐标和路径,脑海里与行前攻略资料一一对应,回家后又进行了一次法国历史和文学艺术方面的恶补,既急切的想与它们来一次亲密接触,又想把自己游览的真实感受记录下来。

奥赛博物馆

金色的朝阳下,奥赛博物馆的玻璃穹顶熠熠生辉,那是印象派的光影世界。这座由旧火车站改造的艺术殿堂,收藏着19世纪最璀璨的星辰——莫奈的《睡莲》、梵高的《星夜》与《自画像》、德加的芭蕾舞者……幻想着站在梵高笔触狂放的画作前,倾听他内心炽热与孤独的独白。那里是艺术家与大师神交和寻找艺术灵感的地方。

奥赛博物馆

穿过奥斯曼大道,加尼叶歌剧院(巴黎歌剧院)的金色雕像与廊柱扑面而来,那里正演绎着巴洛克的华章和幽灵的传说。步入其间,猩红帷幕、大理石阶梯与天花板上夏加尔的梦幻壁画,将人拉进《歌剧魅影》的戏剧世界。

巴黎歌剧院

解说员为我们揭秘了“幽灵包厢”的传说,镜厅中无数个自己的倒影,仿佛在时空交错中与过去的贵族共舞。

法国先贤祠

拉丁区的石板路能够把人们引向先贤祠的巍峨穹顶,在这里你可与伏尔泰、雨果对话。如果说荣军院是法兰西的荣誉殿堂的话,那么这里就是法兰西精神的圣殿,伏尔泰与卢梭的棺椁相对而立,雨果与居里夫人长眠于侧廊。穹顶下法国物理学家莱昂·傅科发明的证明地球自转傅科摆还在缓缓的摆动,似乎在提醒着科学的永恒。如果登顶远眺,巴黎的天际线会匍匐在你的脚下,唯有埃菲尔铁塔与蒙马特高地遥相呼应,成为你永远翻越不了的天际线。

塞纳河

塞纳河,不仅是巴黎的母亲河,更是巴黎的文化分界线。

塞纳河左岸以其浓厚的文化氛围和艺术气息而闻名,如莎士比亚书店、‌咖啡馆等文化地标建筑就坐落在左岸。

而塞纳河右岸则更多地展现了巴黎的繁华与商业气息,‌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卢浮宫、凯旋门等标志性建筑都位于此。‌

轻徒漫步塞纳河左岸,则是一次文艺的漫游和哲学的反思。

巴黎艺术桥

艺术桥曾是巴黎塞纳河上一座步行桥,连接法兰西学院与卢浮宫。建于1804年,以其铁质结构与浪漫氛围闻名。桥上常有艺术家写生、音乐家表演,曾是情侣挂上“爱情锁”许下山势海盟的热门地点,后因安全原因移除。如今,艺术桥仍是欣赏塞纳河美景与感受巴黎文艺气息的理想场所。如今艺术桥,虽无爱情锁的沉重和永恒承诺,铁网上的涂鸦与街头艺人的提琴声仍浪漫如昔。

位于巴黎市中心的斯德岛(西岱岛)是塞纳河中的一座天然岛屿,连接着塞纳河的左岸。公元前3世纪,巴黎西人部落在此定居,后罗马人建立卢泰西亚,奠定了巴黎的城市雏形,因此它被誉为巴黎摇篮与历史发源地。

岛上汇聚的众多历史建筑与地标,巴黎圣母院、圣礼拜堂、古监狱与司法宫等,见证了巴黎从古村落到大都市的演变,因此它不仅是巴黎地理中心,更是巴黎文化与历史的象征。如今巴黎圣母院的尖顶仍在脚手架中重生,但大革命期间曾经关押过玛丽·安特内特王后的斯德岛的古监狱与“天堂的微缩”圣礼拜堂依旧诉说着中世纪的传奇。这里承载着巴黎乃至法兰西千年文明的厚重记忆,延续着法国历史文化的血脉。

古监狱

雨果书店,斯德岛北岸的百年老店,雨果手稿与复古藏书泛着羊皮纸的沉香。

雨果故居

玛黑区与日广场,巴黎最古老广场的红砖拱廊,沉静中不失艺术上的对称。雨果故居藏于二楼,书桌正对庭院梧桐,如同鲁迅笔下的两棵树诠释的文学哲理,在那诞生的《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不仅让人们重回旧世界,也让巴黎圣母院成为世界人民向往的圣地。

毕加索博物馆,17世纪盐税厅内,毕加索的蓝色时期与立体主义画作在挑高空间中低语,不知今天的人们还能看懂他的画作不?

拉雪兹神父公墓

拉雪兹神父公墓,肖邦墓前的鲜花未谢, 王尔德墓碑上还留”下的王尔德的名言:“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依旧,普鲁斯特写的《追忆似水年华》,令其黑色方碑寂静如诗。

拉丁区,有着吟唱千年的诗篇。

索邦大学

因中世纪当时大学教学与学术交流普遍使用拉丁语,故得名的巴黎“拉丁区”,自13世纪起便是巴黎的知识中心,索邦大学(巴黎第一大学)的建立使其成为欧洲学术重镇。区内还分布着法兰西学院、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等知名学府,以及先贤祠(安葬伏尔泰、卢梭等伟人)与克吕尼中世纪博物馆等文化地标。莎士比亚书店、双叟咖啡馆等文化地标,海明威、萨特等文人曾聚集与此。

拉丁区街景

狭窄街巷,石板路与古老建筑交织,漫步其中仿佛穿越时空,众多学生餐厅、酒吧与剧院,赋予街区青春活力。 故此这里就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学术圣地,也是游客探索巴黎历史与文化的必访之地。

巴黎新桥

新桥,巴黎“最古老的新桥”,亨利四世骑马像俯瞰塞纳河,桥洞下的面具浮雕蕴藏着文艺复兴的密码。

皇家礼拜堂

皇家礼拜堂,在你抬头仰望的瞬间,15米高的彩色玻璃窗让圣经的故事在晨光的斑斓中幻化成无数的精灵,游走在铺满花岗岩的石板路。

莎士比亚书店

莎士比亚书店,木板吱呀,泛黄的书堆间藏着海明威与菲茨杰拉德的旧梦。

协和广场上的埃及卢克索方尖碑

协和广场中心矗立的埃及卢克索方尖碑,与西端戴高乐广场凯旋门遥相呼应。

从卢浮宫开始,经杜乐丽花园、协和广场、香榭丽舍大道,延伸至凯旋门,共同构筑的历史中轴线上的凯旋门、卢浮宫,以及由塞纳河岸亚历山大桥延伸的荣军院,它们共同构成了巴黎“历史轴线”的灵魂。这条轴线不仅是空间上的连接,更是法国历史、艺术与野心荣耀的缩影。有的只是蜻蜓点水似的只是匆匆一敝,有的则是近距离的观瞻游览,所有的这些又岂是这仓促之间能够尽知?

街景

当暮色吞没先贤祠的轮廓,圣日耳曼大道旁的咖啡馆亮起暖灯时。一杯热咖啡配一份甜点,萨特与波伏娃曾在此辩论存在与自由情形似乎就在眼前。巴黎的日与夜,终以艺术与哲思作伴,将瞬间化作永恒,将灵感凝结成人类智慧的结晶。

位于巴黎市区北部的蒙马特高地,是巴黎最具魅力的区域之一,是鸟瞰巴黎市区最理想的观赏点。它融汇了历史、艺术与文化的精华,从圣心大教堂的庄严,到艺术家广场的活力,从红磨坊的繁华,到巴黎公社社员墙刻下的名单,这里有着宗教圣地、艺术圣地和革命圣地的美誉。

圣心大教堂

风从塞纳河的方向吹来,裹挟着面包房飘出的黄油香以及奢侈商店香水的味道,与圣心大教堂的钟声一同撞进胸膛,浸入腹腔。那座白色穹顶,拜占庭式的建筑——巴黎圣心大教堂,就像一只栖息的鸽子,羽翼覆盖着巴黎的天幕。它诞生于1876年,是普法战争后法国人用信仰缝合伤口的针脚,每一块兰登堡石灰石都在雨中自我漂白,仿佛要将历史的血污洗净。

圣心大教堂

圣心大教堂不仅是宗教场所,也是巴黎的重要文化地标,其独特的外观和地理位置使其成为游客必访之地。

圣心大教堂天顶画

蒙马特高地似乎一个多世纪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它俯瞰着巴黎城,见证了巴黎乃至法国近百年的历史变迁,它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匆匆过客,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文化艺术巨匠。

艺术家广场的画家村

当年梵高在此租住拉武客栈,用癫狂的笔触涂抹星空;毕加索在“洗衣船”工作室无视传统的透视法则,将立体主义的碎片撒向蒙马特的石板路。而徐悲鸿与潘玉良这两个中国画家,也曾租住这里,他们的足迹除了留在艺术广场的画家村之外,更多的是留在左岸的拉丁区——那座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那里才是东方艺术家的朝圣之地。

红磨坊

下山时路过红磨坊,墙上满是涂鸦,霓虹灯尚未亮起,但《康康舞》的鼓点已隐隐作响。

红磨坊

十九世纪末,舞者们掀起裙摆,抬起性感的腿,用灵动的双腿踢碎维多利亚时代的虚伪。2001年巴兹·鲁赫曼执导的,以19世纪末巴黎红磨坊为背景,讲述作家克里斯蒂安(伊万·麦克格雷格饰)与舞者莎婷(妮可·基德曼饰)的爱情悲剧美国电影《红磨坊》,给蒙马特高地蒙上一层浪漫悲剧色彩。

而今游客们和观众则坐在红磨坊的戏院里,手举着香槟,将巴黎公社革命的热血稀释成一场消费主义的狂欢。

不远处的小丘艺术家广场,街头画家们支起的画架,颜料盘上的油彩与1871年巴黎公社的血与火焰同色,它不是为了粉饰这个世界,而是想把一个时空涂抹成幻想的世界,让光影的瞬间凝固成永恒。

当年公社社员在蒙马特高地等地与政府军的激战最终在“血腥周”(1871年5月21日-28日)中被镇压。作为公社社员最后抵抗的地点之一,许多社员在此被处决并埋葬,惟留下那面见证那段历史和工人阶级斗争精神象征的公社社员墙,如今它就静立街角,石碑上铭刻着最后150名战士的名字——他们背靠圣心教堂未完工的基座,用肉身对抗凡尔赛军队的炮火。他们曾经摧毁过巴黎城和巴黎圣母院的雕塑,如今用自己的血和牺牲,谱写的工人阶级革命运动的悲歌,然而巴黎所有历史文化遗迹几乎都完好的留存了下来,而巴黎公社的痕迹似乎早在奥斯曼男爵的城市改造中将它抹去,一切早已化作历史篇章的一个小小的音符。

巴黎的魂魄被塞纳河一分为二。左岸溢满墨香,莎士比亚书店里,海明威借阅的《尤利西斯》仍在架上泛黄;徐悲鸿曾在此临摹绘画,将西方油彩注入东方宣纸。右岸覆满金箔,卢浮宫内,拿破仑三世用抢掠的艺术品填充帝国的虚荣——从埃及方尖碑到蒙娜丽莎;荣军院的金色穹顶,拿破仑征服欧洲的雄心壮志和荣耀封存在圆顶大教堂的地宫…而权力与荣耀,总是披着文明的外衣。

巴黎,是一座让人留恋的城市。

巴黎,也是全世界唯一被规划建造的城市,十九世纪中叶,奉拿破仑三世之命,奥斯曼男爵的大改造在这达到巅峰:灰白色砂岩建筑沿林荫大道铺展,锌灰斜顶切割出几何天空,阳台铁艺如乐谱蜿蜒,限高令将凯旋门的荣耀凝固成37米的天际线。因为那是法国人用血肉铸就的高度——高度36.5米的凯旋门的拱门下方,不仅篆刻着法兰西民族的英雄拿破仑的丰功伟绩,也刻上了无数为法国英勇献身战士的名字,那永不熄灭的圣火,依然在巴黎凯旋门前燃烧。

1853年,拿破仑三世认命奥斯曼男爵为巴黎行政长官,负责对巴黎城市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希望把巴黎建成现代化、卫生、高效的城市。这一工程持续了近20年,最终形成了巴黎城市现在的格局。

奥斯曼规划设计的多条宽阔的林荫大道(如香榭丽舍大街)和放射状的道路交汇点和广场(如星形广场),不仅改善了城市交通,增强了城市的连通性和美观性,使你在任何一个角度都能从一窥街市的全貌,因此而成为巴黎标志性景观。其地下基础设施,包括下水道系统和供水网络,成为现代城市建设的范本。

奥斯曼的改造使巴黎从一个中世纪风格的城市转变为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放射状的道路让巴黎有着“光之城”的美誉。而巴黎城市建筑的风格也被称之为奥斯曼风格。

巴黎街景

巴黎城市奥斯曼风格的建筑和城市规划,不仅成为巴黎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世界各地的城市规划产生了深远影响,许多城市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借鉴了其设计理念。

巴黎,不仅仅是一座浪漫时尚之都,更是城市建筑的艺术之都,它那奥斯曼风格的建筑,作为19世纪巴黎城市改造的产物,以其优雅的建筑设计和科学的城市规划闻名,而现在它又为世界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提供了一个样板。它不仅塑造了巴黎的现代面貌,也成为世界城市规划和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典范。奥斯曼风格的建筑和林荫大道至今仍是巴黎魅力的象征,吸引着无数游客和建筑爱好者,因此才有“巴黎归来不看岳”之说。

这天我们在拉丁区的晚餐以法式汉堡收尾,当我们起身离开时,窗外已浸入靛蓝的夜色,巴黎的夜生活似乎已经悄然拉开帷幕。

埃菲尔铁塔

此时穿过圣米歇尔大道的拱门,塞纳河对岸的埃菲尔铁塔正亮起金色的光晕。这座300米高的钢铁巨人,诞生于1889年世博会,原本只是为庆祝法国大革命百年而建的临时装置,却在争议中成为永恒。每晚整点闪烁5分钟钻石灯,如星辰坠落人间。

圣心大教堂

此时,圣心教堂的轮廓在夜晚灯光下泛着圣洁的瓷光。传说这里供奉着耶稣的心脏,但巴黎人更愿意相信,蒙马特的真正心脏是狡兔酒吧里那杯苦艾酒——毕加索用它交换过一幅画,法国20世纪先锋派诗人阿波利奈尔在此写下《米拉波桥》。

巴黎圣母院

塞纳河上的游船驶过西岱岛,巴黎圣母院的残影在水中摇晃。2019年的那场大火烧焦了哥特式的肋骨拱顶,却让中国广州石室圣心大教堂在东方异域的夜色中愈发清晰:同样的花岗岩双塔,同样被殖民者的刺刀逼出的信仰,人们更愿相信那是历史、文化和艺术在时光岁月里锻造出的人文精灵,毁灭与重生似乎成为永恒,黑暗与黎明,似乎成为巴黎的永恒悖论。

塞纳河夜景

巴黎,这座城市从不完美:大革命砸碎圣母院的雕像,奥斯曼的推土机碾过贫民窟,巴黎公社社员的血渗入石板缝隙…。但正是裂痕,让光得以涌入——正如圣心教堂的钟声,总是在废墟上响起。也如同巴黎街头奥斯曼风格建筑的每一扇窗户都是从房屋的天花板,直达地面的落地窗,让每一户人家都充满光明。更像那奥斯曼风格建筑的每一个阳台都长满绿植和花草一样,充满了生机和烟火气。

塞纳河夜景

巴黎的魅力不仅在于它的辉煌与浪漫,更在与它如何在历史的裂痕中重生,如何在在废墟上开出新的花朵。这里,每一块石头、每座建筑,每一段历史,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坚韧与包容。巴黎,永远是哪个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的城市,因而它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而我们不过是一群偶尔翻开这本厚重历史书卷的匆匆看客,而我们的漫步寻访足迹,也只是踩在千年巴黎历史文化艺术的花岗岩石头路上的一串脚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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