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奇文《坐忘铭》,字字珠玑,饱含人生哲理和处事原则。

书易聊文化方式 2024-12-19 09:20:50

《坐忘铭》

常默元气不伤,少思慧烛内光。

不怒百神和畅,不恼心地清凉。

不求无谄无媚,不执可圆可方。

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君王。

味绝灵泉自降,气定真息日长。

触则形毙神游,想则梦离尸僵。

气漏形归垄上,念漏神趋死乡。

心死方得神活,魄灭然后魂强。

博物难穷妙理,应化不离真常。

至精潜于恍惚,大象混于渺茫。

道化有如物化,鬼神莫测行藏。

不饮不食不寐,是谓真人坐忘。

何为坐忘?

《庄子》:“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坐忘者,外忘其身,内忘其心。大通,义大道,能坐忘即合于大道。

肢体完全的放松,忘掉所有的小聪明和思考,当我们离开我们的肉身,

身心合一的时候,就达到了坐忘的境界。

经常收到大家咨询,如何静坐,要不要念咒,要不要数呼吸?要不要观想?

这些都很好,是刚开始入门时的好方法。

然而随着静坐的深入,这些全都可以扔到脑后,无为而无不为,内心不再执着,而是全然的忘记,忘掉自己的形,忘记自己的心。

唐· 司马承祯《天隐子·坐忘》

坐忘者,因存想而得也,而存想而忘也。

行道而不见其行,非坐之义乎?

有见而不行其见,非忘之义乎?

何谓不行?

曰:心不动故。

何谓不见?

曰:行都泯(消失)故。

天隐子瞑而不视。

或者悟道而退曰:道果在我矣。

我果何人哉?

天隐子果何人哉?

于是彼我两忘,了无所照。

心不动,忘记所有,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这就是坐忘。

宋.白玉蟾《玄关显秘论》:“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只此忘之一字,则是无物也。

‘本来无一物,何处有尘埃?’其斯之谓乎?

如能味此理,就于忘之一字上做功夫,可以入大道之渊微,夺自然之妙用;立丹基于倾刻,运造化于一身也。”

黄檗禅师:“忘境尤易,忘心至难。人不敢忘心,怕落空无捞摸处,不知空本无空,惟一真法界耳。”

所以,只需要在一个忘字上做功夫,足矣!

对于很多过去的事,忘了!

很多伤害过你的人,忘了!

很多你曾真心帮助过的人,忘了!

心无挂碍,空无一物,方能真逍遥!

在我的教练对话中,都会根据案主的情况,灵活调整冥想引导词,简单的5分钟静坐,即可平静下来。

当内心安静后,很多问题,反而变得没有那么困难了,毕竟大部分时候,是我们自己困住了自己。

在《坐忘铭》中说:一个人能“常默,元气不伤;少思,慧烛内光;不怒,百神和畅;不恼,心地清凉;不求,无谄无媚;不执,可圆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公堂。味绝,灵泉自降;气定,真息自长。触则形弊、神逸;想则梦离、尸僵。气漏,形归厚土;念漏,神趋死乡心死方得神活;魄灭然后魂昌。转物难穷,妙理应化,不离真常。至精潜于恍惚,大象混于渺茫。造化不知规准,鬼神莫测行藏。不饮,不食,不寐,是谓真人坐忘。”

在《列子·周穆王》中说:“宋阳里华子中年病忘,朝取而夕忘,夕与而朝忘;在途则忘行,在室而忘坐;今不识先,后不识今阖室毒之。谒史而ト之,弗占;谒巫而祷之,弗禁;谒医而攻之,弗已。鲁有儒生自媒能治之,华子之妻子以居产之半请其方。儒生曰:‘此固非卦兆之所占,非祈请之所祷,非药石之所攻。吾试化其心,变其虑,庶几其瘳乎!’于是试露之,而求衣;饥之,而求食;幽之,而求明。儒生欣然告其子曰:‘疾可已也。然吾之方密,传世不以告人。试屏左右,独与居室七曰。’从之。莫知其所施为也,而积年之疾一朝都除。华子既悟,乃大怒,黜妻罚子,操戈逐儒生。宋人执而问其以。华子曰:‘曩吾忘也,荡荡然不觉天地之有无。今顿识既往,数十年来存亡、得失、哀乐、好恶,扰扰万绪起矣。吾恐将来之存亡、得失、哀乐、好恶之乱吾心如此也,须臾之忘,可复得乎?’子贡闻而怪之,以告孔子。孔子曰:‘此非汝所及乎!’顾谓颜回纪之。本来人们很容易忘掉该忘记的,然而人们“不忘其所忘,而忘其所不忘”(《庄子德充符》)。

要想忘其所不忘之事也并非容易的,但只要方法得当,还是容易忘记的。在《坐忘论》中说:“以学道之初,要须安坐,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着一物,自入虚无,心乃合道。故经云:至道之中,寂无所有,神用无方,心体亦然。源其心体,以道为本。但为心神被染,蒙蔽渐深,流浪日久,遂与道隔。今若能净除心垢,开释神本,名曰修道。无复流浪,与道冥合,安在道中,名归根。守根不离,名曰静定。静定日久,病消命复。复而又续自得知常。知则无所不明,常则永无变灭。出离生死,实由于此。是故法道安心,贵无所着。”然而,人心多着于外物而不自住。不能自住就如同一个身体为外物所牵引,而非由自己所主宰一样。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身体或精神都不由自主,反而为外物所引。若任心所起,一无收制,则与凡人不别。若唯断善恶,心无指归,肆意浮游,待自定者,徒自误耳。若遍行诸、言心无染者,于言甚美,于行甚非,真学之流。

有时,一个人本来无需坐忘而事当已忘,这是因为事讫则止,实莫多思,多思则以知害恬。若烦邪乱想,随觉则除。若闻毁誉之名、善恶等事,皆即拨去,莫将心受。若心受之即心满,心满则道无所居所有闻见,如不闻见,则是非美恶不入于心。心不受外,名日虚心心不逐外,名曰安心。心安而虚,则道自来止。故经云:人能虚心无为,非欲于道,道自归之。内心既无所著,外行亦无所为。非静非秽、故毁誉无从生非智非愚,故利害无由至。实则顺中为常,权可与时消息,苟免诸累,是其智也。若非时非事,役思强为者,自云不著终非真觉。何邪?心法如眼也。纤毫入眼,眼则不安;小事开心,心必动乱。既有动病,难入定门。

所以坐忘的根本,急在除病。病若不除,终不得定。又如良田,荆棘未诛,虽下种子,嘉苗不成。爱见思虑,是心荆棘。若不除翦,定慧不生。或身居富贵,或学备经史,言则慈俭,行乃贪残。辩足以饰非,势足以威物,得则名己,过必尤人。此病最深,虽学无益。所以然者,为自是故。然此心由来依境,未惯独立,乍无所托,难以自安。纵得暂安,还复散乱。随起随制,务令不动,久久调熟,自得安闲。无问昼夜,行立坐卧,及应事之时,常须作意安之。若心得定,但须安养,莫有恼触。少得定分,则堪自乐。

《王重阳内修真诀》中说:“常默元气不伤,少思慧烛内光。不怒百神和畅,不恼心地清凉。不求无谄无媚,不执可圆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君王。味绝灵泉自降,气定真息日长。触则形毙神游想则梦离尸僵。气漏形归垄上,念漏神趋死乡。心死方得神活,魄灭然后魂强。博物难穷妙理,应化不离真常。至精潜于恍惚,大象混于渺茫。道化有如物化,鬼神莫测行藏。不饮不食不寐,是谓真人坐忘。心忘念虑,即超欲界。心忘缘境,即超色界。心不著空,即超无色界离此三界,神居仙圣之乡,性在清虚之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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