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蹭我家3999一桌年夜饭,还喂我家孩子喝白酒,我爸掀桌:给脸不要脸

网文中国 2025-01-27 22:59:37

原以为大年三十能和家人欢欢喜喜地吃顿团圆饭,却不料被表姐一家搅了局。

还未到过年,表姐就一直在询问我们家的年夜饭安排。

我妈不经意地说了一次,没想到她却记在了心里。

除夕夜,表姐带着她的公婆和孩子,一家六口找到了我们家。

“哎呀,定年夜饭真是麻烦,小姑不如我们两家一起拼个桌怎么样?”

“正好正好,两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不就该这样吗。”

表姐和表姐夫一唱一和,说着就开始搬椅子坐下来。

“我觉得,孩子们就不用上桌了,他们也吃不了多少,还占地方。”

说着,她就把我小女儿从桌上拉了下来。

大过年的,她们这是故意来添堵的吧!

01.

表姐说完,便伸手拉扯我们桌旁的小孩们:“你们都起来,到一边玩去,等会儿菜都上来了,你们站着随便吃点就行。”

看到我们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她,表姐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孩子们就算坐在餐桌旁也吃不了多少。”

我爸张了张嘴,注意到表姐背后的公公婆婆,以及她的丈夫和孩子,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忙着让饭店在我们包间里加个小桌子,给孩子们上一些他们喜欢的菜。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毕竟是大过年的,谁也不想闹得不愉快,于是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勉强坐了下来。

我找了个理由去洗手间,特意到前台询问:“我表姐说在你们这里订了一桌,结果被别人占了?”

因为常来这家饭店,前台对我们挺熟悉:“不可能的事,我们预订的座位不会被别人占用,再说,我们二楼还有两个空房间,不可能出现被占的情况。”

真是新鲜,现在的人,除了蹭吃蹭喝蹭网,连年夜饭也有人蹭?

当我回到包间时,差点被里面的浓烟呛到。

表姐的公公和丈夫,毫不在意地在饭桌上抽起了烟。

奶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放下了筷子,我爸也低头玩手机,显然,大家都很不自在。

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一看,是妹妹发来的消息:【想办法让他们走,他们在这,我们也没法好好吃年夜饭。】

我也想这么做,但在这个讲究人情的社会,还得考虑妈妈的感受,如果今天直接把表姐一家赶走,妈妈以后回娘家怎么办?

我迅速回复妹妹的消息:【我刚去前台问过了,他们之前根本没订房间,现在饭店还有两个空房间,他们就是来蹭年夜饭的。】

妹妹回了三个感叹号。【!!!】

我低头思考怎么把这一家不请自来的人弄出去,没想到表姐在饭桌上开始吹嘘起来。

“小姑,你们家的孩子学习肯定不如我们家的两个孩子,我们家老大今年上四年级,语文、数学、英语成绩都没下过八十。

“我们家老二更厉害,才一年级,语文、数学都是九十分,小姑,你们家虽然有钱,但也就是暴发户,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重视孩子的教育。”

我爸意味深长地看了妈妈一眼,妈妈脸红到了耳根,我不忍心看妈妈这么大年纪还被挤兑,只能笑着调解:“表姐,我们两家孩子的成绩都不错,这次考试基本都是满分,毕竟小学知识比较简单。”

表姐愣了一下,表姐夫立刻笑着接话:“你们这也太夸张了,还满分,难道教育局是你们家开的。”

爷爷奶奶沉着脸,连筷子都不拿了,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表姐夫似乎没看出气氛不对,一个劲地在转盘上转:“小姑,不是我说,你们有钱也不会享受生活,谁家过年还吃凉菜?这个所谓的招牌菜,都是骗你们这些暴发户的,看你们有钱没脑子,一骗一个准。”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瑾然,这是人家酒店的年夜饭套餐,不管谁来都是这个价,老板跟我们家熟,还送了果盘和酒水,大过年的,你们小孩说话也别没边没沿的。”

表姐拉了姐夫一把:“小姑,他来之前喝多了,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来,咱们吃菜。航航,这不是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吗?把你碟子拿来,妈妈给你倒进去吃。”

一整盘糖醋里脊,我们一口都没吃,全被表姐倒进她女儿碟子里了。

接着她又如法炮制,把皮皮虾都倒在她儿子碟子里。

但凡服务员上菜,不是她家孩子爱吃的,就是她公婆爱吃的,我们全家人基本吃不上一口,她就倒自己盘子里了。

爸爸在家族群给我们发消息:【为了你们妈妈,咱们坚持上完菜,爸爸带你们去另一家饭店吃好吃的,已经订好桌了。】

想着等会儿换地方,我们也就不在意她一盘又一盘抢菜了。

可吃着菜也堵不住她的嘴,她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张着嘴大声嚷嚷,菜渣崩到饭桌上,爷爷奶奶借口在屋里待着闷,让我老公带着出去转转。

我悄悄跟老公嘱咐,去新饭店让服务员上菜,等会儿我们过去正好直接吃,也别委屈了爷爷奶奶。

一下子走了三个大人,表姐立马把她两个孩子叫回来,还把自己包放在一个空位置上。

02.

看着爷爷奶奶出去,她满脸好奇:“表奶和表爷是不是过年不开心?”

我还当她改性子了,哪晓得接着她就把矛头指向我:“表妹,不是我说你们,你和你妹妹都生了女孩,你看小姑也生了两个女孩,这家里没个男丁咋行?

“表奶和表爷肯定担心以后没了,你们家连个送葬的男丁都没有,所以才不开心。”

“以后没了”“送葬” 这俩词一出来,爸爸直接摔了个碟子:“你会不会说话?大过年的你膈应谁呢?”

我和妹妹也火了:“你家有天赐,你管我们干啥,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表姐见我们真生气了,立马改口,她公婆也帮着数落她:“瑾然,大过年的,有些话可得忌讳,你亲姑姑,你也不能没大没小。”

表姐夫端起一杯酒,递到爸爸面前:“小姑父,我干了,实在对不住,瑾然今天下午跟我喝了不少酒。”

妈妈顾着面子,拉爸爸坐下,又眼巴巴地瞅了我和妹妹一眼。

我们虽说还是气不过,可大过年的,也不想让妈妈伤心。

酒过三巡,爸爸在微信提醒,再过五分钟就撤,就说姑姑来我们家了,不得不走。

我们坐在圆桌前,如坐针毡,可还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其实心里早把表姐一家骂了个底儿掉。

就在我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表姐突然把我们四个孩子叫到主桌前,一人发了个喜庆的红包:“姨妈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又搞啥名堂?

妈妈看着四个小孩手里的红包,从包里翻出四千块钱,递给表姐家两个小孩,一人给了两千。

表姐笑得嘴都合不拢,赶忙从小孩手里接过钱放进口袋,又笑着问孩子:“你们有什么话要对两位漂亮的小姨说吗?”

表姐家的两个小孩,真就走到我和妹妹身边,对着我们鞠了一躬:“小姨,恭喜发财,钱包拿来!”

我和妹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人咋能不要脸到这份儿上?

我妈妈都给她们四千了,还跟我们要?

爸爸继续在家族群发微信:【少给点打发了他们,爷爷奶奶还在饭店等我们呢。】

我和妹妹不情愿地,一人拿出二百,递给两个孩子。

表姐本来乐呵呵的模样瞬间变得难看,拉着两个小孩笑着说:“大过年的,你两个姨妈穿金戴银拿着上万的手机,对你们倒是小气。”

我手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提醒我,大过年的,都忍到这份儿上了,赶紧带孩子走。

谁知表姐的抱怨被表姐夫听到了,他眼神冷冰冰地瞅了我们几眼,装作喝醉了,把我们家最小的一个女孩抱在怀里。

“大姨夫给你们发红包,你们咋没给我磕头?”

我们两家孩子都没说话,被他抱住的小丫头一一脾气倔,又蹬腿又挣扎,要从他怀里下来。

挨千刀的表姐夫,用筷子蘸了酒凑到一一唇边:“喝了这酒,我就放开你。”

我脑袋 “嗡” 的一下,血直往脑袋上涌,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抄起手边的酒瓶就站起身。

03.

爸爸坐得离表姐夫近,脸上带着笑,从表姐夫手里接过小宝:“来,小宝,到姥爷这儿来,让你小姨夫领你们几个小孩去前台拿瓶酸奶喝。”

小孩子都爱喝酸奶,听了这话,小宝立马使劲从表姐夫怀里挣脱开,拉着三个姐姐的手,走到妹夫跟前,把手里的红包递到妹妹手上保管,拽着妹夫就往楼下走:“小姨夫,去拿酸奶。”

瞧着妹夫带走四个孩子,表姐夫脸色变得难看:“小姑父,我就跟孩子闹着玩呢,看您紧张成啥样了。”

爸爸猛地掀翻桌子:“闹啥闹,大过年的,我对你们够容忍的了。还让我们家一一喝酒,小孩不能喝酒这事儿,你们朋友圈一天转发八百回,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纯粹是坏心眼。”

汤水和炖得稀烂的鱼肉顺着桌面淌到对面表姐身上,表姐一头一脸都是脏兮兮的汤水,精心烫过的头发上挂满菜叶子。

脸上仔细化过的妆,也被污水冲花了,顺着煞白的脸往下流的汤水,看着比巫婆还吓人。

表姐的两个孩子哭哭啼啼跑到表姐身边:“妈妈,妈妈你咋样了?”

表姐生的天赐气呼呼跑到爸爸身旁,抬脚对着爸爸就踹了一下:“我踢死你个黑心老板,我爸妈说了,你们家有钱,都是因为你心黑,要不是你赶上好时候,你们家还在地里刨食呢!”

这话一出口,我再也憋不住,一把夺过妹妹手里的四个红包,打开一瞧,红包里啥都没有。

我大步走到表姐身边,趁她没注意,把妈妈刚给的四千块钱从她兜里掏出来,又把四个红包塞回她手上:“拿空红包骗人钱,你们咋不去骗纸钱呢,死了算了。”

表姐瞅见我拿走四千块钱,也顾不上身上的脏污,扑过来就要抢回那四千块钱,可惜她脚下全是菜汤,一激动,脚底一滑,“扑通” 一声扑倒在地。

两个孩子见他们妈妈摔倒,都跑过来要打我。

我正想找他们拿回刚给的四百块,他们自己送上门,我可不能放过。

拿回最后的四百块,我把钱全放到妹妹手里,身后两个小孩抱住我的腿:“你这个坏女人,你把钱还给我,妈妈说了,你们家的钱,都是天赐的。你们家生不出儿子,以后没了,还不得求着我们天赐帮忙泼汤送殡,现在拿点零花钱,就是提前要点利息。”

两个小孩劲挺大,抱着我的腿,“嗷” 地一口咬了下去。

钻心的疼袭来,好好的团圆饭给搅和了,我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

我腿往后使劲一蹬,一脚踹在正咬我的天赐脸上。

“砰” 的一声,天赐摔到他妈妈旁边,洁白的毛衣上沾满了菜汤。

表姐心疼地抱着天赐从地上爬起来,表姐夫变了脸色,表姐的公婆也心疼地站起身。

人就是怪,刚刚天赐咬我的时候,他们装没看见。

刚刚表姐表姐夫干那些恶心人的事儿时,他们还挺得意。

这会儿吃了亏,立马就变脸了。

妈妈一直左右为难的神情也变了,她心疼地蹲在我跟前,撩起我宽松的裤脚,冰凉的手指轻轻在我红肿的腿上摸了摸:“两排清楚的牙印,天赐这孩子作死啊,把我们家闺女的腿咬成这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妹妹和爸爸一直紧绷的神情总算松快了些。

04.

表姐一家却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小姑,你啥意思?大过年的,啥死不死的?我们天赐还是个孩子,你这么说他,你还是人不?”

妈妈手抖着,慢慢放下我的裤脚,心疼地让我坐到妹妹旁边,挡在我身前:“你还知道大过年的?大过年的,那死孩子把我岁岁咬成这样,我家岁岁得带着伤过年。”

表姐崩溃大哭:“小姑,你小时候最疼我了,我记得打小你就抱着我,给我买衣服买鞋买好吃的,难不成,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你们家张牙舞爪的岁岁?”

这话把我和妹妹气乐了:“顾瑾然,你有病吧?你自己没妈咋的?跑我妈妈这儿,跟我们争母爱,你算老几啊?”

妈妈更是气得眼眶通红:“瑾然,我和你从小都活在重男轻女的阴影里,所以从你出生,我就想把我缺的温暖补给你,可这是你得寸进尺的理由?

“你咋能跟我亲生的孩子比?”

表姐压抑的哭声和天赐打雷似的哭号搅在一起,在我耳边响个不停,听得我心烦意乱。

表姐夫黑着脸瞪我:“张瑶瑶,道歉!”

道歉?

谁来跟我道歉?

谁来跟我们一家道歉?

口袋里消息提示音响了,打开一看,妹夫说已经带孩子找爷爷奶奶去了,让我们也赶紧撤,大过年的,犯不着跟他们一家闹。

在消息末尾,妹夫还发了一条:【幸福者退让原则,咱们日子顺,他们这一年,除了表姐夫在我们工厂挣钱,全家都挺辛苦,嫉妒眼红是常有的事,别为了他们影响咱们聚餐。】

我一想也是,懒得再跟他们吵,招呼爸妈一起收拾东西回家。

见我们要走,表姐夫却堵在门口:“我家两个孩子的压岁钱还回来。

“瑾然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天赐的医药费、营养费。

“加一块儿一共十万块。不转钱你们今天别想走出这个屋。”

表姐顺势躺倒在地上:“小姑,我头疼得厉害,刚才那热汤泼到我头上,估计把神经伤了。”

天赐捂着眼睛的手稍微松开一条缝,立马又捂着眼睛,哭得更大声:“啊,我头疼死了,浑身都疼,嗷嗷,都是那个坏女人把我摔在地上,我骨头断了。”

一直以来,表姐在妈妈面前,都是爱占便宜可嘴甜的样儿。

我们家条件好,表姐又是妈妈一手拉扯大的侄女,所以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里暗里补贴了表姐不少。

就连表姐夫下岗,妈妈也帮他在我们工厂谋了个管理层的职位,啥活儿不用干,盯着员工操作就行,年薪三十万。

爸爸知道妈妈想拉表姐家一把,也就由着她。

没想到,帮来帮去帮出仇了,不光大过年来给我们添堵,现在还讹上我们了。

妹妹悄悄凑我耳边:“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正好让妈妈趁这机会,看清表姐一家的真面目。有问题一次解决,以后就能甩开这狗皮膏药了!”

妹妹想了一下,笑了:“还得是你。”

于是,面对表姐一家的讹诈,我和妹妹装作被吓到了,缩到妈妈身后:“妈,你带十万块了吗?”

“大过年的,他们要是报警,瑶瑶和爸爸不会被抓吧?那也太晦气了吧?”

爸爸目光在我们仨身上扫了一圈,本来气愤的表情一下子变成害怕:“工厂正月初八还要去市里开会,我要是被抓了,工厂形象也得受损,唉,我手机里还有三万,彩璇,你那儿还有吗?咱们凑一凑。”

听到我们仨都怕了,表姐夫脸上越发得意:“我们过完年本来要去马尔代夫全家游的,现在因为你们,行程取消了,机票酒店和行程退不了,这部分费用十八万,也得算你们头上。”

表姐把收款码举到妈妈眼皮底下:“小姑,一共二十八万,你直接扫码就行。”

我们仨站在妈妈身后,一声不吭。

妈妈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最重的一部手机,扫脸开机。

05.

表姐和表姐夫脸上全是得意,航航小声跟他弟弟嘀咕:“有了这笔钱,我们就能去上海迪士尼乐园玩了,天赐,你挨这一下不亏。”

屋子封闭,再小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妈妈举起手机,在表姐期盼的眼神中,对着表姐就砸了下去。

一直被妈妈嫌弃的板砖手机,总算派上用场了。

表姐被打得嗷嗷乱叫:“小姑,你疯啦?”

表姐夫脸色越发阴沉了:“看样子,瑶瑶和小姑父是不打算回家过年了,天赐,来,打电话报警。”

表姐的公婆也沉着脸:“瑾然姑姑,二十八万对你们家来说不算啥,可要是瑾然姑父留下案底,你们工厂损失的,可就不止这二十八万了。”

妈妈手上的动作没停:“二十八万,哼,我做生意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商场上最刁钻的对手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找我要二十八万。瑶瑶,刚才录音了没?”

我点头:“录了。”

妈妈嘴唇打着哆嗦,眼神冰冷地盯着堵在门前的几个人:“现在,马上给我让开,我手里有你们全家敲诈勒索的证据,不想过年回不了家,就都给我让开。”

表姐夫脸色一下子变了,表姐的公婆也慌了神。

到底还是表姐能屈能伸,她捂着被妈妈打疼的肩膀后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孩子们等你们该等急了,都怪我们喝了酒,小姑,您别和我们计较。”

众人让开堵住的门,我用力一推,清新的空气一下涌了进来。

妈妈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闷气,扭过头看着门前小心翼翼的几个人:“过完年,李彦不用到我们工厂上班了。我们工厂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表姐一家却没什么反应,好像有没有这份工作都不在乎似的。

我和妹妹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太对劲。

紧接着表姐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来拽妈妈:“小姑,我们全家就指着李彦的工资呢,您要是把他开除了,这不就是把我们全家往绝路上逼吗?”

表姐夫好像刚听到被辞退的消息一样,拉着爸爸的胳膊一个劲赔小心:“小姑父,这工厂没自己人盯着,哪知道工人上不上心,小姑是女的不懂,您应该清楚我在工厂的重要性呀。”

我直接打开录音,把刚刚表姐夫让妈妈赔钱的语音大声放出来:【现在因为你们,行程只能取消,机票酒店和行程也退不了了,这部分费用是十八万,也得算在你们身上。】

表姐求情的声音低了下去,表姐夫拉扯爸爸的手也松开了。

我和妹妹拉着爸妈,在表姐全家的注视下,气昂昂地走出了饭店。

到车上,妹妹呸了一口:“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可恶,这 3999 的席面,还有小孩那桌菜,都便宜他们了。”

我笑了:“年夜饭我们可没付钱,刚刚我老公带爷爷奶奶走的时候,我顺便交代他拿了两瓶一千块钱的酒,现在我们走了,这钱前台只能找表姐他们要了哦。”

妹妹很惊讶:“这桌不是咱们提前订的吗?”

我笑得更欢了:“刚刚我去前台打听情况的时候,跟她们说,表姐讲了,今天拼桌年夜饭,他们家请客呢。”

爸爸那难看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你这个鬼机灵。”

妈妈却呆呆地望着窗外,一直没吭声。

06.

也是,被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侄女这么算计,妈妈心里肯定挺复杂的。

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候,妈妈还是站在了我们这边。

赶去新订的饭店时,正好服务员刚把菜上齐。

小宝她们敏锐地察觉到妈妈心情不太好,一个个凑到妈妈身边,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直说得妈妈脸色变得红润,搂着几个外孙女,一口一个 “心肝宝贝” 地叫着。

我和妹妹还有爸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饭桌上气氛融洽,刚刚在杏园饭店的不愉快,被酒店落地窗前湖边的烟花给吹散了。

绽放的烟花映照在饭桌上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上,我的心里满是柔软,这就是我的家人呀。

我们努力打拼,不就是为了家人能幸福嘛。

本以为这个年会在温馨中度过,谁知道有人就是不想让我们舒坦。

大年初一,表姐夫就带着他儿子天赐来了……

大年初一,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家家户户都要互相拜年。

爷爷和爸爸带着两个女婿,挨家挨户去拜年了,我们女眷就在家里准备好瓜子糖果,迎接来拜年的亲朋好友。

一片热闹中,表姐夫带着天赐来了。

往年过年他从没来过我们家,拜年的人来来往往的,我们也不合适当众把他们撵出去,妈妈只能勉强笑着抓了把糖果和瓜子递给天赐。

“天赐,今天家里忙,改天再招待你们哈。”

人情社会,面子上的事儿,我觉得妈妈做得挺得体了。

可没想到表姐夫 “扑通” 一声跪到地上:“小姑,求求您,别把我从工厂开除了。

“还有昨天,咱们两家一起聚餐,餐费七千八,您家大业大的,一分钱都不出,也太抠门了吧?”

来我们家拜年的其他人神色各不相同,妈妈勉强笑着推他们:“有事儿改天再说,现在家里正忙呢。”

天赐把手上的瓜子糖果扔了妈妈一脸:“你这个老巫婆,大过年厚着脸皮让我们家请你们吃饭,表面上对我妈妈好,背地里净搞些阴谋诡计。

“我爸爸说了,等拿到城北别墅的房产证,我们就不用求着你们了。”

表姐夫赶忙捂住天赐的嘴,我和妹妹也愣住了:“妈,你把别墅过户给他们了?”

妈妈赶忙摆手:“没这回事儿,是你表姐,说两个孩子以后初中要在西城上,那边的中学没城北的教学质量好。你表姐求我帮忙过户一下,等孩子上学的事儿落实了,这房子还是咱们家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房子过户后,人家要是一块钱把房子租出去三十年,你能咋办?买卖不破租赁,到时候就算拿回房子也没用了。”

妹妹也气笑了:“这还算好的呢,要是人家干脆把你的别墅卖了,拿着钱跑了,你上哪儿找他们去?房子都过户了,打官司你都赢不了。”

妈妈脸色变得煞白:“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就是看两个孩子可怜……”

拜年的那些人都是机灵鬼,笑着说了几句吉利话,就借口还得去下一家拜年,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表姐夫黑着脸抱起天赐,抬手就打他屁股,天赐被打得哇哇大哭:“妈妈今天说了,姑奶做初一,她做十五,等房子到手,立马转手卖了,妈妈都找好下家了。”

表姐夫僵着笑容:“小姑,童言无忌,小孩子懂啥?”

我再也憋不住火,一巴掌扇到表姐夫脸上:“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大过年的跑我们家来膈应谁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又哭又闹,还说我们不付钱。

“来,咱掰扯掰扯,昨天那酒席是不是你们全家吃的?整盘的里脊都倒进了你女儿盘子,整盘的大虾,全桌就你儿子爱吃。

“我们没吃,凭啥付钱?”

表姐夫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那,那两瓶酒呢?”

妹妹皱着眉头:“大过年的你们不得给我们带点礼物?我帮你们挑了两瓶酒,你不会这么小气,连两瓶酒都舍不得吧?”

表姐夫和天赐站在那儿不肯走,可来往拜年的人都很精明,不再过问,权当他们爷俩不存在。

他们待着也没意思,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07.

妈妈脸色惨白:“瑾然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昨晚年夜饭,他们装得多在乎你表姐夫工作的样子,原来他们目标是那套房子。我咋这么傻,差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皱着眉:“房子不都过户了吗?您这不是已经被人卖了吗?”

妈妈瞧着我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还不是瑾然,天天哭着说两个孩子上初中的事定不下来,两个孩子期末考试都不踏实。

“我想着就是几道手续的事,何苦让孩子跟着操心,就骗她说房子已经过户了,房产证过两天就下来。”

我冲妈妈竖起大拇指:“妈,您可真是,八百万的别墅,就这么随随便便过户给别人上学?您法制节目也没少看啊,咋还这么大意呢?”

妈妈嗫嚅着:“你表姐我看着长大的,她也给我签了保证书,以后肯定会把房子还给我。”

她着急忙慌地打开保险柜,把保证书拿给我们看。

【本人借用小姑别墅上学,待两个孩子上学落实后,立马把房子还给小姑。】

上头没名字,没日期,没地点,连小孩子写保证书的格式都不如,就这么一张废纸,能让妈妈安心?

我把纸条内容念出来,妈妈眉头也皱起来了:“之前你表姐给我看的,不是这张啊。”

好家伙,还弄出真假保证书了。

妈妈小心地拿出房产证给我们:“幸好,过户最后一道手续麻烦,我想着你们都要回来过年,就搁那儿没办。”

我和妹妹同时松了口气:“妈,求您了,跟表姐断绝关系吧,她没安好心。”

妈妈撇撇嘴,最后点了头。

大年初二,姥爷亲自来接妈妈回家,我和妹妹自觉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姥爷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瑾然跟我说了,你把城北那套房子过户给了她。不是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缺根弦,房子给了她,还能要回来?”

我和妹妹对视一眼,姥爷啥时候这么护着妈妈了?

妈妈眼眶含着泪:“爸,瑾然跟我说给孩子上学,我没想到她……”

姥爷嗤笑着打断妈妈的话:“上学,瑾然的孩子需要上学,晨声的孩子就不需要上学?你咋这么傻,房子不过户给你亲侄子,反而给外姓人……”

姥爷嘴巴不停还在说,我却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原以为姥爷是来给妈妈撑腰的,哪晓得他纠结的点是,妈妈把房子过户给了表姐,而不是表哥。

到舅舅家的时候,表姐一家和表哥一家都在。

表姐抿着唇看着妈妈:“小姑,您别听小孩瞎说,等学籍落实了,我肯定把房子还给您。”

表姐还不知道房子没过户,以为那房子已经是自己的了,所以还想着给妈妈画大饼。

晨声表哥这下不乐意了,沉着脸质问妈妈:“小姑,凭啥你给瑾然一套房子,却不给我?您从小就偏心姐姐,如今房产大事还偏心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们家没男孩,以后没了,不还得靠我?难道您想断了娘家路?”

想起舅舅舅妈这些年趴在妈妈身上吸血,想起姥爷的偏心,再看看瑾然和晨声这白眼狼的嘴脸。

我直接顶回去:“表哥,你再说一遍!”

舅舅立马护短:“你表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彩璇,你这次做事太没谱了,你把房子给瑾然,最后不还是便宜了外人?我们晨声才是你嫡亲的侄子,你改天把工厂过户给晨声,不然以后别想我认你这个妹妹了。”

妈妈眼底一片湿润泛红,哆嗦着嘴唇看向姥爷:“爹!”

姥爷抽着烟,看都不看妈妈:“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外甥就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不帮他,你帮谁?”

妈妈站起身,环顾四周,盯着自己的亲人:“所以,你们把我当什么?”

姥爷拿起烟灰缸就往妈妈身上砸,妈妈愣愣地站在原地,我赶忙把妈妈推开,烟灰缸砸在不锈钢门上,“哐当” 一声。

妈妈泪水止不住地流,我和妹妹挡在妈妈身前,却还是强忍着没帮她出头。

有些事,得妈妈自己去做决断。

08.

妈妈狼狈地用手背擦去滚滚而下的泪水,一字一句问姥爷:“要是我说,我永远不会把房子给晨声呢?”

姥爷转过身去,舅舅就要动手打妈妈,我和妹妹挡在前面,舅舅高高扬起的巴掌到底没落下,可声音比巴掌还冷:“那就滚出我们家,以后别回来,我们家没你这么不孝顺的外嫁女。”

妈妈执拗地盯着姥爷:“爹,你说呢?”

姥爷一甩手:“滚,我就当没生过你。”

妈妈咬着牙:“好,好,好!”

她紧紧抓住我和妹妹的手,我的手都被捏红了,妈妈却大步向前走,一眼都没回头。

表姐追出来:“小姑,他们重男轻女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您又何必较真?房产证啥时候能下来?到时候您赶紧拿给我,我好给孩子安排上学。”

妈妈眼眶依旧红肿,看着表姐的表情冷冰冰的:“你和他们又有啥不同?不过是公蝗虫和母蝗虫的区别。”

表姐神色一僵:“小姑,您还想不想我以后把房子还给您了?您要是惹我生气,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干出啥事儿来。”

妈妈悲哀地闭了闭眼:“下家都找好了,你会好心把房子还给我?”

表姐神色硬了一下,立马装可怜:“小姑,你们家都是女孩,买不买房无所谓,但我们天赐以后要娶媳妇啊,再说这房子房产证都过户完了,您现在后悔也晚了,还不如高高兴兴把事儿办了,我也知道您的恩情。”

表姐越说越得意,眼睛亮晶晶的,跟妈妈畅想卖了房子以后咋过好日子,妈妈就在她滔滔不绝时,冷冷地说了句:“房子我没过户,我的房子也用不着你去卖。”

表姐满脸惊愕,猛地把妈妈扑倒在地:“你咋会没过户?我现在住的房子都卖了,你跟我说没过户,往后我住哪儿?”

我和妹妹赶忙把妈妈拉起来,推开表姐,扶着妈妈上车,妹妹一脚油门,把妈妈那糟心的原生家庭远远甩在身后。

路上表姐还给妈妈打电话,妈妈抿着唇把她拉黑了,想了想,把包括姥爷、舅舅、表哥、表姐夫在内的所有娘家人都拉黑了。

“以后啊,妈妈没有娘家了。”

妹妹嘴不饶人:“吸血的娘家,没有也罢。”

大年初二,我们从舅舅家离开后没回家,而是去了警局。

把昨天表姐一家敲诈勒索二十八万的证据递了上去。

表姐还没从房子的事儿缓过神来,又被传唤到警局。

当着大伙的面,表姐夫把所有黑锅一股脑全甩给了表姐,到最后,表姐因为敲诈勒索被拘押了,而我的录音明明白白录下了表姐夫的声音,所以哪怕他想甩锅,照样没逃过惩处。

表姐和表姐夫被关进去后,姥爷领着舅舅父子俩跑到我们家,逼着妈妈把原本要给表姐的别墅过户给表哥。

妈妈当场就大骂起来,姥爷在我们家挨了这顿骂,回到家后心里憋闷,当天晚上就脑出血,瘫倒在床上。

舅舅来找我妈妈去照料,还让掏医药费,我和妹妹四处打听才弄清楚,舅舅急着让我们把房子过户给晨声表哥,是因为表哥赌博欠了三百万。

舅舅在医院为姥爷忙前忙后的当口,我们联系了债主,把表哥的行踪透露出去,表哥被讨债的人拽走了,之后他会碰上啥事儿,可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舅舅这边既要照顾姥爷,又得找寻晨声,没几天就急出病来。

偏巧这时候,表姐和表姐夫放出来了,他们听说舅舅家这一摊子烂事儿,本想偷偷摸摸装作没出来,躲开那吸血的舅舅。

可我哪能让他们得逞?之前敢打我们家主意,现在就得付出代价。

我安排人把表姐出来的消息透给舅舅,舅舅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求表姐救救晨声。

表姐在警局被老公出卖,出来又被父亲和哥哥当成提款机,气不过,拿刀就捅进了舅舅的脖子,舅舅当场就断了气。

表姐刚出来,立马又被抓回去了。

表姐夫越琢磨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把他们出来的消息告诉舅舅闹的,拎来汽油,对着我们工厂就放了把大火。

好在被巡逻的保安瞅见,及时把火扑灭了,表姐夫也被扭送到公安局。

一直冷着脸说不靠妈妈的姥爷,如今瘫在床上,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妈妈了。

医院把电话打到妈妈手机上的时候,妈妈和爸爸正开着房车四处游玩呢。

她明知道护士开着扩音,姥爷能听见,还是对着电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过年那会儿,我爹跟我断绝关系了,以后每个月最低的赡养费,我一分不少他的,但多的,一毛也没有。”

更让人解气的是:表姐公婆没工作,挣不来钱,每天带着孩子到处翻垃圾桶捡破烂。

那些糟心事儿都被甩到九霄云外,爸爸妈妈每天分享旅途中新鲜好玩的事儿,我们也打心底为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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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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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创作男频女频短篇小说,书写情感细腻与人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