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婆婆走后留下九万块钱,大姑姐分完钱,自己拿了三万,二姑姐拿了三万,大哥拿了三万,偏偏没给我们家分。那天我正在厨房炖婆婆生前最爱喝的玉米排骨汤,想着给刚从医院回来的老公补补身子,大姑姐突然带着二姑姐和大哥上门,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说是婆婆生前写的“分遗产”字条。我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听见大姑姐清了清嗓子说:“妈走之前跟我说,这九万块钱,我、二妹、大哥各三万,老三(我老公)家就不分了。” 砂锅里的玉米排骨汤咕嘟着,甜香混着姜味漫出来——这是婆婆生前最爱的汤,她说玉米要选带须的,炖出来才够清润。 我握着汤勺搅了搅,锅边结着层薄薄的油星子,老公刚从医院回来,化疗后总没胃口,想着这口热汤能让他多吃半碗饭。 门突然被敲响时,我正弯腰擦灶台,围裙上还沾着早上切胡萝卜溅的泥点。 开门看见大姑姐站在最前面,二姑姐和大哥跟在后面,三个人堵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大姑姐手里捏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边角都磨白了。 “妈走前写的字条,”她把纸往我手里塞,声音有点哑,“九万块钱,我、二妹、大哥各三万,老三(我老公)家就不分了。” 我盯着那张泛黄的纸,钢笔字歪歪扭扭,确实是婆婆的笔迹,可她为什么偏偏漏了我们家?是觉得我们年轻,赚钱比哥姐们容易?还是她忘了,老公这半年住院,光自费药就花了十二万? 砂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可那股甜香突然变得呛人,我想起上周收拾婆婆遗物时,她床头柜里藏着的小本子,记着我们每次给她买的降压药牌子,记着老公小时候最爱吃的糖糕做法——她明明什么都记得,怎么会忘了我们? 大哥突然咳了一声,“老三,”他看向刚从卧室出来的老公,“妈说你俩心细,她那些旧衣服旧照片,你俩帮忙收着就行,钱我们拿了,以后扫墓的事……” 老公扶着门框站着,脸色比床单还白,他没看那张字条,只轻轻说了句“知道了”——我猜他心里跟我一样堵,不是为那三万块,是为那句“就不分了”,像根刺扎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汤后来炖糊了,锅底结着层黑炭,我关了火,没舍得倒,拿勺子刮了刮,焦味混着甜香,倒像这日子,甜一阵苦一阵的。 现在想起那天,砂锅里的玉米还是脆的,排骨也炖得脱骨,可那口汤终究没喝上——有些东西,就像汤里的浮沫,舀掉了,锅底还是会沉着渣。 后来才知道,婆婆住院最后那周,大哥偷偷塞给她两万块,说自己生意周转不开,二姑姐也哭着说孩子要交择校费——原来那九万里,早有三万里的“人情债”,我们没开口要过,自然就“不分了”。 现在汤锅里偶尔还炖玉米排骨,只是再也不放带须的玉米了,老公说,没了婆婆念叨的那句“带须才清润”,汤好像也没那么甜了。
马筱梅谈婆婆媳相处之道!她说:我和婆婆也会有分歧,比如说婆婆说什么,我可能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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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兔
那大概率,你家日子过得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