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张勇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6年的夏天,空气中弥漫着稻谷成熟的香气。安徽省芜湖市郊区的清溪村,一片金黄的稻田中,26岁的张勇正挥舞着镰刀,笨拙地割着稻子。他刚从城里大学毕业回到村里,还不太适应农村的生活节奏。
“张勇,你这样割,天黑也割不完啊!”身旁传来一阵温柔的笑声。张勇抬头,看到30岁的寡居嫂子李秀珍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李秀珍的丈夫两年前意外去世,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抚养5岁的儿子。
张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秀珍嫂,我这不是刚回来嘛,还不太熟练。”
李秀珍走近,接过张勇手中的镰刀:“来,我教你。”她站在张勇身后,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正确使用镰刀。张勇能感觉到李秀珍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村里的长舌妇刘婶正好路过。她眯着眼睛看了看田里亲密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傍晚,张勇和李秀珍收工回家。路过村口的大槐树时,几个老人正在纳凉。其中德高望重的王大伯看到两人,若有所思地问道:“小张啊,听说是秀珍找你帮忙割稻?”
张勇点点头:“是啊,王大伯。秀珍嫂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能帮就帮点。”
王大伯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要注意分寸啊。”张勇一头雾水,不明白王大伯的意思。
第二天,张勇继续去李秀珍家帮忙。中午休息时,两人坐在田埂上闲聊。李秀珍突然说:“张勇,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总是偷偷往我家送野兔、野鸡的。”
张勇一愣,随即笑道:“哎呀,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秀珍嫂你还记得啊?”
李秀珍轻声说:“我一直记得。”说着,她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张勇的手。张勇心里一颤,赶紧收回了手。
就在这时,李秀珍不小心被稻茬划伤了手。“啊!”她轻呼一声。张勇连忙拉过她的手查看:“没事吧?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伤口,然后撕下一块衣角给李秀珍包扎。两人靠得很近,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张勇抬头,正对上李秀珍含情脉脉的眼神。
“咳咳。”一声咳嗽打破了宁静。原来是刘婶又路过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快步离开。
张勇心里一惊,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引起误会。他急忙站起来:“秀珍嫂,我们继续割稻吧。”
李秀珍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点点头。
当天晚上,村里就开始流传起张勇和李秀珍的闲言碎语。刘婶添油加醋地描述着田间的“亲密”场景,引得村民们议论纷纷。
张勇的父母也听说了这事,晚饭时欲言又止。张勇察觉到气氛不对,问道:“爸,妈,你们怎么了?”
母亲叹了口气:“勇子啊,你和秀珍嫂。。。你们在田里。。。。。。”
张勇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解释:“妈,你别听村里人瞎说。我就是帮秀珍嫂割稻而已,没别的。”
父亲严肃地说:“儿子,我们相信你。但是你要注意影响啊。秀珍是个寡妇,你们走得太近容易惹人闲话。”
张勇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暗自思忖:难道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也有错吗?
第三天,张勇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李秀珍家。李秀珍看到他,眼睛一亮:“张勇,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张勇勉强笑了笑:“秀珍嫂,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的。”
两人继续割稻,但气氛明显不如前两天轻松。张勇时不时地环顾四周,生怕又被人看到什么。李秀珍察觉到他的不自在,轻声问:“张勇,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了?”
张勇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李秀珍苦笑一声:“我都听到了。刘婶那个长舌妇,嘴上没把门的。”
张勇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继续割稻。
就在这时,李秀珍突然踩到一块湿滑的泥土,整个人向后倒去。张勇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不小心失去平衡,两人双双跌倒在稻田里。
张勇压在李秀珍身上,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李秀珍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轻声说:“张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惊呼打破了宁静:“哎呀!这是干啥呢!”
张勇慌忙爬起来,发现村里的几个婶子正站在田埂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当天晚上,张勇家门口聚集了一群村民。王大伯带头敲门:“小张,出来解释解释!”
张勇忐忑不安地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刘婶指着他的鼻子:“好啊你个小兔崽子!亏我们还以为你是个读书人,有出息!原来是个偷腥的猫!”
张勇急得满头大汗:“各位叔叔阿姨,你们听我解释。。。。。。”
就在这时,李秀珍挤进人群:“各位,这事跟张勇没关系。是我。。。是我对不起大家。”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秀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其实是我喜欢张勇。我借着让他帮忙割稻的机会,想接近他。都是我的错,你们别怪张勇。”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村民中炸开了锅。有人惊讶,有人鄙夷,更多的人开始起哄。
张勇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看向李秀珍,只见她泪眼婆娑,眼中却带着坚定。
王大伯咳嗽一声,打破了喧闹:“好了好了,既然是这样,那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不过,张勇啊,你可要想清楚。秀珍是个寡妇,带着孩子,你。。。”
张勇回过神来,打断了王大伯的话:“大伯,各位叔叔阿姨,这事是个误会。我和秀珍嫂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说完,他转身跑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的人群慢慢散去,只留下李秀珍一个人站在原地,泪水无声地滑落。
第二天一早,张勇就收拾行李离开了村子。他给父母留了张纸条,说要去城里工作一段时间。
在去往城里的大巴上,张勇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村庄,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李秀珍含泪的眼神,想起村民们的指责,想起父母失望的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走,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和空间好好思考。
人生的道路上,我们常常会面临艰难的选择。是遵从内心的呼唤,还是屈从于世俗的眼光?是勇敢追求真爱,还是选择独自承担?
张勇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那个夏天,那片金黄的稻田,那个含泪的女人,将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里,成为他人生中无法抹去的一页。
也许有一天,当尘埃落定,当心灵沉淀,他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但现在,他只能带着满腹的疑问和愧疚,踏上未知的旅程。
那个夏天的故事,仿佛一粒稻种,深深地埋在了张勇的心里。它会发芽吗?会开花结果吗?还是会永远沉睡在记忆的角落?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