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李国强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李国强，今年都快50岁了，可说起93年那个秋天的事儿，仿佛就在眼前。那年我27岁，在江城县一家土特产公司打工。要说那会儿，可真是个好时候。改革开放十多年了，城里人腰包鼓起来，对咱们农村的土特产也是越来越稀罕。我们公司就借着这股东风，开始往偏远山区收购各种山货。

那时候，我刚进公司没多久，干得也还算卖力。老板看我这个年轻小伙子机灵，就派我去青山村收购土特产。说起青山村啊，那可真是个偏僻的地方。光是坐大巴就得颠簸四五个小时，下了车还得走上十来里山路。我听说要去那儿，心里直打鼓，可又不好推辞。毕竟是份难得的工作，再说了，老板给的收购提成也不少，我这个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毛头小子，哪里舍得放过这个机会？

9月初的一天早上，我背着个老式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沓收购单子，就这么踏上了去青山村的路。那天天气还不错，秋高气爽的，我心里也美滋滋的，觉得这趟差事一定能干得漂漂亮亮的。

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上，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就跟打鼓似的。越往山里走，路越难走。大巴颠得我头晕脑胀，我心想：这青山村可真够偏的，难怪城里人稀罕他们的土特产呢。

下了车，我擦了把汗，看了看表，才下午三点多。我寻思着，趁着天还亮着，得赶紧往村里赶。这山路可不好走，一不小心就得摔个狗啃泥。我拎着包，踩着坑坑洼洼的山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村里走。

等我到了青山村，天都快黑了。我累得跟条狗似的，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酸痛。刚进村口，就看见几个大妈坐在路边纳凉，见我这个生面孔，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

我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大娘好啊，请问村长家在哪儿啊？”

一个脸上皱纹堆叠的老大娘笑呵呵地说：“哟，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找我们村长干啥？”

我赶紧解释：“我是江城县土特产公司的，来收购山货的。公司让我先找村长报到。”

老大娘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她们七嘴八舌地给我指路，还热心地介绍起村里的情况。我这才知道，青山村虽然偏僻，但山货可不少。有山珍、木耳、香菇，还有各种野生中药材。听得我直流口水，心想这趟来对了。

就在我准备往村长家走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哎呀，这不是来收山货的吗？”

我一回头，差点没站稳。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看着我。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碎花裙，虽然不是什么时髦款式，但愣是被她穿出了几分韵味。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我愣了一下，赶紧问好：“大姐好，我是李国强，是来收购山货的。请问您是。。。。。。”

她笑着说：“我叫王翠花，是村里的会计。村长刚出门办事去了，得明天才能回来。你先别急着找他，今晚就住我家吧。我们村没有招待所，外来人一般都是住在村民家里的。”

我一听，心里直打鼓。住在寡妇家里，这像话吗？可是天都黑了，我又是外地人，真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王翠花已经热情地接过我的包，说：“走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你放心，我儿子小宝也在家呢。”

听她这么一说，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跟着王翠花往她家走的路上，我才知道她的丈夫三年前出意外去世了，留下她和儿子相依为命。说起这事的时候，我看见王翠花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挂上了笑容，跟我聊起村里的事。

王翠花的家是一座普通的土砖房，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猜可能是晚饭的香气。

“小宝，快出来，家里来客人了！”王翠花冲里屋喊道。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从里屋探出头来，见到我，立马又缩了回去。王翠花无奈地笑笑：“这孩子，平时挺活泼的，见了生人就害羞。”

她领着我进了一间朝南的房间，说这是给我准备的。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床上还铺着一条新被子。

“李老弟，你先歇会儿，我去做饭。”王翠花说完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想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光棍，再看看王翠花，守寡多年还把日子过得这么好，我觉得挺惭愧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王翠花去了村委会。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精明。我跟他说明来意后，他立马安排人通知全村，说有人来收购山货，价钱比平时高。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得脚不沾地。村民们纷纷把自家存的山货拿来卖，有的还专门上山采摘新鲜的。我一边收购一边记账，累得够呛，但看着收购单子上的数字蹭蹭往上涨，心里也美滋滋的。

王翠花每天都来帮我的忙，她熟悉村里的情况，总能给我不少建议。有时候遇到不好沟通的村民，她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摆平。我心里暗暗佩服，觉得这个寡妇不简单。

白天忙完后，晚上就显得特别安静。吃过晚饭，小宝做作业去了，屋里就剩我和王翠花两个人。我们坐在堂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紧张。王翠花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免会胡思乱想。可一想到她是个寡妇，又是我的东道主，我就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

王翠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笑着说：“李老弟，你别拘束。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不方便，但在我们村，这都是常事。你就当这是你自己家，别有什么顾虑。”

我讪讪地笑了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王翠花这么想得开，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那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响动惊醒。我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床边站着个人影。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念头。是小偷？是歹徒？还是。。。王翠花？

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个人影动了。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身影。

“妈。。。妈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小宝。我长出一口气，打开了床头灯。

小宝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眼泪汪汪地站在那里。我赶紧问道：“小宝，怎么了？”

这时，王翠花也被惊动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她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把小宝搂在怀里。

“怎么了宝贝？又做噩梦了？”王翠花轻声问道。

小宝点点头，哽咽着说：“我梦见爸爸了。。。他说他很想我们。。。”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王翠花抱着小宝，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宝贝，妈妈在这里。爸爸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会保佑我们的。”

我看着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子，突然感到一阵酸楚。想想自己还在为些许尴尬和胡思乱想而烦恼，人家却要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不禁觉得自己太过渺小。

等小宝睡着后，我和王翠花坐在院子里。月光下，我看到她眼角有泪光闪烁。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王翠花轻声说道。

我连忙摆手：“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要向你们道歉才对。”

王翠花苦笑了一下，开始讲述她丈夫去世后的艰辛生活。原来她丈夫是在外地打工时出的意外，家里一下子失去了主要经济来源。为了养活小宝，她不得不承担起村里会计的工作，还要种地、采山货。

听着王翠花的讲述，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由自主地说：“翠花姐，你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王翠花摇摇头：“没办法啊，还有小宝呢。我得给他撑起一片天。”

我们就这样聊了很久，直到东方泛白。那一刻，我觉得我懂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自己对王翠花的看法发生了变化。我不再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寡妇，而是一个坚强、善良、充满魅力的女性。

可是，每当我对她产生一些特殊的想法时，我就会感到一阵愧疚。我告诉自己，我只是来收购山货的，不应该对东道主有其他想法。况且，我们之间有年龄差距，她还有个孩子，这样的感情会给大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可是，每次看到王翠花灿烂的笑容，听到她动听的声音，我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跳动。我开始羡慕小宝，羡慕他有这样一个好妈妈。有时候，我甚至幻想如果我能成为他们家的一员，那该多好。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我很是煎熬。我开始变得心不在焉，工作也差点出了岔子。王翠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帮我处理那些繁琐的事务。

就在我即将完成收购任务的前一天晚上，村里突然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到了半夜，外面已经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我正担心着明天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我赶紧起身，只见王翠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山上可能要发生泥石流！村长让大家赶紧撤离！”

我一下子清醒了，赶紧帮着王翠花收拾东西。小宝被吵醒了，吓得直哭。我们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些贵重物品和日用品，就准备往村口安全地带撤离。

就在我们即将出门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一股泥浆夹杂着石块从山上冲了下来，眼看就要冲到房子跟前。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小宝，另一只手拉着王翠花，就往村口跑。雨下得太大了，我们跑得跌跌撞撞的，几次差点摔倒。

“翠花姐，你抱着小宝，我来背收购的账本和钱！”我冲王翠花喊道。

王翠花急道：“别管那些了，快跑！”

我坚持道：“不行，这是公司的钱，丢不得！”

说着，我冲回屋里，一把抓起装钱的箱子和账本，背在背上就往外跑。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屋顶上。房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塌了。

我拼尽全力往外跑，刚跑出门，身后“轰隆”一声，房子塌了。我被气浪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王翠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拉着我就跑。我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跟着她往村口跑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村民。有人在哭，有人在喊，场面一片混乱。我们跟着人群，跌跌撞撞地向村口安全地带跑去。

终于，我们跑到了村口的高地上。回头一看，只见大半个村子都被泥石流淹没了。我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还有村民被困在里面。

好在村长组织得力，大部分村民都及时撤离了。我们在高地上等到天亮，雨才渐渐小了。

13。 感情升温

等到安全了，王翠花才发现我的胳膊受伤了。她心疼地说：“你看你，为了救我们娘俩，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嘿嘿一笑：“没事，小伤而已。你们没事就好。”

王翠花红着眼睛说：“谢谢你，国强。如果不是你，我和小宝可能就。。。。。。”

我赶紧打断她：“别这么说，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小宝这时候突然抱住我的腿，奶声奶气地说：“叔叔，谢谢你救了我和妈妈。”

看着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子，我心里一阵温暖。我蹲下身，摸了摸小宝的头，说：“小宝真乖。叔叔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妈妈的。”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抬头看向王翠花，发现她也正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那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变化。

灾情过后，村里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我的收购任务也完成了，是时候回城里了。

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村长拉着我的手，说：“小李啊，这次多亏了你。你不单帮我们卖了山货，还在危急时刻救了那么多人。你就是我们青山村的大恩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村长，您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轮到和王翠花告别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我只是笑着说：“翠花姐，你和小宝多保重。有空我再来看你们。”

王翠花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你也保重。常联系啊。”

小宝抱着我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的：“叔叔，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小宝乖，叔叔工作完了，要回去了。等有空叔叔再来看你，好不好？”

看着他们娘俩，我心里一阵酸楚。我多么希望能留下来啊，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回去。

回到公司后，我如实向老板汇报了这次的收购情况，包括遇到的山洪。老板听完后，连连称赞我处理得当，还特意给了我一笔奖金。

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青山村的点点滴滴。王翠花的笑容，小宝的童言童语，还有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开始幻想，如果我留在青山村，我们三个人会不会成为一家人。可是每次想到这里，我又不禁自嘲：我一个穷小子，凭什么去打扰人家的生活呢？

就这样，我在矛盾和纠结中度过了半年。每天工作、吃饭、睡觉，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重复着日常。我以为我能慢慢忘记那段经历，可是我错了。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国强！”

我一回头，差点没认出来。只见王翠花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挽着小宝的手，笑盈盈地看着我。

“翠花姐？小宝？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道。

王翠花笑着说：“我们来城里办点事。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小宝一看见我，立马扑了过来：“叔叔，我好想你啊！”

我蹲下身，紧紧地抱住了小宝。抬头看向王翠花，发现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那一刻，我感觉半年来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把我淹没。

我请王翠花和小宝到附近的餐厅吃饭。席间，我才知道他们这次来城里是为了给小宝看病。原来小宝最近总是头疼，村里的医生看不出原因，他们只好来城里的大医院检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紧。我问道：“检查结果怎么样？”

王翠花叹了口气：“医生说可能是脑部有问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

她没说下去，但我懂了。乡下人来城里看病，花销可不小。

我鼓起勇气说：“翠花姐，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别急着回去，在我这儿住几天。我认识几个医生朋友，也许能帮上忙。”

王翠花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我坚持道：“有什么不好的。小宝的病要紧。再说了，我们这么熟了，别见外。”

就这样，王翠花和小宝暂时住在了我家。这几天里，我请假陪他们去医院检查，东奔西走。晚上，我们三个人挤在我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虽然拥挤，但却有种奇妙的温馨感。

看着熟睡的小宝，还有在厨房忙碌的王翠花，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当头一棒。小宝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他需要做手术，费用至少要三万元。

听到这个数字，我和王翠花都傻了。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王翠花哭着说：“要不。。。我们回村吧。实在不行，我就去借钱。。。。。。”

看着她无助的样子，我心如刀绞。我知道，就算她把村子翻个底朝天，也借不到这么多钱。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我对王翠花说：“翠花姐，你相信我吗？”

王翠花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吧，我去筹钱。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王翠花的声音：“国强，你要去哪儿？”

我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说：“你别问了，等我回来。”

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让我后悔终生，但是看着小宝痛苦的样子，我别无选择。

我直接去了公司，找到了老板。我跟他说：“老板，我想预支五年的工资。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真的有急用。您放心，这五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公司干。”

老板听完，半天没说话。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小李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咬着牙说：“值得。老板，求求您了。”

最后，在我的再三恳求下，老板同意了。他不仅预支了我五年的工资，还借给我一部分钱。

等我拿着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王翠花还在客厅等我，见我回来，立马站起来问：“国强，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

我把钱放在桌子上，轻声说：“钱我筹到了，明天就可以给小宝做手术了。”

王翠花看着桌子上的钱，又看看我，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进我的怀里，哽咽着说：“国强，谢谢你。。。谢谢你。。。。。。”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填满了。即使前面的路再艰难，我也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小宝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好好调养，他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小宝，王翠花拉着我的手，轻声说：“国强，你对我们娘俩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我笑了笑，说：“傻瓜，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王翠花看着我的眼睛，突然说：“国强，你愿意。。。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王翠花会主动提出这个。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如果答应了，我就要面对世俗的眼光，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可是，如果拒绝了，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说：“翠花，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说。现在你主动问我，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王翠花噗嗤一笑：“傻瓜，你都说喜欢我了，还犹豫什么？”

我也笑了：“那。。。我们在一起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小宝的。”

就这样，我们决定在一起了。虽然前路还有很多未知和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同心，就一定能闯过去。

现在，距离那个秋夜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小宝已经上大学了，我和王翠花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如果不是那场山洪，也许我永远都不会鼓起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生活中总有很多意外，有些是灾难，有些却是转机。关键是我们如何去面对，如何在困境中寻找希望。

现在，每当我看着王翠花的笑脸，听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我就会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多么正确。爱情和家庭，或许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吧。

在爱情和道德之间，我们应该如何选择？也许没有标准答案。但我想说的是，只要是发自内心的选择，只要不伤害他人，那就勇敢地去追求吧。因为人生短暂，我们不应该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