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清楚喽!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对呀,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这是南山剧社演出的,由马晨卓编导的话剧《空白》的台词。这同样也是我对这个戏的理解。这部作品里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就是一个大号的空白。你可以给它赋予任何东西,也同样让它什么都不是。就如同一件放在博物馆的艺术品,每个人都不能把作者拉出来讲是什么,而关于这个东西一切的一切只有从你自己那里出来。
一、空白,一个空的世界《空白》通过在舞台空间、人神空间和时间上建立一种隐喻的联系。作者将世界的真空性,把存在和不存在统统变成“人”摆放在舞台上。把虚构放置在一定的舞台空间里,不是寻求模仿现实,而是担负起一种象征的责任。舞台世界是空的,表演世界是荒凉的,角色是敌意的。
在《空白》中,天使“工作”,“白色油画”,被摔掉的天使画像,倒下的黎里不过是死亡而已。通过剧末空荡荡的房间,丁顿看到一条白色然后消失了。在世界末日的一种泛白色的光亮中,舞台世界就像是处在毁灭的边缘:“这里之外,就是死亡。”没有任何人是永生的,也许除了那幅白色的油画。一个处在分解中的世界里,同样上帝不在这个世界里。
在这个戏中,舞台空间不再被视为一个真实的世界反映,被视为一个变化的事物再现。没有任何的合理性,被剥夺了所有的真实性,远离现实的舞台空间,往往强调那些所需要表达的角色行为。而舞台空间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地点,只有在充当某个角色存在的位置时才会得到价值。
二、一种扩散的威胁“扩散的威胁”是以一种不安的、难以定义的表现形式出现在舞台之上。在本剧中采取一种神秘而令人生畏的声音形式出现,即上帝的声音。通过上帝的声音,一层一层尝试着解释天使与人类的行为。从上帝的派遣以及对天使说“我知道它什么时候躺下,什么时候站起来”预示着该人物的死亡。又让这种潜在的威胁以梦幻的方式被物质化:白色油画的内容被丁顿缓缓陈述:“一个孤独天使,穿着雪橇,从山上滑翔而下。雪花在飞舞。雪在不停地下着,一直下到她消失在背景之中。我一个多年的老朋友黎里,买了一幅画。这是一幅白色的油画。它描绘的是一个天使穿过一个空间然后又消失了。”
在丁顿和黎里拿枪相互逼迫中,威胁能让一种不确定的,并且最终也是令人不安的等待。一切都会结束的。随着上帝的声音“恭喜你完成了你的工作”一切也都结束了。
三、一场游戏式的”舞台行为艺术”为什么说这是一场舞台的行为艺术。因为在演出结束之后。跟作者以及演员交流过程中,听到最多的字眼是“玩”。导演在玩,演员同样在玩。没有人愿意透露给我关于《空白》的任何东西,比如表达思想,表现的深层含义等等 。
这个戏和它的名字一样《空白》,什么也没有。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和很多不同的演出形式。让观众按自己的方式去理解。让每个看到这部作品的人,用演员描述和表演的素材去建立自己的思维模式。建立自己的思维逻辑。去串成自己想要的满意的故事。这何尝不是一种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