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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世纪,欧洲列强向非洲和美洲扩张殖民地, 数百万手无寸铁的黑人被白人奴隶贩子们强行掳掠,像牲口一样被塞进阴暗潮湿的船舱,运往远方充当奴隶。
漫长痛苦的海上航行中,男性奴隶们被锁链束缚在逼仄的船舱内动弹不得,女性则在甲板上承受着非人的凌辱,不断发出凄惨的哀嚎。从非洲到美洲,每一寸海面都浸透了无数黑奴的血泪。
直到19世纪初,经过黑人的不懈斗争,奴隶制度才最终被废除。
殖民者的原罪公元1441年,葡萄牙航海家安塔姆·贡萨尔维斯率领船队航行至非洲西北部海域。在那里,他们劫掠了当地部落,将两名黑人男子强行掳上船只,带回了葡萄牙。
这是欧洲殖民者第一次将非洲黑人掳掠为奴,揭开了日后数百年血腥残暴的奴隶贸易的序幕。
随后几十年间,葡萄牙人不断袭扰非洲沿岸,抓捕当地土著充当奴隶。他们发现这些黑人不但心灵单纯容易驾驭,而且身强体壮十分耐劳,是理想的苦力来源。
于是葡萄牙国王亲自出资,派遣两支船队前往非洲,大肆掳掠黑人奴隶。船队返回时,舱内竟拥挤地关押了数百名黑奴,其中不乏妇孺。
葡萄牙的做法很快便得到了西班牙等其他欧洲列强的仿效。当时欧洲正处于地理大发现时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西班牙等国纷纷在美洲建立殖民地。
他们起初强迫当地的印第安人充当苦力,但印第安人大多体质孱弱,不堪重负,死伤惨重。殖民者们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非洲的黑人。与美洲横隔大洋相比,非洲距欧洲大陆较近。且当时非洲大陆的土著多为原始部落,处于分散割据的状态,根本无力抵抗欧洲殖民者的铁蹄。
奴隶贸易在欧洲各国间竞相兴起,非洲沿岸的部落纷争也随之加剧。欧洲殖民者会挑拨当地部落互相征伐,然后从战俘中挑选体格强健的黑人充当奴隶。
许多部落酋长为换取欧洲商人的火枪和金属工具,甚至主动捕捉敌对部落和邻国居民,再廉价卖给殖民者。
在这种残酷的游戏规则下,许多非洲黑人沦为战争的牺牲品,或被本族人出卖,或被敌对部落俘获。
随着在美洲的种植园、矿山等殖民产业不断扩张,欧洲列强对劳动力的需求也与日俱增。奴隶贸易这桩肮脏的生意变得前所未有的红火,并最终演变为一种制度。
不计其数的非洲黑人被视作商品,被迫卷入这场骇人听闻的跨海贩卖。他们被强行塞进船舱,如牲口般被运往美洲大陆,沦为白人的奴仆和工具。
在欧洲商人的眼中,非洲人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而非有血有肉的生命。当时一个身强力壮的黑人男奴,只需几十根铜条或者一匹马便可买到。
为满足殖民地日益增长的奴隶需求,一些欧洲国家甚至组建专门的奴隶贩卖公司,在非洲内陆地区大肆搜捕黑奴。
这些"猎人"深入非洲腹地,袭击手无寸铁的村庄,俘获当地居民后再押送到海岸集中营。英国、法国、荷兰等国就曾先后在非洲沿岸修建过数十个奴隶堡垒,用于存放这些不幸的"猎物"。
据统计,荷兰在非洲修建的古里堡垒一次可关押1.3万名奴隶。
黑奴贸易的鼎盛随着欧洲列强在美洲的殖民势力不断扩张,对廉价劳动力的需求也与日俱增。在这种背景下,非洲黑奴贸易迎来了它的"全盛时期"。
就在欧洲商人第一次从非洲贩运黑奴的六十年后,也就是1502年,葡萄牙人又率先将一批黑奴运抵加勒比海地区,在当地的奴隶市场上公开叫卖。
此举在西方殖民地引起了轰动,打响了美洲黑奴贸易的"第一枪"。尽管实力雄厚的西班牙帝国在美洲拥有大片殖民地,但根据当时的条约,西班牙商人不得擅自从非洲贩运黑奴。
葡萄牙人抓住这一机会,迅速垄断了美洲的奴隶供应。在高额利润的驱使下,葡萄牙和西班牙私下达成协议,葡萄牙为西班牙殖民地提供奴隶,而西班牙则向葡萄牙开放在美洲的奴隶市场。
自此,一个稳定的洲际"黑奴贸易体系"就此建立。
欧洲其他列强眼见葡萄牙在黑奴贸易中大发横财,自然也跃跃欲试。英国、法国、荷兰等国纷纷插手非洲,在西非沿岸修建驻点和堡垒,与当地酋长签订贸易条约,大肆抢夺奴隶资源。
仅在17世纪,欧洲商人就从非洲贩卖走了约130万黑人。他们被转运到加勒比海、巴西等地,充当种植园的劳力,或是被当作商品倒卖到美洲各殖民地。
随着英国等国的介入,非洲沿岸地区成为欧洲列强争夺的焦点。他们在当地掀起一场场"奴隶战争",雇佣当地部族互相征伐,俘获敌人后再高价卖给欧洲商人充当奴隶。
随着工业化的发展,18世纪的英国异军突起,逐渐取代葡萄牙,成为奴隶贸易的最大垄断者。
英国人不但在非洲修建了数十个奴隶堡垒作为中转站,更组建了皇家非洲公司等专营奴隶贸易的机构。
有数据显示,在整个18世纪,约有600万非洲人被贩卖至美洲,其中约一半为英国商人所为。1773年,一位名叫约翰·牛顿的前奴隶船船长出版了他的日记。他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当年非洲奴隶贸易的残酷景象:数百名手无寸铁的黑人被强行挤进狭窄的船舱,就像"鲱鱼桶里的鱼"般堆叠在一起。
许多黑奴因无法忍受恶劣的环境,在航行途中就已死去。更有许多绝望的黑人在半路纵身跳海,宁死也不愿再忍受屈辱。
约翰·牛顿的揭露在欧洲引发轰动,他也由此改邪归正,成为废奴运动的代言人之一。
黑奴悲惨的遭遇对于那些被贩卖到美洲的黑人来说,摆脱了枷锁并没有迎来自由,而是开始了更加悲惨的奴隶生活。他们就像主人手中的牲口和工具,毫无尊严可言。
殖民者为了从黑奴身上榨取最大的利益,强迫他们每天从事十几个小时繁重的体力劳动。在美国南方的种植园里,黑奴们从日出干到日落,在烈日下劳作,稍有懈怠就会遭到鞭笞。在拉丁美洲,成千上万的黑人被奴役在蔗糖种植园里。
他们不分昼夜地劳作,许多人被活活累死,平均寿命只有二十多岁。
黑奴们的生活条件极其恶劣,他们常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有的奴隶主甚至不给黑奴提供像样的食物,而是像喂养牲口一样,把糟糠剩饭扔到他们面前。
在一些矿山,黑奴甚至不配住在工棚,只能露宿荒野。生病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奢望,因为奴隶主根本不会给他们请医生或买药。更悲惨的是,大多数女性黑奴还沦为奴隶主发泄兽欲的玩物。她们经常遭到强奸,有的甚至被迫与奴隶主生下孩子。
这些混血儿从出生起就注定是奴隶,他们的悲惨命运与黑人母亲并无二致。有一些女性试图反抗,但通常换来的只有毒打和凌虐。
她们无处申冤,因为在奴隶法中,女奴连人身权都没有,更谈不上维护自己的尊严。
在种植园、矿山,稍有反抗或违抗主人命令的黑奴都会受到残酷的惩罚。鞭笞、烙刑、铁钩刑等等酷刑都是奴隶主惩治奴隶的手段。
有个案例显示,一名奴隶竟被主人用烧红的铁钩穿透下颚,就因为他胆敢出言顶撞主人。一些企图逃跑的黑奴,若被抓回往往会被斩断脚筋,有的甚至被当场处决。
黑人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和虐待,皆源自当时盛行的种族主义观念。许多殖民者和奴隶主宣称,黑人是低等人种,天生就该为白人服务。
一些伪科学理论甚至宣称黑人是人与猿的中间物种,从而为奴役黑人制造所谓的"合理性"。这些谬论在当时白人社会中根深蒂固,即便一些主张废奴的人士,也认为黑人是低等民族。
正是在这样一种扭曲的意识形态下,奴隶制得以维系数百年而不倒。
直到18世纪末,奴隶制才开始受到广泛质疑。北美的黑人发动起义,英国国会通过法案禁止奴隶贸易。但直到南北战争之后,美国的黑奴才最终获得解放。
即便如此,废除奴隶制并没有彻底消除针对黑人的歧视。种族隔离在南方各州普遍存在,黑人的生存状况并未得到实质性改善。
直到上世纪60年代,在马丁·路德·金等人的带领下,美国黑人才通过民权运动赢得了法律上的平等。
参考资料:
[1]韦琛彦.美国往事:黑奴、红血、白棉花[J].历史评论,2021(03):108-109.
[2]邓晓媛. 《黑奴未竟之旅:反思全美奴隶制史》(节选)英汉翻译报告[D].暨南大学,2024.DOI:10.27167/d.cnki.gjinu.2022.0007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