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万年前,有九种人类物种在地球上行走。现在只剩下一个:智人。
尼安德特人(Homo neanderthalensis)是适应欧洲寒冷草原的高大猎人。
相关的丹尼索瓦人居住在亚洲,而更原始的直立人居住在印度尼西亚,罗得西亚人居住在非洲中部。有几个矮小、小脑袋的物种与他们一起生存: 南非的纳莱迪人(Homo naledi)、菲律宾的吕宋人(Homo luzonensis)、印度尼西亚的佛洛纳斯人("霍比特人")以及中国的神秘的红鹿洞人。

2015年,古人类学家在中国发现了一类新的人种"马鹿洞人"。马鹿洞人,又称红鹿洞人,生活在距今1.1万年到1.4万年之间。
从头盖骨等化石留存的特征看,红鹿洞人虽然生活在晚期智人盛行的时期,但是他们更像是更原始未进化的人种。他们通过分析研究红鹿洞人头盖骨,认为红鹿洞人虽然生活在晚期智人时期,但却具有至少10万年以前早期智人的特征。就是说一批早期智人相貌的群体,一直生存到晚期智人时期,这几十万年中他们没有任何变化,简直就像是穿越剧中的剧情。

从特征上看,红鹿洞人没有现代人的下巴,有巨大的臼齿。眉脊粗壮,十分醒目,左右眉脊间呈波状;眉额沟显著,在眉脊与额骨间,形成一条横向凹宽的沟;头骨较厚。

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古人类研究部主任吉学平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教授达伦·科诺17日在美国《科学》期刊上发表论文,揭开了这一人种的神秘面纱。
“3年前,我们对发现的头盖骨进行了研究,当时从头盖骨上可以发现距今10万年的早期智人的特征,与他们生活的1.1万年到1.4万年大相径庭,”吉学平说,“我们对股骨的研究又发现,股骨的主人还保留着能人和直立人的许多特征。这似乎在暗示着我们,头盖骨和股骨的主人,虽然都来自红鹿洞,但很可能不属于一个种群。”
很可能这是一种多个人类种族混血种群。
鉴于我们发现新物种的速度如此之快,可能还有更多的物种在等待我们去发现。
不过,到1万年前,红鹿洞人突然消失了。所有其他的人种
都消失了。

这些其他物种的消失类似于一次大规模的灭绝。但是没有明显的环境灾难--火山爆发、气候变化、小行星撞击--推动它。相反,灭绝的时间表明它们是由一个新物种的传播引起的,该物种于26万至35万年前在南部非洲进化:智人。
现代人类从非洲的传播造成了第六次大灭绝,这是一个超过4万年的事件,从冰河时代哺乳动物的消失延伸到今天文明对雨林的破坏。但是,其他种类的人是第一批牺牲者吗?
我们是一个独特的危险物种。我们猎杀长毛象、地懒和鬣蜥,使其灭绝。我们为了耕种而破坏了平原和森林,改变了地球一半以上的地表陆地面积。我们改变了地球的气候。
但我们对其他人类种群是最危险的,因为我们争夺资源和土地。历史上充满了人们为争夺领土而发生战争、流离失所和消灭其他群体的例子,从罗马对迦太基的毁灭,到美国对西部的征服和英国对澳大利亚的殖民化。最近在波斯尼亚、卢旺达、伊拉克、达尔富尔和缅甸也发生了种族灭绝和种族清洗。就像语言或工具的使用一样,参与种族灭绝的能力和倾向可以说是人类本性中的一个固有的、本能的部分。
早期智人几乎本能地想占有更多的领土,也有着那么多的暴力,本质上是不容忍其他人种的--从而更加没有人性。所以,智人现在统治了地球。
乐观主义者把早期的狩猎采集者描绘成和平的、高贵的野蛮人,并认为是我们的文化,而不是我们的天性,创造了暴力。

但实地研究、历史记载和考古学都表明,原始文化中的战争是激烈的、普遍的和致命的。新石器时代的武器,如棍棒、长矛、斧头和弓箭,再加上突袭和伏击等游击战术,具有毁灭性的效果。
在这些社会中,暴力是男性死亡的主要原因,战争中的人均伤亡水平高于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古老的骨骼和文物显示这种暴力是古老的。来自北美洲的9000岁的肯纳威克人,其骨盆中嵌入了一个矛头。肯尼亚1万年前的纳塔鲁克遗址记录了对至少27名男子、妇女和儿童的残暴集体屠杀。
理论上,其他人类物种也不太可能更加和平。雄性黑猩猩中存在的合作性暴力表明,战争早于人类的进化。尼安德特人的骨架显示出与战争相一致的创伤模式。但是复杂的武器很可能使智人具有军事优势。
早期智人的武器库可能包括投射性武器,如标枪和掷矛器、投掷棒和棍棒。复杂的工具和文化也会帮助我们有效地收获更广泛的动物和植物,养活更大的部落,并使我们的物种在数量上具有战略优势。

终极武器在洞穴壁画、雕刻和乐器上,这些暗示了更危险的东西:
一种复杂的抽象思维和交流能力。
合作、计划、战略、操纵和欺骗的能力可能是我们智人的终极武器。
化石记录的不完整性使我们很难测试这些想法。但是在欧洲,这个唯一有相对完整的考古记录的地方,化石显示在我们到来的几千年内,尼安德特人就消失了。一些欧亚人身上的尼安德特人DNA痕迹证明,我们并不是在他们灭绝后才取代他们。我们相遇了,我们交配了。在其他地方,DNA告诉我们与古人类的其他遭遇。
东亚、波利尼西亚和澳大利亚群体有来自丹尼索瓦人的DNA。另一个物种的DNA,可能是直立人,出现在许多亚洲人身上。非洲人的基因组显示了另一个古老物种的DNA痕迹。我们与这些其他物种交配的事实证明,他们只是在遇到我们之后才消失的。
但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会消灭他们的亲属,造成大规模的灭绝--或者,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大规模的种族灭绝?

答案在于人口增长。人类像所有物种一样,以指数形式繁殖。如果不加控制,历史上我们的数量每25年就会翻一番。而一旦人类成为合作性的猎手,我们就没有了捕食者。没有掠食者控制我们的数量,除了延迟结婚和杀婴之外,几乎没有计划生育,人口增长以利用现有资源。
进一步的增长,或因干旱、严冬或过度采伐资源造成的食物短缺,将不可避免地导致部落为争夺食物和觅食地而发生冲突。战争成为对人口增长的一种制约,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种。我们对其他物种的消灭可能不是像文明社会所实行的那种有计划的、协调的努力,而是一场消耗战。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一次接一次的突袭,一次接一次的埋伏,一个接一个的山谷,现代人类将消灭他们的敌人,并夺取他们的土地。

然而,尼安德特人的灭绝至少花了很长的时间--数千年。部分原因是早期智人缺乏后来征服文明的优势:人数众多,有农业的支持,以及天花、流感和麻疹等流行病对对手的摧残。但是,虽然尼安德特人在战争中失败了,但他们能坚持这么久,一定是和我们打了很多仗并取得了胜利,这表明他们的智力水平接近于我们。
今天,我们仰望星空,怀疑我们在宇宙中是否孤独。
马到成功(老董)
根本没消灭,混合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