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对读书人来说,就像激烈竞争的“赛场”。几十万人一同赶考,可最后仅三百人能被录取,那情形就如同千军万马挤过窄窄的独木桥,这难度比现今高考大多了。
通常来讲,一个家族在一场科举考试里,能有一人考中进士,那都得谢天谢地。但就有这么一家,一场考试下来,居然六人都中了进士,这消息一出,朝廷上下都震惊不已。
但大家往往只瞧见他们风光的模样。其实,为了能有这般成就,曾巩——这位唐宋八大家之一,已默默付出、拼搏多年,扛住巨大压力,战胜无数艰难险阻。
【书香门第,家族希望】
宋朝时,曾家是颇具名气的官宦门第。曾巩祖父曾致尧担任户部郎中,父亲曾易占做过太常博士。爷俩在那会儿,都是出了名有学问的人。
生长在这般家族环境里,曾巩打小就对读书求知、钻研学问有浓厚兴致。家族氛围的耳濡目染,让他在这方面展现出天然的喜好。
曾巩刚开始在私塾读书,就显得与众不同。先生教的知识,他很快就能掌握。因此,先生常把他当作范例,叫其他同学都以曾巩为榜样,向他学习。
12岁时,曾巩的父亲曾易占想考察儿子功课学得咋样。曾巩对各种问题都应答自如,曾易占很满意。接着,曾易占又抛出一道有关《六论》的题目来考他。
实际上,这道题超出了该年龄段孩子的学习范畴。然而,令曾易占意想不到的是,曾巩居然连如此超纲的题都能答对。
曾易占发觉这儿子资质不凡,好好栽培必能高中进士、光宗耀祖。所以把儿子带在身旁,亲自辅导学业。要知道,曾易占自己就中过进士,其学问可不是一般私塾先生能比得上的。
听闻,曾巩念书之处有个小池塘。他每日都去那池塘涮洗笔砚。日子一长,池塘的水竟黑得像墨汁一样。后来的人就把这个池塘叫做“洗砚池” 。
从这能发现,曾巩不光天资聪慧,还极为勤勉。在那时,大家都觉得,考中进士对曾巩而言,简直轻而易举,根本不在话下。
【信心满满,意外失利】
1037年,在家人的殷切期望下,曾巩与兄长曾晔动身赶赴汴梁,去参加那决定前途的科举考试。
之前秀才和举人考试,兄弟俩参加了就顺利通过,因此他们俩对接下来的事充满十足的信心。
放榜那天,他俩都没考上。考进士本就难,考不中是常事。要不咋会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呢,意思是五十岁考上进士都算年纪轻的,很多人考到老都不一定中。
当时他俩不过二十来岁,未来机会大把。本应下次继续努力,可曾晔却被这次挫折击垮,患上心病,没过多长时间,就因病离世了。
相较而言,曾巩的状况要乐观些。虽心里有点失落,不过也就这样。他认真梳理自身表现,琢磨出了自己在科举中失利究竟是为啥。
宋朝科举承自唐朝,那时文坛盛行的文风,和盛唐一样华丽又浮夸。大家写文章就讲究辞藻越高级、越华丽越好。那时候被称作佳作的,其实就是靠堆砌华丽辞藻而成。
正巧曾巩的文风跟当时流行的不一样,它质朴平实。可细细品读,就会觉得韵味无穷,愈发喜爱。而且,曾巩在策论写作上更拿手,能借文章清晰地表明观点、讲明白道理。
这么分析,他没考上是情理之中。原因既然已清楚,接下来要解决的,便是怎样根据这些原因,有针对性地做出改变。
【遇到贵人,重拾信心】
文风这玩意儿,伴着时间推移,早就深深扎根在骨子里了,哪能轻易就改得掉呢?
曾巩试着仿照当时的名篇,想写些华丽的文章,可才写没几个字就进行不下去了。他心里还犯嘀咕,读书人读书是为了能在世上发挥作用、为朝廷效力,光文笔华丽,能有啥实际用处呢?
有次机缘巧合,他翻阅到欧阳修的几篇作品。曾巩被深深打动,认定这才是实打实的好文章。文字漂亮不说,内容充实,观点也明明白白,妥妥的佳作典范。
没一会儿,曾巩又翻出欧阳修别的文章来看,越读越着迷。他心一横,直接给欧阳修写了封信,自我推荐,表明想拜欧阳修为老师的心意。
曾巩在信里讲,当下时文看着词藻华丽,实则徒有其表,尽是废话。他觉得科举选拔人才,得注重真才实学与能力,而非这类华而不实的内容。
欧阳修对此感触颇深,便打破常规,将曾巩收作徒弟。他被一些事触动,认为曾巩值得培养,以这种打破惯例的方式开启了师徒缘分。
待在欧阳修身旁,曾巩既会诚恳讨教,碰到问题时还能给出独特看法。这让欧阳修极为满意,多次在给好友的信件里提及曾巩,对这个徒弟满是夸赞。
渐渐地,曾巩重新找回了信心。这时他已然认定,自己的写作风格并无差错,反倒是科举的标准,才是真正需要调整改变的。
【流年不利,接连受挫】
实际上,欧阳修始终致力于推进科举变革。他摒弃那些徒有其表的内容,改为考查策论,以此检验考生是否具备真才实学。
可这过程并非一帆风顺。那时范仲淹推行庆历新政,想整治朝廷诸多弊端。可惜,不但反对新政的大臣抵制,就连不少本应支持新政的大臣,对欧阳修也没多少人拥护。
要知道,大家都是凭借出色文采考取进士的。欧阳修这样做,就仿佛是对这些同僚以往经历的一种否定。
没多久新政宣告失败,范仲淹受到影响,欧阳修也因与其关联,被朝廷贬官,打发到外地任职。
同一时期,曾巩多次参加科举考试。可他铁了心不做改变,不愿顺着考官喜好来,所以每次科举都未能上榜,铩羽而归。
于是,那些曾经学问不如他的人,都纷纷讥笑他,称他就跟仲永似的,小时候看着聪明,长大了不见得有出息。
之后,曾巩父亲遭人冤枉丢了官职,只能在家赋闲。曾巩见自己多次考试都没成功,便索性留在家里,既能静下心读书,又能在双亲身旁好好尽孝。
面对外界的嘲讽,他内心难平。可他坚信自己没错,笃定终会大放异彩。所以,只能暂且隐忍着,默默等待机会,没想到,这一等就又是好几载。
那段时间,曾巩丝毫没偷懒。他广泛阅读各类书籍,还不断练写策论。他的文笔进步显著,虽不华丽,却句句出彩。而且观点新颖,思路清晰,见解独特,让人眼前一亮。
这会儿,他彻底变了模样,全身上下透着新的气象。只盼着合适的机会一到,就能像鸟儿展开翅膀,向着目标奋力翱翔。
【时来运转,朝野哗然】
1054 年时,靠着好友的助力,欧阳修终于重返朝堂。在友人的帮忙下,他成功获得机会,再次踏入朝廷,开启新的政治生涯。
曾巩心里明白,时机已然降临。凭他对欧阳修的认识,料定欧阳修定会接着推动科举改革。一旦如此,他便能将胸中抱负尽情施展。
1057年那会儿,曾巩领着自家三个弟弟,还带上两个妹夫,一道去参加科举考试。
说来有趣,此次科举的考官竟是欧阳修。他早早就表明,这次科举只看重真本事,不看文章辞藻。凡是徒有其表、内容空洞的文章,统统不予通过。
这话一说,那些来赶考的书生瞬间喧闹起来,个个气得不行,可又没办法。他们心里清楚,没天大的事,科举考官不会换。结果,一部分人索性直接不考了。
曾巩常跟家里人探讨文章写作心得,他弟弟和妹夫对一些新要求都熟悉。靠着这,后来他家一门六人都考中进士,如此奇事,当时就成了大家口中的美谈。
孟子讲啊,要是上天打算把重大使命交给一个人,肯定得先磨炼他的意志,让他身体劳累,忍受饥饿,陷入贫困,做事还常受阻挠。这样能锤炼心性,增长他原本不具备的能力。
所有磨难都是对咱的一种试炼,只要熬过去,光明的前景迟早会出现。毕竟人不会总倒霉,也不会总走好运,人生本就充满变数。
要是你此刻正处于人生低谷,不妨再咬咬牙坚持坚持。说不定过上一年左右,情况就会好转,运气能变好,就像曾巩那般,坚持之后迎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