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住在钱塘的东边,我在临安的北边。您走的时候穿着褐色衣服红色裤子,我这小女子腰上系着黄色的东西。找错了罗盘的方向,误走到了泉亭。我辗转来到了杭城。您却又出现在余杭。”这段唱词出自刀郎专辑《山歌寥哉》里的《花妖》,这歌的旋律优美动听,让人陶醉其中。
刀郎还有像《罗刹海市》《翩翩》等好多特别火的歌,这些歌好像都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好多网友特别着迷,那余味久久不散,让人难以忘记。
《花妖》和《罗刹海市》都来自蒲松龄创作的《聊斋志异》。说到《聊斋志异》,大家都很熟悉。这部作品写鬼写妖极其精妙,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批判贪婪暴虐特别深刻,可谓是精准有力。
在蒲松龄的笔下,鬼不是一般的鬼,怪也不是平常的怪,反倒是那些妖魔鬼怪比人还多了些可爱的地方。就连莫言先生都表示自己以淄川的蒲松龄爷爷为老师,说蒲松龄着实是个天才,是时代和独特乡土文化造就的珍宝。回望过去,清朝的文学大家蒲松龄,在历史的水流中留下了属于他自己的深深痕迹。
他是山东淄川人,人生刚开始那可是相当出彩。顺治十五年的时候,才19岁的蒲松龄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就像颗闪亮的新星在学界冒了出来,在童子试里拿了个第一名,成了秀才。那个时候,蒲松龄家那是热闹非凡,到处挂着灯笼,一片喜气,这是蒲松龄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刻,好像未来的路特别顺畅,美好得像开满了花。
无奈命运的轮子从此奇怪地转动起来,打那以后,他好像掉进了一场没完没了的噩梦里。科举这条路满是荆棘,从 19 岁一直到 72 岁,差不多每隔三年,他都带着满心的期望,去参加乡试,但是等待他的始终是让人寒心的失败和孤独。
一回回满心期待地走进考场,却一回回失意而归,半辈子的好运气好像在那一回的辉煌过后就用光了。一直到了七十岁,他才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国子监保送生的名号,算是有点安慰。这半辈子的波折,真让人忍不住感慨命运的变幻莫测和肆意捉弄。
和他一样在科举的困境里苦苦挣扎的,还有《儒林外史》里的范进。可相比之下,蒲松龄的人生更为凄惨,范进好歹最终中了举,完成了阶层的跨越,然而蒲松龄到了晚年,仅仅得到一个国子监保送生的名号,胸怀大志却难以实现,命运坎坷,着实让人感到惋惜。在他写的《聊斋志异》中,《叶生》这一篇就好像是他自己的真实反映。
叶生这人,文采出众,很有才华,然而也被科举所困,多次参加考试都没考中。仕途的坎坷就像一片乌云,压在他身上,让他心情苦闷,最后在忧愁中结束了生命。叶生死后,心中的执念未消,以虚幻之形来到世间,用尽所有力气教导友人的孩子读书,最后帮助这孩子在科举中取得了好成绩。
友人看到这情况,对叶生满是感叹和惋惜。叶生用自己的办法向大家表明:半辈子失意,不是因为文章写得不好,而是命运实在坎坷。要是蒲松龄觉得自己半辈子失意是命运造成的,那他的好友张厉友可能会摇头表示不同意:近在眼前的聊斋之人没被看到,虚度时光到老,辜负了一生。在好友看来,蒲松龄科举没考上,肯定是过于沉浸在写志怪故事里,从而耽误了正事。
的确,在蒲松龄生活的那个年代,写小说不是被认可的正统做法。他打小就对鬼神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特别喜欢在午夜时分点着灯,拿着《游侠传》,再配上一斗酒来读。为了收集特别的故事,他想法很新奇,在路边摆了个茶摊,让路人免费休息喝茶,就为了能从他们那里得到那些或是让人害怕、或是稀奇古怪的鬼故事,把这些当作自己写作的材料。
这样的行为,着实让好友感到不理解,好友们纷纷进行规劝。张厉友好言相劝,让他搞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别老是沉浸在鬼狐故事里,得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到科举这件大事上;李希梅也是诚心诚意地提议,叫他先努力去争取功名,而《聊斋志异》呢,可以等过了六十岁以后,再悠闲地进行创作。
然而,蒲松龄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推动,对那些规劝全然不顾,反倒破釜沉舟,把自己半辈子的精力毫无保留地投入到《聊斋志异》当中。从朝气蓬勃的青年时期,一直到年老体衰的晚年,时光缓缓流逝,他的那份痴心和执着丝毫都没有改变过。
在那时候,他曾感慨道“就算不能成名也没什么可悲哀的,只是叹息这辈子遗憾没有知己”。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充分享受过富贵荣华,《聊斋志异》也没能印刷出版发行,他的名声仅仅局限在老家那一个地方。到了晚年,他忍不住发出“谁知道自己一事无成啊”这样的悲叹。
谁能想到,过了一百年,这人的名声变得特别响亮,还被载入了史册。那时候的人虽说嘴上讲着“谈狐说鬼”上不了台面,可私底下却拼命传抄《聊斋志异》,有名的抄本就有十来种,刊印的本子就更多了。一时间,这书在国内广泛流传,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这本奇书,甚至还出现了在本地不怎么受重视,在外地却很受欢迎的奇特景象。
到了 19 世纪,《聊斋志异》就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陆续有英、德等六十多种外文译本出现,而且还被列入世界各个主要国家的大百科全书当中。在清代,它的影响力非常广泛,只有《红楼梦》可以和它相比。
到了近代,依据《聊斋志异》改编的影视剧有七十多部,而且这种趋势还在持续发展。像《倩女幽魂》《辛十四娘》《聊斋》《画皮》《崂山道士》《捉妖记》等等,就连特别火爆的歌曲《罗刹海市》也是刀郎根据《聊斋志异》里的故事改编的。不得不说,《聊斋志异》已然在全球走红。
瞧瞧蒲松龄在世的时候,那是相当孤独寂寞,他曾哀伤感慨:“懂我的人,恐怕在那山林荒野之间吧?”这表明他一生创作《聊斋志异》的用心良苦,可又有谁能够真正明白呢?现今再看,这位老先生实在没必要这般悲伤,毕竟“懂您的人,世世代代都有。懂您的人,遍布五湖四海。”
岁月更迭,历史已然作出了最为公正的判定,蒲松龄及其《聊斋志异》,必定会在人类文明的滔滔长河里闪耀光芒,被永远地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