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山大叔 ■素材:牛德群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自20世纪70年代起,韩国、中国台湾、香港和新加坡的经济快速起飞,短短数十年间便取得了让人惊叹的成就,被合称为亚洲四小龙。当时的台湾中产非常富裕,人人都可以负担出国旅游,大量的家庭都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幸福生活。当时两岸人民的收入差距可达100倍左右,1个台湾人的收入顶得上100个大陆人。
1987年,台湾当局开放两岸通婚,而台湾人来大陆探亲、办工厂等经商活动。台商的投资主要集中在福建沿海的制造业领域,尤其是电子及电器、食品及饮料、塑胶制品、纺织、机械、化工、建材等行业。这为大陆女性提供了与台湾男性结识和交往的机会,进而促进了彼此之间的婚姻结合。当时两岸通婚比例里大陆女嫁台男的比例接近100%。当时,在台湾地区,有一个词很流行,叫“大陆妹”(备注:这不是鄙视的意思,而是写实的称呼)。
而早在80年代,我们江城县就有不少姑娘,因为出去打工而接触到来大陆投资的台湾人,跟着他们,去了台湾。有的嫁给台湾人,有的在台湾工作,最后留在了台湾。而我的前妻张雪珍,就是因为跟着一个女伴到一家台资企业工作,结果被一个来自台湾的中年丧偶男子看中,跟他有了来往。最后,张雪珍不顾我们已经有女儿小蜜枣的情况下,狠心和我离了婚,跟着那个中年台湾人去了台湾。
▶下面,我就来讲讲这个让我伤心,但结局却又让我满意的情感故事吧。

各位朋友,我叫牛德群,是六十年代生人。在六七十年代,老百姓还处在贫困和温饱的边缘,大家的主要收入,就是在生产队干农活赚工分。而当时一个工分就四五毛钱,我们一家七口人,单靠工分根本无法填饱肚子。所以,我们还偷偷摸摸地跑到我舅舅的自留山上种植一些番薯地瓜之类的,以此填饱肚子。
不过,进入八十年代,随着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老百姓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使用权,我们的生活就渐渐好了起来。我们家人口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强劳动力,在属于自己的田地上干活,自然是倍加努力的。而且,这时候,我们不但可以开荒种地,还可以养殖牛羊和鸡鸭,我们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好。
但是,在那个年代,我们老百姓的生活底子薄,还远远达不到富裕的程度。而作为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台湾省,却已经非常富裕了。这时候,我们经常听到台湾侨胞回到大陆盖学校,修马路,而且还有台湾人跑到大陆来娶我们江城县的妹子。也有不少的妹子在台湾人开办的工厂里上班,结果被他们带去了台湾。当时我们老百姓打工一个月的工钱不过一两百,而听说在台湾一个月能够赚到好两三千的薪资,因此也出现了不少偷渡客。
不过,比起偷渡客,年轻的姑娘选择嫁给台湾人,则更为现实和安全。也正因为如此,有不少的家庭被拆散,陷入了妻离子散的境地,就比如我的家庭。
1985年,我二十五岁那年,我娶了我们村里的村花张雪珍。张雪珍高中毕业,虽然她当年念的是两年制的高中,但作为高中生在我们农村,那是顶呱呱的存在。我呢,只有初中毕业,能够娶到高学历的,而且是村花级别的张雪珍,自然是一种高攀了。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因为张雪珍的父亲和我爹是战友关系,也许他们有过某种约定,所以才同意把美貌的村花张雪珍嫁给我。不过,按照小姨子张雪芳的说法,是因为她的姐姐是“好色”这人,她是喜欢我长大英俊高大,所以才点头同意嫁给我的。
不管如何,既然我娶了张雪珍,那我们就该好好过日子才行。婚后一年,张雪珍给我生了个小女儿,我们给孩子取名“小蜜枣”。有了小蜜枣,我觉得我的生活更加甜蜜了,而张雪珍似乎也乐于做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过着平淡而又安逸的乡村生活了。但好景不长,随着一家台电子资企业进驻我们江城县,我和张雪珍的幸福生活就被打乱了。

1989年,小蜜枣三岁那年,张雪珍被她的一个同学叫去了。回来之后,张雪珍告诉我,她的那个高中同学在江城县台资企业上班,是管理人员,每个月的工资高达一千元。而她的同学也想让她去厂里上班,老板愿意开出每个月550元的薪资。550元,这在当时,可是很多人好几个月才能赚到的钱啊。为了家庭的经济收入,为了我们孩子的未来,我只能点头答应让张雪珍去台资企业上班了。
但让我万万想不到是,张雪珍一到台资企业上班不久,她就被一个来自台湾的中层管理人员俘虏了。他经常找张雪珍,给她洗脑,给她灌输台湾的高大上和富有,并承诺如果张雪珍跟着他去台湾,他一定会娶她做老婆,并给她公主一般的生活。慢慢地,平时虚荣心就强的张雪珍最后彻底被他洗脑,才上班三个月,她就回来跟我摊牌,说要和我离婚,然后去台湾生活。
我和张雪珍离婚,我的丈母娘是非常反对的,她甚至威胁要和张雪珍断绝母女关系,可是张雪珍却依然不管不顾,执意要和我离婚。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平时张雪珍也经常流露出对我平庸的不满,我一咬牙,就和张雪珍离了婚。我心想,只要我的女儿小蜜枣陪着我,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再苦再累,我也会挺过去的。
就这样,我和张雪珍离了婚,只留下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虽然我的丈母娘和小姨子她们也常常来看我,安慰我和小蜜枣,但是失去心爱女人的滋味,那种荒无人烟的寂寞时常在心中泛滥,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心脏,让我痛苦不堪,让我夜深难寐。这种痛苦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张雪珍肤白貌美,平时显得比较文静,不爱说话,内心让人难以琢磨。而小姨子张雪芳就比较泼辣,爱动。她直率、大胆,敢于表达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从不畏惧任何挑战和困难。她是一个典型的泼辣农村姑娘,身材高挑,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而健康。一头浓密的短发,总是随意地束在脑后,显得干练而利落。她的眼睛大而明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鼻梁挺直,嘴巴则微微上翘,不笑时也有几分俏皮。她常穿一件颜色鲜艳的短袖衬衫,搭配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脚上则是一双结实的布鞋,整个人透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离婚之后,她来我们家看望小蜜枣,更是大大咧咧。看到我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嗤”的冷笑一声:“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何处无芳草?姐夫,你不要因为失去了我的姐姐,就变成了一个软蛋,被人看不起!”
我听了,不想说话,只是让她把小蜜枣带出去玩,然后自己拧开了一瓶53度的二锅头,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了。这样浑浑噩噩借酒消愁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月。看到我这样萎靡不振,沉迷离婚的痛苦中,家人都很担心,他们一直劝我赶紧走出去,去找个工作,才能保障孩子的未来。我呢,却大发脾气,让他们赶紧离开,然后,我狠狠关上门,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了。
这天,小蜜枣被我丈母娘带去玩了,我呢,又打开一瓶二锅头,就着一碟花生米,又开始自暴自弃的自斟自饮了。那瓶二锅头,很快就被我喝了一半,就在我准备继续倒酒的时候,突然,我家的大门被人踢开了。只听“轰”的一声,那门板砸在砖墙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从门外冲进一个人来,她大声喊道:
“牛德群!你这没用的男人!你这扶不起的阿斗!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了吗?你就这样不想我们的小蜜枣了吗?走!你跟我去养猪!”
我喝得醉醺醺地,看到冲进来的人是小姨子张雪芳,就气呼呼地甩甩手:“去去去,张雪芳,你只是我的小姨子,你又不是我的老婆,你管我干什么?”
张雪芳把眼一瞪:“我虽然不是你的老婆,但是我是小蜜枣的姨妈,现在我姐姐嫁到台湾去了,她丢下了小蜜枣,你可不能丢下小蜜枣!你赶紧拿出你男人的底气来,为了小蜜枣,为了这个家,去努力奋斗!”
我又“咕咚咕咚”灌下几口烈酒,然后借着酒劲喊道:“你不是我老婆,你别管我!除非你给我当老婆,我才会听你的话!”
听到这句话,小姨子张雪芳愣了愣,然后她一咬牙,红着脸吼道:“牛德群!你如果真的能够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样子来,做出样子来给我看,我倒也可以考虑当你的老婆!”说完,她就低着头跑走了。

酒醒过后,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为了小蜜枣,我再也不能萎靡不振了,毕竟,这个家还要靠我才能兴旺起来。于是,我就找到小姨子张雪芳,向她表示歉意,并同意拿出我所有的积蓄,和小姨子一起经营她的养猪场。
张雪芳的养猪场,就建在山脚下。因为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一点,的确需要男人在才能确保安全。虽然平时老丈人等也会过来帮忙,但毕竟是老人家了,大部分的活,还是需要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干。而张雪芳的养猪场,走的是环保路线,猪的一些排泄物,需要男人定时清理,所以,这活儿,需要我来干。
就这样,我和小姨子带着小蜜枣,住到了山脚下的养猪场里。我和小蜜枣住一间,张雪芳住一间。有时候前丈母娘也会来帮忙,但更多的时候,都是我和张雪芳在打理养猪场。
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打理,养猪场不但卫生,而且充满了欣欣向荣的场景。清晨,养猪场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气和泥土的湿润气息,交织着猪群特有的温暖而微带湿润的体香。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整齐排列的猪舍上,给这个充满生机的场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猪舍内,一群群小猪在欢快地嬉戏,它们或追逐打闹,或低头拱食,发出“哼哼”的欢快叫声。几只大猪则躺在角落里,慵懒地晒着太阳,偶尔用鼻子拱拱地面,似乎在寻找什么美味。
养猪场的四周,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田野里的庄稼随风摇曳,仿佛在向这片充满生机的养猪场致敬。远处,几座小山丘连绵起伏,山脚下的小溪潺潺流淌,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宁静和祥和。在这个养猪场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自然,猪群的欢叫、田野的绿意,都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和希望。

小姨子张雪芳坐在养猪场外面的石椅子上,嘴角带着微笑。她身材曲线分明,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的皮肤带着健康的红润,仿佛涂抹了一层淡淡的桃花粉。她的脸庞圆润,五官精致,眼睛大而明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眉宇间透出一股不服输的泼辣劲儿,比起她的姐姐张雪芳,更彰显她的独立和坚强。她的身材丰腴,线条流畅,每一个弧度都透露出女性的柔美和力量。当她走起路来,那丰满的臀部轻轻摇曳,让我总是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小姨子现在也已经二十五岁了,因为她比较泼辣,所以她谈了两个男朋友,最后都没成功。不过,她似乎并不在乎,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创业上。她不但养猪,而且还种植佛手瓜和嫩姜出售,在她的经营下,我们的养猪场,都快成为了一个大型的农场了。
经过我们一段时间的经营,我们的养猪场已经开始盈利了。这天,我们卖了十只生猪,赚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我和张雪芳很高兴,她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桌“猪全席”:
这些全部由我们养猪场的土猪肉制作的猪肉菜肴有:农家红烧肉、 农家小炒肉、农家炖排骨、农家扣肉、猪鞭汤等。其中,猪鞭汤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张雪芳烹饪熬制的猪鞭汤更是香气四溢,令人垂涎三尺。
这一罐的猪鞭汤,加入了枸杞和红枣,经过张雪芳的精心炖煮,猪鞭的鲜美与药材的滋补完美融合,汤色清澈透亮,犹如初秋的泉水,泛着淡淡的琥珀光泽。猪鞭在汤中若隐若现,呈现出诱人的浅褐色,表皮光滑细腻,仿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金粉。汤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香菜叶,点缀其间,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姐夫,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特意熬了这一罐子的猪鞭汤给你补补身子。”张雪芳掀开罐子的白色盖顶,热气氤氲而起,香味浓郁,猪鞭的鲜美与汤底的醇厚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人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此外,汤中还融入了多种草药的精华,我赶紧用汤勺舀了一大勺汤汁,放进嘴里品尝。啊,那口感无比独特,既有猪鞭的鲜美又有草药的清香,让人回味无穷。

“好喝!真好喝!”我喝着猪鞭汤,望着身材丰满,貌美如花的小姨子张雪芳,有点想入非非了。
“姐夫,来,我们来喝一碗酒,祝贺一下我们创业成功!”张雪芳给我倒了一碗江城县特产的青红酒,然后我们就你一碗我一碗地喝起来。
我们喝了好几碗酒,都有些醉了。而小蜜枣也早早睡觉了,我就和正雪芳一起走到养猪场的外面去吹吹风。
此时,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养猪场的上方,银色的光辉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浪漫。我和张雪芳并肩而坐,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温柔而妩媚,让我心里一阵发痒。夜风吹来淡淡的花香,伴随着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我们的脸颊。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凝视着张雪芳那妩媚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柔情。
我慢慢地向她靠近,突然,我伸出手,将她的脸庞捧在手心,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和羞涩,微微闭上双眼,等待着我的吻。我低下头,将唇瓣轻轻地贴在她的额头上,然后是她的眉间、脸颊,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双唇上。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我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夜空中交织成一首美妙的旋律。
“雪芳,我爱你!”
“德群,我也爱你!”
……
我深深地吻着张雪芳,用我所有的温柔和热情去呵护她。我能感受到她的回应,她的双唇在我的吻下变得更加柔软,她的身体在我的怀抱中微微颤抖。我们彼此沉醉在这个吻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一年后,我和小姨子,哦,不,我和张雪芳结婚了。婚后一年,她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们俩一起经营着养猪场。后来,我们赚了不少的钱,还在村里建起了第一幢大别墅。如今,过年过去了,我们的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工作。
现在的我们,生活过得非常富足,虽然已经步入老年,但是我们身体却非常不错。那片曾经的养猪场上,虽然已经高楼林立,但当初的美好记忆和爱情故事,却永远刻在了我们的心里。我的前妻曾经回来过几次,看到我们过得如此富足的生活,自然也是有些羡慕。只是听她说,她在台湾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日子过得简简单单,跟我们比起来,还是略显寒酸。我知道,现在的台湾,早已经不是什么亚洲四小龙了,在我们中国大陆,早就进入了富裕的阶段。
都说“世事如棋局局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沧桑巨变,只有我们这批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