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产后,我抛弃妻女的渣爹回来了,他跪在我妈面前痛哭求原谅

故事漂流者 2024-05-31 19:07:25
公司破产后,我那抛弃妻女的渣爹回来了。 他跪在我妈面前痛哭流涕:小惠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妈犹犹豫豫地看着我:苗苗,你爸知错了,我们就原谅他一次好不好? 原谅? 我嗤笑一声: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我只负责送他去见上帝! 1. 我妈是个典型的恋爱脑。 当年被我渣爹人模狗样的外表迷惑,一个厂长千金跟全家闹掰,随着心爱的男人住进了土胚房。 外婆不忍女儿受苦,偷偷给我妈塞了许多钱,渣爹靠着这笔钱南下做生意,很快成了小有名气的暴发户。 咸鱼翻身的渣爹,使阴招搞垮了外公家的厂子,顺便找了个前凸后翘的妖精小三,毫不留情地把我妈和五岁的我扫地出门。 好在外公外婆还有些积蓄,艰难地把我抚养长大。 也算老天有眼,大学毕业后,我敏锐地抓住互联网带来的机会,搞直播把服装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老渣男的实体店一家接一家地倒闭,最终浪子回头了。 虽然早已资不抵债,但老渣男依旧派头十足,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理直气壮道: “苗苗,你一个女孩子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我跟你妈复婚后,你就把公司转给你弟弟,以后由他来管理就行了!” 听听。 我没日没夜辛苦打拼出来的公司,老渣男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要给他跟小三的儿子,这脸皮真是比盾牌还厚。 “公司是我的,不可能交给不相干的人。” 我毫不客气地把老渣男的话怼了回去,眼睛看向我妈:“妈,你要复婚?” “苗苗,我……我……” 我那恋爱脑妈显然又被肖青松PUA了一通,虽然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心虚,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苗苗,你林清阿姨生病去世了,现在我跟你爸都是单身,只要我们一复婚,成衍就是我的亲儿子,你的亲弟弟,你以后也多个帮手不是?” 帮手? 帮我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业都败光? 外公外婆聪明一世,也不知道当初哪根筋没搭对,竟生出这么个蠢货来。 我强压住心里的怒气,慢慢笑了:“我从五岁就没有爸,更没有什么便宜弟弟,你要跟他复婚,从今往后我连妈也没有。” 老渣男原以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没想到我态度如此强硬,又急又怒地往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肖苗苗,成衍一个大明星能看上你这小破公司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这两年肖青松一路砸钱,愣是把他和小三那不成器的小混混儿子肖成衍,砸成了娱乐圈新晋偶像。 可惜烂泥扶不上墙,这所谓的新晋偶像不过是多吸引了几个脑残粉,实际上并没什么含金量,否则也不会巴巴盯上我的公司。 我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这福气还是送给你吧,我消受不起。” 肖青松一而再被顶撞,脸上的肥肉颤颤的乱晃,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更是直冒火星子: “你个目无尊长的玩意儿,连亲爹的话都敢不听,也不怕遭报应!” 亲爹? 我什么时候有过亲爹? 肖青松只是个要把我扔进洗脚盆淹死的仇人。 我看着肖青松那张油腻的老脸,慢慢笑了,“你这回破产,不就是报应么?” 破产算什么? 当年外公外婆受到的羞辱,我都要一点一点还到肖青松身上,不死不休! 我妈受了那么多年苦,依旧毫无长进,只从一个年轻恋爱脑变成中年恋爱脑。 她不满地瞪着我:“苗苗,他是你爸,你别太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 我吹了个口哨,向趴在旁边的德牧牛牛道:“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别脏了我的沙发。” “汪!汪!汪!” 牛牛一口咬到肖青松裤腿上。 肖青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猩红的眼睛就快要瞪出来。 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肖成衍看到,他二话不说,拿起手机把视频拍下来,传到网上。 肖成衍哭鼻子流泪,把自己和肖青松营造成可怜兮兮的受害者形象,我则成了一个纵容恶犬撕咬亲生父亲的恶毒女儿。 一时之间,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肖成衍的脑残粉为了维护自家主子,更是铆足了劲儿对我网暴。 网暴太厉害,我的网店连生意都没法做,只能暂时歇业。 见时机成熟,肖青松给我打来电话,得意洋洋道: “肖苗苗,你要不想继续挨骂,就赶紧把公司转给成衍,否则绝没有好果子吃!” 肖成衍倒是个聪明的,一味只哭哭啼啼装可怜,这种恶毒的事都让肖青松来干。 “有空威胁我,不如多管管你那要破产的公司,当老赖的滋味不好受吧?” 好好的,肖青松父子为何要算计我的公司? 这几天我派人仔细查了,肖成衍要争取的角色需要一笔赞助费,肖青松拿不出来钱,为了捧红儿子,只能来压榨我。 原本以为搞定了我妈就行,可惜我没有遗传我妈的恋爱脑,现在只能威逼了。 肖青松怒摔电话:“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肖青松等得及,肖成衍等不及。 那部戏很快就要开机,他如果筹集不到这笔赞助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一号落到别人手里。 想来,他很快就会主动来找我了。 果不其然,肖成衍很快再次找上门来,脸色阴沉道:“肖苗苗,我们谈谈。” 我微微挑眉:“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公司过到我名下,由你继续管理。” 肖成衍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有我来代言,公司的营业额不知道要翻多少倍,我可以给你两成利润。” 肖成衍脸上的表情颇为不屑,仿佛在向我施舍冷饭,恨不得来一句:我对你够好了,别给脸不要脸。 “拉倒吧,失德艺人我可不敢用。” 我无视肖成衍的表情,不屑道:“有这功夫,还是赶紧让肖青松把公司的欠债补上,老赖之子算失德艺人哦。” 所谓新晋小鲜肉,不过才有一部网剧火出圈罢了,热度虽然起来了,但大部分资源都还没有变现。 如果这个时候传出丑闻,不仅前程毁于一旦,还要赔付大量违约金。 肖成衍恶狠狠咬牙道:“肖苗苗,你给我等着!” 我的目光淡淡从肖成衍脸上扫过,“这些年你们做了多少黑心事,自己都不记得了吧,我会慢慢帮你们回忆起来的。” 痛打落水狗这一刻,我等了二十几年,现在仅仅只是个开始。 肖成衍离开,我一回头,就见我妈在盯着我,“苗苗,你爸公司破产是你干的?”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我妈严肃的神情,我心里微微一沉,笑容越发讽刺:“心疼你的老baby了?” 可怜男人,倒霉一辈子。 这个道理在我五岁被扫地出门那一刻就明白了。 我妈是个性子软弱的,也不敢硬跟我刚,只好言相劝:“苗苗,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爸都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要让他从丧家狗变成落水狗。” 还要痛打落水狗! 否则我最亲的外公外婆就白死了! “苗苗,那是你亲爸!” 我妈眼睛里要喷出火来,那狰狞的模样跟肖青松如出一辙,“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狠毒,你要敢逼他,我也不活了!” 什么是顶级恋爱脑,这就是了。 为了一个几次三番抛弃自己的垃圾男,用性命来威胁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看着我妈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心想有些女人的美貌,真是用智商换来的。 “随你吧。” 要说之前我对我妈只是不抱希望,这会儿就是彻底心凉,“你想去找肖青松随时可以走,我不会拦着你。” “逆女!” 恋爱脑甩了我一巴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摸了摸肿起来的左脸,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也好,这所谓的父母生恩算是了断了,从今往后,我只为报答外公外婆的养育之恩活着! 说干就干。 第二天大早,当红小生肖成衍父母是老赖的新闻,就登上了头版头条,引起轩然大波。 话题一出,公关粉丝齐齐洗白。 这些年,我手里的证据多如牛毛,他们洗一下,我就往外放一个新证据。 其中不仅有肖青松抛弃糟糠之妻,偷税漏税,还有肖成衍这么多年跟他三儿妈对我和我妈的辱骂,以及他在学校当混混时霸凌女同学的事。 00后的黑历史都是高清的,每一帧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人帮的了肖成衍。 知道有脑残粉会帮他们家哥哥洗白,我早就准备好了预案,他们每反驳一条,我就砸一条更劲爆的证据。 求锤得锤。 肖成衍阳光偶像形象彻底崩塌,还没在手里捂热乎的代言综艺纷纷解约。 一夜之间,肖成衍由天堂跌落到地狱,巨大的打击让他彻底崩溃,躲在家里再不敢出门。 肖青松更惨,因为我不仅把他的违法犯罪证据发到了网上,也给有关部门发了一份。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会被警察叔叔请到局子里喝茶。 好友陈星星担忧地看着我:“苗苗,肖青松会不会狗急跳墙?” 我笑着点点头:“会啊。” 布了这么久的局,等的就是他狗急跳墙这一天,他要不跳,岂不是太遗憾了? 偷税漏税操纵市场价格那些罪名最多能让他在监狱里待个三五年,可我,要他死。 肖青松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在警察找上门之前逃了,据说还带走了私藏的猎枪。 听到肖青松不见了的消息,我那恋爱脑的妈心急如焚。 她火急火燎地跑到我面前,痛心疾首地哀求:“苗苗,你有那么多钱,赶紧帮你爸把债务还上,他一个人在外面日子怎么过!” 我实在不知道这恋爱脑脑子里进了多少水,才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冷嗤道: “当年我们母女被肖青松扫地出门,连抚养费都不给一分的时候,他可有考虑过我们的日子怎么过?” 他不仅不给抚养费,还对外公赶尽杀绝,雇了一帮小混混天天上门要债,逼的外公倾家荡产,只能靠卖血来给我交学费。 我这恋爱脑的妈一味沉浸在失去少年郎的痛苦中,什么也不记得,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肖青松现在所承受的,不及外公当年万分之一。 “事情过去那么久,你爸爸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苦苦不肯放过!” 我以为这番话已经是一个恋爱脑脑残的底线,可事实证明,恋爱脑是没有底线的。 因为她很快说出了另一句让我三观震裂的话,“苗苗,你姓肖不姓陈,外公难道还能比爸爸更亲么!” 是啊,外公怎么能比爸爸亲? 可把我养大的偏偏就是外公,而不是那个渣爹。 原以为这么多年我的心早就硬的跟石头一样,此刻听到这番话,却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眼睛里不知不觉含了泪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死去的外公外婆不值,我咬咬牙没有让泪水落下来,学着我妈质问我的口吻反唇相讽: “陈小惠,外公是你爸爸,肖青松那个负心汉,比你爸爸还要亲么?” “可是你外公已经死了啊。” 陈小惠重重叹了口气,试图用她的想法来说服我, “苗苗,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归还要继续活下去,我们母女俩无依无靠,跟你爸和你亲弟弟和好,总比其他没有血脉关系的男人要可靠些。” 我被陈小惠的逻辑气笑了,“为什么一定要有男人,我养不活你么?” “这不一样,你迟早要做别人家的媳妇,我总不能寄人篱下看女婿眼色。” 陈小惠说的理直气壮,见我没有立刻反驳她,越发语重心长地劝道: “苗苗,妈是不会害你的,结婚之前你把公司过给成衍,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娘家也能给你撑腰,何必便宜了婆家人。” “……”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陈小惠和肖青松是不同的,她只是恋爱脑,最起码的人性还是有的。 但在这一刻,我发现我错了。 物以类聚,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夫妻,是因为同样自私,同样凉薄。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其实不过是想用我这个不值钱的女儿做筏子,来讨好肖青松和肖成衍让自己后半辈子过的舒服罢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几乎咬牙道:“那我呢,没了公司我怎么办?”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对陈小惠抱任何希望,只是有些好奇在她眼里,我这个亲生女儿到底算什么。 陈小惠似乎没有察觉到我脸上的神色变化,不以为意道:“你找个有钱人嫁了不就行了。” 瞧瞧,说的多轻松。 心里那股怒气再也控制不住,我抬起手狠狠一个巴掌打到陈小惠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外公外婆打的,陈小惠,在你脑子清醒之前,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些年,我看在外公外婆的面子上百般隐忍这恋爱脑,现在,我彻底忍够了。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而不是在我面前乱晃。 陈小惠怎么都没想到这辈子能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打,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肖苗苗,你敢打我!” 上一秒还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这一刻就变成了市井泼妇,骂骂咧咧地想要冲过来打我。 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现在除了我没人能给肖青松收拾烂摊子,愣生生忍了下来,恶狠狠道: “好,我今天就让所有人看看,你这身家几十亿的大老板,是个什么六亲不认的狠毒货色!” 为了肖青松那渣男,陈小惠彻底豁出去了,她竟然冲出办公室,在我们办公大楼下面跪着,声嘶力竭地哭嚎着,求我不要算计肖青松,高抬贵手放过他。 这会儿就快到下班高峰期,陈小惠的过激行为很快引来无数人驻足围观。 不知道是有人给肖成衍送了消息,还是陈小惠原本就是他公关计划里的一枚棋子。 没过多久,因为被网暴而憔悴不堪的肖成衍匆匆赶了过来,噗通跪在陈小惠身边,低三下四地哀求我放过肖青松。 眼见人越围越多,陈小惠跟肖成衍更来了精神,直接抱头痛哭。 啧啧。 这么和谐,知道的是原配和小三的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亲母子,我才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小三。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爸亲妈,这当女儿的心也太狠了!” “就是啊,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当儿女的有什么不能原谅!” “说是她爸公司违法犯罪,保不齐就是她故意算计的呢!” “……”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人越聚越多,拿出手机给保安队长打了电话,“有人闹事,报警把他们轰走。” “是,陈小姐!” 我是这栋楼最大的业主,保安队长恭恭敬敬照办。 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左右刀子没割到自己身上又不会痛,这些人纷纷站到道德制高点,义愤填膺地对我口诛笔伐。 肖成衍的公关团队抓住机会,放出几个肖成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视频,立证自己当时年纪还小,只是气不过我一再对肖青松不敬,才做出糊涂事。 这个世界向来对男人更宽容,对长的好看的男人就更宽容了,左右那个时候肖成衍还未满十八岁,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网络上的风向再次扭转,那些个前些日子咒骂肖青松和肖成衍的人,纷纷调转矛头再一次冲到我公司的社交账户下辱骂不休。 甚至还有不少人跑到我们当地公安局的账号下面留言,说肖青松是被我陷害的,要警察不要管肖青松去了哪里,先查查我的公司有没有偷税漏税。 “这……简直岂有此理!” 陈星星气的眼冒金星,愤愤不平道: “这些人脑子里是不是都进了粪水,就该让他们一个个把你这些年受的苦全部受一遍!” “慷他人之慨当然容易,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不少肖成衍买通的水军。” 我轻轻拍了拍陈星星的肩膀,莞尔笑道:“放心吧,警察叔叔不是脑残,不会被他们带节奏的,咱们静静等着就是了。” 从决定报复肖青松那一刻起,我就把之后可能要面临的所有棘手问题都想到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不过是小场面。 “只是偷税漏税而已,如果肖青松能在处罚期内把罚款交上,警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陈星星脸上的担忧并没有消失,反而比之前更甚,“他会不会怂恿你妈卖房子?” 之前外公外婆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带着我住回乡下的土胚房,这几年城镇化速度越来越快,家里的土胚房和土地赶上拆迁,在县城分了两套三居室。 虽然外公外婆点名了把房子留给我,但那时候我正在外面上大学,房子就过户到了陈小惠名下。 既然知道陈小惠是个毫无底线的恋爱脑,如何会不防备? 我淡淡一笑:“放心吧,房子她卖不了,我早就抵押出去了。” 陈星星猜的没错,陈小惠闹了一场回去就要张罗着卖房子,知道房子卖不了之后又要来找我闹。 这次连别墅大门都没进的了,就被保安请出去了。 她这样一次一次的闹,无非就是想借助舆论的力量来给我施压。 道德绑架?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警察叔叔不是能被舆论带偏的沙子,我的公司从成立开始就合规合法,没有漏掉一分钱的税。 相反,肖青松的公司却是漏洞百出,越查问题越多。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威逼利诱从我这里拿钱堵窟窿成了奢望,消失半个月的肖青松终于沉不住气,开始铤而走险。 接到那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时,代理律师团正在把他们这些日子从网上收集到的造谣辱骂证据整理给我看。 厚厚一沓名单,足足有几十张A4纸,我简单翻了翻,吩咐他们按着名单上的顺序,一个个提起公诉。 他们不是喜欢网暴别人么? 从按下键盘那一刻起,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响起,直到第五遍时,我才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不等我说话就嘶吼道: “肖苗苗你听好了,那两个老东西的骨灰在我手里,你最好老老实实把公司的事给我摆平了,否则我就把这俩老东西的骨灰扔粪坑里去,说到做到!” 肖青松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很清楚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外公外婆是我的软肋,哪怕他们已经死了。 愣神的功夫,电话已经挂断,肖青松知道自己一定会赢,自然不必再跟我废话。 我气的瑟瑟发抖,深吸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年外公外婆去世的时候,我为了让老人家远离这辈子的纷争,特意在临市选了一块依山傍水的墓地。 地址只有我跟陈小惠知道。 不必说,又是陈小惠告诉肖青松的。 只不知道肖青松是吓唬吓唬我,还是当真丧心病狂地挖了外公外婆的坟墓。 但我不能立刻去查看。 若陈小惠没蠢到让自己死去的父母不得安生,肖青松只是虚张声势,我这样火急火燎往墓地赶,就等于亲自给他提供了线索。 同样,我也没有报警。 法律总有漏洞,掘个坟并不算什么大罪名,但我……要肖青松死。 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他知道,拿外公外婆的骨灰威胁我,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短短几分钟,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反复思量无误后,我主动打通了肖青松的电话。 “想好了?” 肖青松知道我会妥协,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语气得意洋洋,“肖苗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少废话。” 我恨不得把手伸进电话那头,把肖青松的脖子拧断,但我不能,只按捺住恨意,冷冷道: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对我外公外婆的骨灰做什么,否则……我会用同样的手段,撅了你那小三儿的坟。” 外公外婆是我的软肋,肖成衍那妈,就是肖青松的软肋。 听到我的话,肖青松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你想撅尽管去撅好了,要不要我告诉你地址?” 软肋和软肋也是有区别的。 肖青松最爱的人始终是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这一点我的确输了,输在我还有良心。 有良心的人,一定要落得个惨败的下场么? 不,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紧紧咬着唇,沉默片刻后一字一顿道:“你偷税漏税的金额足足有五个亿,我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多钱。” 我的妥协完全在肖青松意料之中。 他虽然没说话,但我很明显感觉到他彻底松了口气,冷冷道: “肖苗苗,你打量着蒙我是不是,我早就查过了,你的公司现在市值最起码有二十亿。” 果然,肖青松在提出跟陈小惠复婚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公司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 我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肖青松,你做了这么多年老板,应该明白市值跟现金流之间是有差别的。” 左右都是设局,我见招拆招就是了,并非不能答应他。 只是‘事反常态必有妖’的道理,肖青松也是明白的,我如果答应的太快,只会让他心存疑虑,反而没那么容易上钩了。 “我当然知道。” 肖青松似乎早就在等我这句话,话音刚落便立刻道:“你挂个公司转让协议,自然会有人出钱把公司买下。” 呵呵,还是个连环套呢。 我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生怕漏掉这个环节上的隐藏选手,质问道:“是谁?” “自然是成衍,你觉得我会放心其他人?” 肖青松有外公外婆的骨灰在手,丝毫不惧怕我,而是反唇相讽: “肖苗苗,你若是个识趣的,从一开始就答应把公司转给成衍,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从一开始就答应,怎么能让你受到教训呢? 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眼眸中蚀骨的寒意,慢慢笑了,“别做梦了,我不可能答应。” 话说到这份上,依旧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肖青松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肖苗苗,你可想好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的耐心同样有限。” 我并没有继续受肖青松威胁,而是一字一顿道: “肖青松,我虽然很在乎外公外婆,但人死如灯灭,总归是回不来的,如果你觉得用他们的骨灰能无限度地威胁我,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鱼死网破。” 鱼不会死,但网一定会破。 说完这话,我没等肖青松继续说什么,径自挂断了电话。 现在陷入债务危机,即将要坐牢的人是肖青松,不是我。 他只会比我更急。 哪怕我已然心急如焚,也必须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肖青松的电话很快再次打了过来,我直接挂断电话,滑动屏幕关了机。 关掉电话,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没有多余的话,只道:“可以开始了。” “是。” 对面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北方的冬天雾霾严重,从落地窗前望出去灰蒙蒙一片,便如我这些年爹不疼娘不爱的晦暗人生。 雾霾会结束,太阳终会升起。 如此过了两个小时,我见时机成熟,方才再次打开手机。 短信提示音源源不断而来,这半下午功夫,竟然足足有一百多个未接电话。 没等我一一看过去,陈小惠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按下接听键,就听对面劈头盖脸地骂道:“肖苗苗,你口口声声说最在乎外公外婆,却眼睁睁看着肖青松把他们的骨灰扬掉,你好狠的心!”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我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小惠透露给肖青松的,但心里到底还是多了一丝奢望,沉吟道: “肖青松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这是我给陈小惠的最后一次机会。 “若不是你步步紧逼,青松怎么会到这般地步?” 陈小惠显然并不觉得肖青松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只耐着性子劝道: “苗苗,你外公外婆的骨灰现在还没事,你要还有一点良心,就按你爸说的做,钱还能再赚,骨灰没了就真没了!” 都这个时候了,陈小惠还妄图把肖青松给她洗脑的话灌输到我脑子里,把一切过错都归咎在我身上。 不必说,肖青松现在就在陈小惠旁边。 “我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除非肖青松把外公外婆的骨灰好好还回来,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我冷哼一声,加重了语气道:“公章我已经收到保险柜里了,谁也拿不到,除非他弄死我,否则谁也别想打我公司的主意。” 当然,别说一个亿,就是一毛钱我都不会帮肖青松还。 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肖青松在无意中听到公章。 他早就动了偷公章的主意,只是不知道公章放在哪里才迟迟没有动手,这会儿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了。 肖青松一定会去偷公章。 因为他手上最大的砝码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价值,他能做的只有孤注一掷。 这个孤注一掷,或许是偷公章,或许是让我死。 我态度如此强硬,偷了公章之后也是麻烦不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彻底消失。 肖青松和陈小惠作为我的父母,理所当然地继承我的财产,再没有比这更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我相信肖青松一定会选择后者。 从一开始,我就在下一盘大棋。 这盘棋局上,原本只有肖青松一个猎物,如今来看,少不得还要多一个陈小惠。 至于肖成衍……就看他是不是个聪明人了。 肖青松拖不起,很快他就答应了我提出的条件,约我出去见面,要亲手把外公外婆的骨灰还给我。 见肖青松松口,我也不再强硬,答应为他还两个亿的债务,剩下的由他自己想办法。 就这样,我依着肖青松的吩咐,来到了护城河边的小公园。 这个小公园位置偏僻,平时少有人来,肖青松必然是摸准了这附近的情况,才把我约到这里来。 毕竟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我一个不小心失足落水死亡,怪不了任何人。 我到公园的时候,肖青松已经到了,他手里果然拿着两个包袱,见我过来,似笑非笑地掐灭了手里的烟。 可能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他并没有一上来就跟我针锋相对,只道:“你说是不在意,实际上却比谁都在意,否则也不会过来了。” “是啊。” 我目光从面前那两个骨灰盒上瞥了一眼,目光很快转回到肖青松身上,“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肖青松不知道我在卖什么关子,微微蹙眉:“什么?” “我知道你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魔,早晚会把主意打到外公外婆身上,所以……” 我稍稍停顿一下,不紧不慢道:“所以我早早就把外公外婆的骨灰取了出来,你现在看到这两个盒子里,装的是你爸妈的骨灰。” 肖青松就是个心思狠毒的人,他既然动了要除掉我的心思,绝不会留着外公外婆的骨灰,必定如他所说,早早扔到粪坑里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想在我临时之前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让我彻底在绝望中死去。 杀人诛心。 他要我死都死不安宁,来报复我这些日子对他的折磨。 可惜他忘了,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要论起狠毒,只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果然,肖青松听到我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他死死盯着我,想要从我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可惜,我说的就是事实,他自然是要失望的。 肖青松到底也是爹生娘养的,想着自己亲手把亲爹妈的骨灰扔进了粪坑,浑身上下都冒着热腾腾的杀意。 至于是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多一些,还是恨我多一些,就不知道了。 “肖苗苗,你个毒妇!” 肖青松忍无可忍,冲上前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是可以避开的,但我没有。 因为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掐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上狠狠踢了几脚,在我就要没气的时候,把我扔进了护城河。 噗通一声,我掉进了护城河。 几乎就在我落水的同时,岸上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不许动!” 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半分都不差。 我的身体渐渐沉入水底,彻底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陈星星守在病床前,见我醒来,心有余悸地哭出声来,“苗苗,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但凡晚来一步,你就真在水里淹死了!” 我的身体还很虚弱,身上几处隐隐作痛,但心情却是务必畅快,我喝了一口水,莞尔道:“我知道你会及时赶到的。” 陈星星是我十几年的朋友,她从不失手。 “握谢谢你这么信我!” 陈星星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随后道:“放心吧,肖青松杀人未遂,已经被警方刑事拘留了,再加上之前他公司犯的事,以及逃逸罪,这辈子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肖青松所犯的罪名何止这些? 只是需要一个大的罪名,给警方一个彻底立案调查的机会。 陈星星又道:“另外……肖青松和陈小惠还给你买了不少保险,现在可以认定,他们不仅想骗你的公司,还要骗保。” 这些事我不用想也知道,只冷冷道:“找几个人在牢里好好关照肖青松。” 让人死有许多法子,但我不想让肖青松死的太轻松,以后的日子,对他来说无时无刻不是煎熬。 “明白。”陈星星点点头,又有些犹豫道:“陈小惠……经过警方调查,她并不知道肖青松要杀了你,她现在很后悔。” 我摇摇头:“都不重要了。” 对她,我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了。 肖青松的罪名太多,甚至手上还有一条人命,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处了死缓。 判决出来那天,我把外公外婆的骨灰好好安葬,在他们坟墓前点了三炷香。 一切的恩怨到此结束,未来还很长,我会好好走完每一步。 -全文完结- 全文禁止复制搬运,每日会更新不同故事,欢迎大家多多点赞评论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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