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犹太人的历史一直是充满苦难与流亡的史诗。这个曾居住在“应许之地”的民族,历经巴比伦之囚和罗马帝国的迫害,失去了自己的圣殿和家园,展开了长达千年的散居。而今尽管已建立自己的国家,犹太人仍频繁成为全球舆论的焦点。犹太人的信仰与文化,为何在历史长河中始终是争议与冲突的根源?下面小史就带大家一起了解一下。
黑格尔对犹太教持有明显的批判态度,认为其教义将犹太人置于与外界对立的状态。他指出普遍宗教通常将神视为人间美好事物的体现,形成人类对于理想生活的追求。这样的宗教观念自然与人世间的实际存在相连,常体现为通过祈祷和行善来获取神的恩宠和未来生活的保证。
黑格尔认为,犹太教与这种普遍的宗教理念背道而驰,其教义中并没有明确要求信徒行善,而是强调犹太人作为“上帝选民”的身份,注定得到拯救和救赎,无论其行为如何。这种教义使得犹太人对行为的道德判断与普遍价值观脱节,且强化了一种与外部世界隔绝的自我认识。
黑格尔进一步指出犹太教将其上帝视为绝对超然,与人类日常生活的联系极为有限。这种神的概念,他认为导致了信仰的僵化和自私性,因为它强调的是对超然存在的盲从,而不是个人的道德自主与社会责任感。犹太人因此被要求遵循一系列复杂且看似无实际意义的宗教仪式和戒律。
犹太人的历史充斥着苦难与不公。从亚历山大大帝统治下的希腊时期开始,犹太文化便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希腊化政策迫使他们放弃自己的宗教信仰,许多犹太圣地和圣物遭到破坏或焚烧,任何反抗的努力都被残酷镇压,犹太人仿佛被锁在无形的牢笼中,自由不再。
进入中世纪犹太人在欧洲的境遇更加艰难。他们像被放逐的流浪者,四处漂泊,难寻安身之地。由于法律的限制,他们无权拥有土地,也被禁止参与大多数商业活动,只能从事放贷等被社会边缘化的职业。
随着一战和二战的爆发,反犹主义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尤其在纳粹德国,犹太人成了全民公敌,几乎所有社会问题都被归咎于他们。希特勒的政策将犹太人的境况推向了极端,他们遭受了难以置信的屠杀与迫害,生活处于绝望之中。
战后许多犹太人逃离欧洲,寻求在北美等地的避风港。尽管他们希望在新大陆找到和平与安宁,但反犹主义的阴影并未完全消散。在美国尽管社会较为开放和多元,犹太人仍时常面临歧视和暴力。每年在美国发生的反犹事件数以千计,包括仇恨犯罪和暴力袭击,展示了深植于某些群体中的根深蒂固的偏见。
在俄罗斯历史的长河中,犹太人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出,尽管他们在人口比例上只占微小的一部分。在苏联时代尽管犹太人口不足全国总人口的1%,他们在苏共初期的政治舞台上却异常活跃。苏联成立初期中央委员会中有相当一部分席位被犹太人担任。
在军事和安全机构的高级职位中,犹太人同样占据了重要地位。甚至连苏联的缔造者列宁,也在晚年被揭露出具有犹太血统。据历史资料显示,列宁的外祖父原是犹太人,这一事实是列宁本人在给其姐姐安娜的信件中提及的。
尽管列宁的姐姐多次试图公开这封信的内容,但斯大林坚决阻止,担心这可能影响苏联的政治稳定。不久之后斯大林便开始了针对犹太人的政治清洗,此举与列宁生前的政策形成鲜明对比。
列宁一直是犹太人的坚定支持者,他反对任何形式的种族歧视和宗教迫害,坚持宗教信仰自由和民族平等的原则。他的政策赢得了众多犹太人的支持,包括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等苏联早期的重要领导人。
在1917年十月革命成功后,新的苏维埃政权立即废除了沙皇时代的种种排犹法律。在这种政策的鼓励下,犹太人群体在苏联的建设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特别是在科学、文化和政治等领域。
据统计,苏联时期,党政军高级官员中,大约有四分之三是具有犹太背景的人士,他们的智慧和努力为苏联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苏联文学巨匠高尔基曾这样评价这一时期:“革命的最伟大成就之一,是解放了犹太人,洗净了他们在思想和历史上的耻辱。
早期斯大林也曾积极参与解决犹太问题,但随着犹太人在苏联政治生活中的影响力日益增强,他开始感到不安。1944年乌克兰解放后,斯大林收到“犹太人反法西斯委员会”的一封信,这封信使他对犹太人的警惕心态达到了顶峰。这种变化最终导致了对犹太人的进一步镇压,从而开启了苏联历史上一段令人不齿的篇章。
而犹太人历史上的不幸与困境与他们的宗教信仰密切相关。犹太教作为历史上最早的一神教,教导信徒崇拜唯一神耶和华,并认为自己是神选中的民族。这种教义使犹太人相信,只有通过虔诚信仰耶和华,他们才能摆脱世间苦难,获得终极救赎。
这种独特的信仰视角在古代希腊化时期引发了冲突,犹太人反对外来的希腊文化侵蚀,他们的宗教场所被毁,圣经遭焚烧,反抗行动遭到残酷镇压,象征性的囚禁了整个民族的精神。
中世纪时期犹太人在欧洲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他们像被驱逐的游牧民族,四处漂泊,常被迫从事社会地位较低的放贷职业,因为当时的法律禁止他们拥有土地或从事大多数商业活动。
当一战和二战带来的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高涨时,犹太人更是成为了欧洲社会的替罪羊,尤其在纳粹德国,犹太人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迫害和屠杀,这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之一。
战后许多犹太人寻求新生,大量移民到北美等地寻找安宁,但反犹情绪并未完全消散,甚至在美国这样的多元化国家,犹太社群依旧定期面临反犹主义的挑战。犹太人经济能力的发展也与他们的宗教和社会地位有关。
受到制约的犹太人只能聚居于城市,利用自己的教育优势和传统的商业智慧,在金融和商业领域迅速积累财富,这一过程中他们采取的某些商业手法,如高利贷,加剧了他们与当地社群的矛盾。
欧洲兴起的资产阶级富豪对犹太人的经济影响力感到威胁,开始运用政治和宗教手段打压犹太人,犹太人因其商业成功而遭受更多非议和攻击。犹太人的文化自闭性和对外部世界的隔阂,使他们在历史上经常处于边缘状态。在他们的观念中,属于犹太教的信仰和教条比任何国家法律都要重要,这种观念在非犹太社会中引发了不信任和排斥。
犹太人与基督教徒之间的矛盾根源深远,其中一个重要的分水岭是犹太人犹大的形象。在基督教文化中,犹大因背叛耶稣而被视为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叛徒。其犹太血统加深了基督徒对犹太民族的不信任和敌意。
自基督教诞生起,《圣经》便成为其宗教文本的核心,而犹太人对这一新兴信仰的《新约》持抵制态度。这不仅被看作是对基督教合法性的否定,而且也使得基督教徒与犹太人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这种宗教根基上的对立导致了许多基督徒制造并传播诋毁犹太人的言论,这些言论很快被纳入基督教教义,并在后世的反犹宣传中被广泛使用。
中世纪时期,欧洲的统治者和广大信众普遍不能接受犹太人对基督教的批评和诋毁,将其视为对基督徒的严重冒犯。犹太人因其独特的宗教信仰和习俗,在基督教的神学中逐渐被污名化为“魔鬼的同党”。
14世纪黑死病的爆发,无情地席卷欧洲,死亡的阴影让人们急于寻找替罪羊。犹太人因其与大众隔绝的生活方式和不被理解的宗教仪式,被指控为疫情的制造者。无数无辜的犹太人遭到残忍的屠杀。
犹太人在社会经济上的位置也同样特殊。中世纪时犹太人被禁止拥有土地,很多人被迫投身于低视的手工业,或成为中间商。他们在贸易中扮演关键角色,将东方的珍贵香料和奢侈品带到欧洲,由于基督教禁止信徒进行利息贷款,而犹太教法律对此无明确禁止,许多犹太人开始从事放贷业务,逐渐控制了新兴的金融市场。
这种经济活动方式被视为剥削,并激起了更多的反犹情绪。犹太人因其在金融业的成功而遭受嫉妒和敌视,被污名化为利用卑鄙手段聚集财富的“不劳而获者”。这种基于经济利益的反犹情绪,与宗教上的敌意相结合,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敌视网络。
到了19世纪末期,许多犹太人认为反复遭受排斥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没有自己的国家作为庇护所。这一信念重新激发了犹太复国的理念,但关键问题是:他们将建国于何处?
虽然曾广泛考察包括欧洲、美洲甚至远至中国的多个地点,他们最终决定将目光投向了历史悠久的巴勒斯坦,那里是犹太人的圣城耶路撒冷所在地,而且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巴勒斯坦人在该地的居住时间也远超过犹太人。
尽管如此犹太人依然坚持认为他们对巴勒斯坦地区拥有历史性的权利,他们将《圣经》中的叙述作为主张的支撑。虽然这样的主张在国际上难以为继,但在犹太社群内部,这种认知却是坚不可摧的信念。
随着时间推移到了1914年前后超过八万犹太人已经迁往巴勒斯坦定居。尽管他们在此地的身份是外来者,巴勒斯坦的原住民却展现出了友好与宽容,巴勒斯坦人未曾预料到的是,随着纳粹在二战期间对犹太人的残酷迫害,更多犹太人涌入巴勒斯坦,到1947年,犹太人口数量激增至60万。
西方国家出于各种政治和战略的考量,支持在这片充满争议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犹太国家。1948年联合国在国际政治力量的影响下,通过了以色列国的建立决议,以色列随即宣告成立,并在无血之战中占领了巴勒斯坦65%的土地。
以色列人在占领过程中夺走了土地,还对曾经的宽容者巴勒斯坦人实施了驱逐和打压。在国际舞台上,以色列利用其在二战中的苦难历史赢得同情,而国内则通过文化、经济甚至政治手段强化自己的影响力。时间流逝犹太人的信仰和行为似乎愈发固执与偏激。
这种扩张与控制的行为,已经让以色列成为了国际社会的一大焦虑源。未来的道路将何去何从,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但显然,这种持续的紧张状态和冲突,终将给所有关注者带来深远的影响。
至今这种由宗教和经济双重矛盾引发的反犹主义仍然未能完全消散,犹太人与世界的矛盾和不融合的现象似乎一直存在。要改变这种状况,需要时间和全球社会的共同努力,以促进更深入的相互理解和尊重。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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