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千人共祭刘文彩欲为其正名,网友:谁也不能颠倒黑白

峻辉聊过去 2024-03-05 11:09:09

在社会学中,有一个著名的观点:人性不可能脱离生产关系和社会结构而孤立存在,地主对农民的剥削和压迫,不由抽象人物所决定,而由地主在生产关系和社会结构中的地位所决定。

多年来,在影视作品中,似乎地主不再变得可憎、可恨,而是有自己的无奈,比如《活着》中的富贵。

这种现象越演越烈,不仅局限在虚构的文学作品中,还蔓延到历史上恶名昭著的“大地主”。

比如在2010年,就有上千名刘氏族人想为地霸刘文彩正名,引发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手段凶残的地主恶霸

刘文彩,字星廷,1887年出生于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

大邑县安仁镇位于四川成都平原西部,在新中国成立以前,是川西土地比较集中的地区。

土地比较集中,在民国时代,就会导致土地资源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

因此,大邑县也是封建剥削较为严重的地区。

根据民国的土地档案,大邑县占总人口3%-4%的地主,拥有70%-80%的耕地。

农民、租户、佃农们不仅要受到地主的盘剥,还要加上国民党反动政府的各项苛捐杂税,人民生活极端困苦,而刘文彩就是大邑县地主阶级的一个典型人物。

刘氏家族很早就在川西土地扎下了根子,早在清末时期,刘文彩的爷爷刘宗贤就是大邑县有名的地主。

到了刘文彩这一辈,经历了分家,故而刘文彩早年是一个仅有三四十亩土地的小地主。

不过,刘氏家族也深谙中国政治,为了延续家族的势力,便选派了刘文辉去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军事。

1922年,四川爆发了军阀混战,刘氏家族趁机登上了政治舞台。

刘文彩和刘文辉是亲兄弟关系,借助其弟刘文辉在四川的军事势力,刘文彩也混上了官职。

1928年,刘文彩被委任为川南水陆护商总处处长,并成立了护商大队。名义上是保护民营企业,实际上是刘文彩借助官方大肆敛财。

1930年,护商大队又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24军第18团,刘文彩任团长。

一年之后,刘文彩成为掌管宜宾、江安等81个县征税大权的川南税捐总局总办。

在这期间,刘文彩凭借手中权势,拥兵自重,走私贩烟,荼毒人民。川南人民敢怒不敢言,将其称之为“川南王”、“刘五皇帝”。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1935年,刘文辉在同刘湘的军阀混战中败下阵来,刘文彩也逐渐失去了在川南的势力。

随后,刘文彩就带着搜刮的民脂民膏退居大邑县老宅。

遭遇挫折的刘文彩并没有改变其阶级思想,他企图在大邑县附近实现“四方土地都姓刘”这一愿望。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刘文彩首先网罗川西、川南及西康省等地十余县的土匪、恶霸、流氓等,组成了四川省民国般的黑社会组织--“公益协进社”。

有了打手,刘文彩就开始在大邑县周边地区大肆兼并土地,要么巧取,要么豪夺。总而言之,就是用尽一切手段搞土地垄断。

夺取之后,还要保卫,刘文彩豪掷千金,组建了手枪连,甚至还将自己的大儿子刘无力,拜上海的黑帮头目杜月笙、黄金荣当徒弟,又通过联姻等方式同省政府及南京中央政府的大批要人广泛结交。

不到三年,刘文彩的田产就猛增到12530余亩,遍及大邑县和川西平原十一个县。如果再算上他的族兄、族弟的等六户地主,所拥有的田地达到了将近30万亩。

无穷无尽的剥削

“土皇帝”刘文彩利用其豢养的家丁,以武力的形式将土地从农民的手中夺走,又把攫取的土地分成比例不等的小块租给了农民。

贫苦农民为了生计,就必须向他租地。然后刘文彩就借机向农民收取高额的地租,干起了不劳而获的买卖。

刘文彩在租约中明文规定:租田之前,需要先缴纳一笔无息押金,退佃时如数奉还。

可是民国时期,通货膨胀十分严重,货币的价值一贬再贬,押金往往成为了一堆废纸,这无疑又给了无财不贪的刘文彩一种剥削手段。

另外,刘文彩还经常以退佃夺田的方式,要挟农民换订新约,重新交押金。

这一佃一夺,包含了多少农民的血泪,又有多少农户卖儿卖女,恐怕只有天知道。

当时有一位贫苦农民符曹康租种了刘文彩三亩四分田,为了交足押金,变卖了一头水牛。

不几年,刘文彩单方面撕毁了租约,退回的那笔押金,只能给小孩购买碗口般大的一堆花生米。

租户们受到的押金剥削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当属地租剥削。

刘文彩制定的高额“铁般租”又名“死租”,他规定:“上、中、下三等田,要分别交租一石一斗、一石、八斗。”

可是,这些租额占据了收成的八成以上。并且,不论收成好坏、不问天灾人祸,佃户们都要按时上缴。如果有佃户胆敢欠缴,就会遭到刘文彩家丁的殴打。

除此之外,刘文彩还在佃户们交租的时候,设置了验租、风谷、过斗、算账四道关卡。

所谓验租,就是将佃户们送来的稻谷进行验证。

刘文彩先命人用锤子扎一扎,然后抓一把丢进水缸。若浮起,就是“不合格”。合格的还要用簸箕筛选,筛选掉的稻谷和水缸里的稻谷都不准带走。

风谷关:刘文彩命身强力壮的家丁摇动“飞轮风谷机”,将验租的稻谷进行第二次筛选。

这些被当作“枇壳”的好稻谷,佃户们也不准带回,而是装进了刘文彩建好的粮仓中。

过斗关:前面两种都是在挑选稻谷中做手脚,而过斗则是在称量上“下功夫”。佃户的稻谷被“吃走”一部后,刘文彩又用特制的收租斗装稻谷,这种量器一般比市斗要高出三升左右,每年额外吞走的粮食高达3500余石(民国时,一石大概是120斤)。

佃户们只要编出顺口溜,表达不满,说:“刘家的斗,豺狼的口。装不完刘家的罪,量不尽佃户的仇。”

算账关:经过层层盘剥,有些佃户的上缴的粮食根本不够刘文彩制定的要求。

于是刘文彩为了杀一儆百,就开始“算账”。等待佃户的往往是阴森森的水牢、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凳……

经过惨无人道的百般折磨后,佃户们要么是一命呜呼,要么就是回家变卖房产,成为流民。

翻案是假,剥削是真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刘文彩就死于肺结核。他残酷剥削劳动人民的罪行,是罄竹难书。

四川解放后,刘文彩在土地改革运动中被划为“恶霸地主”。

1958年,四川省文化局还发文指出:“鉴于大邑县刘文彩十恶不赦的罪行,决定将刘氏家园保留,以当罪证。”

陈毅元帅还亲笔书写了“地主庄园陈列馆”的门牌。

1965年,四川美术学校的师生还以刘文彩为原型,创作了现代大型泥塑群像《收租院》,分为交租、验租、风谷、过斗、算账、逼租、反抗等7个部分,全景式展现了刘文彩的斑斑罪行。

12月,《收租院》在中国美术馆复制展出,参观人群络绎不绝,接待观众超过了200万人次。

1966年初,北京电视台还拍摄了同名纪录片,制成电影拷贝,在全国城市和农村连续放映达8年之久,收获了人民群众的一致好评。

可是进入20世纪之后,人们逐渐忘却了历史。刘文彩的后人也抓住机会,以各种方式为祖先正名。

比如在1994年3月,大邑县安仁、远兴、苏家三镇联合举办了“庆园鸽鸭会”,邀请了刘氏家族的知名人士参加。

举办方以刘文彩创办了“文彩中学(现为安仁中学)”为由,大肆吹捧刘文彩的“善举”。

一年之后,第二届“鸽鸭会”再次举办,仍旧邀请了刘文彩的后裔,地点依然是中学操场。

同月,恰逢中学建校50周年,有些人就以发展大邑县经济、提高大邑县知名度为借口,修葺了当年为“刘文彩歌功颂德的纪念碑”,甚至还一度要恢复“文彩中学”的旧名。

1999年11月,有人出版了一本长达25万字的专著《刘文彩的真相》,文中吹嘘刘文彩有慷慨兴学、济困扶危的“善举”,并非是传说中面目可憎的恶霸。

2010年3月,刘文彩的后人在四川安仁古镇举办了一场祭奠刘文彩的典礼。

刘氏子孙,上下一堂,多达百人。现场的刘氏族人还专门请来了一名西装笔挺的主持人,在台上连篇累牍、不厌其烦念及刘文彩的“义举”、“善举”。

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受邀前来,为刘文彩壮大声势,更有甚者拍手称快。

主持人念完,就有刘氏子孙发声,说请求政府,为刘文彩正名。

可让刘氏后人没想到的是,这场活动引来了一位四川记者的关注,他将现场的情况原原本本记录了下来,并发到了网络。

有细心、热心的网友见到这是在祭奠恶霸刘文彩,就开始在帖子下留言:谁也不能颠倒黑白,刘文彩这个地主还能被大规模祭奠。

还有些网友跟帖:“这是地主阶级的回潮,社会主义国家绝不能让这种现象再次发生。”

为地主恶霸鸣冤叫屈,如果仅限于其子孙后代,还算是在人们的意料之内。

可恐怖的是为刘文彩树碑立传的还有不少精英群体,这就让人直冒冷汗。

他们为刘文彩辩护的理由不过是以下几种,刘文彩并非恶霸,他们也有人性好的一面,修建了学校。刘文彩的土地来源于个人才能,是合法收入。

这些理由看似有据可依,实则是偷换概念,显然是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但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前提:即“抽象人性论”和“精英特权史观”。

大谈“抽象人性论”的都忽视了刘文彩的阶级性,他本身就是地主,不会因人性的善,就不收地租,雇佣长工就不榨取剩余价值。

之所以刘文彩会施舍一些“善举”,也不过是为了图个名声。

至于这些精英群体为刘文彩辩护,则源于他们是不同时代的同一阶层,为刘文彩辩护,就是为了正名自己的社会地位。

说的严重一点,这些歌功颂德的知识分子,就是“阶级敌人”,理应遭到正义网友的严厉批判和穷追猛打。

结语:

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应当站在人民群众的立场上,依据其一生的所作所为为判定标准。纵观刘文彩的一生,盘剥百姓,欺压人民,皆是不争的事实。

所谓的“点点善举”丝毫不能掩盖刘文彩的恶霸底色。

历史不会因时代变迁而改变,事实也不会因巧舌如簧而消失,刘文彩的评价早有定论。

任何人要为刘文彩翻案,人民不会答应,历史不会答应,死去的亡魂更不会答应!

参考资料

《“善举”改变不了刘文彩的恶霸本质》 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美化“刘文彩”要不得》 历史评论 张永峰

《1949年镇队刘文彩的武装减租斗争》 重庆文理学院学报 2019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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