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低沉的轰鸣声,逐渐逼近……“日军不是已经撤退了吗?怎么还有作战机乱飞?”男女老少们正疑惑着,突然舱门打开,一团团“变异老鼠”倾洒抛出,摔进华夏大地,其携带的鼠疫细菌在融进空气之前,无声无息的钻进国人肺腑……
日本公然违背日内瓦国际公约,在停战前夕对中国发起“细菌战”。除了当年亲身经历的受害者,年轻的国人甚至没有听说过这段历史,更别提日本在国际上的道歉了。但擎旗自有后来人,来自中国的王选凭一己之力,做到了让日本政府承认了这段历史!
2000年10月,美国史学家、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谢尔顿·H·哈里斯在无数次对谈王选之后,推出著作《死亡工厂——美国掩盖下的日本细菌战犯罪》,详细记载了侵华战争细菌战下的受害者们的折磨、以及被日本政府隐瞒封存了60年的人性罪恶。
谢尔顿对王选给予了高度评价:“只要有两个王选这样的中国女人,就会让整个日本沉没。”
我以我诚荐轩辕王选出生于1952年,1969年她17岁,接受过系统教育的她响应国家政策,被下放到浙江义乌的崇山村,刚好是他们王家的祖籍,父辈们长大的地方。在那里,王选亲眼看到了被细菌战痛苦荼毒的村民们。
细菌战通过空气就足以传播,虽然当时的投撒区域集中在宁波、衢州和常德,但义乌距离宁波区区200公里,也受到了波及,王选在义乌的崇山村,看过无数因鼠疫“烂脚病”的病人。
正因为亲眼看过他们的绝望,怎么才能帮助他们,在王选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热知识:鼠疫杆菌的单个菌落虽然不足1毫米,但却能人传人、动物传人,轻型不会致死,但会造成很严重的感染传染;而重型经常造成器官衰竭及死亡。
王选想过捐医药费,但中国千千万受病痛折磨的病人,王选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替他们发声?问责加害者?可加害者已经在美国的干涉下,早已撤退回他们的老巢。
日军对中国的细菌战从1940年延续到了1945年,甚至在投降前夕,日本败局已定,却不及时撤退,反而对中国发起一场人类最大规模的细菌战争,向我国投放1到2万吨带鼠疫菌的跳蚤、和300万只感染鼠疫的老鼠。
就在我军即将展开总反攻之时,美国投下了原子弹,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战争被强势叫停,日军为了免受惩罚,特地把细菌战的研究进展进贡给美国。
日本的研究材料用的是中国的人血馒头,美国明明深知这一切,却选择性的“眼瞎”,他们作为20世纪国际主导者的美国,为了研究进展这点利益,对日本的细菌战避而不谈,更对中国受害者视而不见。
青春期的王选不知道怎么推动这一步,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先把看到和听到的一切记录下来。王选在义乌崇山村生活了4年,和这里的病人打了4年的交道,到被推荐去杭州大学(后被并入浙江大学)才离开。
王选大学毕业时,有美国和日本两个国家的留学机会摆在面前,她毫不犹豫选择了日本。她主修英语、辅修日语,并且和法律系的同学交朋友,人生的所有选择似乎都在靠近这场战役。
1987年,王选从日本筑波大学毕业,进入丈夫的贸易公司做海外特派员,主要负责与合作的中国企业对接,20世纪80年代,王选作为留过学的知识分子,已经年入50万。
可以说,如果王选没有看到1995年的那则报道,现在可能已经是富足顺遂的富太太了。但人生哪有约定俗成,或许是“下乡”时亲眼所见那份触动,或许是身为中国人流淌血脉的那份同频,王选选择披荆斩棘走一条最艰难的道路。
1995年8月,第一届关于侵华日军731部队的细菌战在哈尔滨召开,两个日本教授去义乌崇山调查当年的鼠疫流行,其中有3名崇山村村民联名声讨日军:谢罪!赔偿!
崇山村的凌迟1995年,王选已经43岁,丈夫事业稳定,进入大学的儿女不需再分心,小家庭完全安稳。这一次没有任何因素阻挡王选的脚步,她坚定地奔赴内心所向。
王选主动向报刊打电话,通过报社联系到崇山村的三个村民:“我申请加入你们,我听得懂义乌方言,会说英语和日语。”
王选隔天就回了国,父亲对她表示极大的支持。原来,王选的家族就有8位在细菌战中遇难。王选小时候只听父亲说过,但并不知晓具体细节。
因为父亲每次回想都特别痛苦,总是因为太恐怖而哽咽落泪,在王选的记忆中,父亲那张布满皱纹的痛苦的脸占了绝大部分。
王选一个个走访当年的受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然变成年迈老人,但王选以一己之力,带领他们一起往返中国和日本东京法院,和整个日本政府抗争,如此坚持整整20多年,终于打赢了这场战争:使日本政府承认了他们亲自犯下的罪行。
史料记载,当初日本人抛洒鼠疫病菌后,南京1644部队穿着密不透风的防疫服,特地赶到崇山进一步研究。鼠疫进入人体发展变异,导致人体淋巴肿大,继而在淋巴里膨胀成危害更强大的鼠疫细菌。
南京1644部队的日军为了获得更先进的研究,残忍地对与鼠疫抗争的患者进行活体解剖,强行割除他们的淋巴,剥离出其中的鼠疫细菌,可谓突破人性了的底线。
资料显示,彼时日本曾发表多篇《用活人做细菌武器的试验》《对摧毁农作物的细菌战研究》等论文。论文的数据像锋利的刀刃,对每一个还在世的受害者剜肉剥心。
对亲身经历过这场苦难的人来说,每次回忆都像是凌迟。但王选和诸多受难者为了争取道歉获得赔偿,他们不懈的查证、坚持要还原当年的真相,通过各种拼凑,王选得知了姑姑和叔叔死亡的具体细节。
当初她家的村子爆发鼠疫,还是小孩的姑姑和叔叔只能逃难到邻村,可叔叔担心从小照顾自己的一个中年妇女,总是趁人不注意,偷跑回去看那个妇女。
可那个妇女已经患上鼠疫,村子里的人担心染上病,把她扔在空无一人的祠堂里等死。所有人都离祠堂远远的,只有天真的叔叔总是靠近那个地方。
有一天,叔叔跑回来之后只哭不说话,整个人受到极度惊吓,当晚还发起高烧。姑姑似乎预感到什么,她不敢和任何人说,一个人偷跑到山上挖草药。
但姑姑的反常还是引起村里人的注意,战争时代他们连自保都苦难,求的只有祸不及己。这不是冷血,这是环境逼出来的求生之道。
最终村里人还是发现了,他们把叔叔抬到五里地之外的山上,姑姑一边哭一边求,但那个时代同情是奢侈的,他们沉默着把叔叔抬到山上,走的时候头也不回。
那天晚上还飘了雪,叔叔当晚就咽了气,身体变成了黑的。至于叔叔经常看的中年妇女,村子里的老人说是被肢解了,少了一只胳膊,白骨都在外面露着。
从王选搜集的资料来看,崇山有396个村民死于这场鼠疫,其中很多人的死相都是尸身不全,大多数都被割除肿大的淋巴,其他身体各个部件也都有缺失,被当做日军对鼠疫细菌的素材。
王选——当代木兰从1995年开始,王选往返于中国和日本,一边和受害者对话,一边从各个渠道伸张正义。终于在1998年2月16日,王选召集108名还在世的原告,状告日本政府!站在了东京法庭上的原告席上!
王选用流畅的日文和在场日本的所有司法人员对峙,她是一个奋勇当先的斗士,把日本政府的桩桩件件罪行,原原本本的公示给全世界。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王选在搜集资料时发现至今残存的日军俘虏,她奔走于各个机关部门,打听寻找当年731事件有关的战俘,终于揪出一个筱家良雄。
当初筱家良雄进入部队的时候才16岁,他现在回想起上级的命令依然恐惧。他们穿上防护服抓回一大批鼠疫病者,把他们剥光了洗洗刷刷,一部分注入新的细菌观察;一部分让他们保持清醒,等待活体解剖……
筱家良雄这些年一直被关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我们的国家管理人员对这些战犯,进行按部就班的思想政治教育,筱家良雄长大后早就认识到了他们的惨无人道。
所以在王选找上他时,他很顺利的答应出庭作证。就这样,108名满身历史创伤的老人、和施暴者之一筱家良雄的忏悔双管齐下、一齐站上了法庭,只为痛击施暴者的灵魂。
但法院在日本东京,被告是日本政府,尽管法官因为108名原告身上的疤痕动情落泪,但最后依然宣布日本政府无罪,他们无耻的把一切归咎于历史必然进程,且年代久远,再去探究没有意义。
王选没有放弃,一次不成还有之后的无数次,王选继续奔走寻找新的证据,她一次又一次的起诉,每次都带着新的证据站上法庭。每一次开庭原告必须在场,很多人往来中日的机票也都是王选负责,王选没有任何怨言。
诉讼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失败,这条诉讼之路看不到尽头,但王选带领着108名受害者毫无畏惧。她转而开始在东京街头抗议、在镜头前演说、在国际会议上替所有的受害者发言、在日本参议院院长面前据理力争……
这条路的重重阻碍都没能使王选退却,但只有一点让王选束手无策,108名细菌战中的受害者,每一位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随着日本政府的无限拖延,有一部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终了都没能看到等了一辈子的道歉。
让施暴者承认犯下的恶,本不是一件难事,但当对象换成日本小国,一切就变得难于登天。从1995年之后7年,王选从未放弃过发声。
终于在2002年,王选第41次上诉,法官承认细菌战的犯罪事实,但却拒绝赔偿,他们依然坚持“历史进程”的说辞,王选依然败诉。
但日本承认细菌战的犯罪事实,在历史上已经迈进了一大步!同年,王选被评选为“感动中国2002年年度人物”。
可王选的初心其实是为亲身经历的受害者发声,她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在接下来的5年里继续上诉,直到2007年,日本最高法院拒绝王选的上诉。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王选“消停”,殊不知,中国人最擅长走一条世人没有走过的路。
王选效仿国外管理,建立受害者民间组织,直接对联合国申诉。但因为重重阻碍,至今组织也没能成立。但可以坚信的是,王选永远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
确切的说,这场诉讼不是在位某个人讨公道,而是在挑战整个人类的生存规则。从来不存在强国霸主的观念,不存在抹杀犯罪的包庇,施暴者必须为自己的罪行做出道歉和赔偿。
正义的利剑必定戳穿弥天大谎,因为王选,日本这场在国际上撒的谎已经败露。
国强则民族盛,未来国家实力与日俱增,还会冒出无数个“王选”,不公但凡存在,声讨生生不息,届时一定要传回国内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