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月7号,华东野战军的头儿陈毅,那时候他既是司令员也是政治委员,他冲破好多阻碍,到了米脂的杨家沟,找毛主席商量重要的事情。根据安排,陈老总打算在2月1日从陕北回到南边,他会代表中央,一路上向晋绥、晋察冀还有渤海等地的党政军负责人,转达中央的最新指示。就在1月31日陈毅准备出发的时候,毛主席满脸愁容地叫住了他,让他先别急着走。
陈老总回想起来,他俩一碰头,毛主席就一脸疑惑地问:“你快瞅瞅,粟裕这电报到底想说啥?”陈毅接过电报,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这事儿得从1947年讲起,就在那年3月13日,国民党的胡宗南带着20多万大军攻打延安。到了3月29日,毛主席召集中央书记处的人开会,大家一起商量出了一个很厉害的战略,就是“到陕北去打游击”。接下来的八个月里,毛主席带着中央的领导和国民党军队在山沟里头转来转去。一直到1947年11月底,他和中央的领导们才在米脂杨家沟的一个地主大院里安顿下来。这场会议是毛主席提议开的,大家都知道,它就是有名的“十二月会议”。
因为这次会议特别关键,所以中共中央委员、那时候华东野战军的司令员和政委陈毅,在1947年11月8日就出发了。他历经千辛万苦,突破敌人的重重封锁,终于在1948年1月7日匆匆赶到了杨家沟。这时候,会议都结束十天了。陈老总一到这儿,毛主席就马上请他到自己住的地方,一起商量让粟裕同志带领华野三个纵队渡江南下进行战斗的事情。与此同时,陈毅、粟裕、陈赓、谢富治等人带领的两路大军也分别挺进中原,和刘邓大军一起,像“品”字那样深入到了国民党军队的核心区域。蒋介石同样不肯退让,他派出白崇禧指挥的桂系第七军和四十八师,外加邱清泉的第五军以及胡琏的第十一师,让他们分别去中原和大别山地区,和我军进行对战。为了改变这种困境,让全国早点得到解放,毛主席从这时候起就打算再来一次大的反击,目标直指蒋介石控制的中心地带——江南。
到了1947年底,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了。原因是毛主席看到刘邓大军被白崇禧围在大别山里,人员损失得很厉害。毛主席觉得,要是从陈毅和粟裕领导的华东野战军那里调三个纵队的兵力,马上过江到江南去,就能彻底帮刘邓大军摆脱眼前的困难。根据安排,粟裕会先带着第一、第四、第六纵队,在1947年秋天以前一定要过江,然后第三、第十纵队在1949年3月前也完成渡江。毛主席认为,粟裕这次的军事行动起码能拖住国民党军的三十个旅,这样一来,我们中原地区的部队处境就会好很多。计划都已经准备得这么周全了,接下来就看粟裕怎么在实际情况中灵活应对了。可毛主席怎么也没想到,当粟裕收到中央军委让他带领部队渡过长江往南走的命令时,他却表达了不同的看法……
1948年1月22号,粟裕把他的战略想法和建议,告诉了中央军委,还有刘伯承、邓小平,这事儿在华东野战军历史上挺有名,叫“子养电”,就是说1月22日用地支和韵目来代替,就是子养。粟裕的想法是这样的:与其兴师动众地渡过长江往南打,还不如把兵力集中在中原,把敌人消灭掉。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以稳坐钓鱼台的方式,根据战场上的情况随时调整作战计划。粟裕给中央军委、刘伯承和邓小平发了电报后,心情挺高兴的。但他也没想到,他发的那份“子养电”里头的战略想法,和毛主席打算让部队分开渡过长江往南走的计划,压根儿就不对付。粟裕发来电报后,中央军委马上进行了热烈的商讨,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渡江南进。1948年1月27日,中央军委正式给粟裕发了电报指令。在电报里头,毛主席已经把话说得很绝了,他这不是在和粟裕商量,而是直接告诉粟裕,让他在三个渡江方案里挑一个合适的。按照中央军委的指示,粟裕悄悄地开始准备渡江南进的各项事宜,同时,他仔细琢磨了三天后,撰写了一份2000多字的电报,在1948年1月31日提交给了中央军委。
这封电报中,粟裕清楚地表达了他对渡过长江往南进攻的战斗的顾虑,主要就是担心后勤保障跟不上,还有就是大部队该由谁领头指挥的大问题。另一位开国将帅张震回想起:“那段时间,粟裕司令经常忙到很晚,每当我找他汇报情况时,总见他手里攥着中央军委的电文默默思考,时不时还在地图边上来回走动,一走就是好几个钟头。”从这个小地方就能看出来,粟裕对于渡过长江往南进攻的作战计划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是因为害怕,毕竟在红军那时候,他作为北上抗日先遣队的参谋长,已经经历过好多次的生死大战了。最终,抗日先遣队全部牺牲,只有粟裕带着800名战士幸运地冲了出来,但之后很长时间都失去了与组织的联系。粟裕因为有过特别的经历,所以心里很明白:如果贸贸然地带着少数部队往敌人深处闯,那危险可就大了。与其这样冒险,还不如把兵力集中起来,在中原多打几个胜仗,消灭敌人的主要战斗力,这样以后才好做长久的打算。粟裕的想法和毛主席还有中央军委的计划差别很大。1948年1月份,毛主席收到粟裕的电报后,马上把陈毅也叫上,两人一起商量了起来。
两人一碰头,毛主席就皱着眉问陈毅:“粟裕这电报到底想说啥?”陈毅拿到电报后也皱起了眉,由于长时间一起工作,他早就清楚粟裕心里真正的战略打算。想了想怎么说后,陈毅表示支持毛主席和中央军委渡江南下的计划。说到最重要的后勤供应和部队统一领导这些事儿,陈毅的想法跟粟裕是一样的。因为华东野战军的两位头头想法一致,毛主席就赶紧召集大家开会再商量商量,最后还是决定让粟裕带着三个纵队过江南下。同时,毛主席吩咐陈毅,在1948年2月2日从陕北动身,路上尽量别拖延,要赶紧回到华东野战军司令部找粟裕,把毛主席和中央军委的最新指示和精神告诉他。粟裕琢磨了好一阵子,感觉渡过长江往南走,还不如待在中原地区,他得把自己的想法跟中央说说。但粟裕很确信地说:南进计划,可能并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顺利实现。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仔细告诉刚回到华野在濮阳驻地的司令员陈毅时,让原本对“平稳渡过长江安排粟裕部队”胸有成竹的陈毅感到非常惊讶。陈老总犹豫了一下,问道:“中央让你过江,你难道不打算过去吗?”粟裕坚持自己的想法,在问过刘伯承、邓小平等领导后,1948年4月18日,他亲自给中央军委发了电报,又一次说明现在先不过长江,要把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的主力集中起来,在中原黄淮一带打几场大仗,吃掉敌人几个部队的原因。后来的事情发展表明,粟裕坚持主张在长江以北消灭敌人的主力部队,最终让毛主席改变了原先让他率军渡过长江向南挺进的计划。1948年11月,关乎解放战争接下来怎么走的淮海大战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