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大呲花看见弟弟大鼻涕拉着一个女孩子在前面跑,张大傻在后面追,就知道大鼻涕可能和小队里哪个小姑娘钻麦秸垛被张大傻发现了。
小队长张大傻没追上大鼻涕,眼看着大鼻涕拉着小姑娘消失在夜幕中。
张大傻气呼呼地回到场院,刚好看见很多社员都迎过来看热闹。
大呲花挂不住面子了,红着脸问:“队长,我弟弟他咋地啦?”
张大傻气正憋着没地方撒呢:“咋地啦?没看见大鼻涕不好好干活,领着小姑娘钻麦秸垛吗?什么东西?”
张大傻喘着粗气,木杈杵在地上说。
社员们交头接耳:“这也太过分了,真磕碜,自由谈上恋爱了,这也不是谈恋爱的地方呀?”
大呲花嗫嚅着说:“张大傻,管天管地,还管着人家拉屎放屁了?年轻人谈恋爱你也管?毛病?”
张大傻一听大呲花说这话,心想:大呲花也不是什么好鸟,你的女儿英子都是我救的,你弟弟干埋汰事你还护着。
“大呲花,愿意谈恋爱回家谈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见过大靰鞡村哪个小姑娘小伙子自由恋爱了?大鼻涕和那个小姑娘都记半拉工,愿意哪告哪告去,散了,都干活去?”
张大傻说完扛着木杈去扛麦音机器旁继续干活。
大呲花也没词了,女儿燕子走过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母亲大呲花离开了,到场院里继续干活。
场院
晚上十点左右,社员们收工回家了。
大呲花和燕子回到家里,脸上,头发上都是灰尘。两个人洗完脸,梳理好头发,上炕准备睡觉,英子早已经进入梦乡了。
“妈,你和张大傻吵吵啥了?”
“大鼻涕你小舅,不好好干活和一个女孩子钻麦秸垛里,被张大傻用木杈好顿拍,他俩就跑,张大傻就撵,没追上,我们俩就吵吵了。”
大呲花边说边脱衣服,往被窝里钻。
“妈,我小舅也太过分了,多磕碜呀?不好好干活,逗拾小姑娘,是狗改不了吃屎。”燕子脱掉鞋上炕说。
“燕子,别没大没小的那是你小舅。年轻人谈恋爱张大傻也管呀?没嬾子找茄子提溜。死门卡眼地,当没看见不行吗?还用木杈拍?”
“妈,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那是场院,不是谈恋爱的地方,社员要都钻麦秸垛那不乱套了,活谁干?人家大傻哥管的对!”
大呲花听燕子向着张大傻说,呼地坐起来:“燕子,我知道你喜欢张大傻,可是你也不能胳膊往外拐呀?”
“妈,啥叫胳膊往外拐?说话得讲理吧?你那弟弟是什么鸟你不知道吗?”
“燕子,你小舅有女朋友你应该替他高兴对不对?你咋对你小舅红眼蜂一样?咋啦?”
燕子也坐起来了,她歇斯底里:“妈,大鼻涕就是逗拾那女孩子玩呢,啥女朋友?那女孩是老尿子的姑娘花蝴蝶,傻啦吧唧的,听说流过产!”
大呲花听燕子这样说,气消了一半。这时候英子被两个人吵醒了:“妈,你俩吵吵啥?还睡不睡觉了?我明天还上学呢?”
“睡觉,张大傻不知道天高地厚,哪天我跟你姥爷王兲说一声,把他撸了,当个小队长了不起!”
大呲花气呼呼地钻进被窝蒙上头,不想看燕子一眼。
“蛮不讲理,你敢?”燕子也不示弱,“噗”吹灭了灯,也钻进被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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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