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1月8日,北京军区政委廖汉生被抓;同年当月22日,杨勇被抓。这一切都是有预兆的,66年运动初期,北京军区负责组织毛主席在天安门接见群众的安全。一天,毛主席对廖汉生和杨勇说,那个“副帅”讲你们北京军区封锁他。
毛主席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杨勇跟廖汉生,是1959年、1960年先后到北京军区工作的,两人合作共事6年多了,配合得非常不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封锁”指责,两人不由一愣,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封锁”从何说起?
1972年7月,被解放的杨勇,出任沈阳军区副司令,主管作战、边防工作。一次他到北京的京西宾馆参加边防会议,曾经老搭档、老战友王平的秘书李子平,恰好也在这个宾馆开会。李子平听说杨勇也在京西宾馆后,特地登门看望。
两人闲聊时,杨勇讲起当年所谓的“封锁”一事。杨勇是这样讲的:“我在北京军区当司令,军事上向总参请示,政治上向总政请示,我按照组织规章制度办事,是不能到他那里去报告的(即‘副帅’,同时也不用。”
杨勇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如果他跟廖汉生经常跑去“副帅”那报告,恐怕包括毛主席在内的很多人,晚上都睡不好觉。
对于“封锁”一事,廖汉生说,毛主席喊他们要尊重“副帅”,要多请示、多汇报。
廖汉生说自己跟杨勇到北京军区工作时,正值59年这个特殊时间点,“副帅”身体不佳,长期在家或在外地养病,不管什么会议都很少参加,部队也很少下,只在临近年底时才会通过总部机关发发指示,指导全军下一年的工作;当时军队的日常工作和相关会议,长期由贺龙、叶剑英、罗瑞卿三人主持。
廖汉生说自己跟杨勇在工作期间,军区的大小事务都会及时向中央请示和报告。但是,他们不会超出工作范围外,特地向哪一位领导进行私下请示或报告,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去打扰长期养病的“副帅”。还有件事,49年后“副帅”基本就不坐办公室了,向其请示或报告工作,基本得往他家里跑。
杨勇和廖汉生有个不知道算不算“毛病”的问题,就是不爱往领导家里去,串门也是能免则免,尽量少去打扰、不去打扰;更不会跑去领导家里,问生活怎么样,身体好不好。66年前,廖汉生除过年时候去贺龙家里走走——两人有亲戚关系,其他元帅家都没去过。
廖汉生去贺龙家很自在,不需要事先通知,也不用看贺龙在不在家——他跟贺家每个人都很熟。“副帅”就不一样了,即便是老部下罗瑞卿登门一趟,也是颇为麻烦;抛开必要的公务外,基本也不怎么拜访。
毛主席说“封锁”后,杨勇和廖汉生回军区后,立即派人翻箱倒柜地查。最后只查出军区给中央的请示报告,考虑到挨得近,一般走文件——其他大军区走的都是电报,电报规格比文件高,不管大小事都交中办,文件则挑挑拣拣,有相当一部分送不上去。
最后,杨勇和廖汉生颁发军区新规:以后凡是给中央的报告,不管大事小事,都走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