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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虚构内容,文中出现的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一、时来,运转!
淑琴出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一个偏远山村。
村子坐落在大山深处,四面环山,一条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通向外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简单而艰辛的农耕生活。
淑琴是家里唯一的女孩。童年时,她总是羡慕地看着村里的男孩们,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地上学去。
可淑琴不这样想。她喜欢村口私塾先生讲的那些有趣的故事,喜欢看他摊开的线装书。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她一个也不认识,却莫名地向往。
先生被淑琴的执拗打动了。他想,或许真该给这个女娃一个机会。
第二天,淑琴如愿坐进了私塾。村里的人都惊呆了,从来没有女娃上过学啊。淑琴的母亲也大发雷霆,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淑琴一句话也不说,眼泪默默地淌。为什么,为什么女孩就不能上学?我只是想学点东西,有什么错?
学了几个月,淑琴已经能认不少字了。她开心极了,却不料被母亲发现了她的秘密。
又是一顿毒打。
淑琴绝望了。她还太小,根本无力改变命运。难道女孩,真的就该这样认命吗?
就在此时,远在城里的叔叔突然来信,说要接淑琴去城里念书。
母亲犹豫再三,最终松口了。
于是,背着简陋的行囊,淑琴第一次踏上了去城里的路。她心里既忐忑又欢喜,憧憬着未来的学习生活。
那一天,阳光格外明媚。
二、北大,我来了
在叔叔的资助下,淑琴进入了城里的一所女子中学。
从乡下到城里,从私塾到正规中学,淑琴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她不服输的性格,很快就让她在学校崭露头角。
淑琴心中的梦想,也越来越清晰。是的,她要争取考入大学,去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她要用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要用行动证明,女性同样可以在学业上达到卓越的成就。
女子中学的时光,转瞬即逝。1946年夏天,怀揣着对大学的憧憬,淑琴参加了北京大学的入学考试。
一个月后,她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兴奋地睡不着觉的淑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大学里,活出自己最闪亮的模样。
北大的校园,是淑琴从未见过的广阔与美丽。
高大挺拔的梧桐,古朴高大的教学楼……无不令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眼花缭乱。
原来他叫文晖啊。之前在新生介绍会上,淑琴就留意到了这个帅气的男生。他谈吐不凡,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儒雅。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淑琴点点头,心里像有只小鹿在撞。那是她第一次对男生心动。
三、就是他了!
那天之后,淑琴和文晖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
他们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在校园里漫步闲谈。文晖是哲学系的佼佼者,常跟淑琴畅谈他的人生理想。而淑琴也时常与文晖分享她最喜欢的诗词歌赋,一起品味其中的韵味。
慢慢地,一种超越友谊的情愫,在两颗年轻的心中悄然滋长。
那晚,月色如水,银辉洒满校园。文晖和淑琴并肩而行,最终寻得一块静谧之地坐下。
淑琴的心怦怦直跳。她想说愿意,却又觉得这样答应,似乎显得自己太轻浮。
于是,鼓足勇气,淑琴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一瞬间,两个人都沉浸在无以言表的幸福里。
他们就这样手牵手,在月光如水的校园里漫步,低声诉说着彼此的心曲。
四、好男儿,报国去
1947年,淑琴大学二年级,文晖大学四年级。
彼时,国共内战烽火燃起。越来越多的土地,在共产党的努力下,获得了解放。
文晖常常跟淑琴谈起他的想法。作为一名哲学系的学生,他关注着时局,思考着个人与国家的命运。
淑琴心中一紧。她知道,文晖的理想远大,但前线硝烟四起,她担心他的安危。
淑琴红着脸点点头。她明白,挽留也是徒劳。文晖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心中的信仰,可以奋不顾身。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他,等他凯旋。
1948年春,文晖离开了,踏上了一条报国之路。那时,淑琴刚升入大学三年级。
分别的前夜,两人又寻了一个静谧之地,促膝长谈。
离别是如此不舍,相守的诺言却是如此美好。
送别文晖的那天,淑琴一直站在校门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晨曦中。
泪水模糊了视线,淑琴在心里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祈祷他早日归来。
此后的两年,淑琴就在惦念与祈盼中度过。
她继续刻苦学习,用知识来麻痹思念的痛楚。她给文晖写信,絮絮叨叨学校和生活的点滴。她关注革命形势的每一个进展,在心里描绘他的模样。
1950年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随着全国解放工作的顺利推进,文晖很快就要回来了。
毕业典礼那天,淑琴站在校门口,穿着洁白的旗袍,期盼地眺望远方。
一声呼唤,让淑琴的心狂跳起来。是他!是阔别两年的文晖!
泪水模糊了视线,淑琴朝他奔去,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所有的担忧和牵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从此,她再也不用一个人默默守候。
从此,她们将一起携手,共筑未来。
五、且以深情共白头
1950年秋,两人在亲友的见证下,在他们缘分开始的北大校园里,举行了简朴而庄重的婚礼。
从此,他们开始了蜜甜的新婚生活。白天,一个在北大哲学系授课,一个在北大中文系教书;晚上,他们就在校园里散步,谈天说地。
于是,在淑琴的鼓励下,文晖开始了写作。每天晚上,淑琴都会在一旁安静地批改学生的作业,时不时给文晖一些写作建议。
朴素的书桌上,两盏台灯默默陪伴着他们。一盏照亮了文晖手中的稿纸,一盏照亮了淑琴批改的作业本。
就这样,在淑琴的支持下,文晖的书稿渐渐成型。
1953年春,文晖的书《烽火岁月》正式出版。
淑琴的眼睛湿润了。这一刻,所有的艰辛都值得。因为有他,她的生命才如此完整。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960年代。
随着年龄的增长,文晖的学术地位日渐提高,淑琴的教学水平也越来越娴熟。
他们相濡以沫,一同进步。文晖常常跟淑琴分享他的教学心得,淑琴也常向文晖请教学术问题。
就这样,在彼此的关爱和鼓励下,他们共同走过了几十个春秋,迎来了满头白发。
尽管岁月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皱纹,但他们的感情,却愈加醇厚、深沉。
直到那一天……
淑琴冲过去,拼命摇晃着他的身体。可是,文晖再也没有醒来。
后来,医生说,是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
噩耗传来,淑琴几近崩溃。没有了文晖,她怎么活啊?
葬礼上,淑琴望着文晖的遗像,泪如雨下。在她的心里,文晖从未离去。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点点滴滴,永远铭刻在她的生命里。
淑琴在心里默默地说。
六、生死相依,情深不悔
自从文晖去世,淑琴的生活失去了色彩。
她常常一个人呆坐在家里,望着窗外发呆。窗台上,文晖亲手种下的绿萝,依旧青翠欲滴,但再也没有人会像从前那样,细心地修剪每一片叶子了。
淑琴每天都会去文晖的墓前坐一坐,给他讲讲学校里的趣事,念念他生前最爱的诗篇。
儿女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劝淑琴搬去和自己住,淑琴却执意不肯。
就这样,淑琴以回忆为伴,又过了五年。
直到那一天,一场大雪,让淑琴心力交瘁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医生诊断,是肾癌晚期。
得知自己时日无多,淑琴却异常平静。
住院期间,淑琴拒绝了一切治疗,甚至拒绝进食。她嘱咐儿女,要给自己举办一个简单的葬礼,要把自己葬在文晖身边。
语毕,淑琴露出恬淡的微笑,缓缓阖上了眼。
在场的人无不潸然泪下。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用尽一生,诠释了什么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葬礼如期举行。
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两座并排的墓碑上。碑上刻着两人的名字,以及一行小字:
远处,未名湖的波光粼粼,一如当年他们相遇时一样,美丽而宁静。
湖畔,一对年轻的学子携手漫步,低声细语。
仿佛是昨日重现,仿佛生命轮回,爱情不朽。
正如淑琴常念的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