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6日21时37分,李力群同志在北京因病去世了,享年100岁。她曾经当过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和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她去世后,中央领导人纷纷送来花圈表示哀悼,还向她的亲属表达了慰问。
7月31日那天,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办。来送别之人,除了亲朋好友,还有好多受过李先生教诲的学生呢。
李力群同志以前当过沈阳第一育才学校的校长呢,在新中国的教育事业上贡献可不小,活着的时候教出的学生到处都是。不过没多少人晓得,她是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国家副主席高岗的老婆。
【建国初的六位副主席】
1949年6月,共产党把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无党派人士和海外进步人士等23个单位召集起来,组成了筹备会,给第一届政协会议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一开始开会是在东北这个地方,后来才把地点改到北平中南海的怀仁堂了。
第一届政协的工作人员彭光涵回忆说:“当时北平没一个能装下几百人的大点儿的会场,那就定在怀仁堂了。怀仁堂就是个小四合院,最后大家决定在四合院上面加个屋顶,当成会场。”
1949年9月21日晚上7点,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在中南海怀仁堂庄重开幕。在会议现场的正中间,挂着人民政协的会徽,孙中山和毛泽东的画像分别挂在两边。
大会有各界代表一共662人参加,这里面有45个单位的党派代表、区域代表、解放军代表、团体代表,还有特别邀请的人士。
代表们选出了89人组成大会主席团,毛泽东就在其中,大会秘书长由林伯渠担任。
开幕式上,大会执行主席毛泽东第一个郑重地宣布:“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现在开幕啦。”
话音才落,军乐队就奏响了雄浑激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与此同时,场外54响礼炮一同鸣响。所有代表都站起来鼓掌。
随后,毛泽东致开幕词,当他说出“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时候,代表们又一次响起了雷鸣般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时候,中国人民迈进了全新的时代。
第一届中国人民政协会议在9月21日开始,一直开到9月30日。这中间26日和28日休会,总共开了8天,先后有85个人在大会上发言。
会议批准了创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三个关键法案,分别是《人民政协组织法》、《中央人民政府组织法》、《人民政协共同纲领》。另外,在广泛收集意见和方案并且多次商讨之后,还批准了有关确定国旗、国歌、国都和纪年的决议。
9月30日那天,会议把毛泽东选举成了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主席,还选出了6位副主席呢,这6位副主席分别是朱德、宋庆龄、刘少奇、李济深、张澜和高岗。
新当选的6名共和国副主席,每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就像,朱德是人民军队的代表,他和毛主席在井冈山创建了第一支红军队伍,开拓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并且他还是人民武装里唯一的三军总司令呢。
宋庆龄是孙中山这位革命先驱的遗孀,她能代表妇女同志,在国内外影响力都很大;张澜是民盟的主席,作为民主党派代表,为实现和平付出过巨大努力。
【毛泽东对高岗的器重】
高岗和其他五位副主席比起来,他的个人履历没那么出彩。
所以,那时候好多人对他能当选副主席都心存疑惑。有人觉得,在党内,比高岗更适合当副主席的人有的是,就像李富春,他的资历和贡献都比高岗强。
在这个关键时候,毛主席站了出来。他走进中共代表团里,跟大家面对面交流,直率地说推选高岗做副主席候选人是他提出来的。
毛主席主要考虑的原因,就是高岗在陕甘根据地有过的贡献。
陕甘革命根据地在中国革命史上的地位和意义很不一般。毛泽东开辟了“农村包围城市”的“井冈山道路”之后,西北共产党人费尽心血建立起了这块革命根据地。
高岗是陕西本地人,也是个革命家。早年间,他跟着刘志丹在陕北地区到处打仗,还和刘志丹、谢子长、习仲勋这些革命同志一块儿创建了陕甘根据地,在创建过程中可是出了大力的。
那时候,在陕甘一带的老百姓当中有这么一句歌谣:“甘肃陕西红彤彤,志丹高岗真厉害!”
1936年,红军历经二万五千里的艰难长征来到陕北,陕甘根据地给中央提供了容身之所。中国革命最终能够胜利,陕甘根据地(包含延安)可是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毛主席曾经很形象地打比方说:“陕北的小米把我们养活了。”
1937年国共合作一起抗日之后,陕甘宁边区就成了全国革命运动的核心地区。与此同时,高岗慢慢变成了中央以及西北的关键领导人。
他能力很强,有啥说啥,还敢去做,挺受中央赏识的。特别是刘志丹、谢子长这些陕北根据地的主要创建者接连去世之后,毛泽东就把高岗当作西北根据地干部的代表了,还打算好好培养他,重用他呢。
毛泽东在延安时期的秘书胡乔木,在回忆主席对高岗的态度时讲过:“高岗了解边区的情况。毛主席把他当作本地干部的代表,特别看重他,常常表扬他。在决定设立边区中央局的时候,毛主席明确表示,要以高岗的意见为主。”
八路军留守兵团司令员萧劲光跟高岗在工作上有一些分歧,萧劲光在回忆起这事儿的时候也说到过毛泽东很器重高岗:
刘志丹同志牺牲之后,在陕北红军里,高岗就成了最高领导人。毛泽东同志特别尊重陕北的干部,他很看重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团结这件事,觉得这对保证中央路线顺利执行非常重要。……毛泽东同志老是教育我、批评我,让我尊重高岗,尊重地方政府,把军政关系搞好。
高岗得到这么深厚的信任,一开始也是“礼尚往来”,一直紧紧跟从毛泽东的政治安排,态度鲜明地拥护毛泽东。
【成为国家副主席背后】
从历史方面看,高岗当上国家副主席,这既是对陕甘宁边区所做历史贡献的认可,也是对陕北人民致以的最高敬意和谢意。
就因为这样,中共代表团听了毛泽东的解释以后,都心悦诚服,正式推举高岗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
这一决定把毛泽东主席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格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啊,这种事可不只在高岗一个人身上发生过,开国大将徐海东也有类似的情况呢。
1935年的时候,陕甘宁边区的红军部队碰到了很大的经济难题,吃的不够,穿的也少,到了冬天物资就更缺了。红一方面军有七千多人呢,要是想平平安安地熬过冬天,起码得有两三千大洋才行。
那时候,毛泽东、周恩来等领导人都特别着急。后来红15军团的首长徐海东帮了大忙,就像雪中送炭一样,借给中央红军5000大洋应急。
毛主席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许多年还感慨“那时候多亏有那5000块大洋啊”,而且多次称赞徐海东是“对中国革命立下大功的人”。
刚建国的时候,毛泽东不顾众人的不同意见,给徐海东授予了大将军衔,还把他排在第二位呢。
除了在陕北地区的经历外,高岗能担任副主席还有别的推动因素。
首先,开国那时候大部分的元勋都是南方人,高岗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中国革命是从北往南发展的,在国家副主席这个位置上给高岗留个位子,就能达成“南北平衡”。
其次,建国之前,高岗有一段时间在东北工作,也为东北的发展出了些力。
东北被称为“共和国长子”,有着丰富的资源,地理位置也很重要。
1945年的时候,全中国工业总产值里东北地区就占了85%,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这几个地方的工业产值全加起来,也才刚够东北地区的一个零头。中共“七大”开会那会,毛泽东在讲话里好几次强调东北地区特别重要,还说哪怕其他所有的根据地都没了,只要东北还在,那中国革命就有很坚实的基础。
抗战结束以后,国共双方开始争夺东北。要是能把东北拿下,差不多就等于拿下大半个中国了。
所以呢,毛主席打算从全国调配两万名优秀干部到东北去,这当中有20人是中央委员级别的,高岗就在这20个人里面。
高岗被委以如此重要的战略区域,这足以表明他在毛泽东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1945年9月19日,中央指派高岗前往东北,林彪、张闻天等人也一同前往。
1946年6月的时候,高岗担任中共中央东北局副书记、东北民主联军副政委,平常的工作实际上都由他负责,他的地位也就只比林彪、罗荣桓低。
【解放战争时期的东北】
林彪带着部队打仗的时候,高岗在后方守着。
战争那时候,打仗是最重要的事。所以在东北解放战争的3年里,有2年多都是高岗在主持东北局的日常工作。
高岗呢,他主要干的事就是把“七七决议”给落实下去,还要负责主持,推动东北根据地创建的工作。
那时候在东北,根据地建设主要就干两件大事,一是剿灭各种各样的土匪,二是进行土地改革。
只有把土匪剿灭了,土改也完成了,广大农民群众才能被发动起来参加革命,这样东北才能算真正意义上得到解放。
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要是想建立根据地,那就得把农村工作做好。
东北局和高岗鼓动干部到乡下去,招呼机关、部队、学校的干部们“离开城市,甩掉皮鞋,穿上农民的衣服,不管男女、不管是搞文的还是搞武的、不管在什么岗位,全都下到农村里去”。
另外,从1946年下半年起,东北局和自治军总部就以师为单位,分区负责,开展了大规模的剿匪行动。
到1946年年底的时候,那些势力比较大的匪帮差不多都被剿灭了,被消灭的土匪数量达到了10万之多,一下子就把后方稳定住了。东北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最先把匪患彻底根除的地区。
到10月末,东北的土改已经有了初步成果,两百多万户无地或者地少的农民分到了两千多万亩土地,“耕者有其田”的理想真的实现了。
广大农民都被充分发动起来了,基层政权也跟着建立起来,东北人民参军的热情也被极大地激发出来了。据统计,在解放战争时期,东北有140多万农民参加了军队。
1948年11月2日,辽沈战役结束了,这一战役总共打了52天,最后胜利了。东北那14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4000万老百姓,这下可彻底解放了。
这个胜利成果有着重大的战略意义。
就解放的时间来讲,在全国的大区里东北最早获得解放,这对全国各地的革命士气鼓舞特别大;从地理位置方面来说,东北挨着苏联,与朝鲜交界,这就给后来的抗美援朝战役提供了很稳固的后方基地。
解放战争那时候,高岗在东北主持工作,下大力气建设根据地,把后方稳定住,给部队在前线打仗提供了必需的物资供应。
辽沈战役打完后,林彪和罗荣桓就带着大部队往南走了。高岗没走,留在东北当了东北局的书记,还兼任东北军区司令员和政委呢。他在掌管东北的时候做了不少贡献,这对他后来当上国家副主席可帮了大忙。
【结语】
高岗在中国近代史上是个重要人物,由于一些特殊的历史因素,他的知名度跟其他同时期的开国元勋比起来差得远呢。
可惜的是,到了后期,他慢慢就脱离人民、脱离党了,还犯了错。
建国初期的时候,国内外是啥样的局势大家都知道,那时候最初选出来的其他国家副主席,都是顺着历史发展走的,也符合人民利益,这么选没毛病。
[1]魏德平,在“高饶事件”之前,毛泽东心里的高岗是怎样的呢?《党史博览》2018年第3期。
[2]高翊凯写了《曲折起落:陕甘根据地的发展与高岗的命运》,发表在《科学咨询》2020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