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毛主席的头号秘书,陈伯达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毛主席,即使他的地位再高,也不会得到人们的真心尊重。
因此,陈伯达把毛主席对他的信任,看的比生命都重要。
1965年底,陈伯达看到了一篇文章,心里顿时大吃一惊。在仔细看完这篇文章后,陈伯达立即意识到:这篇文章的署名人虽然比自己的地位低,但文章本身却非同凡响,肯定大有来头。
很快,陈伯达便对这篇文章的来龙去脉进行了了解。经过了解,陈伯达发现,这篇文章的幕后策划者是江青,支持者是毛主席。
作为毛主席的第一号政治秘书,陈伯达是深受毛主席信任的。然而,这样的一篇重头文章毛主席却没有交给他策划,也没有交给他写。对他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不仅如此,这篇文章从酝酿到发表经历了很长时间,陈伯达竟然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而毛主席也一点口风都没有向他透露。
这篇文章,就是11月10日,上海《文汇报》发表的署名为姚文元的长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想到这些,陈伯达浑身直冒冷汗,顿时感到自己被冷落了。因为,陈伯达知道,一旦失去毛主席的信任,自己的地位是万难保全的。
1904年10月,陈伯达出生在福建省泉州市惠安县岭头村一个破落的秀才之家,原名陈健相,字尚友,曾在陈嘉庚创办的厦门集美师范学校求学。
陈伯达21岁时,信奉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经人介绍,参加了国民党。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陈伯达来到上海,向中共组织提出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要求。
关于这件事情,陈伯达在后来回忆说:“我是在蒋介石、国民党清党大屠杀的时候,在上海申请入党的。在大屠杀的反革命恐怖中,在各大报纷纷登出共产党组织被破坏和大批叛徒自首启事的恐怖中,我自愿列在伟大共产党队伍中,就免了我入党的候补期。”
入党后,陈伯达奉命跟随王明和李立山等人,乘船撤到武汉,担任了中共中央宣传部出版科科长。
不久后,陈伯达被派往苏联,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参加了学习。回国后,在中共顺直省委宣传部负责出版、编辑《北方红旗》。
1935年12月10日,在北平“一二·九”运动的第二天,陈伯达受中共中央北方局的指派,来到北平,参与领导了全市学生总罢课。期间,陈伯达执笔起草了北平学生运动的宣传大纲。
1936年,陈伯达担任了改组后的北方局宣传部部长,在党内开始有了一定地位。这一年,陈伯达32岁。
1937年8月,陈伯达离开北平,来到天津。此时,陈伯达期望着能有稍微安定的环境,可以继续他的著述,便提出了前往延安的请求。
9月,在中央北方局的批准下,陈伯达来到延安。
在到达延安初期,陈伯达没有引起特别注意,因此也没有得到重用。因为曾在北平中国大学的国学系教过书,陈伯达被中共中央组织部安排到创办不久的陕北公学,当了一名教员。
然而,由于晦涩难懂的闽南口音,陈伯达虽然理论水平很高,但却很难得到学员的认可,后被调往中共中央党校当教员。
1938年5月,中共中央培养理论干部的马列学院成立后,陈伯达被莫斯科中山大学同期同学、兼任院长的中共中央总书记的张闻天调到马列学院,当了教员。
在这里,陈伯达第一次见到了毛主席,并在张闻天的介绍下,认识了毛主席。此时,毛主席与陈伯达也只是认识,而没有特别注意。
不久后,在有毛主席参加的理论座谈会上,在对孙中山思想的阶级性争论不下时,陈伯达抓住机会,特意放慢语速发言说:“我认为,孙中山的思想有两个两重性:既包括小资产阶级思想的两重性,又包含民族资产阶级思想的两重性……”
听了陈伯达的发言,毛主席表示满意,说:“刚才陈伯达同志的发言很好,很恰当地分析了孙中山思想的阶级属性问题……”
在座谈会结束后,毛主席还特意将陈伯达留下来交谈,并特意邀请他到机关合作社食堂,与一位美国记者吃了晚饭。
席间,毛主席与陈伯达谈得十分投机,并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后来,毛主席又多次听了陈伯达的讲座。
1939年,经过多次考察后,毛主席将陈伯达任命为中央军委主席办公室副秘书长。实际上,这个职位就是毛主席的办公室副秘书长,在毛主席的直接指导下工作。此后,陈伯达在毛主席的身边工作了30多年。
对此,陈伯达曾感激地说,是毛主席帮助了他,把他的研究工作的注意力从古代转向现实生活。
后来,陈伯达的职务虽然在称呼上有些不同,但却一直都没有脱离毛主席的政治秘书这一最重要的职责。
1956年,中共中央政治局任命了中央主席秘书:即陈伯达、胡乔木、叶子龙、田家英、江青,陈伯达为首席秘书。其分工为:陈伯达、胡乔木为政治秘书,叶子龙为机要秘书,田家英为日常秘书,江青为生活秘书。
在多年的任职过程中,陈伯达深深地知道,没有毛主席的信任,他无论走的多高,地位都不会稳当。因此才有了1965年的大吃一惊。
在陈伯达看来,既然江青能在幕后指挥搞出这篇大文章,说明江青在毛主席那里的政治分量,便又加重了。
1966年8月,中国共产党第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十一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
在这次会议上,陈伯达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在中共中央排名第四,在毛主席、林彪和周恩来总理之后,康生之前。
此时,陈伯达的政治地位达到了顶峰。
1970年8月,在庐山召开的中共九届二中全会 上,陈伯达因为不当言论,受到了毛主席的批评,在会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便从会议的主席台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