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我提干排长,领两个月工资104元回家探亲,半夜媒人来说亲

寇子淳晨想 2025-03-19 11:15:27

文‖原创,图来自网络。

1975年的冬天,我终于盼到了回家的机会。这一年的我已经提干做了排长,部队里让我休假探亲,拿着两个月的工资,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坐上回河北老家的火车时,手里拎着给家人买的礼物,心想着父母见到我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火车从广西开了三天三夜,一路摇摇晃晃,直到熟悉的村口出现在视野里,我心里一阵暖。

村子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些土路和泥房子,但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却让我有些恍惚。

回到家时,正赶上父母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看到我一下子愣住了,母亲抹着眼泪连连问:“咋不提前写信说一声?”

我挠头笑:“想给您和爸个惊喜!”

这场久别重逢的热闹气氛刚刚拉开序幕,却没想到,还有更意外的“惊喜”在等着我。

回家那天,母亲为了招待我,特意从邻居家借了一些咸菜,又从家里的坛子里翻出几颗腌鸡蛋,说要给我做一顿“像样的饭”。

我一边帮着点火烧锅,一边忍不住感慨:“妈,这些年家里还过得去吧?”

母亲忙活着,头也没抬:“过得去,家里人都挺好的。你能回来就比啥都强!”

饭桌上,父亲显得格外高兴。他喝了一点平日不怎么舍得碰的酒,一杯下肚,就开始跟我聊村里的事儿。

从谁家新盖了房子,到哪家的孩子考上了中学,一件件小事,父亲说得特别认真。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让我听听家乡这些年的变化,让我觉得,哪怕部队再好,这里也是我的根。

这顿饭吃得慢,吃得热闹,院子里的煤油灯摇曳着光,照得一家人脸上都有种久违的温暖。

饭后,母亲叮嘱我早点休息,说村里的亲戚听说我回来了,明天肯定有不少人过来串门。我点头答应,可心里却忍不住多想了几分。

六年没回家,村里人怎么看我呢?我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个“村里出去的兵娃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屋外风吹枯叶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院子里就来了几个热情的邻居。

张婶子拿着一篮鸡蛋,说是给我的“补品”;李叔递过来一瓶自酿的白酒,满脸带笑地说:“泽平啊,听说你现在提干了,当了排长,真是我们村的骄傲啊!”

我被这一通热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动。

整整一天,家里几乎没消停过。左邻右舍都跑来坐坐,说是探望,实际是想听我讲讲外面的见闻。

我就这么讲着,从部队的日常训练到边境的风土人情,一下午说得口干舌燥。母亲在旁边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露出笑容,那种表情像是比自己得了夸奖还高兴。

可等到天色渐暗,客人们渐渐散去,我却发现母亲和父亲似乎有些神神秘秘的,话里话外总在试探着什么。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妈,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跟我说啊?”

母亲看了父亲一眼,吞吞吐吐地说:“也没啥大事,就是……你王婶子跟我说,晚上可能过来一趟,说是想找你聊聊。”

我一听,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王婶子?那媒人?妈,你别告诉我她是来给我说亲的吧?”

母亲低声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却转身去收拾屋子,嘴里念叨着:“人家能想着你,那也是咱家脸上贴金的事儿。”

这天晚上,果然像母亲说的那样,王婶子来了。

她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走进屋就满脸堆笑地说:“泽平啊,你这回回来,家里人可都盼着你早点安家立业呢!婶子今天过来,也是想问问你,这事儿你是怎么看的?”

我有点懵,正琢磨着怎么回答,母亲却赶紧端来热茶,陪着笑脸说:“王婶子,您这大晚上的,还这么操心,真是辛苦了!”

王婶子也不客气,坐下就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摊在桌子上:“来,泽平,这都是附近几个不错的姑娘,你看看,有没有合你眼缘的。”

我看着那些照片,脑子有点发懵。一来是没想到这么突然,二来是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快。我犹豫着没动,王婶子却一边鼓励一边讲着这些姑娘的优点,说得天花乱坠。

我听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就这个吧。”

我随口一指,却没想到,这一指,竟成了改变我命运的关键。

我指完照片,王婶子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嘴里直念叨:“好,好眼光!泽平啊,我就知道你不一般,这姑娘绝对配得上你。”

说完,她急匆匆地收拾起照片,似乎生怕我反悔似的,站起来准备走。

我拦都来不及,就听见她边往外走边高声说:“泽平他妈,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母亲有些尴尬地冲我笑:“这王婶子就是这个脾气,热心得很。泽平啊,你不会怪妈吧?”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笑了笑:“哪儿能呢,妈,不过这事儿也太突然了吧?”

母亲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泽平啊,你当兵这么些年,家里人都盼着你过得好。现在你也提干了,往后更得成个家,有个依靠。这姑娘咱不急着定,你先看看相处不相处得来再说,咱也不亏。”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对这突如其来的“说亲”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母亲的道理我也听得明白。

人活一世,总不能光顾着自己,也得为家里人考虑考虑。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热闹得不行。王婶子一大早就跑到村口,把这事儿传得人尽皆知,整个村子都在议论我“挑了照片”的事儿。

有的夸我眼光好,有的感叹我出息了,也有几个小伙子半开玩笑地说:“泽平哥,这回你得请我们喝酒啊,提前庆祝你办喜事!”

我笑着应付,但心里其实有点复杂。一来,这事儿发展得比我想象中快;二来,那张照片上的姑娘,我好像隐约有点印象。

一天中午,我正跟父亲在院子里整理从地里带回来的柴禾,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母亲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去开门,结果一看,是王婶子和另外一个人。

那人梳着两个长辫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布大衣,站在门口有些局促地看着我们。

我心里一震,这姑娘我见过!她叫林秀,是隔壁村的,小学的时候有过几次联谊活动,我记得她曾经当过领唱,那时候的她扎着红头绳,声音甜得像一口蜜。

我没想到,她竟然就是那张照片上的人。

王婶子笑呵呵地介绍:“泽平啊,这就是你上次挑的秀丫头,人家特地抽空过来见见你。快,别愣着啊,出来打个招呼!”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柴禾,擦了擦手,走过去点了点头:“林秀,对吧?你好你好。”

林秀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张排长,您好。”

这场面一时有点冷,我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不料王婶子却像个司仪一样直接张罗起来:“咱也别站着了,先进屋聊,先进屋聊!”

她一边说,一边推着林秀进了院子。

进屋后,母亲赶紧倒水端点心,林秀拘谨地坐在炕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我主动找话题:“听说你现在在乡里的裁缝铺子上班?”

林秀点点头,声音不大:“是啊,给人家做衣服,也能补贴点家用。”

我点点头,又接着问:“平时忙不忙?回家方便吗?”

林秀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松了些紧张,说:“还行吧,铺子就在村口,忙的时候偶尔会住在那边,但一般都能回家。”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裁缝铺子的话题聊到了村里的变化,林秀慢慢放开了些,话也多了起来。

她说话时的语气柔中带笑,和小时候的印象有些重叠,又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这一聊就是大半天,直到天色渐暗,王婶子才从炕上起身,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行了行了,今天见面也算圆满了,秀丫头,咱该走了。”

林秀有些不舍,但还是起身跟母亲和我道别。

送她们出门的时候,王婶子悄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泽平,这丫头不错吧?看得出她对你也挺满意的,回头我再安排你们多见几次。”

我看着林秀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既有几分温暖,也带着几分忐忑。

或许,王婶子这次的媒,真不是随便凑的。

几天后,王婶子果然又张罗了一次见面,这次的场合更正式,直接定在林秀家里。

母亲一边替我整理衣服一边嘱咐:“你可得表现好点,别让人家姑娘和她家里看轻了。”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有点紧张。这一回,不是简单的闲聊,而是摆明了相亲的意思。

林秀家不大,但很整洁,院子里种了些青菜和花草,墙角还拴着两只鸡。

我刚进门,林秀的母亲就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快进来快进来,秀秀还在厨房忙着呢。”

我赶紧客气两句,跟着进了屋。

屋里摆着一张方桌,上面已经放好了热茶和几碟小菜。林秀见我进来,从厨房探出头,擦了擦手小声说:“你来了啊,稍等,我再炒个菜就好。”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有点微红,不知道是被厨房的热气熏的,还是因为见到我有点害羞。

等她把菜端上桌,大家都坐下了。她的父母主动开了话头,一边夸我年轻有为,一边试探着问我未来的打算。

我一边吃着菜一边回答,尽量显得沉稳大方,但心里总是有点不安,毕竟这场“见家长”来得实在太快。

林秀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她的父亲突然问了一句:“泽平啊,你们部队的干部回乡探亲,是不是以后可以带家属一起过去?”

这话让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旁敲侧击看我对这门婚事的态度。

我赶紧正色回答:“一般干部是可以的,但得看部队安排。不过我觉得,无论在哪生活,只要两个人合得来,这些都不算问题。”

话音刚落,我瞥见林秀抬起头,眼神里有了一丝光亮。

饭后,林秀的母亲借口收拾碗筷,把她喊去了厨房。屋里只剩下我和她的父亲,气氛一下子有点紧张。

他抽着旱烟,慢悠悠地问:“小伙子,咱们也不绕弯子了,你觉得我家秀秀怎么样?”

这一问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还是装得挺镇定。

我回想起这几天和林秀的接触,觉得她确实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便点点头说:“林叔,秀秀挺好的。她勤快、懂事,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挺适合过日子的。”

林叔听完,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重重吸了一口烟。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开口:“你能这么说,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至于以后你们怎么相处,那就是年轻人的事儿了。”

等林秀从厨房出来,王婶子已经在门外催促我了:“泽平,时间不早了,咱也别耽搁人家姑娘太久。”

我起身道别,林秀的母亲把我们送到门口,林秀却只是站在门里,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回家的路上,王婶子滔滔不绝地讲着林家父母的满意和林秀的害羞,我却没太听进去。脑子里始终浮现着林秀刚才的眼神,那是一种期待,带着点不安,还有一丝温柔。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这门婚事,不只是媒人凑合的那么简单。

回到家后,母亲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林家人还满意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这几天的接触,让我对林秀的印象越来越深。她的勤快,她的善良,她说话时那种不疾不徐的语气,都让我觉得,这姑娘或许真是个能一起过日子的人。

几天后,王婶子带来了林家的话,说林秀的父母很满意,如果我也没意见,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对母亲说:“妈,先让林秀来家里坐坐,咱们再聊聊。”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行,多接触总是好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心里莫名安静下来。我想,这或许就是一种缘分,是一种不用多言的踏实。

0 阅读:0
寇子淳晨想

寇子淳晨想

寇子淳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