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海月浅浅原创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是俄罗斯作家,剧作家。可是你想不到吧,其实写作是契诃夫的副业,而主业是一名医生。
契诃夫大部分的作品都是在他的医生职业生涯中完成的,他并没有像鲁迅一样弃医从文。
男人对车子的热爱,老婆是正室,车子是情人。而对契诃夫而言,他曾言:“医学是我的合法妻子,文学是我的情妇。”
从这句话中,我们就可以了解到文学在契诃夫心中的地位,也难怪他一生中创作出四百多部中短篇小说。
契诃夫笔下的人物来源于生活,作品中的小人物多是寻常百姓家的人。各行各业的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过,你可能想不到他笔下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我们都听过“长舌妇”这个词,可能第一时间想到妇人。而契诃夫所写的《市民》里,有一个人物是“长舌男”,整天都在谩骂,整天都在道人是非,令人啼笑皆非。
《市民》这篇小说看似通过主人公批评某些市民,其实根本就是作品中主人公的写照,何其讽刺。
1.爱骂人的甫斯基,逆来顺受的市民
俄罗斯人的名字都很长,《市民》的主人公名叫伊凡·卡奇米罗维奇·里亚希凯甫斯基,容我给他一个简称,就叫甫斯基吧。而“市民”,明里指向甫斯基的房东,我认为其实是一个群体,如房东这种人的一个群体。
甫斯基从前是一个中尉,头部曾受伤,如今靠退休金生活。
他是租房子住的,房东是个胖胖的市民,整天坐在院门附近的长凳上。
他对这个房东意见很大,认为房东整天坐在门口,无所事事,什么活也不干,是一个大懒鬼。
一天,甫斯基的朋友芬克到他家谈天,他在窗边看到房东坐在长凳上,就在芬克面前痛骂房东,
他说房东是寄生虫,银行里没有存款,欠了一屁股债,还要吃别人的饭。
其实房东家里不仅有三公顷的菜园和果园,还有鸡棚、猪圈,如今都荒置了。
家里的门廊坍了,人行道塌了,围墙腐烂了,房东也没有去维修。
生活条件不好,家中产业荒废,房东却不想办法改善。房子租给他住,收的房租拿去参加宴会,没钱了就投机取巧,向银行借钱。
在甫斯基看来,房东整天就是跟别人嗑瓜子,谈政治,反正就不会干正事。他对如房东这一类市民的评价只有三个:懒汉、寄生虫、骗子。
房东很清楚地听到两人在骂他,他逆来顺受一般,对这些话习以为常,并没有跟甫斯基争吵。
2.绊脚石甫斯基,毫无原则的芬克
从芬克的嘴里我们知道,俄罗斯人都很懒,也不会做生意,他说:“要是把这些产业交给日耳曼人或者波兰人掌管,不出一年您就会认不得这个城了。”芬克就是日耳曼人。
不过,因为他当天的行为,我对这句话保持高度怀疑。芬克毫无原则,没有时间观念,如果他是日耳曼人和波兰人的代表,真的能把产业打理好吗?
你相不相信呢?咱们一起来看看。
芬克是一名建筑师,当天只是路过甫斯基家,跟他聊几句。
他本来应该去女子中学,看看地下室的裂缝是怎么回事。学校那边也挺着急的,让他赶紧过去。
在甫斯基家里,芬克第一次告辞,甫斯基以已经煮茶为由,邀请芬克喝一杯再走。
喝茶间,两人聊起甫斯基欠芬克牌账的事,于是甫斯基邀请芬克来几局。
芬克稍微踌躇,便同意了,随后便是打牌,一局又一局。
等芬克想起女子中学的事,已是下午三点。准备告辞时,甫斯基又邀请他顺便吃午饭,他想吃饭也就十分钟的事情,便又同意了。
吃了饭,芬克累了,躺下睡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六点。
他伸了个懒腰,知道事情是来不及处理了,便留下来继续打牌,想要把下午输掉的钱赢回来。
一个不懂克制自己的人,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一个做事拖沓的人,能将事情做好吗?答案应该是否定吧。当然,这不代表所有日耳曼人和波兰人。
3.看什么都不顺眼的甫斯基
等到九点多,甫斯基把芬克送走,唠叨地骂一句:“该死的,在这儿坐了整整一天,什么事也没干。……光知道白拿薪水,见他的鬼……”
作为朋友,芬克陪伴甫斯基一整天,也都免不了被他叫骂。
甫斯基习惯性地看一下窗外,房东已经回去睡觉,没人可骂,他就在屋里自说自话,不仅抱怨他的床,抱怨床垫,就连梦里,都离不开对人和物的不满。
整个小说都离不开甫斯基骂人的话,他看什么都不顺眼。
结语
甫斯基是一个非常可悲的人物,他的生活里没有自己。他把对生活的不满,全都发泄在周围的人身上。
他所骂的,何尝不是他自己所做过的。房东就像镜像一样,是甫斯基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