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诊中,胆囊息肉、肠息肉及胃息肉是我接诊并成功治愈数量较多的息肉类型。平时我讲胆囊息肉比较多,所以还有很多朋友们不太懂如何治疗肠息肉,今天就专门写一篇文章讲一讲中医是如何治疗肠息肉的。
大部分息肉患者常面临一个令人头疼的难题:即便通过手术切除了息肉,往往数月之后,息肉便如雨后春笋般再次冒出,反复发作,让患者饱受折磨。
从中医的视角来看,肠息肉隶属于“积聚”的范畴,其形成乃是多因素交织的复杂过程。肝脏功能失调、气血亏虚,加之痰瘀、血瘀的滋生,以及湿热之邪的郁结,这些病理产物在肠道内逐渐累积,最终形成肠息肉。
人体之中焦脾胃,犹如核心枢纽,是气血生化之源。此处阴阳平衡、燥湿相宜,升降运纳相辅相成,上下气机的顺畅运行皆依赖于中焦气机的和谐。
一旦中焦气机受阻,体内环境难以改善,即便息肉多次被切除,复发的风险依然居高不下。
中医在肠息肉的治疗领域展现出独特的优势。回溯至1800年前,医圣张仲景倾其一生所钻研的治疗方法,至今仍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其中,乌梅丸与其他药材的精妙配伍,在肠息肉的治疗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乌梅丸汇聚了乌梅肉、细辛、花椒、黄柏、黄连、附子、干姜、桂枝、人参、当归等十多味药材,具备缓肝调中、清上温下的卓越功效,原用于治疗蛔厥、久痢、厥阴头痛等疑难杂症,诸如腹痛下痢、巅顶头痛、时发时止、躁烦呕吐、手足厥冷等症状皆适用。
正如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所载:“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土蛔,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接下来,分享一则真实案例。一位患者,肠息肉直径达1.5厘米,且为多发性。她长期饱受腹痛之苦,历经两次手术,息肉依旧顽强复发,对手术治疗心灰意冷,转而寻求中医调理。她病情复杂,不仅上腹部疼痛,进食后胃胀难耐,还伴有恶心呕吐、大便稀薄、小便赤黄、口苦口臭、心情烦躁等症状。
经过详尽的辨证施治,我为她精心拟定了以下方剂:乌梅、柴胡、黄芩、青皮、蒲公英、鳖虫、栀子、鳖甲、鸡内金、黄芪。
患者服用一个月后复诊,诸症均有显著缓解。随后,我根据她第二次就诊的情况对方剂进行了调整。经过为期两个月的精心调理,她再次前往医院复查,肠息肉已从原来的1.5×0.9厘米缩小至0.2×0.3厘米。我嘱咐她继续服药一段时间
此方为何能取得如此显著疗效?对于息肉这类病症,疏肝理气往往是重要的治疗策略之一。
情绪对身体的深远影响不容忽视,它或许正是诱发并加剧病情的幕后黑手。
柴胡与青皮在此方中发挥疏肝理气的作用,犹如钥匙般解锁被情绪束缚的身体枷锁。鳖虫的加入,则增强了活血化瘀的功效,确保气血顺畅运行,避免血瘀的形成。
蒲公英、黄芩与栀子三药并用,具有清热利湿解毒的作用,犹如清洁剂般清除体内的湿热之毒。鳖甲化痰软坚散结,针对体内的痰结及息肉等有形之邪进行精准化解。
鸡内金对于肠胃不适、消化功能欠佳的情况有着显著的改善效果,它助力脾胃更好地运化食物,恢复正常的消化功能。
而乌梅作为此方的点睛之笔,是治疗息肉的特效药。无论是胃息肉、胆囊息肉还是肠息肉的治疗中,乌梅均频频现身,以其独特的消散息肉能力,为整个治疗过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