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在阿尔及利亚奥兰市郊外,一片占地375亩的农场里,一个身穿休闲衬衫的中国男人正蹲在地上逗弄着女儿。
三岁的小女孩咯咯笑着,用夹杂着中文和阿拉伯语的童言童语喊着“爸爸”。
不远处,一位皮肤白皙的非洲女子端着茶盘走来,阳光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闪着微光。

这一幕平凡却温馨的画面,是37岁的袁鹏用十几年光阴换来的“人生赢家”生活。
从山东农村的穷小子,到北非定居的千万富豪,娶非洲娇妻,生混血女儿,连当初瞧不上他的岳父如今也忍不住感慨:“这中国女婿,真香!”

1987年,袁鹏出生在山东威海荣成县的一个小渔村,父亲是水产厂的会计,母亲是面点师傅,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
村里人常说:“读书是穷孩子唯一的出路。”这句话被袁鹏刻进了骨子里。
高中三年,袁鹏凌晨五点起床背单词,深夜打手电筒刷题,甚至高考当天发着高烧,硬是考出了549分的成绩,成了村里第一个考上济南大学的孩子。

大学四年,袁鹏像块海绵一样吸收着知识。他学历史,却偷偷旁听法语课,他省下饭钱买二手西装,只为在社团活动里显得体面些。
大二那年,高中班花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女孩在西南交大学法语,袁鹏便跟着学,两人约定毕业后一起去法国。
然而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女友出国工作后,被一位富二代追求,电话里的分手理由冰冷刺耳:“你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失恋那晚,袁鹏蹲在宿舍楼道里抽完了人生第一包烟,烟头明灭间,他盯着手机里阿尔及利亚的招聘广告,咬牙按下“提交简历”键。
工棚里的爱情萌芽2011年的阿尔及利亚奥兰市,烈日把工地铁皮屋顶晒得发烫。
袁鹏戴着安全帽,用夹杂着山东口音的法语指挥工人搬水泥。
月薪过万、包吃包住的待遇,让他成了老家人口中的“出息孩子”,但没人知道,他每晚躺在工棚硬板床上时,枕头总被思乡的泪水浸湿。

转机出现在2013年夏天,公司新来的秘书尼娜抱着一沓文件敲开他办公室的门。
这个出生富裕家庭的阿尔及利亚姑娘,会说法语、阿拉伯语,甚至能用中文说“你好”。
她帮袁鹏解决合同纠纷,教他适应北非的商务礼仪,有一次还偷偷往他午餐盒里塞家乡的“库斯库斯”小米饭。
“你们中国男人都这么拼命吗?”某天加班到深夜,尼娜递给他一杯薄荷茶。

袁鹏看着窗外星空,突然想起老家渔港的灯塔:“我们那儿有句话,叫‘想要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
这句话成了两人关系的转折点。两个月后,当袁鹏在撒哈拉沙漠边缘的日落中结结巴巴表白时,尼娜笑着把围巾系在他脖子上:“你早该说了!”

第一次见家长,袁鹏拎着茅台酒和西湖龙井登门,却被尼娜父亲用审视的眼神从头刮到脚。
“中国农村?年收入20万第纳尔(约合人民币1万元)?你知道我女儿一条裙子多少钱吗?”
老人摆弄着金怀表,鼻腔里哼出的冷笑让袁鹏如坐针毡。

当晚,尼娜和父亲爆发了激烈争吵,袁鹏站在门外,听见瓷器碎裂声和老人的怒吼:“他连法语合同都要你帮忙看!”
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转身冲进夜色,用三个月工资报了个商务法语速成班。

2014年跳槽到中建二局后,他白天跑项目,晚上背单词,硬是把工资翻了三倍。
2018年,当袁鹏开着新买的奔驰GLE再次拜访时,岳父盯着他带来的农场产权证愣了半天。
老人摸着烫金的阿拉伯文,突然嘟囔:“这车……空调够凉快吧?”

在阿尔及利亚,中国人搞农场?当地人都觉得袁鹏疯了。
2016年,他辞去高管职位,拉着两个同事承包了城郊荒地,头三个月,他们白天挖水渠、架滴灌,晚上挤在集装箱里画规划图。
尼娜辞了工作来帮忙,白皙的皮肤晒得脱皮,却笑着安慰丈夫:“我爷爷说,沙子里能长出椰枣,就能长出希望。”

而转机出现在一批中国游客身上。
袁鹏把农场改成“沙漠体验园”,游客能骑骆驼、吃烤全羊,临走时还争相购买他种的椰枣和仙人掌果。
2020年疫情暴发,他果断转型做线上,把阿尔及利亚特产卖到国内电商平台。
如今,他的仓库里堆满发往中国的集装箱,银行账户余额后面的零多得让人眼晕。

2020年7月,女儿艾米拉出生时,阿尔及利亚正封城,袁鹏开着皮卡连闯三个关卡,险些被警察拦下。
产房里,他看着护士怀里那个融合了东亚杏眼和北非卷发的小生命,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个曾被人撬走初恋、被岳父看不起的山东汉子,终于有了自己的“根”。

如今在奥兰市华人圈,袁鹏的故事像个传奇。
有人问他秘诀,他总指着农场里新栽的橄榄树苗说:“你看,再旱的沙子,浇够水也能活。”

夕阳西下,尼娜带着女儿在菜园摘番茄,岳父蹲在屋檐下抽袁鹏送的中国烟。
烟圈袅袅升起时,老人突然用阿拉伯语嘀咕:“这女婿……啧,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