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我当兵第六年,与医院一位女护士相处半年的经历,难忘

史乎友文 2024-10-14 15:19:04

【投稿/庄素,编发/史乎文乎】

(注:为使得大家阅读流畅,文章包含虚构情节。)

1976年4月,在部队“精简整编”的浪潮中,我们原七团撤编。而我,作为“干部人选”,先被分到了一团十连任班长。一个月后,又被调到该团政治处报道组,担任组长。

当时,一团报道组加上我,一共五人。我们办公室(兼宿舍),在宣传股办公室的隔壁,而且,我们睡的是大通铺。说实话,条件要比在七团报道组时,差一些。但在一团报道组,我仅工作了三个月,而且其中大部分时间,还在宣传股帮忙。在宣传股帮忙时,我组织举办的一期通讯报道学习班的经历,至今难忘。

当时,那期学习班在一团九连的营地举办。学员一共二十一人,分别来自十四个连队、三个营部、团司令部、后勤处,以及团报道组新调来的两名战士。教员,则是由我和新闻干事(姓吴)两人担任。那期学习班为期两周,一周时间用来上课,一周时间用来让学员们写稿件,和进行讲评总结。

1976年8月,为期两周的学习班圆满结束后,我随即被任命为一团政治处书记(正排级)。当了五年多战士(我1970年12月入伍),军装上衣,终于由“两个兜”变成了“四个兜”(在七十年代,干部服和战士服唯一的区别,就是干部服是四个兜),当时二十三岁的我,那激动的心情,真是溢于言表。

同时,提了干,也意味着是干部了,就可以领工资了。由每个月20元的津贴(当兵前六年,每个月的津贴分别是6、7、8、10、15、20元),一下变成65.5元工资(我们部队位于青海高原,干部每月有13.5元补贴),那高兴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记得当我第一次领到那50.5元工资时(扣除每个月15元伙食费),我真是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要知道,在七十年代,鸡蛋是0.05元一个)。

当时,在我们部队,团政治处书记的工作,用一句形象的话来形容,就是秘书兼管理员。秘书的工作主要有:负责全处的文件收发、传递;负责处里的会议通知和记录;起草处里的年度工作安排和工作总结;除此之外,还要负责战士结婚调查;接待地方来队办事人员和家属等等。管理员的工作主要有:领取和分发办公用品;分发节日福利物品;负责每天早上全处的出操带队等等。

这其中,工作量最大,也是最辛苦的一项,就是收发办理文件了。那时候,处里的文件特别多,每天早上,团司令部保密室都会送来几十份文件(一般都是军区各部门发至团一级的文件)。收到文件后,我先是进行登记,填写文件承办单,然后装进文件夹送主任签批。最后,我再根据主任的签批意见,分送到各股或者个人。

记得那是1976年9月,我担任团政治处书记刚一个月时,就遇到了一件难办的事。记得当时,一营二连有一位班长,1971年兵(1970年12月入伍),还差几个月才满25周岁,但女方比他大半岁。外调后,本人及家庭都没有问题,找我说了几次,希望可以马上结婚。本来那位班长年龄不够,但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家里的老母亲已病重,唯一的愿望就是想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结婚),最后我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破例批准了这门婚事。记得最后,这位班长回家结完婚,回到部队后,还特意带着新婚妻子一起,拎着礼物,来团部看我(那也是当时二十三岁的我,第一次意识到,在部队里,无论做什么工作,一定都要为大家考虑)。

自1976年8月担任团政治处书记以来,我一共在团部工作了两年(1978年10月,我被借调到了省军区干部处工作)。这两年间,与医院一位女护士相处半年的经历,也让我至今难忘。

1977年9月初的一天,艳阳高照、丽日当空,西宁市某医院为排练十一文艺节目,就派了两位护士带着介绍信,来到我们一团团部,希望借用武装带和挎包。当时的我,担任团政治处书记,因此,也是由我接待这两位护士。这两位护士中,有一位稍年轻的女孩(与我年纪相仿),个子中等(1.61米),长得白白净净,圆脸蛋,很爱笑,一笑起来,脸上就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武装带和挎包,也成了我和她认识,并相处的“红娘”(在七十年代,在当时,是不爱红装爱绿装)。那一年,我己满二十四岁,提干也已经一年多。第一次见面后,她自己又单独来了我们团部一次,我俩在我的办公室里,天南海北地聊了两个小时,彼此是互有好感。临走时,她笑着邀请我到她们医院做客(在此之前,我还从未接到过女孩的邀请,因此,当时的我,真是怀着一种既新奇、又激动的心情应邀前往)。

我到她们医院那天晚上,轮她值夜班(我是下班后去的),我俩又一起聊了一个小时,时间虽不长,但好感加深。在聊天中,我也知道了她,以及她家里的一些情况。她比我小三岁,在医院当护士,工人家庭,她在家里最小,上边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已经结婚,并且姐夫也是部队干部),父母都健在。说实话,这家庭条件,在当时,已经是非常不错。最后,临分别时,我俩又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子。

当时,我们一团团部距离她家很近,认识了一段时间以后(大概两个月),她带我去了她家,见了她的父母和家人。说实在话,第一次见面,我对她家人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主要是感觉她家人的思想观念、生活习惯跟我有很大差异,说话也不太能谈得来。但是,她的热情、纯真、温柔和坦诚,深深地打动着我,我对她很有好感。之后,我俩又一起去电影院看了很多场电影。每周见面,不是去她家,就是到我的办公室。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俩之间相互的了解,也是越来越深。最后,更是已经到了几天不见,就坐卧不安的程度,但那层窗户纸,我们两人始终都没有捅破。

1978年的春节,大年初一我还好好的,可到了初二,就开始上吐下泻,还发了烧。她得知后,马上带着药来到我这里,照顾了我整整一天,又是喂药打针,又是端饭喂汤。我生了病,就跟她生病一样,她十分着急难过。而我,看着她忙前忙后,跑了一天,累的满头大汗,就让她在床上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听了我的话,她因为很累,就点了点头,随即躺在我的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时的我,站在床边,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心里真是波澜起伏,在联想到她照顾我时,认真温柔的样子,我的心里更是思绪万千。同时,也就是在那一刻,我下定了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可要在一起,就要先跟家里说明情况。于是,我便写了信,跟家里说明了我俩认识的过程(并附带了她的照片)。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写信向家里说明情况后,父母却并不赞成这门婚事(我的父母对她也十分满意,可就是担心我在部队结婚,将来转业回不了家,坚持要让我在老家沈阳结婚)。对我自己而言,我也是希望自己将来转业后,能回到老家(当时的我,已经当兵整整七年)。毕竟,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只有一个姐姐),将来他们年纪大了,还需要我来照顾。因此,思来想去,权衡再三(一是将来转业回家后,要在父母身边;二是,我不能不听父母之言),我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不再跟她见面。

记得当时,当我跟她说明情况时,她忽然哭了,哭的非常伤心,我心里也很不好受(说实话,当时的我,心里也是只有她)。但没有办法,父母不同意,再加上我考虑到自己不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因此,最后,我还是下定了决心,不再跟她见面。

后来,半年后(1978年7月),她给我写了一封信,又托人捎来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还向我要了一张照片。我把自己的一张二寸脱帽照片,给了她(几十年后我才知道,这张照片,她多年来一直珍藏着)。对于这段感情的结束,我自己也非常伤感,这几十年间,每每想起,眼泪就不自觉地流出了眼眶。

再后来(大概两年后),我听说,经人介绍,她与我们团的一位干部结了婚。而我,自1978年10月,借调到军区干部处工作后,直至1985年转业离开西宁,也再没有见过她一次。

1985年(在“百万大裁军”的浪潮中),我转业回到沈阳后,曾给她写过一封信,却未收到回信。我估计她是收到了,不愿回首往事,就未给我回信。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到今天,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当年这段经历,想起她,还是让我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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