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份安葬完母亲,我再没回老家,昨天接到大哥电话,我泪如雨下

晚风计划 2025-01-08 18:20:59

五月的风,带着麦田的清香,却吹不散我胸口那块沉重的石头。

母亲走了,安葬那天,我跪在墓前磕头,但眼泪却始终流不出来。

我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悲伤,还是因为心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堵着。那种空洞的痛,像是被掏空了一部分灵魂,让我无处安放自己。

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像一部无声的电影,在我的脑海中一帧帧闪过。有时候,我甚至能听见她的声音,听见她一遍遍叮嘱我们兄妹的话语。

那天,我对着墓碑发誓:“妈,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回来看您。”可转眼就是七个月,我却为了工作、家庭等诸多琐事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回去,母亲的坟头是否已长满野草,我却不敢去想。

昨天,大哥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成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有事得商量。”

听到他的话,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母亲去世后,大哥一直扛着家里的大事小情,而我这个离家最远的儿子,却只会在电话里一句“辛苦了”了事。

放下电话后,我才意识到母亲不在了,“家”这个字眼,已经变得陌生而遥远。

我叫王成,今年三十四岁,家里排行老二。大哥王亮比我大五岁,妹妹王茜比我小两岁。母亲走后,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母亲在世时,总是一遍遍叮嘱我们:“家和万事兴,不管多忙,记得常回来看看。”

可现实总是无情。大哥守着老家种地,我和妹妹在城里上班,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母亲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但勤劳、善良、坚韧。她用一双粗糙的手,把我们兄妹三人拉扯大。

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为了省下学费,她几个月都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

那些年,家里总是弥漫着烟熏火燎的气味。母亲每天清晨就下地干活,傍晚回来还要煮饭、喂猪,忙得连喝口热水的时间都没有。

记得有一次,我上小学,因为交不起十块钱的学费,老师当着全班的面点名让我站在教室外面。那一刻,我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下午放学时,母亲扛着一袋玉米跑到学校,气喘吁吁地对老师说:“这袋玉米能不能先顶着?等我把工钱结了,再把钱送过来。”

老师没吭声,只是挥了挥手让我回教室。

回家的路上,我低着头,一言不发。母亲看出我的情绪,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成子,别怪妈丢人,咱穷是穷,可不能穷了志气。”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也正是因为母亲的坚持,我后来才有机会走出农村,考上大学,留在了城里。然而,我也知道,母亲为此付出了多少。

那年,我上高中的时候,母亲为了给我凑生活费,把家里唯一一头大猪卖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猪还能再养,可孩子的书不能不念。”可我知道,那是她心头唯一的“值钱物件”,她看着猪被赶走时的表情,我至今记得。

母亲一直是家里的支柱。大哥因为没念书,早早接过了耕地的活。妹妹初中毕业后去了镇上的工厂,而我成了家里唯一的“大学生”。

母亲总说:“只要成子有出息,我这辈子就值了。”但她从来不提,为了供我读书,她吃了多少苦,省下了多少血汗钱。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城里。工作稳定后,我把母亲接来住了一段时间。

母亲却住不惯,她总说:“城里空气不好,楼里闷得慌,还是回老家自在。”其实我知道,她是怕耽误我工作,怕给我添负担。

母亲回去的那天,我在车站送她。她攥着我塞给她的三百块钱,怎么也不肯收。她说:“妈不要钱,你把自己顾好就行。”

临上车时,她小声叮嘱我:“别太辛苦了,结婚的事也抓紧点。”我含着泪点头,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后来,我工作越来越忙,结了婚,有了孩子,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每次打电话,母亲总是问:“啥时候回来?”而我总用一句“等有时间”搪塞过去。

母亲没有怨言,总是笑着说:“行,妈等着你。”

去年冬天,母亲突然病重。大哥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开会。挂了电话,我匆匆赶回家,母亲已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我跪在她床前,眼泪止不住地流:“妈,我回来了。”母亲睁开眼,嘴唇颤抖着说:“回来就好。”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没几天,她就走了。

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成子,妈走了,家就靠你们兄妹几个了。”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我想挽留什么,却无能为力。

母亲去世后,家里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了她的唠叨,没有了她忙碌的身影,连老屋都显得冷清了许多。那天安葬完母亲,我和大哥站在墓前,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妈走了,可咱这个家不能散。”我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回城后,我埋头工作,试图用忙碌来逃避心里的愧疚。可每次想起母亲的遗像,我就觉得无比自责。她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而我,却没能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她。

大哥的电话,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在电话里说:“家里的地要流转了,村里让签个字。还有,妈的坟边长了草,得去清一清。”他说得很平静,但我听得出来,他心里也不好受。

挂了电话,我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这次,不再是“等有时间”,而是“马上就去”。

回到家,老屋还是老样子,只是显得更加破旧了。大哥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回来,他笑了笑:“回来了就好。”我点点头,心里却酸涩得说不出话。

第二天一早,我们兄妹三人一起去了母亲的坟前。坟头的草已经枯黄,大哥弯下腰,用镰刀一点点割去。

我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妹妹站在一旁,也红了眼睛:“妈,咱们兄妹几个会好好照顾这个家,您放心吧。”

风吹过坟头,似乎带来了母亲熟悉的叮嘱:“记得常回家看看。”

母亲不在了,可她留给我们的,是一辈子的牵挂和温暖。家,不是房子,而是一份永远割舍不断的情感。正如那句话所说:“我们这一生,会走很多路,见很多人,但只有回到家,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母亲的离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别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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