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入贼寇手里时,我的夫君提出换人:我身旁的才是侯府真千金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0-31 16:26:44

《救走妹妹》

妹妹落入贼寇手里时,我的夫君提出换人:

「我身旁的才是侯府真千金。」

「你们应该更想尝尝她的滋味吧?」

他救走妹妹,丢下我。

为保清白,我决定咬舌自尽。

可下一秒,林间飞鸟长啼,四下散逃。

少年将军拉弓如满月,十步杀一人。

笑得漫不经心:「他武功不怎么样,做人也很烂。」

「要不要考虑,和小爷我走啊?」

1

我和周怀景成亲的第三年,妹妹祝连枝失踪了。

我们在贼窝里找到她时,她被蒙着双眼,捆住双手。

身上的布料,堪堪盖住风光宝地——

周怀景拔剑就要杀人。

贼寇却嗤笑着问:「太子殿下,可否以一敌百?」

山间,贼寇应声而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们急着找人,出门时只带了几个亲兵。

敌多我寡,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蒙眼的布料被浸湿,妹妹小声啜泣:「阿景,别管我,我已经不干净了。」

「你带姐姐走吧。」

她自嘲一笑,「提前恭贺你们,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周怀景脸色铁青,几近目眦欲裂。

但很快。

他似乎想到什么,神色有几分缓和。

我拽拽周怀景的衣袖,小声附在他耳边说:「我们得先回去搬救兵。」

「一定要救出妹妹。」

周怀景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换一个。」

他的声音很轻。

却重重撞在我的心上。

「我身旁的这位,才是侯府的真千金。」

「想必,比起冒牌货,你们应该更想尝尝她的滋味吧?」

我呆站在原地,浑身发麻。

大概是错觉。

我似乎从妹妹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微笑。

讽刺,而又充满得意。

2

我是侯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祝连月。

登门认亲时,侯府里已经有了我的替身。

祝连枝比我小上几天,是阿娘特地从国寺抱回来养的。

阿娘紧抱着我哭,叫我别生气。

她说祝连枝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爹娘。

这十几年来,妹妹代替我恪守本分,尽忠尽孝。

如今,她更是愿意归还我的一切。

我能不能,别赶她出府?

阿娘开口求我,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从此,侯府里有两位千金。

只是这些年来被祝连枝占去的一切——

宽敞明亮的院落、雕刻精美的发钗,乃至和太子周怀景的亲事。

统统物归原主,还给我。

「姐姐,欢迎你回府。」

祝连枝拉着周怀景,笑眯眯地和我说:「呐,这就是阿景,我的——」

她一顿,蓦地改口:「不对,从今天起,就是你的未来夫君啦。」

说完,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初次见面,周怀景连和我打招呼都没顾上。

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他皱着眉,说:「胡闹。」

看似埋怨。

字里行间,却全是亲密。

3

要不,这门亲事就不换人了?

我和阿娘提起,与周怀景青梅竹马的,到底是祝连枝。

而不是我。

要不,这门亲事就不换人了?

阿娘骂我糊涂。

「上京城中,太子殿下是多少女子的意中人?」

「所有人都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你倒好,说什么拱手相让。」

「这岂是你想让就让的?」

阿娘还说,周怀景兴许对连枝另眼相看,有几分情谊。

但绝不足以动摇,他君临天下的野心。

若不是得到他的首肯。

这换亲之事,谁敢提?

周怀景要娶的,是侯府千金这个位置。

是祝连枝或我,无关紧要。

我哑然失笑:「好,是我多虑了。」

周怀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嫁给他,我便是未来的皇后。

横竖我也不亏。

「你能这样想便好。」

阿娘叹口气,劝我:「他的身边,注定少不了莺莺燕燕。」

「哪日真的要纳连枝,你也说不得半句不好。」

我敛去笑意,沉默点头。

一入皇门深似海。

我知道的。

4

我从不祈求,周怀景能爱我。

只要能让我活得开心痛快些,便足够好了。

直到那年,皇家围猎。

周怀景遇刺,在茫茫大雪里,彻底失去行踪。

于情于理,我都要外出寻他。

大雪如云,密林间。

周怀景缩在角落里,浑身发颤。

他的脸色比雪地还白。

体温却比火烧还烫。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背起他。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窝。

长睫轻颤,跟着扫过,痒痒的……

周怀景醒了。

他的眼尾烧出红晕。

脸颊也是。

他说:「祝连月,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往后,绝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许是挨得太近了。

我的脸颊也跟着热乎乎的。

「好呀。」

我有些飘飘然。

这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原本不敢想的,竟这般得到了。

可我不知道。

真心瞬息万变。

爱也是可以演出来的。

周怀景骗我。

5

贼寇们笑作一团,拍手叫好。

我扭头要跑,却被亲卫摁住,架着往贼寇的方向送。

「保全性命要紧。」

「孤会立刻回来救你。」

「无论发生什么事。」

擦肩而过时,周怀景低声说:「你永远是孤的太子妃。」

他明知这是将我置于何种境地。

太过恶心。

我这才发觉身子抖得厉害。

又惊,又怒。

但更多的是害怕。

指尖因用力而生生折断,我却浑然不觉得疼。

眼睁睁看着——

周怀景摘下大氅,将妹妹护得严严实实。

然后抱起她,毫不犹豫地走了。

「这可是太子爷的女人。」贼寇笑得下流,「那我享用过后,也算当了一回太子爷。」

「谁说不是呢。」

「不过,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咱们算是把太子爷得罪个干净,幸亏那个女人给足了金银——」

我蓦然抬头。

没错。

这一切,都是祝连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她想让我永远消失。

我才知道。

「兄弟们,咱们租艘船,前往那东瀛之国。」

「太子爷也是鞭长莫及。」

是了,东瀛在大魏国东二万余里。

若我真的被带走,下场可想而知。

「钱,咱们有了。」

「女人,」

冰冷长刀挑起我的下巴,贼首讥笑:「咱们也有了。」

6

我忍着眼泪,拼了命般想办法。

实在不行,死在这里,也不要落入那样的境地。

「咻——」

山间的寂静被蓦地打破。

方才还说话的贼首反应不及,被一箭穿心。

高壮身躯轰然倒地,激起林间尘土。

飞鸟长啼,四下散逃。

又是接连咻地几声。

身边的贼寇,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剩下的人顾不上我,四散而逃。

他们身后。

鱼鳞铁甲颠于马背之上,蹄声飒沓。

少年将军拉弓如满月,数箭齐发。

不过几个呼吸,贼寇尽数倒地,没了气息。

「你们大魏的太子,武功不怎么样,做人也很烂嘛。」

少年嗤笑,神色看似漫不经心:「要不要考虑,和小爷我走啊?」

他的耳尖晕开粉色的红。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忽然慌了:「啊呀,小爷我开玩笑的。」

「你、你别哭啊。」

7

我没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劫后余生。

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少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侧首递给我:「别怕。」

「都死光——呃,都、都过去了。」

我没接,他塞我掌心里,自顾自地说:「裴言,小爷我的名字。」

林间安静。

他又问:「怎么样,拉风不拉风?」

我看向他。

身材颀长,宽肩窄腰。

鳞甲泛着银白色的光。

浑身清冷傲然之气,怎么偏偏配这样一张破嘴。

「拉风。」

这一打岔,我收回眼泪:「裴公子,谢谢你的帕子。」

「不客气。」

裴言不甚在意地摆手。

而我看向他身旁的骏马,几分迟疑:「能否,捎我一程?」

此地荒蛮,离上京城实在太远。

「哼。」

他冷哼,「小爷我,是你想使唤就使唤的吗?」

8

裴言伸手,将我拉上马。

共骑到城门外时,急匆匆赶来另一个少年。

「裴狗,你要找的人找到没有——」

我从裴言身后探出脑袋。

他蓦地噤声,挠头。

「少废话。」

裴言瞪他:「东西准备好没有?」

我满头雾水。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

他掀起车帘子:「当然。」

「我苏无眠做事,什么时候不靠谱过?」

车厢宽敞整洁,香炉烟雾缭绕。

隔着衣物,裴言牵住我的手腕:「冒犯了,祝姑娘。」

他带着我翻身下马,示意我换马车。

「再过一里地,就要进入上京了。」

方才,我哭得妆都花了。

衣容狼狈,再让人看见我与裴言共骑一匹马。

实在是有失太子妃的仪态。

而我心绪杂乱,始终没想到这一层。

这才回过神来——

刚刚抱着人家的腰腹抱了一路。

虽然是隔、隔着鳞甲的。

我声若呐蚊,连道谢也说得磕巴:「谢、谢谢。」

「别谢谢他啊。」

苏无眠在一旁小声嘀咕:「他巴不得呢。」

啪。

裴言一巴掌猛拍他肩头:「说什么呢你。」

他们插科打诨。

我扑哧一笑,心情忽然开朗起来:「裴公子,你家住何处?」

「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没想到,裴言反呛我一句:「还道谢呢。」

「别把我忘记,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这张嘴,实在是——

我哑然失笑。

耳边,马蹄声如同奔雷,滚滚而来。

我快步钻进马车,悄悄掀起帘幔一角。

周怀景神色平静,率着亲兵。

策马扬鞭,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缓缓松开手。

轻柔的帘幔顿时从指尖溜走。

哦。

周怀景如约来了。

可是,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大概是错觉。

马车外,似乎传来裴言漫不经心的嗤笑:「啧。」

「傻子一个。」

9

城门口,裴言与我道别。

少年嗓音清脆,如同流水击石。

笑容却有些意味深长:「祝姑娘,再见。」

摊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马车徐徐驶过街巷,最后在东宫门前,缓缓停下。

宫墙巍峨,金碧辉煌。

从前没发现。

如今却觉得,它像一口巨大的棺材。

宫里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似乎在疑惑怎么只有我一人独自回来。

有宫婢上前,低声提醒:

「太子妃,您的衣裳——」

我低头看去,衣袍的下摆不知何时溅上了几点泥水。

我的衣裳——

有失仪态。

我下意识地在心中补齐下半句。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倦怠……

厌倦这样被束缚着的生活。

厌倦被人提醒,要时刻记住做太子妃的本分。

不能随意抛头露面。

更别说,和从前一样在街头粲然大笑。

心底忽然有个声音冒出来:这个太子妃,我不要当了。

我站在原地,蹙眉深思。

宫婢还在一旁提醒:「您作为太子妃,代表的不仅是东宫的颜面,还有太子殿下的。」

「何时轮到你来指点?」

我目光冷淡,轻笑着打断她的话:

「掌嘴。」

得了眼色的其他宫人很快上前,对准这个宫婢的脸,左右开弓。

她浑身一颤,满眼不可置信。

似乎在惊讶,往常里平易近人,最好说话的太子妃——

如今怎么像换了个人?

我轻笑,目光落在她高高红肿起的脸颊上。

这三年来,我亲自打点东宫的一切。

从不为难下人。

可人善被人欺——

我早应该明白。

10

收拾完衣服首饰时,天色已接近傍晚。

算算时辰,周怀景很快就要回来。

可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他。

想到这里,我秉烛提笔。

一笔一划,写下和离书,又将腰间系着的玉佩摘下,搁在案首。

那是我与周怀景的定亲信物。

既然他与祝连枝两情相悦。

我又何必自找苦吃?

不过是个男人。

不过是白白浪费三年……

往后,我还会有很多个三年。

如今及时拨乱反正,也是好的。

愿赌服输。

我祝连月,一向是输得起的那个。

11

回到侯府时,正值家宴。

全府上下,恭贺祝连枝劫后余生,平安归来。

见我出现,祝连枝没拿稳手中持着的白玉汤匙。

汤匙顿时砸落在地。

四分五裂,响声清脆。

她望着我,咬住下唇,笑意勉强:「姐姐,你回来了。」

我闻言轻笑:「难为妹妹一番苦心。」

把我卖去东瀛,亏她想得出来。

若不是裴言及时出现。

我今日当真要完蛋。

从前,我只当她是骤然失去前半生拥有的一切。

因为无所适从,才与我针锋相对——

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直至今日,才真正看清她的为人。

一头会咬人的白眼狼。

对她忍让,她不会记得,更不会感恩。

这笔账,我定要和她清算。

「怪我命大。」

我语气感慨:「差点就要回不来。」

不知为何,祝连枝的脸色竟然有几分苍白,难得没有与我辩驳。

阿娘催促我入座:「阿月,今日怎么有空回家?」

「殿下说你在山中扭到脚,需要在家中静养,不便出门——」

「欸,我瞧着倒还好呢。」

「殿下呢,他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阿娘嘴皮子上下相碰,喋喋不休。

我的视线扫过席间的其他人。

忽然,脑海里嗡的一声。

什么也听不清了……

白日里才与我道别的少年端坐上位。

身着玄袍,手执羽杯。

「祝姑娘。」

裴言笑得粲然:「好巧,你也在这里。」

12

我的阿爹杀蛮夷无数,以军功封侯,如今名扬天下。

但二十年前,他不过是军中一个小将。

长乐之战,阿爹身中数箭,险些命丧蛮夷之手。

连遗书都请人誊写好了,没想到,有幸遇见裴言的父亲,一名游走江湖的铃医。

他将阿爹从鬼门关里救回,阿爹感激不尽,便时常在训练空闲时帮他寻草药。

后来,两人结拜为兄弟,本商量着要结为亲家。

没想到再后来,战火四起,两家失散。

从此,再也没听见过铃医的消息。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再听见苏兄的消息。」

哪怕,是死讯。

阿爹看向裴言,目光包含欣慰:「苏兄的儿子,果然一表人才。」

苏?

我蹙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来不及细想。

思绪便被祝连枝的声音打断。

「若我没听错,方才裴公子可是对姐姐说了声,好巧?」

「难道,裴公子是姐姐流落江湖时的故人?」

祝连枝抿唇一笑:「姐姐,我还以为你认识的,都是些无赖。」

「谁能想到,还有裴公子这样的贵人。」

「你和他是如何相识的?快讲给我听听。」

话里话外,都在说我与裴言早就相识,并不清白。

我流落江湖的这段经历,最是被人诟病。

她就差没直接问,他是不是我的恩客?

啪。

裴言撂下杯盏。

席间安静。

便衬得他的嗤笑声尤其清晰:「我怕是醉了。」

「这酒,竟然品出几分龙井绿茶的味道。」

「好茶——」

他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就是太老,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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