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老早开始,要是有特别有本事的人,国家就会给他个官当;要是立了很大功劳的,就会给他封个爵位。这官和爵啊,那可都是国家很重要的东西,要是变成私底下随便给来给去的情况,那这个王朝的统治基本上就离完蛋不远啦。太平天国就是这么个例子呀。
太平天国那官爵啊,说不定是从古至今最繁杂、最庞大还最难搞明白的呢。它压根就不算啥好制度,宗教味儿特浓,还不咋正统。御史接下来就花点篇幅,说一说太平天国的官爵封授那一套制度。
【在同打江山、同享天福的初期,授官封爵较为谨慎】
在天京事变发生之前的那段时间叫前期,在这个时期里授官封爵大体上遵循着三个原则:
一方面,铨选的权力完全掌握在天王和东王手里。
早先的时候,不管是官职高到六官丞相的,还是官职低到检点、指挥的,只要是要被授予官职,就得经过保举这个流程。保举完了要送到北王韦昌辉和翼王石达开那儿去审核,审核完了再转给东王杨秀清,由杨秀清当面进行考核。等这些都弄完了,还得经过天王洪秀全点头认可才行。只有这样全部走完流程了,杨秀清才会给发官执照。拿到官执照之后,就可以凭着它去赴任领印,接着就能正式开始办理政务方面的工作啦。
在外统兵的那些个一方大将,要是因为立了战功,得保举手下有功的将士,那也得经过东王点头同意才行,将帅可不能自己随便就给人封赏。就因为这,常常会有在前线打仗的将帅派信使偷偷越过敌人那边的关卡,大老远地跑上千里路回朝廷来禀报保举的事儿。
咸丰三年四月(也就是癸好三年四月),有这么个例子,北伐大将林凤祥等人保举彭福兴、张大里当监军,这事儿得到了杨秀清的核准。后来干王洪仁轩也说起过这件事呢:
在东王活着的时候啊,就算是那种职位很低、很不起眼的小官员,要想升职或者降职,那也得通过天廷来转达奏报才行呢。哪怕是一片小文章、一个小字眼儿,要是想刊刻印行,也必须得从京城里面颁布下来才能去做。所以呢,官职虽然可能不大,但足够让人看重,从来就没有人会越过自己所在的队伍去谋求荣华富贵。印信虽然看着小,可那也是很珍贵的呀,谁又敢私自去铸造或者伪造呢?当时对这些事情的重视程度那可真是不一般啊!
第二点就是官爵方面的系统没那么复杂,安排得挺有条理的,比较精简。
一开始呢,太平天国那边是把丞相以及丞相以下的都算作职官,王、侯则属于爵位。职官又分成正职官和同职官这两类,同职官还包括正、副、又正、又副这些情况。和同一时期的清代比起来呀,太平天国的职官名称确实是要复杂一些,不过大体上呢,还是能理得清楚,不会乱得没个样子,就像纲举目张那样有条理。
第三点就是要对职官以及爵位的数量加以限制,要是没立大功的话就不给封爵。
太平天国在前期的时候,不管是职官也好,还是爵位也罢,数量都不太多。那时候,六官丞相算是职官里级别最高的了,要是没立啥大功的话,根本就封不了侯。总共算起来,在那个时期能被封侯的人,也就只有二十个左右。
咸丰四年也就是甲寅四年的十月,东王杨秀清给在外统帅军队的燕王秦日纲发了诰谕,内容是说:“但凡要保举官员,那就得先查看这人平日里是不是经历得多、做事老练稳重,脑子还得精明灵活能随机应变,之后再把这人叫到跟前,自己亲自考察一番。”从这道诰谕能瞧出来,在那个时候,任用官员可是相当谨慎的事儿。
咸丰五年的时候,就连曾国藩都在私下里夸赞说:“赏功授职这块,挺符合众人的心思,一开始就没什么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情况,所以他那帮人争着拼命效力,哪怕多次到了极为窘迫的境地也不放弃。”
太平天国在前期封官授爵的时候,把上面说的那三个基本原则给掌握好了。就因为这样,封官授爵这事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一方面能让权力集中到中央,另一方面还能把部众的斗志给激励起来。这么一来,也就推动了革命形势朝着蓬勃发展的方向去了。
【天京事变后大权旁落,滥封之势已无法遏制】
天京事变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让天王洪秀全还有中央政权的威望给降低了。在官爵这块儿,那些将帅自己就随便封官授爵,把原本该归中央管的人事任免权力都给弄到手了。
己未九年(也就是咸丰九年),干王洪仁轩开始执掌大权的时候,打算凭借自己的能耐把局势给扭转过来,于是就颁布了很严厉的法令:
往后要是主将到外面去远征,官兵要是立了功,只能把功劳记下来留存功绩,等打了胜仗回来再上奏请封。主将之下那些统兵的官儿,不管官有多高、是不是有王位啥的,都不许私自铸造印信,也不许私自给人发官凭,一点都不能越界。要是有人私自给别人官职,那就得按死罪来判,私自接受官职的人,同样要依法严惩。
可这道法令就跟张空头支票似的,一点用没有,在外头的那些王爷、将领压根就没当回事儿。就拿保王童容海那一部来说吧,他偷偷摸摸地就给部下封了938个官职。另外像英王陈玉成、忠王李秀成、侍王李世贤等等,也都没闲着,也都给自己的部下又是封官又是赐爵的,而且封的人数都多得很呢。
那些在外的诸王和诸将,大肆给自个儿的部下封官加爵,这在短时间里确实能把人心给鼓舞起来。可这种做法呢,也就只能管一阵子的用,还为以后胡乱封官这事儿埋下了根儿。
要是被封爵位的人变得太多了,那原来的二级爵位体系,也就是只有王爵和侯爵这两级的体系,肯定就得受到冲击啦。所以呢,就在侯爵之上,又新设立了义、安、福、燕、豫这五种爵位,把它们和侯爵合在一块儿,就叫做六等爵制,再往上才是王爵呢。等后来啊,这六等爵制里的那些封号全都用完了,那就开始用数字来编排,好能不停地进行封赏呀。
那数字编排该咋理解呀?就好比廖深,他的爵位是安爵,具体封号是“三百六十八天安”;还有龙有育,其爵位是豫爵,具体封号则是“一千四百六十九天豫”。能想到的是,在六等爵制的情况下,被封爵位的人估计得有好几万人呢。
后来呢,那六等爵制大家就都不认可了,没办法呀,只能在义爵上头、王爵下边,又额外设置了天将、朝将、神将这些官级。可这封爵的口子一旦打开了,就跟决了堤似的,每天封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弄得“整个朝廷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义爵、安爵的人”。
要是上头加封的那些官级都起不到啥限制作用了,那就必然会把那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王爵给冲破喽,最后能一直发展到滥封两千七百多个王的那种情况。
最开始的时候,王爵都是有王号的。前期有东南西北翼这五王,到了后期呢,又有忠王、英王、侍王等等这些王号的王爵。不过后来王爵封得太多啦,就不再给王号了,全都叫做“列王”了。
之后列王越封越多,后来再封的王就被叫做“小王”了,这是为了跟那些有正式封号的王爵以及列王区分开。只要是被封成小王的,心里都会觉得憋屈。太平天国的官爵制度搞成这样,其实已经算是走进死胡同,没什么出路啦。
从古到今各个朝代情况都没啥差别,官爵制度就好比一面镜子似的,能清楚地把一个朝代的兴盛衰败、存亡兴亡给反映出来。大清朝是这样,太平天国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