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代的历史长河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始终被人们津津乐道。那就是商纣王,一个充满争议和传奇色彩的君王。他的故事如同一个深邃的谜团,吸引着无数历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和民众去探寻、解读和诠释。他的荒淫无度、残暴无道的行为加剧了民众的反抗情绪。最终,他在与周武王的战争中失败,自焚而死,商朝也随之灭亡。
但是,大家知道吗?除了纣王,其实还有一个商王的行为更加夸张,那就是纣王的老爷爷武乙。他的统治方式可是与众不同,他不拘一格,不受传统束缚,甚至还把周族纳入了商朝的附庸。我们现在知道,商朝的人都很迷信,特别信奉天神。但是我们这位武乙王呢,他偏不遵循商人的宗教原则,甚至对至高无上的“天神”表现出不敬。所以说,纣王的行为虽然夸张,但跟他老爷爷武乙比起来,那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这位爷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君主,喜欢做一些与众不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据说,有一次武乙下令制作了一个叫“天神”的人偶,目的是为了与之摔跤搏斗。这场奇特的比赛就像是一场闹剧。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技巧,武乙最终战胜了人偶打败了天神,让人们惊叹不已。
他的疯狂行为并未就此结束。他还命人用皮袋装满血,并悬挂在高处,然后放箭射去。鲜血淋漓而下,象征着天神被射死。这种荒唐的表演背后,其实隐藏着人类原始宗教中的“交感巫术”。这种魔法信仰认为,通过杀死象征物,可以达到杀死本体的目的。
司马迁写《史记》时,商朝灭亡已经有一千年,他对商朝的描写难免会有些走样。在甲骨卜辞里,商人崇拜的并不是天,而是上帝;到西周,人们才把天和上帝等同起来。还原到武乙时代。商朝重祭祀、重鬼神,以此统御万民,这是有着深厚的历史传统。这也带来权力纷争,代表王权的商王,与代表神权的“贞人”集团,到底是谁说了算呢?“贞人”是指负责占卜的官员,他们通过龟甲或兽骨进行占卜,来预测未来的吉凶,决定国家大事,如祭祀、征伐等。
据胡厚宣先生的统计,在晚商时期,甲骨文记录了14197个人牲被杀死的案例。其中,在早期的武丁时代,有9021个人牲被杀死;而在晚期的帝乙和帝辛时代,这个数字则减少到了104人。这种减少的趋势,或许是因为人牲数量的减少,或者是商人们对宗教信仰的变化。但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反映出商代末期,商人投入宗教仪式的成本减少了。
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晚商的人们坚信着神秘而神圣的祭祀仪式,认为只有通过杀死人牲才能得到神灵的庇佑,确保国家的繁荣和安宁。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残忍的祭祀方式逐渐减少。商人们可能意识到,投入更多的成本去研究和发展国家,也许比依赖祭祀更能得到神灵的庇佑。
另一个角度看,商代末年王权应该对祭司阶层进行过打击。学者发现,在商王朝晚期偏早时候势力强大的祭司阶层——“贞人”到了商代末期,数量大为萎缩:武丁时期出现在卜辞中的“贞人”有一百余位,而到了帝乙、帝辛时期,常见的“贞人”只有几个人。
在武丁时期,在各类占卜之中,事无大小均有“贞人”参与。而到了商代末期,“贞人”对祭祀的参与度大幅度下降,这说明“贞人”已经很难影响到商王的决策了。
此消彼长的是商王在占卜中的比重大幅度提升,许多卜辞仅有商王一个人的记录,很可能此时的占卜已经流于形式,成为商王代天行事的幌子。更夸张的是,在一些卜辞中,甚至还有商王在祭祀中献祭“贞人”的记录。
这些都说明,在武丁时代王和巫的蜜月期结束之后,在商代末年,王权已经开始和神权分离,并与神权进行过斗争,武乙搏神射天很可能就是打击神权的表现形式。
不过,最后《史记》记载武乙猎於河渭之闲,暴雷,武乙震死。成了第一位被雷劈的君主。武乙最后猝死于河渭,应该也与经略西部有关。巨大的军事政治压力,可能迫使武乙对神权集团采取了较为激烈的斗争方式,以加速集权。最终死得不明不白,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