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民国第一渣男,胡兰成要是排在第二,没有人能排出第一,他在对女人方面,自私自利、擅长索取、不负责任,玩弄别人感情,用情十分不专,是个最典型的负心汉。
他一生遇女无数,八次婚娶,N场露水情缘,无数暧昧与一夜情,数不胜数的妓女。但是,他恬不知耻,毫无不安与愧疚。他用自己特殊的艺术品味,将所有苟且,美化成旷世风流,将所有薄情,合理化为人性与际遇,便写出一本《今生今世》,对其一一剖析。
他自己在书中写出与8个女人的关系,发妻玉凤、女教师全慧文、护士小周、斯家小娘范秀美、日本女子一枝。剩下的3位,一是红歌女,一是临水照花的才女张爱玲,还有一位,最后则与胡兰成在日本生死相守,终老于岁月。
这个女子比起张爱玲的不寻常来,竟丝毫也不逊色,她便是原来上海滩黑帮老大吴四宝的压寨夫人,上海滩的大姐大佘爱珍。都是用差不多同样的篇幅,从他的身上,真可谓是美女爱才子呀。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旷世才女张爱玲与胡兰成的倾城之恋,使她爱得死去活来,即使发现他炎樱在一起,还与苏青密会,被她现场撞上,虽然心里打翻醋坛一般难受,因为太爱胡兰成,就一切忍了吧。
即使在流亡的路上,张爱玲不能容忍他身边的二个女子:护士小周,还有斯家小娘。并要胡兰成选择,那么与这两个女子断绝关系,要么我停止寄生活费给你。男人竟然靠女子养,她还千里寻夫,得到胡兰成的回复是:两者要兼得。你说荒唐不。
胡兰成阅女无数,女人太多,用情太滥,薄情寡义、情债累累,太乱,所以,负心汉,第一渣男的标签是胡兰成撕不掉的。
尽管他情场得意,但官场却可以算是失意,当年,他在广西教书,虽然穷得响叮当,偶然写几篇文章换点稿费,补贴一下家用,恰好李宗仁“桂系”军阀的“两广事变”爆发,他写一篇文章抨击李宗仁,引起汪精卫的浓厚兴趣,并看中他,提拔他为《中华日报》总主笔,收入自然增加数以十倍。
为此,使他就更加卖力,写了一篇卖国《战难,和亦不易》的社论后,一路官运亨通,成了汉奸的要员,成汪伪集团的第5号人物,成了地地道道的大汉奸,从而身后骂名滚滚来。
当然,只骂骂是小事,关键是国民党要抓他去坐牢,共产党那不能原谅他,但他似乎与其它的大汉奸有点差别,没有直接抓去砍头,原因是自恃有才,后来把主子汪精卫竟然敢得罪,被关进了汪伪集团的监狱,本来死无葬身之地,却被日本人救了出来。
从这层面上来说,胡兰成的确是仗着有才气,但我们回过头去看他,若论学问、文章,胡兰成一无师承、二无学历,然而,他却《尚书》、《易经》典籍熟识、黄老之术、佛学禅宗、诗词歌赋乃至民间戏曲、通俗小说,笔下文章也自成一派,可谓是自学成才的典范。
我们单说他《今生今世》这本书,引起了世人的惊叹,文学界曾经这样高度评论:从林语堂、梁实秋、钱钟书直到余秋雨,才子散文,胡兰成堪称翘楚,其人可废,其文却不可因人而废。文笔轻灵圆润,用字遣词别具韵味,形容词下得尤为脱俗。
该书用清艳婉转的笔触,缓缓回忆自己漫长的一生,从故乡嵊县的记忆开始,那是一个桃花烂漫的江南小镇,有青青陌上桑,有热闹的戏文,有过年时节的繁花似锦,有旧时婚嫁的绵绵情意,然而一旦离开,终其一生,游子再未返乡,“我不但对于故乡是荡子,对于岁月亦是荡子。”相遇张爱玲,也只是生命中一段并非刻骨铭心的插曲。有人认为“都说张爱玲才气高,其实胡兰成才气更高”。
胡兰成的文字,当真如弘一法师所说:悲欣交集。悲的是他为何是如此模样在世为人,欣的是居然有这般文字传世。 “其人可废,其文不可废。”甚至台湾作家李敖称他的文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前后三百年无人能超越,是最好的文章。
但是,我觉得胡兰成文章写得再好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都把自己写进监狱了,还有脸吹?吹什么吹。
也许是上天给了这个没有骨气的人太多才华,亦或是给了这个有才华的人太多波折,才让世人对他又爱又恨。因为他不仅文章好,还擅长书法,对于书道也有很深刻的体会。譬如他说,“书法所表现的不是感情,而是气分;不是造象,而是风格。书法不能欺骗,鄙吝者写的字也是鄙吝的,走江湖的人写的字总掩饰不了江湖味,前人从写字中看出寿夭,这个我不知道,但从写字中看出其人的气度,却往往是很准确的。”
胡兰成的性情和志向,其实更想在书法上有更深的造诣,他称,我于文学有自信,然而惟以文学惊动当世,流传千年,于心终有未甘。我若愿意,我可以书法超出生老病死,但是我不肯只作得善书者。
自从胡兰流亡到日本,他的字苍劲挺拔,雄浑博厚,正是字里行间风雷满蓄打动了日本人,在日本,各界名流中不乏胡兰成书法的收藏者,许多知名政要、国师、学者等人,以及日本天皇的书法老师桑原翠邦,他们都十分喜爱收藏胡兰成的书法,并将他奉为中国书法的正统。日本的岐阜护国神社、筑波山神社等许多名胜,也留有胡兰成的书法遗迹。日本著名美术家海上雅臣评价说,“胡兰成的书法显示了中国碑学派正统的笔法。”
所以,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曾评价胡兰成书法:于书法今人远不如古人;日本人究竟不如中国人。当今如胡兰成的书法,日本人谁也比不上。
胡兰成之墓
当然,这些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胡兰成以文章传世其文学价值和在文学史上的价值毋庸置疑,以书法留名,自成一体,也有人说不能以人废文,或以人废字。然而,国破山河残,他却为五斗米折腰,在汪精卫那里任伪职,做汉奸,丧失了中国人的气节,即使才华横溢,终究是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