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之所处,荆棘生焉。—老子
太平天国起义时,云南一带也是狼烟遍地,兵锋所向之处,杀人如麻,白骨盈野,昔日通衢大邑尽皆化为荒丘废墟。
待得大乱平定之后,幸免于战火的百姓才稍稍复集,准备扫除尸体、重建家园时,又爆发了一场恐怖的瘟疫!
马驷良,字星五,云南姚安(今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姚安县)光禄镇北关人,他于同治末年补博士弟子员,后官至二品花翎升浙江宁绍台兵备道,是当时著名的学者和书法家。
辞官回到家乡后,他创办学校(凤岫书院)、玩玩音乐(整理姚安经会乐)、研究美食(姚安套肠),迄今姚安民间还流传着这位马大人的种种传闻逸事,可谓功成名就、造福桑梓,一辈子潇潇洒洒,堪称真正的名流士绅。
同时,作为这场恐怖瘟疫的亲历者,到了晚年,他还心有余悸地跟好友俞樾讲述了当年的惨状:
姚安光禄古镇
战乱之后,瘟疫悄无声息的降临。
起初是百姓家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是无缘无故死去的老鼠,或者在墙壁缝隙之中,或者在梁柱瓦檐之上,总之都是人所不能见的地方,时日一久,鼠尸便开始腐烂。
恐怖的瘟疫就通过这种味道来传播,闻到的人鲜少有不生病的。
中招的人,先是身上某个部位隆起了一个小疙瘩,跟石头一样坚硬,颜色微微泛红,如果忍不住去抓挠它,又让人痛不可当。
不久,身体就开始发热高烧,病人开始胡言乱语,这是病毒已经进入脑的症状呀!
一旦病发,快的当天就死了,慢的也就苟延残喘个数日,也必定逃不过一死。
这个病无药可治,不要说在清朝末年,即便现代,我们不也经历过那稀里糊涂的几年?
有些狠人,看见小疙瘩起来,就生生用刀将那一块肉都挖掉。然而这个瘟疫恐怖之处岂止于此?往往是这边挖掉一块肉,这个小疙瘩又在身体的别处长了起来。
这场瘟疫从乡间蔓延向城市,一家有中招的人,左邻右舍十数家都纷纷举家搬迁逃命,可最终也于事无补,死在路上的人不计其数。
到后面不仅全家死绝,甚至一个村、一个镇的灭绝,化为一片片绝无人烟的鬼域!在这种恐怖的瘟疫下,能够侥幸活下来的人,一千个人里面才不过一两个而已。
在瘟疫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还往往伴随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
有些村民每每于夜间看见荒野之中,鬼火点点,成百上千,仿佛一支队伍列队而行。
离得近点,还能隐约听见锣声、鼓声、铃铎声、吹角声、马蹄声、器械摩擦声,在有月亮的晚上,甚至还能看见旗帜!
又往往有人走着走着,忽然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第二天苏醒过来,跟人说起,昨日似乎有兵马经过,然后自己被抓去当壮丁搬运辎重,一直到某镇某村,才被放回来。
过了数日之后,此人说的某镇某村,果然瘟疫蔓延了过去。这是阴兵过境,主人间大劫呀!
不过天道五十,遁去其一,即便山崩陆沉,也留有一线生机。就有极少数人,靠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竟然治好了被感染的绝症,安然渡过了这场劫难。
那还是大乱之前,咸丰初年,此地发生了一种奇怪的现象:
李树往往不结李子,反而生着王瓜。而楸树呢?本来是不会结果子的,却竟然长出一种跟豆子一般模样的果实。
大部分人对此异象懵然未觉,即便有人察觉,也只是说句“奇哉怪哉”,转眼间就将其抛诸脑后。惟有极少数平日就好奇心重的,手痒摘了些李瓜楸豆收藏研究。
后面等到瘟疫发生时,百药无效,医者束手,或许绝望之中,这些收藏了的人,在那自我安慰打气:
李树结瓜、楸树长豆,亘古未闻,上天既然降下此等异物,必然有它的用意。
当下,就有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吃下这些李瓜楸豆,竟然不药而愈!
可惜当时收藏着这些果实的人实在太少,非常难得,偶然得到的人,简直比千年人参、万年茯苓还要珍贵,这可是万金不易的救命果呀!
而这些年再没有此等劫数,李树结瓜与楸树长豆的异象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本篇出自俞樾的《右台仙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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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阴兵过境,是否说明,这场瘟疫就是一场人鬼之间的战争?看来,我们的科学原子弹,在这阴兵面前恐怕卵用没有呵!(😳😳😳第二天苏醒过来,跟人说起,昨日似乎有兵马经过,然后自己被抓去当壮丁搬运辎重,一直到某镇某村,才被放回来😳😳😳😳😳😳过了数日之后,此人说的某镇某村,果然瘟疫蔓延了过去。)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是云南人,咋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