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翻到张建国病历本最后一页的瞬间,手指突然僵在泛黄的纸页上。那个被反复涂抹成黑洞的名字,像一根刺扎进瞳孔——原来何家老宅拆迁时漫天飞舞的红色碎砖里,藏着比房产证更血腥的秘密。
1998年深秋的淮南,张建国在纺织厂家属院门口摔碎了第五个搪瓷缸。滚烫的茶水渗进青石板缝隙时,他盯着何家老六何家喜新买的凤凰自行车,车筐里那袋鲜荔枝在萧瑟秋风里红得刺眼。“老张,你媳妇儿又去街道办闹拆迁了?”路过的工友踢了踢搪瓷碎片,没注意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正沿着病历本边缘游走。
二十七年后的病床上,昏迷前的张建国突然攥紧护士的袖口。监控录像显示他最后的目光死死钉在病房电视上——正在播报的淮南新区房价突破$3.5万/㎡,而画面里那棵移栽到市政广场的百年槐树,正是当年何家老宅的界碑。
整理遗物时发现的病历本里,划痕最深的三处墨迹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第一个被涂黑的名字旁标注着“1999.6.17”,那天淮南日报头版刊登的《纺织厂改制方案》里,张建国亲手签下的下岗名单上有他亲弟弟的名字;第二个墨团覆盖的日期是2015年冬至,何家老宅拆迁款到账当天,开发商账户莫名消失的$200万至今是悬案;最诡异的第三个黑洞,赫然对应着2025年1月某次秘密土地拍卖会,而中标企业法人代表的姓氏,正与何家老三离婚证上的前夫同宗。
“他把止痛针剂量调高了三倍。”主治医师指着病历本某页的修改记录,“就像当年在拆迁协议上多添的那个零。”病床抽屉最深处,三张泛黄的存折拼出惊心动魄的轨迹:1999年的下岗补偿金在股市蒸发,2015年的拆迁款流向澳门赌场,而2024年最后一笔转账记录,竟与淮南新区某烂尾楼盘的救命注资严丝合缝。
此刻我站在新区售楼处,沙盘上那株镀金槐树模型正在播放全息影像。当画面切换到张建国病房窗外的夜景时,霓虹灯勾勒出的天际线,恰好与病历本背面那幅颤抖的涂鸦完全重合——三十年前被他亲手推倒的何家院墙,正在$3.5万/㎡的房价里野蛮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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