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来看,攻击-11这款飞翼型隐身无人机对美国军方和媒体的冲击,是被大大低估了。
特别是不久前攻击-11连续在新疆和四川的基地现身,疑似正在进行外场测试,这更让美媒发出颇有焦虑感的提问:选择协同作战飞机(CCA)的美国空军,是不是走错路了?
美国卫星在新疆某基地发现的攻击-11
UCAV和CCA
UCAV和CCA是下一代无人战机的两个发展方向,主要区别在于:自主程度较高的UCAV在技术上比较激进,独立作战能力更强。相比起来,CCA也肯定会应用部分人工智能,但自主性要比前者差得多,主要跟六代有人战机配合作战,不构成独立作战力量。
UCAV典型代表是中国的攻击11,CCA的典型代表是美国诺格公司的Model437。中国的攻击11已正式列装,美国却把研发重心从UCAV转移到CCA上。
美国不是没有UCAV,比如经典的X-47B、X-47C,但这些UCAV均被打入冷宫,作为技术储备,没有量产服役的打算。
具体战术应用上,攻击11可以像F-117隐身攻击机一样,穿透敌军防空网,发起静默攻击,全程不需要歼-20的支援和干预。
美军由于没有正式列装攻击11这类的UCAV,要想实现类似的打击任务,必须由F-22或F-35,或是六代有人战机,指挥Model437这类的CCV执行任务。
美国诺格公司的model437,极有可能转正,成为美国空军的CCA
美媒“战区”很关注中美在下一代隐身无人机技术路线上的选择,认为核心问题在于从攻击-11的定位来看,这是一种具有极高自主操作性的隐身无人作战飞机UCAV,比美国空军正在推进并准备采购至少1000架的CCA更具战术价值。
并进一步认为如果美国计划与中国在太平洋“进行高端战斗”,需要与有人机高度绑定的CCA,很难比得上自主性更高的UCAV。
美国空军的重心是CCA
然而美国军方真的没有自己的UCAV计划吗?这一点或许从美国空军参谋长阿尔文上将表示,美国空军高层认为CCA是人机协同作战的一部分,而最有价值的是美国可以负担购买这么多CCA。
至于会不会发展飞翼型隐身无人战斗机,阿尔文只是很模糊地表示如果有需要会考虑,之后强调现在的重点还是发展CCA,尽早组成人类与机器协同作战的部队。
阿尔文(右)和肯德尔(左)在通用原子的CCA原型机签名
不过他还是透露了一些别的情况,“我们有一些能力做一些独立于‘人机协作’的事情”。“战区”认为这可以算某种暗示,暗示美国空军可能在秘密推进飞翼型隐身无人战斗机的开发,只不过CCA的优先级更高。
F-35被称为飞行的超级计算机,指挥无人机就是设计功能之一
美国空军部长肯德尔则解释了为什么CCA优先,因为美国空军希望无人机与有人机结合,可以获得更明显的空中优势,并同时拓展打击能力,也强调了CCA的好处是可以受到严格控制,“我们不会让飞机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出去交战”。
波音的X-45A
美军不是搞不定UCAV
美国空军在上个世纪就很热衷飞翼型飞行器的开发,诺斯罗普在二战后不久就开发了飞翼型布局的YB-35和YB-49,不过集大成者还是1989年试飞的B-2A“幽灵”,2022年推出的B-21实际上可以视为B-2A的缩水版。
飞翼型无人机就更多了,比较知名的有诺斯罗普·格鲁曼的X-47B和RQ-170、波音的“幻影射线”、洛克希德·马丁的“暗星”和RQ-180等等。
可以看出来,美国各大防务企业有的是飞翼型隐身无人机技术储备,也有理由相信多年深耕,理论和实践都不会太落后。
同理,美国空军也不缺少飞翼型无人机,MQ-25“黄貂鱼”可能是下一代舰载无人加油机,XQ-58A“女武神”可能就是新一代CCA的原型机之一。也就是说,美国空军在秘密情况下推进一种或多种飞翼型无人机的开发,完全有可能。
洛马的RQ-180概念图
CCA和UCAV并非只能二选一
中国现在列装攻击11,不代表中国只重视UCAV。只不过是因为六代有人战机的开发,尚需时日,作战性能等核心指标还无法确定。
在六代有人战机开发进度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先行开发CCA,属实是步子跨得太大。不如从实际出发,先行开发独立作战能力更强的UCAV,提前形成战斗力。与其说中国走对了路子,不如说是美国把路子走反了,先后顺序有问题。
中国对CCA早有研究,早在2018年公布的“暗剑”,更偏向于CCA,而不是UCAV。“暗剑”不代表中国唯一的CCA研究成果,随着中国六代机的推进,新型的CCA将成为中国航空科技的一个新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