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康熙年间，北京城里也有很多奇人异事，有的据说还是前朝遗老，因为河山巨变不得已削发成了清朝的子民。到康熙时，也已经知道事实无力回天，只好安心认命，只希望过好剩余的日子了。
话说京城东城有个叫胡功山的老中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只知道他开着一家小药铺，坐堂的抓药的都是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小童子跟着服侍。
一转眼过了一二十年，眼看着他已经须发皆白，也已经做完了八十大寿，说话就不那么隐晦了。有人和胡功山混熟了，不知道怎么又说到前朝旧事，胡功山叹着气说，自己也是前朝遗民啊……
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忍不住，胡功山便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很多陈年往事。
胡功山说，自己原本姓金，曾经在吴三桂手下当亲兵，被派来北京当细作。可自己还没有传递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回去，吴三桂就身败名裂了。
没有了主人，胡功山就只好隐姓埋名，早年在军旅中也学会了看病抓药，干脆就在京城里开了这家药铺终老余生了。
胡功山这番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倒是能看得见，那就是八十岁的他，身子却还像青壮年一样灵活，走路上楼一点也不带拖泥带水的，还经常在院子里练习武艺，等闲三两个年轻人还不能近身。
前几年，胡功山曾经晚上坐船出门，半路上遇到水盗拦住船只，想要抢劫他的财物。当时他两手空空，只有手里的一支旱烟杆。
胡功山挥舞着烟杆朝强盗扑去，没几下，那群强盗就有七八个被刺中鼻孔倒在地上，其余的才一哄而散。
胡功山还说，自己虽然有点武艺在身，可一辈子最怕鬼，从来不敢一个人睡觉，这些年一直是身旁这个小童子跟着才能入睡。
说到这里，胡功山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继续说起了遥远的往事。
他少年参军时，曾经在野外遇到一具僵尸，当时自己也是血气方刚，完全不知道害怕，举起拳头就冲上去暴揍。可自己的拳头打上去就像打在木头石块上一样，最后几乎被僵尸缠住。
好不容易脱身，幸好旁边有一棵大树，胡功山马上爬上去，一直爬到树梢才停下来。只看见僵尸在地上围着树根跳圈圈，到了天亮时分，才抱着树干不动了。
这时候，附近也陆续有驼队经过，胡功山这才敢下来查看。只见那个僵尸抱着树干就像睡着了一般，全身长满白毛，眼睛红赤像朱砂一样。
最恐怖的还是手指和嘴巴。手指弯曲，分明就是十个铁钩，牙齿全部露在嘴唇外，就像一嘴巴的小刀子，不管是被他抓一下还是咬一口，都将死于非命。
看到这一幕，胡功山很长时间都不敢外出了。
后来接到命令去山里打探军情，在一家山里的小店入住，晚上突然觉得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开始，胡功山还以为是老鼠或者蛇之类的东西。
但刚想要掀开被子驱赶，突然就觉得被子里的东西竟然在飞速长大，被窝也被撑了起来，两头也在伸长，最后竟然和自己一样长短。这才发现，被窝里竟然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双臂一抱，一下子就把胡功山抱在怀里，只觉得就像被绳子紧紧绑住一般，勒得他出气都困难。
那个女人还没有停止动作，把脸凑到胡功山脸上，嘴巴在他脸上嘴上一顿乱啃，就像是男女接吻一样。
胡功山却一点也不觉得香艳，鼻子里闻到的竟然全是血腥味，哪里有什么女子的口脂香？没几下就晕倒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店主人发现他晕倒在床上，给他灌了一碗姜汤才醒过来。
从此之后，胡功山就成了一个胆小鬼，再也不敢一个人睡觉。只要到了黄昏天黑的时候，听到风声看到月光照下来的影子，心里就会惶恐不安，这个问题，几十年过去了也没有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