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四年九月那会儿,为了挡住金国想要攻打陕西再进四川,最后绕道来灭掉宋朝的打算,南宋在川陕那边负责带兵打仗的头儿,知枢密院事还兼着川陕宣抚处置使的张浚,他把泾原、环庆、熙河、秦凤、永兴这五路的大军都给聚到了一起,步兵骑兵加起来总共有十八万人,在关中的富平这块地儿,跟金军来了场大决战。
不过,富平这地儿,名字挺吉利,叫“富庶太平”,可实际上,它并没给走霉运的南宋带来啥好兆头。
这次战斗,西军本来是想靠着休息充足、人数众多来占便宜,结果没想到,金国那位猛将完颜娄室,带着六万女真族的骑兵,像狂风一样冲了过来。西军虽然都是精锐,但也挡不住,最后被打得落花流水,遭遇了从来没有过的大败仗。
这场仗打完,陕西整个地方就都被占了,以前名声很大的大宋西军也一下子就散了架。更糟糕的是,被称作天府之国的四川,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金兵往南打的路上。
陕西被攻陷后,四川形势变得万分危急。要是四川也守不住,那南宋在长江中下游的大片地盘,可就全要落到金人手里了。
宋军败得一塌糊涂,将领们此刻都在忙着干两件事:要么投降,要么开溜。金兵,借着在富平刚打赢的大势头,跟打雷似的往南猛冲。
川陕那边眼瞅着就要乱套了,王朝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就在这节骨眼上,从陕西到四川那条关键路上,有一队从富平打了败仗撤下来的孤军,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挡住金兵往南闯的唯一指望……
【就在此处,决一死战!】富平打了败仗后,永兴军的头儿吴玠,带着他那几千个被打散的士兵,硬是从金兵手里抢下了凤翔。他们没停歇,直接沿着陇山往南跑,目标就是关中西南那块儿,唯一难攻的关卡——大散关。
这个地方,算是四川和陕西之间的关键通道和必争的地点。大概一千三百多年前,汉高祖刘邦就是从汉中起兵,通过陈仓古道一路向北,冲出了大散关,最后又回到了关中平原。
富平大战那会儿,领头的川陕宣抚使张浚大人,一听到前线打了败仗,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往南边跑。他也没顾得上那个关键的战略位置,反而把大本营川陕宣抚司挪到了更南边的兴州。
关键时刻,要是说川陕战场上还有谁能拼命扭转战局,那准保就是吴玠了。
驻守在大散关的吴玠,没像上司张浚那样拍拍屁股走人,跑到更安全的地盘去。他其实完全可以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但要是真这么做了,吴玠又哪能有后来成为让无数人钦佩的蜀地战神的美名?
虽然吴玠守着这险要的地势,可眼下他手头能用的兵马也就几千人。打了败仗后,士兵们心里都不踏实,士气也振作不起来,更糟糕的是,粮草补给一点都没了。
这位三十八岁的将军压根儿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历史竟会在这关键时刻,把川蜀大地,乃至整个国家的安危存亡,猛地一股脑儿全塞给了他。
手下的人也建议他,不如直接进军四川,退到汉中那里,守住进入川蜀的要道。这样也能保护四川这边,而且防守起来还更有优势。
不过吴玠觉得,要是守住大散关,他们的队伍就像是金兵必经之路上的一颗硬钉子。金兵怕他们从后面偷袭,肯定不敢绕开大散关去南边。
我敢打包票,敌人绝对不敢越过我们防线往前进。咱们就守着坚固的阵地,面对面盯着他们。他们怕咱们抄他们后路,这就是咱们能守住四川的法子——《宋史》列传第一百二十五篇里写的。
要是退到汉中,兵力和粮草的问题确实能缓一缓,可金兵要是往南打,那就没啥可顾忌的了。再加上要是战事不顺利,蜀地那边就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了,到时候情况可就糟糕透顶了。
说实话,就算吴玠碰上了大麻烦,周围的情况也紧张得要命,但他那会儿还是展现出了特别厉害的战略头脑,真是让人佩服。
做事不慌、啥都看透,这就是顶尖军事大佬和老练指挥官天生的本事,他们有着敏锐的直觉和战场上的聪明才智。
后来的事实确实表明,吴玠的猜想一点没错。
【积粟缮兵,列栅死守】尽管我们已经定下了大的战略走向,但接下来要怎样借着这个势头布置防线,还是挺有讲究的。
吴玠没有选择在大散关那狭窄的关口硬碰硬地安排士兵防守,而是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的位置。就在大散关往东不远的地方,简单说,就是当我们背对着四川、面向陕西时的右手边前方。
那地方周围都是陡坡,山顶却挺宽敞,就像古代军事家说的“险要之地”,也就是最适合建个营寨防守的好地方。
这块老天爷赏赐的险要之地,会是宋金战争胜负的关键,也会是让吴玠一战就声名大噪的好地方,人们称它为和尚原。
接着,吴玠赶紧行动起来,在和尚原的东边坡地上忙着“囤粮食、练兵马,扎起栅栏拼死防守”。在这同时,他还不断把泾原路上逃散的几千士兵给聚集了起来。
虽然他们是打了败仗的士兵,但泾原路的这些哥们儿可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手,属于难得的硬茬子。吴玠就靠着这区区几千号人,在大散关那地方,才算是慢慢站稳了脚跟。
虽然兵力增强了,可还有两个大问题像刺一样扎在那儿,没搞定——一个是士兵们的斗志,另一个就是粮草供应。
富平一战的大败,对那些心思不稳的人冲击可真不小。队伍里头,有的将领竟私下串通起来,打算搞个兵变,还琢磨着把吴玠抓住,献给金人好领赏。
幸运的是,消息提前泄露,在兵变发生的前一天晚上,吴玠就收到了风声。但他身为大军统帅,没有选择大开杀戒,甚至连是谁走漏了消息都没去查。他用的是对国家和民族的深厚感情来说服手下的将士们,而且在第二天,他还跟所有的将领一起,通过歃血为盟的方式巩固了团结。
吴玠的大度与宽容,在紧要关头着实把队伍拧成了一股绳,稳住了大局。身为统帅,他那颗一心想为国家出力的心,深深打动了手下的将士们。原本队伍里存在的分裂风险,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大家齐心协力、坚决对抗金兵的强大力量。
地利有了,人心也齐了,可粮食不是立马就能从地里蹦出来的。就算咱们占了地利,大伙儿心也往一处使,但总不能盼着将士们饿着肚皮,去和金国那群凶猛如虎狼的军队硬碰硬吧?
吴玠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挺大胆的点子:大散关离凤翔也就百里地,现在富平刚打了败仗,金兵肯定想不到宋军还敢往北冲。
之后,吴玠马上让手下大将杨从义翻越秦岭,直奔凤翔。他瞅准金军没防备,直接冲进他们的粮仓,抢走了30万斛粮食,然后安全地带回了和尚原。
记住这个名字,杨从义。在和尚原那场至关重要的阻击战里,这位既聪明又勇敢的将领,注定要让金国人持续头疼不已。
和尚原那边的备战忙完没多久,金兵就开始动手了。
吴玠的判断挺准,金兵打算从宝鸡往南打,穿过陈仓道,过大散关,最后冲到汉中。
要让计划顺利搞定,金国那边派了完颜没立带着大军,从凤翔猛地往南冲,目标直指大散关。另一边,阶州和成州的守将乌鲁和折合,他们带着一万多骑兵,偷偷摸摸地绕到大散关的南边去了。
之后,完颜没立带着一队人马,乌鲁和折合则领另一队,分别从南边和北边出击,两面夹攻驻守大散关的吴玠部队。
这个“绕后突袭、分头夹攻”的打法想法确实挺厉害,但关键是两路金兵到底能不能同时赶到大散关那边。要是南边和北边不能一起对吴玠动手,那原本的分头夹攻就会变成被宋军一个接一个地打败。
1131年5月份,乌鲁和折合带着南线大军,一马当先冲到了大散关周围,跟驻守在和尚原的吴玠军队隔空对上了。
路太窄又弯多,路上还都是乱石,金人的骑兵在这种地方根本跑不起来,乌鲁只好下令让骑兵下马,跟宋军步兵干架。
不过,西军在山地上打仗那可是一把好手,这时候还占了地形的便宜。反观金兵,他们放弃了骑马的优势,改用地面作战,这简直就是自己削弱自己。这样一来,金军虽然冲了好几次,但都被西军轻轻松松地挡了回去。
主将乌鲁急着想立下大功,亲自带着大军豁出去一般发起了猛烈冲锋,可没一会儿,就被宋军从高处射来的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打得铠甲掉落,头盔飞走,溃不成军。
就在金兵陷入重重危机的时候,吴玠赶紧让亲弟弟吴麟带着大批精兵,从和尚原那边猛攻过来。金兵一下子乱了阵脚,经过几场激烈的战斗,他们顶不住了,开始大败而逃。乌鲁,在慌忙逃跑的过程中,被吴麟在乱军里给砍杀了。
原先打算从南北两面同时进攻的北线部队,完颜没立部,这时候才刚从凤翔出发,他们满怀信心,慢悠悠地朝着西南方向前进。
吴玠立刻下令,让吴麟和杨政带着主要兵力赶往剑筈关。没立大军那边完全没料到这一手,被宋军的主力突然袭击,一下子军心就散了,伤亡很大。他们没办法,只能慌慌张张地逃跑,去了凤翔。
到这儿,金国想用三个州的兵力,从南北两面一起攻打和尚原的打算就泡汤了。这一仗打完,金国上面的领导层可都惊呆了。
从陕西进攻四川这个攻打宋朝的大计划,一开始都挺顺利的。本来想在富平打场大仗,拿下陕西,然后再从那儿往南进四川。可没想到,这个重要的国家策略,竟然在和尚原这个小地方,被吴玠带着几千个残兵给挡住了,硬是没让前进半步。
【完颜宗弼十万大军来袭】对金国人来说,完颜没立、乌鲁和折合在五月份的那次联手,不过就是一场小打小闹的摸摸底。这次没搞成,南宋的军队可得小心了,更大的风暴马上就要砸过来了!
1131年10月,那时候,金国在川陕一带的头号军事大佬完颜娄室走了,于是,名将完颜宗弼就从东线的两淮地区被调了过来,接手川陕的军事大权。他带着十万大军,又一次向大散关发起了猛攻。
完颜宗弼这次带兵南下,心里头那是底气十足。他不光带了十万大军,还拉上了好多皇室贵族和他们的家属。他的打算是,让这些人都跟着,亲眼看看他攻打四川的大胜仗。等胜利了,他就带着这些女真大佬们,一起去好好享受下四川那片富饶之地的美好和豪华。
和尚原那地界的吴玠,脑瓜子灵活得很,真是个棘手货色。但话说回来,就凭他那几千号人马,孤军奋战,能顶得住女真铁骑多少次猛攻?
大战还没打响前,金国那个带头的将领玩了个小把戏。他把大堆的粮草装备都往关中平原东边搬,还故意放话出去,说要回北方老家看看。可实际上,他却偷偷地把主要兵力往宝鸡大散关那边集结。
他盼着刚在和尚原打了胜仗的吴玠,一听到消息就急着从大散关往北冲,想把陕西被占的地盘抢回来。这样,吴玠就能碰上他早就准备好的大军了。到时候,他带着十万人,对方只有几千,赢起来易如反掌,胜利肯定是稳稳当当的!
完颜宗弼的美梦没多久就破灭了,吴玠压根没中他那套烟雾弹的计,还是稳稳当当地待在和尚原,就像座山似的,风吹雨打都不动。
完颜宗弼精心策划的大动作,结果却成了大笑话。他心里把吴玠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是“一根筋”,最后没办法,只能又让人把军需物资从关中浩浩荡荡地运回秦岭。
可能就是心里憋着股火,或者说是急着想赢,反正从那时候开始,完颜宗弼带着金军的骑兵,就像疯了一样,飞快地往大散关冲过去。
从平地一路跑到山里头,没花多少工夫。进了山,大家伙儿的劲儿更足了,嗖嗖地往前冲,一下子就走了三十多里地,直接到了和尚原最前面的神岔阵地。
到了神岔那地方之前,路还算宽敞。但一过这个山头,路就变得窄了,全是石头和坎坷,金兵们也只能排成一条长队,弯弯曲曲地往前走了。
神岔那边负责防守的,巧了,就是前不久在凤翔掠走三十万斛粮食的那位杨从义。
在这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界,碰上杨从义这种厉害角色,对女真人来说,简直就是场大灾难,不死也得重伤。
可事实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杨从义那人,之前仅凭一两千人就敢长途奔袭上百里,抢回三十万斛粮食,勇猛得很。但这回,一瞅见完颜宗弼那十万大军,他立马就没了胆气,眨眼功夫就带着人躲进了深山老林里。
完颜宗弼特别喜欢这种感觉,这就是实力带来的震撼,也是南宋将士看到他们大军压境时该有的正常表现。前锋部队已经垮了,他盼着和尚原的吴玠也能这么识大体,懂局势。
眼看前面没法大军开进,和尚原也快到了,完颜宗弼直接决定就在那儿摆开阵势,建了个一连串的营寨,弯弯曲曲有40多里长。营寨的前头在神岔,一直往后延伸,尾巴都甩到宝鸡那边去了。
从现在开始,真正的较量,已经拉开序幕!
【血战和尚原】休息了一整晚,金军全体士兵动身出发,直奔和尚原。当他们抵达山脚下,完颜宗弼这才明白,为啥之前乌鲁的进攻没能成功。
和尚原这地方,地势老高了,就像个天然的大堡垒,守着容易攻着难。更别提那地形了,大型器械根本进不来,想攻打这儿,只能靠自己的一双手,跟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往上爬。
完颜宗弼这人可不简单,碰到难题他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他的策略有两个,一方面,他分出一部分兵力去攻打旁边的大散关;另一方面,他就地找石头,一点点堆起个小山包,好歹算是跟和尚原齐平了。
但吴玠却亮出了杀手锏——神臂弓,这玩意儿射程超远,打得又准,杀伤力还巨大,能在几百步外就穿透重甲,简直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噩梦,让人无解。
但完颜宗弼胆子大得很,还是让手下人拼命攻打大散关和和尚原。可吴玠老早就把弓箭手分成好几队,箭头像下雨一样不停地射出去。金兵们冒着箭雨,连着冲了三次,死了伤了好多人。最后没办法,只好在傍晚时分撤退,打算第二天再继续打。
金兵刚撤离不久,正走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准备回到神岔的营地休息。谁承想,吴玠竟如此勇猛无畏,直接派兵悄悄跟上了金兵的大部队,打算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金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完颜宗弼火冒三丈,正琢磨着要不要掉头回和尚原,又一个坏消息来了——神岔那边的运粮路被截了,截粮的人竟是之前跑得飞快,眨眼就躲进深山老林里的杨从义。
完颜宗弼这下子懂了,那个一开始见到他们就逃跑的宋军头头,根本不是因为胆小。他其实是故意躲起来,就等着看好戏,就等这一刻动手。
被气得火冒三丈,脸上挂不住的金国大将,突然间完全冷静了下来。不管宋军怎么耍花招,怎么闹腾,双方的实力差距明摆着。只要自己稳住阵脚,按原计划行事,不自己先乱了套,那最后的赢家肯定还是金国。
完颜宗弼让全军都回营地去,好好吃饭,安心睡觉,攒足精神准备明天继续打仗。
天黑以后,金人的大营延绵好几里地,火堆一个接一个地点了起来,烟囱冒着轻烟,饭菜的香味飘散开来。饿了好久的金兵们都围在旺火边,感受着这难得的暖和和安宁。
猛然间,天空中传来阵阵尖锐的风声,紧接着,黑暗中如白昼般亮堂的箭矢倾盆而下。吴玠精心挑选的五百名神臂弓高手,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完颜宗弼的营地边缘。
不一会儿,金兵的营地就变得乱七八糟,但来偷袭的宋军人数实在太少了,没闹出多大动静。那些射箭的战士们打完一阵就麻溜地撤了,黑夜里很快就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完颜宗弼心里头直犯嘀咕,没敢随便派兵去追吴玠,生怕吴玠在后面藏着啥阴招。他赶紧让人把火堆给灭了,心想这下黑漆漆的,宋军总没法摸黑来偷袭了吧。
到了二更时分,忙活了一整天的金兵都睡得正香,突然间,他们的大营里火光四起,紧接着,箭矢又跟下雨似的纷纷射来。
这回可不是搞突袭,吴玠居然带着和尚原的所有精兵强将,直接冲到神岔,要跟完颜宗弼决一死战了。
吴玠带着几千人,直接就去跟金国的十万大军干上了,这看起来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疯狂行为。但他其实瞅准了完颜宗弼连珠寨的一个大软肋。他想着,只要能把金兵最前面的那点人给打垮了,那后面的金兵一乱,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垮掉,根本停不下来。
完颜宗弼冲在最前头,直接面对宋军的猛烈攻势。一看宋军那架势,金国的大将军立马急令,说啥也得丢掉山路上的营地,赶紧让全军撤退。
山路很窄,大军没法全部铺开,要是退到山外面宽敞点的地方,那吴玠带着的这几千人,可就不足为惧了。
不过这么一来,金兵那庞大的队伍,就变成了宋军射箭高手们的移动靶子。在十月那又冷又黑的秦岭山里,吴玠带着几千人马,追着完颜宗弼的十万大军,一直往山外逃。这一路上,宋军的神臂弓不断射出箭矢,就像密集的雨点一样,始终追着那些拼命逃跑的金兵不放。
天终于蒙蒙亮,金国人丢下一地尸体,好不容易瞅见了通向外头的山路。可刚松口气,杨从义这个煞星又出现了,一顿猛打,金军又被打得七零八落,连完颜宗弼都在混战中挨了两箭。直到宝鸡那边的金兵听到消息赶来帮忙,这帮人才算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和尚原战役里,完颜宗弼那叫一个惨,原本趾高气扬的,结果带着十万大军被打得屁滚尿流,最后只能落荒逃跑。这场仗他们还丢了3000多俘虏,里面有900多装备精良的重甲骑兵,连带着20多位将领也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南宋打了这一仗后,富平战败的颓势终于被翻盘了。金兵想从陕西打进四川的路子也被堵死了。主将吴玠的名声一下子就响亮了起来,他因为立下大功被封为了镇西军节度使,成了南宋头一个靠打仗立功当上节度使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