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在一千多年前,大诗人王维提笔写下了这句满含深情的诗。从此,它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深深地嵌入了中国人的情感之中,变成了那让人难以忘怀、始终牵挂的深厚情谊。可能您不清楚,王维自己并没有去过阳关,然而他的这首诗却有着奇特的魅力,使阳关在中国人的心里被传颂了千年。
在甘肃省敦煌市西南大概 70 公里的地方,那是阳关的旧地。回想两千多年前,少年猛将霍去病惊艳现世,他在河西大战中彰显出了极为不凡的军事本领,让匈奴遭受了重大打击。那时候,他才 19 岁,正值青春年少,却已经战功卓著。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西汉王朝接连设立了酒泉、武威、张掖、敦煌这四个郡,还把宏伟的长城从酒泉一路修到了敦煌西边。同一时间,阳关和玉门关也先后建成,汉武帝用心筹谋的“列四郡,据两关”的战略规划得以顺利达成。
要是把敦煌看作一部很有分量的史书,那阳关和玉门关肯定是这部史书极为出色的开头部分。然而当我们真正到了这个地方,却发现阳关周边竟是特别荒凉的模样。如此一来,古人咋会在这大片的戈壁荒漠里设置这样一个关隘呢?
实际上,西汉那会儿,阳关周边的水特别充裕,那时候,这儿是个富有活力的绿洲盆地。丝绸之路上的商队从热闹的长安启程,到敦煌补充给养并调整休息后,再通过阳关,大胆地横穿辽阔的沙漠,满心期待地踏上他们在丝绸之路上的漫长旅途。因为这儿是去往西域的重要通道,所以阳关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丝绸之路南道上特别关键的关卡,也是古代军队一定要争夺的战略重地。
在汉代的时候,阳关和玉门关之间都由长城相连,并且每隔几十里就会有一座高高的烽火台,这是用来传递紧急军事情况的。墩墩山上的那座烽火台,所处位置特别好,周围百里的状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要是有敌人的情况出现,白天就会烧起浓浓烟雾,晚上就点火发出警报,这样军情很快就能传递出去了。
慢慢走进阳关古城,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座汉朝张骞的塑像。在公元前 139 年,26 岁的张骞手握着大汉皇帝颁给的旌节,带着一百多人从长安城坚决地启程,展开了他“打通西域”的宏伟行动。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走就走了漫长的13年。
在漫长的时光里,不管是大漠里孤独升起的烟雾,还是长河边那落日的霞光,哪怕前面的路途充满重重困难,张骞都一直牢记自己所承担的伟大使命,毫不动摇地一路向西行进。正是由于他的勇敢和执着,东西方文化能够相互交流融合。紧接着,丝绸之路变得热闹起来,汉朝跟西域各国顺利地建立起了友好往来,西域首次和内地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没过多久,作为西域的关键入口,阳关古城在这片土地上矗立起来,阳关也慢慢变成了丝绸之路上的必经之地。
站在阳关那儿放眼远望,远处是望不到边的大沙滩,当地人称其为“古董滩”。瞧那茫茫的流沙,一道道沙丘自东向西高低起伏,排列成了二十多座。据说有一年,大唐皇帝跟西域于阗国结亲,把自家女儿许给了于阗国王。皇帝嫁女儿,那陪嫁的东西肯定特别丰厚,各种金银珠宝多得很。送亲的人带着公主的嫁妆,经过好长一段路的奔波,到了这地方。
不过呢,到了夜里,猛地就刮起了狂风,沙子漫天乱舞,天地变得昏天黑地的。这狂风足足闹腾了七天七夜,等风停了,沙也不飞了,送亲的队伍跟那好多的嫁妆,全都给埋到了这无边的沙丘下面。时间一天天过去,所有的东西都慢慢在这片漫无边际的黄沙里没了踪影。可后来呀,只要大风一刮,流沙一动,沙丘下面的东西就又会出现在地面上。
当地人在这儿捡到过金马驹以及一把精巧的将军剑,另外还有好多汉唐时期的陶片、铁砖瓦块、兵器、装饰品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珍贵的古董遗物。就因为这个,这儿渐渐被大家叫做“古董滩”。当地一直有这么个讲法:“到了古董滩,不会空手归。”
在古时候,阳关是中国陆路对外交通的关键部位,出关的流程特别繁杂,和现代的护照制度有不少相似之处。那时候,人要是想出关,就得办关照,这是很重要的出行凭据,也叫通关文牒。通关文牒里清楚写着出关人的姓名、籍贯之类的个人情况,只有把通关文牒顺利办下来,才能够出关。因而,咱们要是想出关,就得先把这特别重要的通关文牒给办了。
出关时,守门将领跟您说道:“停一下!这位客人,您跋山涉水,走过沙漠,到了阳关,这一路着实不易啊。我是这官城的守将,两千多年来,此地始终是关键的军事要塞,更是中西方文化交流的极为重要的路径。这儿来往的使者、商人特别多。为了确保我阳关的安全,也为了您的安全着想,麻烦您把通关文牒拿出来,在这儿检查后出关。”
游客们得讲:“我从XX来,路过宝关,恳请将军给我的通关文牒盖上宝印。”
将领给您盖上通关印章,同时送上祝福:“祝贺您成功通过阳关,走上阳关大道,愿您这趟行程平平安安。”
离开了阳关城,前方就是通向西域的大路,也就是阳关大道。王维在《送刘司直赴安西》一诗里讲:“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往后,阳关道被普遍用来形容交通方便的道路以及满是光明的路途,甚至变成了光明、希望以及美好未来的象征。在此,也希望朋友们都可以踏上自己人生的阳关大道。
这儿是玄奘取经途经并停留之地,公元644年,玄奘法师完成取经后途经阳关。相传,他曾在这儿晾晒经文,之后在敦煌官员的伴随下回到了长安。现今,两千多年的岁月已然迅速消逝,阳关已然被无边的黄沙所掩埋。
不过呢,您要是静静地站在这儿,朝着那古老的阳关遗址远远望去,王维那广为流传的诗句立马就会在您脑海中闪现出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几句诗好像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在耳边缓缓回荡,着实让人心里生出诸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