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李叔同,前半生贵公子,后半生苦行僧。
他经历了生逢乱世、家族衰落、聚散无常,他体会过爱而不得、求而不能、放而不舍。
直到39岁那年,李叔同终于放下过往,放过自己,出家成为弘一法师。
弘一法师曾经在说法时谈到:
“欲延寿否?欲愈病否?欲免难否?倘愿者,今有一最简便易行之法奉告,即是放生也。”
世人最好的修行,就是放生;而世上最好的放生,则是放过自己。
01 放下欲望,得自在
1880年,李叔同出生在天津一个盐商之家。
父亲高中进士,与李鸿章齐名,曾任吏部主事,后辞官归家继承祖业。
别人汲汲营营的富贵荣华,李叔同少年时便唾手可得。
18岁成婚后,他便得到30万大元的巨额家用。
后来迁居上海法租界,更以少东家的身份在钱庄随意支取。
他同沪上名流交往,手头极其阔绰,物质生活的富裕超出常人想象。
因政局动荡不安,他留学归国不久,家中生意就亏损达百万之巨,几乎倾家荡产。
哥哥抱着古董瓷器不肯放手,被打断双腿,家中姨娘不愿离开豪宅,在推搡中丧命。
这一切,似乎在着他15岁时写下的那句诗:“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
谁都知道“由奢入俭难”,可是对于李叔同而言,却并非如此。
他早已看透富贵荣华,轻而易举便放下了种种浮华,踏实认真地寻找工作。
后来,李叔同皈依佛门时,毅然选择戒律最严的律宗,做了一名苦行僧。
一双草鞋,一个破垫子,一床旧被子,几件素衣裳,就是他云游讲学所有的行李。
他晨钟暮鼓,长年苦修,弘扬佛法,重兴律宗,被尊为“律宗十一世祖”。
这便是弘一法师的修为:物质极简,灵魂却极丰盈。
“生活本不苦,苦的是欲望过剩。”
求不得,放不下,日日背负着沉重的欲念,便永远找不到真正的自我。
唯有放下欲望,身心洒落,方能享有生命的自在。
02 放下执念,得清明
李叔同意气风发少年时,也曾遇见刻骨铭心的人。
她叫杨翠喜,是戏园子中的伶人,才貌双绝。
因为李叔同痴迷戏曲,二人相识相知,成为知己。
每天晚上,他都雷打不动地去捧场,散场后,又提着灯笼送她归家。
即便两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李叔同仍然决心将杨翠喜娶回家门。
这个想法遭到李家上下强烈反对,他不得不暂缓。
可当他处理家族事务外出,再次回到天津后,转眼间竟已物是人非。
杨翠喜被人赎身送给小王爷载振为妾,又几经周折,嫁作商人妇。
李叔同一片痴情,化作执念从生。
他又结识了若干兼具美色与才情的艺伎,如李苹香、谢秋云等。
风花雪月,游戏人间,试图借此来弥补心中的缺口。
但是渐渐地,他不再执着,不再痴迷,毅然斩断了尘世情缘,踏入佛门清静地。
阻止他出家的日本妻子雪子问他:“什么是爱?”
他沉思片刻后,答道:“爱是慈悲。”
执于一念,必困于一念。走不出、堪不破,到哪里都是囚徒。
放下执念后的弘一法师,抛却分别心,平等地爱着芸芸众生。
一念放下,万般从容。那些放下了的执念,终会引你走向明通。
03 放下过往,得洒脱
弘一法师曾说:“人生不过是路过,没有什么不可放下。”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没有迈不过的坎,也没有解不开的结,别和往事过不去,因为都已过去。
李叔同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的命运较之常人,可以说是饱经波折磨难:
父亲老来得子,他下生后尽享富贵;却因为母亲位卑,他成长中备受白眼;
遇到两情相悦的恋人,奈何棒打鸳鸯,有缘无分;
关心国事,支持维新,又以失败告终,李家无情地与他划清界限;
婚后本当岁月静好,谁知幼子早夭,生母病逝,让他悲痛欲绝;
终于留学归来,迎接他的竟是家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命运无常,事与愿违,世事于他有哪一样是圆满、有哪一样是长久?
终于,他决定放下过往的一切,在灵隐寺受比丘戒,出家为僧。
从此,世间再无风流公子李叔同,唯有佛门高僧弘一法师。
受弘一法师教化的僧俗民众多如繁星,他不仅渡了自己,也渡了众生。
正所谓:凡是过往,皆成序章。
书要向后翻,人要向前看,握不住的,到不了的,放不下的,别再念念不忘。
放下过往,洒脱前行,给未来腾出空间,才能装下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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