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黄土地上,她用爱与坚守写就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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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世纪六十年代末,那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大风呼呼地刮遍了全国,把无数年轻人的命运搅了个天翻地覆。咱这故事的主角李心梅,打小在北京城的胡同里长大,也身不由己地被卷进了这股时代的洪流当中。那会儿城里工作机会少得可怜,年轻人都一脸懵,不知道未来在哪,下乡插队虽说有点无奈,但好歹也算是个盼头。这不,1968 年那个冷飕飕的冬天,刚满十八岁的李心梅,拉着隔壁家的好姐妹吴丽娟,揣着一肚子复杂的心思,踏上了开往陕西农村的知青专列,朝着那片陌生的黄土地——刘家庄大队奔去了,打这儿起,命运的齿轮就悄咪咪地开始转咯。
刚到刘家庄,李心梅和吴丽娟就住进了刘长发大叔家。刘家四口人,大叔大婶都是实诚人,待人特别厚道,儿子刘伟民十九岁,是个闷葫芦,见人就脸红,女儿刘甜甜跟吴丽娟差不多大,成天叽叽喳喳的,活泼得很。几间窑洞,一个小院,地方不算大,可收拾得干干净净,一进门就觉着暖烘烘的,满是烟火气。脚还没站稳呢,大婶就端出热气腾腾的玉米粥,还有自家腌的咸菜,热乎劲儿十足地招呼着:“闺女们,这一路折腾坏了吧,赶紧趁热吃点。”就这一句话,一下子就让俩小姑娘心里热乎乎的,像回了自己家似的。
谁能想到,没几天,队里开个会,一个消息就跟炸雷似的,把俩人给震懵了——刘长发家居然是地主成分。在那个特殊年月,这“地主”俩字就跟紧箍咒似的,麻烦事儿一箩筐。李心梅和吴丽娟慌了神,晚上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烙大饼,合计着得找队长换个住处。队长满脸无奈,摆摆手说:“咱这也没别的地儿能安置你们俩,要不你们找找民兵连长看看。”民兵连长听了情况,叹口气说:“妹子们,可别光瞅着这成分就害怕,这刘家实打实都是好人,以前是遭了些变故才被划成地主的,村里人心里都明镜似的。”俩人一琢磨,可不是嘛,这些天刘家对她们的照顾桩桩件件都在眼前摆着呢,自己这么想换地方,也太小心眼了。从那往后,心里那点隔阂一下子就没了,跟一家人似的,处得更亲了。
陕北的冬天,那风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李心梅一不小心就染上了风寒,烧得直说胡话。刘伟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背起她撒腿就往镇上诊所跑。十几里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累得直喘粗气,可他一刻都不敢停。到了诊所,医生直摇头:“哎呀妈呀,再晚来点,这肺炎可就麻烦大了!”刘伟民守在床边,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不敢多转一下,就死死盯着李心梅,直到烧退了,李心梅一睁眼,瞅见他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就跟有只小鹿在乱撞似的,爱情的小火苗啊,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燃起来了。
日子过得挺快,春种秋收,像河水一样不紧不慢地流着。1973 年,队里有了去县里工作的名额,李心梅眼巴巴地盼着,满心期待能回城,结果呢,就因为她老往刘家跑,队长说她“立场不坚定”,这名额就这么飞了。再看吴丽娟,鬼精鬼精的,送了点烟酒,顺顺利利拿到名额进了城。也是这年,刘伟民到了该成家的岁数,可就因为他家这成分,方圆十里八村没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刘大婶愁得直叹气,琢磨着要不就让刘甜甜给她哥换个亲。李心梅知道这事儿后,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咬牙,把刘伟民拽到窑洞外面,红着脸说:“伟民哥,我稀罕你,你心里咋想的呀?”刘伟民眼眶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地说:“我家这情况,我怕拖累你……”李心梅伸手就捂住他嘴:“啥拖累不拖累的,我就认准你这个人了!”
俩人算是把话挑明了,可李心梅写信跟父母说了要结婚的事儿,她爸妈那是坚决反对,回信说得斩钉截铁,要是她嫁了,就当没她这个闺女,断绝关系。李心梅也倔,顶着四面八方的压力,还是跟刘伟民领了证,简简单单办了个婚礼。虽说婚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也甜甜蜜蜜的。公婆拿她当亲闺女疼,刘伟民更是把她宠上了天,小姑子也成天嫂子长嫂子短的,可亲热了。就是招工这事儿没了指望,民兵连长还时不时地冒出来冷嘲热讽几句:“李心梅,你就打算在这穷山沟沟里窝一辈子吧!”李心梅心里委屈得不行,可从来没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1977 年开春,知青们跟候鸟似的,一个接一个回城了,刘家庄就剩下李心梅还在坚守。看着空荡荡的知青点,她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魂儿一样。好在身边还有小家庭的温暖,儿子咿咿呀呀的笑声,就像一阵春风,把心里那些愁绪吹散了不少。也是这年冬天,恢复高考的消息就像一道闪电,一下子把生活照亮了。两口子一合计,决定拼一把,公婆也特给力,二话不说就把家务活儿全包了,孩子也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昏黄的灯光下,两口子头碰头,闷在书本里,熬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夜。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夏天,喜讯传来,俩人双双被延安大学录取了。
大学毕业后,他们就在延安扎了根。李心梅站到高中讲台上,成了教书育人的老师;刘伟民一头扎进科研单位,一门心思搞研究。日子就像那芝麻开花,一节更比一节高,越过越红火。1992 年,儿子户口迁回了北京,学习一路顺风顺水,工作也找得称心如意。等俩人退休了,还回刘家庄住了一阵子,过去那些事儿就跟放电影似的,在眼前一幕一幕闪过。后来公婆去世了,他们就回到北京,巧得很,跟吴丽娟成了邻居。老姐妹俩一见面,吴丽娟拉着李心梅的手,眼里满是羡慕,一个劲儿地说:“妹子,你这一辈子,过得真的值!”
回过头看看李心梅这一辈子,从热闹繁华的京城一头扎进陕北农村,从青涩懵懂的知青岁月一路闯进大学殿堂,从一开始被人质疑到后来被人羡慕。她在爱情面前那股子果敢劲儿,在困境当中那份咬牙坚持的劲头,就像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把人生的真谛明明白白地展现在咱眼前。在时代的大潮起起落落的时候,她可没随波逐流,而是紧紧攥住命运的方向盘,朝着幸福一路猛冲。这份勇气和执着,就像一束光,穿透岁月,直直地照到咱现在人的心里,时刻提醒着咱:甭管风雨来得多猛,只要心里头揣着信念,一股脑往前冲,爱和美好迟早会找上门来。为啥呢?因为幸福这玩意儿,从来就不会亏待每一个拼了命往前跑、死死守住初心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