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李明瑞的女儿为寻父亲遗骨去拜访韦杰: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南梦云隐归人 2025-03-03 23:32:12

【前言】

1978年的时候,韦杰将军正在广西参加会议,碰巧李明瑞的夫人和姐姐遇到了他。听了韦杰将军的讲述后,她们这才明白,原来李明瑞以前还是中华苏维埃政府的委员呢。

1983年,广西区党委组织了一场红7军老战士的小型聚会。聚会结束后,一份记录了覃应机、韦杰等人发言的《座谈会总结》很快就完成了。这份总结里对李明瑞的一生给予了高度评价,说他的一生是革命到底、战斗不息的。

会议结束后不久,李明瑞的女儿为了找回父亲的遗骨,特地跑到成都的家里来看望韦杰。聊天时,她好奇地问:“您能告诉我,我爸爸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吗?”韦杰便一五一十地讲述了50多年前的往事,还大概说了李明瑞坟墓的位置。对于她的问题,韦杰建议说,要真正了解她的父亲,还得去找一个重要的人物问问,那就是邓小平同志。

1929年冬天12月份,邓小平、李明瑞和张云逸等人一起发起了百色起义,建立了红7军和右江的革命根据地。那时候,15岁的韦杰听到这个消息后,和六七个自卫队员一起,跟家里人说了声再见,就跑去加入了红7军,成了一名小战士。

之后,韦杰将军这样回想起当时:

一路上,我好多次瞧见李明瑞总指挥,他和邓小平、张云逸骑着马,领着一个连队,老是从行军的大队伍前面飞奔而过。攻打茶陵那会儿,韦杰在东门的阵地上,还亲眼瞅见当过炮兵的李明瑞总指挥亲自上手架炮呢……

李明瑞的女儿从韦杰将军那里得知了父亲骨灰的安放地。她和韦杰将军聊天时,记下了好多笔记。离开成都没多久,李明瑞以前帮助过的一位叫黄敏的女士,主动联系上了她,跟她讲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情。

1925年冬天刚开始的时候,李明瑞带着他的部队在钦州城里休息整顿。

有天下午,李明瑞和警卫连看完海回来,经过一家看起来很气派的酒馆时,突然看到一个女老板正拿鞭子抽打一个小姑娘。李明瑞心里很难过,赶紧让卫士去拦住她。没多久,那个小姑娘就被带到了李明瑞面前。

问了问小姑娘,她说了自己的苦命故事。她叫黄敏,是钦州人,才12岁,已经被卖了3次。10岁时,在村里被坏人抓走,卖到一个木匠家里,可那家主人嫌她干不了活,又转手把她卖给了另一家;新主人特别凶狠,经常动手打她,晚上还不给她睡觉的地方;第三次,她被卖到了这家酒楼,老板想把她养成妓院的“接班人”,因为她太小还不能接客,就先让她在酒楼里当童工干活。

李明瑞看小姑娘挺可怜的,就问:“我带你走,行不?”小姑娘一听,开心地眼泪都掉下来了。接着,李明瑞让副官留下500块钱,然后就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李明瑞把小姑娘带到公馆后面的一间屋子住下,对她说:“我带你出来,不是让你干活儿的。实在是因为看你在那种地方做苦力,年纪那么小,太让人心疼了。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吧。我给你换个名字,叫李美容,你觉得怎么样?”小姑娘点了点头,答应了。

没过多久,李明瑞就带着小姑娘一块儿前往南宁。到了南宁后,他在钟鼓楼旁边租了间民房安顿她,还找了个家教来教她读书识字。大概过了半年,李明瑞去参加北伐了,他托朋友把小姑娘带到梧州,并且给她留下了生活费用。

1927年,北伐战争结束后,李明瑞安排人把小姑娘李美容接到了武汉。有一天,李明瑞瞧着已经17岁的李美容说:“妹子,你长成大姑娘啦。我手底下有几个军官都跟我提过,想让我把你嫁给他们。不过我琢磨了下,有的年龄太大,有的不靠谱。我琢磨了好久,觉得廖云辉连长这人不错,他是苦出身,肯定不会在外面乱来。你觉得这门亲事咋样?”

廖云辉经常去找李明瑞师长,李美容早就和他相识,知道廖云辉是个认真严肃、实实在在的人。对于这门亲事,李美容心里已经同意了。1929年农历正月十六,李明瑞做了证婚人,李美容和廖云辉高兴地成了亲。

之后,廖云辉夫妻俩跟着李明瑞回到了广西。廖云辉以前在红7军当过连长,打过隆安,攻过榕江,还收复过百色,每场仗都有他。不过,红7军北上时,因为廖云辉得了皮肤爆裂症,受不了北方的冷,李明瑞心疼他,就让他留下来做地下工作了。可后来,廖云辉跟党组织失去了联系,只好去当了工人,而他老婆李美容就在家料理家务,还陆续生了6个孩子。

这次,黄敏女士见到了李明瑞的女儿,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她不停地念叨:“师长啊,是你把我从苦海里拉出来,才有了我现在的好日子。你的好品质,我会一直记在心里。”李明瑞的女儿听完这个动人的故事,觉得自己的父亲形象更加伟岸了。

之后,李明瑞的女儿去拜访了原先红7军里的几位老英雄,比如黄松坚、覃士冕他们,想问问过去的事情。老人们回想起,李明瑞同志特别和蔼可亲,总是和战士们一边走路一边聊天。那时候,有的战士还跟他开玩笑说:“李总指挥啊,你之前在国民党那边当过师长,蒋介石还想让你当军长、省主席呢,你咋就跑来咱们这儿受罪啦,这不划算嘛!”

李明瑞笑着表示:“为了共产主义,我心甘情愿和大家一起奋斗,享受也好,吃苦也罢,我都愿意。但我绝不会去当国民党的大官,拿那份高薪厚禄!”

根据红军第七军的老兵黄超的回忆:

跟着红7军从广西走到江西的路上,我碰见过李明瑞好几次。最让我难忘的是,咱们过红河那会儿,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居然穿着条打满补丁的裤子。我心想,他以前可是国民党的大人物,一般这种大人物都挺有派头的,可他呢,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吃苦耐劳又平易近人。

说起来,李明瑞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员,多亏了邓小平同志的积极动员和不懈努力。

【邓小平和当年区政府主席说:你们要多宣传李明瑞】

1929年6月,李明瑞成了广西的军事特派员,他和广西省政府的大头儿俞作柏一块儿,热情地请我们党派人去广西一起干事儿。党中央瞅准了这个好时机,立马派了邓小平(那时候他叫邓斌)等四十多位党员干部,到广西的各个政府部门和军队里头任职。邓小平呢,就挑起了广西党内工作的大梁。

有一天,邓小平被邀请到俞作柏家里做客,李明瑞也在那儿。他们三个人一见面就特别投缘,聊起了很多事情,从北伐说到打败桂系,又从打败桂系讲到反对蒋介石。李明瑞叹了口气说:“我们回到广州后,蒋介石的密探一直都在盯着我们。部队改编后,三个师一个旅的钱都不够花,士兵们的情绪也不稳定。更糟糕的是,我们回来晚了,很多共产党的‘政治犯’已经被杀了,这真是太可惜了。”

邓小平讲:“你们一到广西,头一件事就是放了那些‘政治犯’,这可是给革命帮了大忙。想让老百姓明白咱们跟蒋介石、新桂系不一样,最关键的就是赶紧把所有的‘政治犯’都放了,这样一来,人心向背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后来,在两人一起工作期间,邓小平对李明瑞进行了周到又细致的争取工作,没过多久,他们的合作就有了很大的进展。那时候,桂系的老大李宗仁都称赞道:

打从俞作柏和李明瑞回到南边后,就像是给老虎添上了翅膀,捣乱的事情就越发猖獗了,广西差点就变成了共产党的西南大本营。

9月底,俞作柏没听邓小平的劝,跟着粤军的张发奎一起反蒋,和李明瑞带兵去了广东,结果打了败仗,只能跑到香港躲起来。这时候,邓小平赶紧做了应急安排。他和李明瑞商量后,决定让我党掌握的广西警备第四、第五大队,还有广西教导总队,总共五六千人,留在南宁负责后面的工作。

在一个十月的夜晚,李明瑞坐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他怪自己之前太草率,听了俞作柏的话,急着跟蒋介石对着干,结果把大好的机会给搞丢了,真是后悔得要命。不过还好,当时他听了邓小平的主意,留下了五六千人,现在才有了转圜的空间。想到这点,李明瑞高兴地说:“还是共产党厉害,他们有高招。”说完,他就去找俞作柏的弟弟俞作豫了。

俞作豫在1927年10月的时候,就已经在香港成为了中国共产党的一员。这会儿,他正坐着灯下写起义的计划呢,一看到李明瑞来了,就马上和他亲热地聊上了。聊着聊着,李明瑞说他特别向往共产党。俞作豫一听,心里挺乐呵,就让李明瑞去找邓代表聊聊。

第二天早上,李明瑞领着特务连往百色赶路,半道上碰巧撞见了邓小平带着一小撮人马走过来,他高兴坏了。邓小平此行是去龙州安排起义事宜。俩人一碰头,心里都打着小九九。邓小平琢磨着,眼下百色和龙州的起义准备工作正缺人呢,要是能把李明瑞拉过来,那就等于拉来了一票人,对革命可是大有裨益。

李明瑞心里琢磨着,想找邓小平说说,想和共产党一起并肩作战。

这么一来,两人想到一块儿了。李明瑞讲道:“我好几个晚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觉得我那套方法行不通,还是你们的方法对路,我跟定你们了!”

邓小平乐呵呵地说:“那真是太好了,你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特别欢迎!”

到了百色,张云逸他们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李明瑞。到了晚上,张云逸遵照邓小平的指示,又找李明瑞聊了起来。他说:“邓斌同志有个提议,我们已经上报给中央并且得到了批准,打算在左右江那边搞个根据地,组建红7军和红8军,到时候想请你来当这两支军队的总指挥。”

李明瑞听完之后吓了一跳,连忙说:“这可不行!我现在还只是你们这里的一名普通战士,怎么能担得起这么重的责任呢?”

张云逸认真地对他说:“别客气,你肯定能行的。你是讲武堂出来的,资历不浅;打起仗来,你能指挥好多军队;跟蒋介石、桂系打交道,你也把他们摸透了。现在咱们在共产党手底下干,你更得担起这份责任,形势需要嘛。”

李明瑞心里很感动,便开口说:“你们这么瞧得上我,那我干啥都行!”

然后,李明瑞和邓小平、张云逸一起商量起了百色起义和龙州起义的细节。1930年1月份,在邓小平的引荐下,李明瑞也成了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正当李明瑞打算全心全意投入革命事业时,新成立的中央领导层,以王明为主,否定了毛泽东的正确领导,还给红7军派来了新的政委。

尽管青山挡在前面,但江水还是会继续向东流去。1945年3月,党中央在延安把原来红7军的一些领导聚在一起开会,重新评价了李明瑞,认定他为革命烈士,并把他名字写进了中央组织部编的“英雄烈士名单”里。

1986年春节时候,邓小平去了桂林玩,和广西的领导们一块游了漓江。他忍不住讲起:“当年红7军北上江西,李明瑞还从没骑过马呢。我俩带着一个先遣连,一直走在最前头。”说着说着,就好像回到了当年他们一起打仗的日子,满满的都是对战友的深厚感情。

他不停地跟当时的区政府主席韦纯束念叨:“你们可得好好宣扬李明瑞,他是个肯吃苦、能干的人,指挥、行军、带头冲锋、打仗都冲在最前面。”

【邓小平对李明瑞,及其家属关怀备至】

1978年12月11号,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20年和百色起义49年的大喜日子,邓小平让中央代表团的团长韦国清和副团长卓琳,去见了李明瑞烈士的夫人罗昭仪和女儿李应芬,还一起照了相。卓琳当时说道:

小平同志心里一直挂念着广西红7军、红8军的老战士和烈士的家属,他在“自述”里不止一次说起李明瑞。另外,他在北京也跟相关同志聊起过李明瑞,还让我替他向你们致以问候。

1986年11月9日,是李明瑞诞辰90周年的日子,李应芬为了纪念逝去的父亲,写了一篇文章,交给了莫文骅,请他转交给邓小平审阅。邓小平同志非常看重这篇文章,看过之后就让《人民日报》发表了。等文章打印出清样,邓小平同志还再次亲自查看。就在那一年,李明瑞的家乡北流县建立了一所明瑞中学,小平同志听说后,很高兴地给学校题写了名字。

1999年,毛毛写的《我的父亲邓小平》上册问世了。书里描述了邓小平和李明瑞之间深厚的战友情谊。

从邓小平和李明瑞初次碰面起,我爸就和李明瑞建立了牢固的战斗情谊,一起走上了并肩战斗、同生共死的道路。我爸说,他最懂李明瑞,也最信赖李明瑞。

这些年来,李明瑞的女儿探望了不少当年的红7军老兵,也得到了邓小平等领导的关心和帮助。对于“爸爸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她心中想必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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