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举行三年一次的大典,需要活人做祭品,族长不得不花高价从外面买祭品,于是,我的贪心男友起了歹念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3-21 17:40:45

族内举行三年一次的大典,需要活人做祭品。

考虑到族人稀缺,所以族长不得不花高价从外面买祭品。

于是,我的贪心男友起了歹念。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声称要带我去旅游。

然后,他把我这个族长女儿给卖到了家里。

1

我叫陆灵,是个孤儿。

准确来说,是学籍档案上显示我为孤儿。

其实并不然,我有家,在偏远的大山深处。

那里以族群著称。

我还有个不怒自威的爷爷,是族里的族长。

他特意交代我们这些族里的年轻人,要想在外面行走,就必须谎报自己无亲无故。

至于其中的用意,没有人知道。

不过我猜测,应该与大典有关。

因为每次大典,爷爷都明令禁止我们这些年轻人回族中,搞得格外神秘。

大典每三年举办一回,而今年恰逢暑假,刚好满三年。

正当我思忖该如何打发这个无聊的暑假时,男友陈杰找上了我。

「宝贝,暑假跟我去旅游好不好?」

陈杰眼里闪着精明的光,露着猥琐样,让我忍不住皱眉。

虽猜不出他在打什么算盘,但我明白,他葫芦里卖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药。

毕竟他这个人,黄赌毒可谓是样样俱全。

在得知他的真面目后,我对他已经厌恶极深。

本就准备在暑假提分手摆脱他,然后再悄悄举报一手,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答应他。

然而,我答应了。

因为他向我说了旅游的目的地,竟然是我家。

他去那里做什么?

莫非是一向固执的爷爷想开了?打算开放大典供外人参观,赚门票钱?

我是这样想的,也不好明着问陈杰。

于是早就对大典心痒痒的我,决定跟他去一趟。

反正是去家里,什么都不怕。

见我答应,陈杰喜上眉梢,手中动作很快。

在刚放暑假的头一天,他就迫不及待的租了一辆车启程。

车子开了一天一夜,眼瞅着要到地方,陈杰的眼珠子开始冲着我骨碌碌的打转。

「宝贝,你真的是孤儿吗?」

面对他突兀的询问,我愣了一秒,接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嘿……」

顿时,陈杰的脸上笑开了花,笑声十分刺耳。

关键是还一直不停,这让身心疲惫的我不禁有了气。

「你能不能安静点?」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乍现在我的脸颊处,巨大的扇力径直带着我的脑袋撞到一侧的车窗上。

回过神,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杰。

「看什么看!贱婊子!」

「妈的老子开了一天车都没说累,你还哔哔上了。」

「再多说一句,就给你扔在这荒山野岭喂狼!」

此时的陈杰变得狰狞,一双冰冷的眸子让人发寒。

我有些被吓到,便下意识闭上了嘴。

下一刻,陈杰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接通电话,里面传出爷爷的声音,陈杰瞬间又转变成丑陋的谄媚。

「祭品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正在赶来到路上,再有一个小时就到。」

「确定安全可靠吗?」

「您就放心吧,我问了好几遍,是个孤儿,死了都没人管的那种,嘿嘿嘿……」

2

祭品?

顾名思义,是祭祀时用的物品。

不难猜出,这祭品应该与大典有关。

只是什么样的大典,需要活人做祭品?

思绪运转间,我发现浑身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而这时,陈杰结束了与爷爷的电话。

接着,他开始沿着爷爷指出的明确方向行驶。

「嘿嘿嘿,没想到你这个贱婊子能值这么多钱,老子要发达了!」

途中,陈杰双目充血,激动的双手发抖。

激动成这样也不怪他,从刚才的通话中,我也听到了爷爷的报价。

高到不可思议。

但我并不觉得震惊,因为族里最缺的是人,而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些钱就像是凭空而来,让所有人的族人都不用工作就成了隐形富豪。

虽然钱多可以挥霍,但对于爷爷的做法,我却心情格外沉重。

花钱买人,这已经触及了当今最严苛的刑法。

不过好在,这次误打误撞中招的是我,让我可以去阻止爷爷的愚蠢行为。

至于陈杰的威胁,呵呵,甚至有些可笑。

天蒙蒙亮,通过车子的远光灯照耀,我和陈杰看到了不远处一望无际大河对岸的建筑。

那是一栋栋由石沙堆砌而成的长条屋子,横七竖八的随意排列,就像一个个散乱的大型棺材。

那里就是族群,陈杰更加兴奋,把车子停在河边,就攥着我的头发向对岸的族群奔去。

只是刚踩上吱呀作响的木桥,陈杰的脸色就白了一度。

因为下方巨大沟壑中涌动的洋流,竟然漆黑如墨。

如墨汁般的河水恍若恶魔的深渊大口,刺激着陈杰逐渐隆起的神经。

而我也不例外,心神恍惚不宁。

活了近二十年,这条回族的路我走了无数遍。

可我却从未见过,也从不知道,这条大河竟然能够变黑。

「什么鬼东西,呸,真晦气!」

硬着头皮,陈杰带我走过木桥。

然后,他马不停蹄的拽着我朝石屋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他的步伐就被突如其来的沧桑声音打断。

「这就是你找的祭品?」

循着声音,我看到了一侧立于昏暗中的爷爷。

他不知何时出现,毒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杰。

见状,不明真相的陈杰顿然大喜。

「对对。」

「把你的脏手从她的头上拿开。」

「好好,啊?」

「我再说一遍,拿开你的脏手!」

「哦哦。」

面对爷爷凛冽阴沉的脸庞,陈杰十分茫然的松开了我的头发。

看他像是傻子一般呆在原地,我决定解决他的疑惑。

于是。

「爷爷。」

「嗯。」

一段简单的对话,直接让陈杰的脸唰的变成了磷白色。

「你、你们……」

话未说完,陈杰撒腿就想跑。

然而,身后骤然亮起的火光告诉了他,桥已经被烧了。

漫天大火旁,一个手持火把,一脸恐怖爪痕的汉子,笑眯眯的看着僵直身子的陈杰,脸上的爪痕跟着蠕动。

「你就是今年的祭品?」

「不、我不是。」

陈杰惶恐不断摇头,可爷爷的声音却盖过了他。

「他就是今年的祭品!」

汉子随之看来,看到了我,目露惊讶。

「咦?小灵你怎么回来了?」

「二叔,我是被他给骗来的。」

我苦笑着指向陈杰,阐述了一遍经过。

随之,二叔再次看向陈杰,咧出满嘴牙齿笑的森然。

「你这种人用来做祭品最适合不过了,因为那黑河里的东西,就好你这一口。」

3

二叔一番恐吓,吓得陈杰彻底崩溃,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哭。

「我、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没有人去理会他,我在一旁看得痛快,就该好好治一治他。

可是,当看到二叔堵住陈杰的嘴,绑住他的手脚,然后把他钉在悬空的沟壑上时,我慌了神。

同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关键的点,爷爷要的祭品,可能真的是人命!

醒悟后,我尝试去阻拦,劝说爷爷放了陈杰,却被其严肃拒绝。

「黑河一开,族里只准进不许出,明天大典就要举行,时间已经来不及,他必须做祭品!」

「你这样做就成了杀人犯!」

我执拗的警告,可爷爷不以为然,只是淡淡撇了我一眼。

「出了事我负责,跟你没关系。」

「你……」

我欲言又止,一股子无力感从喉腔迸发。

无奈,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的汪洋咆哮,一次次灌溉上方绝望的陈杰。

但我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在心里暗自拟定了营救计划。

爷爷不允许我继续驻足在这里,便带着我和二叔回到了族群。

紧接着天亮了,族人从石屋里走出就开始热火朝天的忙活。

我第一次见他们这么勤劳,除去年轻人,族里的都是老弱妇孺。

我发现他们都在共同配合制作着同一样物品,装东西用的大簸箕。

我问二叔他们做这些干什么用,然一向有求必应的二叔却打着马虎眼不愿回答我。

我不死心,就混进人群帮助他们制作。

「小灵你怎么在这里?」

期间族人们纷纷认出了我,露出与二叔相同的惊讶。

不过惊讶过后,他们又露出了惋惜与同情。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我被他们盯得难受又不明所以,便借机询问他们知道些什么。

可没想到,他们听后顿然慌张不已,接着嘴比二叔还严。

眼看问不出什么,我被迫老实度过白天。

等到晚上,趁着族人和爷爷熟睡,我悄悄的出了门,朝着河边踮脚走去。

没错,我的计划就是趁晚上放走陈杰,阻止爷爷犯罪。

然而,竟有人先我一步。

对岸,一个皮肤灰褶,满身脓包,骨瘦如柴的人影正低着头拉着绳子。

而绳子的另一端,是早已晕厥的陈杰。

人影有所察觉,猛然抬起头看向我,接着把嘴角咧到了耳朵根,说不出的惊悚。

「三、三叔?」

我认出了人影那畸形背后略微熟悉的脸庞,便试探的唤了一声。

「嗯,你好啊,小灵。」

人影听到呆了许久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空洞的瞳孔里渐渐泛起一点光芒。

于是,他沙哑的承认。

但我,却大脑轰鸣,身子紧绷。

因为爷爷告诉过我,三叔已经死了。

4

「你、你不是……」

「死了对吗?」

人影接过我的话,紧跟着目光如炬。

「听着小灵,我没死,族长在骗你,他骗了全部人,大典就是陷阱,他非要害死所有人才满意!」

说罢,陈杰已经被他拉至身旁。

然后,他抱起陈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最后一眼。

「所以,我要阻止他。」

语尽,人影带着陈杰消失于茂密漆黑的林木中。

至此,我堪堪咽了一口唾沫,脑子才开始活跃。

没办法,三叔说的这些话,蕴含的信息量太过惊人。

思虑良久,为了验证三叔话语的真假,我找到爷爷,把今晚的事如实告知。

但我并没有告知三叔的话,于是。

嘭!

爷爷气的胡须乱颤,一巴掌拍裂了木桌。

「哼!你的三叔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就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在大典之前偷走祭品,他这是要毁了族群啊。」

说着,爷爷冷笑连连。

「既然如此,我就让他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后面,爷爷赶走了我,叫来了二叔。

二人小声商议,在外面的我听不见声音,只知道他们商量了很久,一直到深夜。

深夜的族群一片祥和,可躺在床上,我依然是睡不着。

而且不止是我,相信绝大多数族人都会睡不着。

因为在黑河的那岸,有未知的生物在嘶吼。

一声接着一声,极端狂躁。

它貌似很愤怒,像是有人惹到了它。

一夜未眠,天微亮的我刚闭上眼,又被族里的锣鼓喧天声给吵醒。

带着些许烦躁,我不得不强撑着清醒去参加大典。

族里的人都要参加,所以我猜测自己当然也不会例外。

大典在黑河边举行,等我赶到时,锣鼓已经结束,只剩少许的抽泣声。

等等!为什么会有人哭?

举行大典不应该高兴吗?

揣着疑问,我走至最前方,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瞳孔收缩。

黑色的汪洋上,飘着一截木板,而木板上,有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

竟是二叔!

下一刻,我看向河边一脸淡漠的爷爷,瞬间明白了他昨晚口中的代价。

族里没有人不知道,三叔和二叔的感情最深。

爷爷把二叔当成祭品,显然是为了报复三叔。

如此来说的话,昨晚那个人影真的是三叔。

那么他说的话也是真的!

一股凉气袭来,我忍不住哆嗦几下,被眼尖的爷爷发现。

「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

爷爷异常愤怒与着急,脸上的表情恨不得下一秒生吃了我。

他似乎十分不想让我看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但可惜,他发现的晚了一步。

此刻,二叔的木板在动,开始上下起伏。

准确来说,是木板下的那团黑影在顶撞木板。

嘭!

随着碎裂声响起,二叔栽倒黑河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然后,一只褐色如血的非人手爪从水中探出,抓住二叔的脑袋,一点点的往下拽。

直至河面只剩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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