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日一早,拜登突然到访乌克兰首都基辅,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说是突访,有其中的缘由。比如,白宫官员一周前还表示“拜登没有访乌计划”;出行前一晚,拜登还跟夫人共进晚餐。
然而,当地时间19日凌晨,拜登忽然登上专机飞往欧洲。外媒对此的描述是“拜登在夜色掩护下,离开安德鲁联合基地,机上也有随行记者,但不被允许携带设备。”
此次跟随拜登出访的美国官员也不多,包括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白宫办公厅副主任迪伦、私人助理托马西尼。
其实,说是“突访”,拜登此行并非临时起意。拜登访问的首要目的地是波兰,访问行程为三天,访问目的一是走访在波兰轮换部署的上万名美军;二是讨论继续援乌、强化北约战力等等。
拜登从美国华盛顿附近的安德鲁联合基地起飞后,在德国的拉姆施泰因空军基地稍作停留,然后前往乌克兰。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或冲突,美方在此之前数小时通知了俄方。
从美方的行程来看,拜登访问乌克兰应该是提前就有的计划,只不过出于安全等考虑,访问准备的时间短、知晓的范围小。在此之前,英国首相、法国总统、德国总理的访问也都有这个特点。
对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而言,拜登在俄乌冲突一周年之际出现在基辅,其意义不只是“突访”那么简单。过去一年来,乌克兰方面曾多次要求拜登来访,但均未得到明确回应,取而代之的是美国众议长、总统夫人等站台。此次拜登之行,美国媒体在报道中称它“标志着美国总统罕见地前往美国或其盟友无法控制的冲突地区”。
之所以用罕见(rare)而不是唯一,是因为奥巴马曾经访问阿富汗,小布什曾经访问伊拉克。有意思的是,外媒当时的报道用词也是“突访”。只不过,跟美国入侵伊拉克和阿富汗时的控制力相比,此次冲突要激烈得多。
拜登在波兰的访问计划是3天,在乌克兰的逗留时间则少了很多——只有5个小时。时间短,戏份却不少,更何况这是“新影帝”和“老戏骨”之间少有的同台时间。对此,外媒“白描式”的报道也呈现了很多有意思的细节。比如,就在拜登和泽连斯基参观金色圆顶的圣迈克尔大教堂后,空袭警报呼啸而过,两人匆匆离开现场。不过,后来并无任何空袭发生的报道。
这种“体验式”访问究竟是专门安排的情节,还是对拜登访问的象征性警告,外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样的“礼遇”,其他一些西方领导人也经历过。
这些情节不足以支撑起这场表演的起承转合,关键环节在于双方诉求的表达。
根据乌方的说法,泽连斯基跟拜登谈到了“远程武器和尽可能向乌克兰供应的武器,尽管以前没有供应过”。但是,乌方并未详细说明任何新的承诺。
其实,“新的武器”“远程武器”是什么,并不难猜。这至少包括美国先进的坦克、战机和远程导弹等进攻型武器。对此,乌方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而且有极大的“自信”能够说服西方国家。
这说白了也是一种博弈。
俄乌冲突一周年,人们印象深刻的除了这场冲突的激烈程度外,还有泽连斯基无处不在的表达欲——几乎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场合发声。这种发声无外乎一个目的:最大可能地捆绑西方国家。对于欧洲而言,他的目的基本实现了。即便德国、法国总觉得有些冤大头,但还是不甘情不愿地提供各种支持。
但这种做法在美国身上就不灵验了。在外界看来,拜登跟泽连斯基是“隔代亲”,两人不止一次相互表达支持、抱团。但从外界透露出来的很多信息来看,拜登也不止一次敲打泽连斯基,让他懂得“感恩”,美国没有义务全身心付出。
80岁的拜登是美国政治场上的“老戏骨”。对于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他早已深谙其道。他对泽连斯基的敲打翻译过来就是美国如何援乌,取决于美国利益,而不是被乌克兰捆绑。
对于这一点,美国说到了,也做到了。比如,美国军方策划、制造的“北溪”管道爆炸事件,即便天下皆知,但无论是美方自己还是西方盟友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敢说半个不字。再比如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美、德对乌援助坦克之争,德国最终同意援助豹式坦克,而美国只给了一个口惠而实不至的承诺。
美国这些霸道的做法基于实力,也基于西方被捆绑太深的懦弱。
拜登与泽连斯基发表联合讲话时,宣布增加5亿美元军援的方案,包括提供更多炮弹、标枪导弹、榴弹炮等军事装备。
西方盟友迅速迎合。同一天,日本首相在东京宣布向乌克兰追加55亿美元财政援助,即美日加码支持60亿美元。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且日益明显的信号:美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之后,先看西方盟友的反应,如果跟进,说明美国又要作妖了。
俄乌冲突一周年之际,拜登的访问透露出一个深刻的信号:其他大国可能在此节点发布关于磋商对话解决俄乌冲突的方案,但并不好使,俄乌冲突的走向要按照美国设定的方向来走,毕竟,美国投入了巨大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