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纪墓人
编辑|纪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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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文字是承载文化的重要载体,但是可曾想过,一个国家会主动放弃使用了近两千年的文字系统?这个国家就是与中国有着深厚渊源的越南。
上世纪初,越南政府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废除使用了1800多年的汉字,全民改学罗马拼音,这一决定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越南社会引发了巨大的震动。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越南不惜冒着文化断层的风险,也要彻底告别汉字?这一决定又给越南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汉字的兴衰:从传承千年到被迫告别】
在越南的历史长河中,汉字如同一条绵延不断的文化纽带,将这个东南亚国家与中华文明紧密相连,从秦汉时期开始,汉字就随着中原王朝的南下而扎根于越南的土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字逐渐成为越南上层社会的通用文字,在唐朝时期,越南的士大夫阶层更是将汉字视为身份的象征,学习汉字成为获得社会地位的重要途径。
但是历史的车轮总是充满了意外,当越南创造出自己的文字——喃字时,人们以为这将是对汉字统治地位的挑战,但事实证明,喃字仅仅是汉字的简单变体,无法撼动汉字在越南社会中的根深蒂固的地位。
直到近代,随着西方殖民势力的入侵,越南的文字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法国殖民者为了更好地控制越南,开始推行拉丁字母拼写的越南语,这一举措无疑给了汉字致命一击。
在新文化运动的浪潮中,越南知识分子也开始反思汉字的作用,一些人甚至提出了“汉字不灭,越南难兴”的激进口号,这种思潮与殖民统治者的政策不谋而合,加速了汉字在越南的衰落。
越南政府做出了废除汉字的决定,这一决定犹如一把双刃剑,既为越南的现代化铺平了道路,又斩断了与传统文化的联系。
【文化断层:汉字废除后的社会影响】
当越南政府宣布废除汉字的那一刻,恐怕没有人能够预料到这一决定会给越南社会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决定对越南的经济发展造成了不小的冲击,长期以来,越南的工商业领域广泛依赖汉字,突然间,所有的商业文书、契约和账簿都需要重新书写,这无疑给各行各业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更为严重的是,这一决定导致了越南社会的文化断层,数千年来,汉字一直是越南历史文化的重要载体,大量的古籍、族谱和宗教典籍都是用汉字书写的。
一夜之间,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变得难以解读,面临着损毁和散佚的危险,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种文化断层带来的影响更加直接,老一辈人习惯使用汉字,而年轻一代则只认识罗马拼音。
这种代际鸿沟不仅影响了家庭内部的交流,更阻碍了文化的传承,曾经流行的“请字”习俗几乎消失,民间传统文化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
但是历史总是充满了讽刺,当越南政府试图通过废除汉字来摆脱中国文化的影响时,却无意中削弱了越南自身的文化根基。
【东亚视角:汉字的区域意义】
当人们将视野从越南扩展到整个东亚地区时,汉字的意义便呈现出了更为宏大的图景,汉字,这个存在了数千年的文字系统,不仅仅是中国的文化瑰宝,更是连接整个东亚文化圈的纽带。
回溯历史,越南与中国的渊源可谓源远流长,早在秦朝时期,秦始皇就曾派兵南下,将今天的越南北部纳入版图,从那时起,汉字就开始在越南生根发芽。
唐代诗人王勃的父亲曾在交趾郡任职,这段历史见证了中越文化交流的深厚底蕴,但是汉字的影响远不止于越南,在整个东亚地区,包括朝鲜半岛和日本,汉字都曾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这些国家虽然有着各自的语言,但都借助汉字来记录和传播知识,正是这种共同的文字系统,使得东亚各国在文化上形成了一个相对统一的整体。
李白的诗句可以被日本的文人吟诵,孔子的思想能够在朝鲜半岛广为流传,这种跨越国界的文化交流,正是建立在汉字这一共同语言的基础之上,可以说,汉字就像是一座无形的桥梁。
连接着东亚各国的文化心灵,随着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影响力的不断提升,越南与中国的文化交流也呈现出新的趋势,越南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不仅加强了经济合作。
也为两国的文化交流开辟了新的渠道,在越南民间,一股“汉学热”正在悄然兴起,越来越多的越南人开始重新学习汉字,研究中国传统文化。
【重拾汉字:越南的文化回归之路】
在经历了数十年的文化断层后,越南社会开始重新审视汉字的价值,这种回归,犹如一个失而复得的过程,充满了艰辛,却也蕴含着希望。
越南政府已经意识到了汉字对于理解本国历史文化的重要性,在一些学校里,汉字教育开始重新被纳入课程体系,这种变化,就像是一股清泉,正在缓缓滋润着干涸已久的文化土壤。
但是重拾汉字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几代人的文化断层,使得真正精通汉字的人才变得稀缺,这就好比一个失传已久的技艺,想要重新掌握,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有趣的是,经济发展反而成为了推动汉字回归的一大动力,随着中国游客的增多,越南旅游业对懂汉字的人才需求激增,一些年轻人开始意识到,学习汉字不仅是了解自身文化的需要,更是一种职业竞争力的体现。
在越南的书店里,中文书籍的专柜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学习汉语,汉语甚至成为了仅次于英语的热门外语。
但是人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重拾汉字并不意味着要完全回到过去,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越南需要找到一种平衡,既能传承传统文化,又能适应现代社会的需求。
有学者提出,可以考虑将汉字作为一种辅助性的文字系统,与现行的国语字并行使用,这种做法,既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历史文献,又不会影响日常交流,这或许是一种值得尝试的折中方案。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越南民间的力量发挥了重要作用,一些文化爱好者自发组织了汉字学习小组,有的老人甚至义务教授年轻人认识汉字,这种草根化的文化传承方式,展现了文化生命力的顽强。
法国著名作家雨果曾说:历史是一面镜子,照出过去,也照出未来,越南的汉字回归之路,或许正是一面这样的镜子。
它不仅反映了越南对自身文化传统的重新审视,也为人们思考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关系提供了一个生动的案例。
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每个国家都面临着如何在现代化与传统文化之间寻找平衡的挑战,越南的经历告诉人们,文化的根脉是难以割断的,即使经历了刻意的疏离,那种源自血脉的亲近感依然存在。
【结语】
文字,作为人类文明的重要载体,其命运往往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兴衰息息相关,越南废除汉字的决定,以及后来重新认识汉字价值的过程,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深刻的历史教训。
它告诉人们,文化传承不应成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而应该被视为民族发展的根基和动力。在这个日益全球化的世界里。
人们更应该珍视自己的文化传统,同时也要以开放包容的态度去理解和欣赏其他文化,正如古人所言:“和而不同”,这或许是人类文明得以持续发展的真谛。
越南的经历提醒人们,在追求现代化的过程中,不应忘记自己的文化根源,文化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即使经历了断层,依然有重新焕发生机的可能。
因为正是这些独特而多样的文化,构成了人类文明的瑰丽画卷,在尊重差异、包容多元的基础上,人们才能真正实现文明的交流互鉴,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参考资料:四川在线 2023-09-06《从越南史书《安南志略》看汉字的影响力》
澎湃新闻 2016-03-18越南是怎样废弃汉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