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少纳言与《枕草子》

刘敖雪聊文化 2023-06-30 13:10:29

清少纳言的人生不足一甲子,两段婚事仓促而终,后半辈子更是苦不堪言。快乐的时光只持续了七年,她以侍女的身份跟随在定子身边,以聪明伶俐著称。

《枕草子》这本日本第一随笔书籍,便是由清少纳言写下的,距今已有近千年,但语言的威力仍是永恒的。尽管隔着千年的时间,语言上的隔阂,但我们仍然可以从周作人的翻译中感受到它的深邃内涵。最著名的一首诗是:“黎明是最美的,山顶上有一丝亮光,紫云在上面轻轻飘动,真有趣。”

《枕草子》全篇三百余篇,初读起来,仿佛是在描述一个女子天地。但是,这仅仅是作者的一角,清少纳言在定子死后,仍坚持著这本散文,也或多或少地保留著她个人的回忆与心情。如果将其与史实相联系,就会发现,在这些平淡无奇的小事背后,其实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曲折历程。

 

《枕草子》里有个故事,说的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丁子正与几位女官坐在一间屋子里,围着火堆聊天。定子向清少纳言打听了一下香炉峰上的雪景,清少纳言立刻吩咐下人开窗,并将窗帘拉得高高的,定子不由得莞尔一笑。这一段对白,实际上是取自白居易的一首诗。

由于《枕草子》这本书里的很多内容都和定子有关,为了大家方便理解。我得要好好说一下定子这个任务。定子生自藤原氏族,未满十四岁即获封王爵。那时,天皇只有三岁,定子作为外戚势力,自然得意趁虚而入,把控朝政大权。定子的父兄也因此而得到了优厚的待遇,藤原一脉的实力也是相当雄厚。但不幸的是,定子年满十八之时,其父离世,关白之印落入其叔父藤原道长之手。藤原道长一直都不喜欢定子一家人,于是就让定子剃度出家。

定子在产下秀子内王之后,因为当时的日本皇帝十分想念自己的夫人,并盼望着能见到自己从未见过的女儿。因此,他在宫内建立了“中宫职院”,以使定子能够安顿下来。但身为皇帝,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宠爱“出家”的前任皇后,所以每天晚上,他都是在探望其他妃嫔之后,再悄悄地去探望定子。为了便于夫妇二人的交流,他甚至将自己的府邸建在了离中宫的不远处。

 

但是,她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很久,23岁的她在一次生产的时候就因为难产而死了。她的大儿子没能当上王爷,后来由定子之女彰子在二十岁时所生的二儿子继任王爵。清少纳言在定子死后便离开了宫中。在她的日记里,清少纳言记录了紫式部的一些发言,对清少纳言来说,这些发言显然不太友好,不然清少纳言不会特地记录下来。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紫式部侍奉的主子和清少纳言侍奉的主子不一样,而且两家主子还有一些恩怨的 缘故。

有意思的是,清少纳言在《枕草子》里罗列了几件令人厌恶的事情,但却只是说出了某些喋喋不休的女子,而没有指名道姓。在她的生活中,她并没有“为自己的不幸而叹息”。《枕草子》的语言里流淌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快乐,显示出一种女人的柔美。

清少纳言的人生,充满了坎坷,可是她的作品,却是经久不衰,让人叹为观止。不管是她与定子的“心有灵犀”,还是她惜自己的小小快乐,都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学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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