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中兴四名臣之一的张之洞为清朝做出极大贡献,但后世评价不一

史海撷英 2024-09-02 10:38:32

张之洞(1837年9月2日——1909年10月4日 ),字孝达,号香涛,时为总督,称“帅”,故时人皆呼之为“张香帅”。晚清名臣、清代洋务派代表人物,祖籍直隶南皮,出生于贵州兴义府(今安龙县 )。

咸丰二年(1852年)十六岁中顺天府解元,同治二年(1863年)二十七岁中进士第三名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历任教习、侍读、侍讲、内阁学士、山西巡抚、两广总督、湖广总督、两江总督(多次署理,从未实授)、军机大臣等职,官至体仁阁大学士。

张之洞早年是清流派首领,后成为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教育方面,他创办了自强学堂(今武汉大学前身)、三江师范学堂(今南京大学前身)、湖北农务学堂(今华中农业大学前身) 、湖北武昌蒙养院、湖北工艺学堂、慈恩学堂(南皮县第一中学)、广雅书院等。

政治上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工业上创办汉阳铁厂、大冶铁矿、湖北枪炮厂等。八国联军入侵时,大沽炮台失守,张之洞会同两江总督刘坤一与驻上海各国领事议订“东南互保”,并镇压维新派的唐才常、林圭、秦力山等自立军起义,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11月,以顾命重臣晋太子太保,次年病卒,谥文襄。有《张文襄公全集》。张之洞与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并称“晚清中兴四大名臣”。

张之洞祖籍直隶南皮(今河北南皮),唐朝名相张九龄的弟弟张九皋的第39代孙(元代张养浩的16代孙)。道光十七年八月初三(1837年9月2日)出生于贵州兴义府(当时其父张瑛任贵州兴义知府),少时在贵州兴义府署(今安龙)长大。其人博闻强识,文才出众,年方十一,即为贵州全省学童之冠,作《半山亭记》,名噪一时。此记全文,刻于安龙招堤畔之半山亭。十二岁在贵阳出版第一本诗文集。

张之洞

咸丰三年(1853年),回直隶南皮应顺天乡试,名列榜首。同治二年(1863年),与贵州人李端棻同为进士,后历任翰林院编修、教习、侍读、侍讲学士及内阁学士等职。其间,为清流派重要成员,与张佩纶、黄体芳、宝廷、陈宝琛、吴大澄、张观准、刘恩溥、吴可读、邓承修、何金寿等人一起,放言高论,纠弹时政,抨击奕䜣、李鸿章等洋务派官僚,有“四谏”、“六君子”、“十朋”之称。

光绪七年(1881年),授山西巡抚,为任封疆大吏之始。以后政治态度一变,大力从事洋务活动,成为后期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光绪十年(1884年)春,中法战争前夕,奉命署理旋又补授两广总督。任内力主抗法,筹饷备械,起用前广西提督老将冯子材等,击败法军。同时,在广东筹建官办新式企业,设立枪弹厂、铁厂、铸钱厂,机器织布局、矿务局等;以新式装备和操法练兵,设广东水陆师学堂。光绪十五年(1889年),调湖广总督。以后十八年间,除两度暂署两江总督外,一直久于此任。他将在广东向外国订购的机器移设湖北,建立湖北铁路局、湖北纺织官局(包括织布、纺纱、缫丝、制麻四局)。并开办大冶铁矿、内河船运和电讯事业,力促兴筑芦汉、粤汉、川汉等铁路。光绪二十年(1894年)到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署督两江时,仿德国营制,在江宁(今江苏南京)筹练江南自强军,后又以之为基础在湖北编练新军。为培养洋务人才,尤注重广办学校,在鄂、苏两地设武备、农工商、铁路、方言、普通教育、师范等类新式学堂,并多次派遣学生赴日、英、法、德等国留学。在举办洋务事业中,还大量举借外债,是为中国地方直接向外国订约借款之先。

光绪二十年(1894年)8月1日甲午中日战争后,张之洞曾奏请派马队“驰赴天津,听候调遣”,并想以“外洋为助”。他鉴于“倭势日强,必将深入”,建议“慎固津沽及盛京”。10月26日致电李鸿章,提出“购兵船、借洋款、结强援”三项主张。10月底,日本军队强渡鸭绿江后,辽沈危急,张之洞再提出“购快船、购军火、借洋款、结强援、明赏罚”五事。11月2日,调署两江总督。11月7日,他在致李鸿章电中指出“无论或战或和,总非有船不行”。11月下旬,日军围困旅顺,张之洞先后致电李鸿章、李秉衡,要求急救旅顺,均无效。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初,日军进犯山东半岛,张之洞给山东巡抚李秉衡发急电,建议李“责成地方官多募民夫,迅速星夜多开壕堑,于要路多埋作 ”,以阻止日军进犯。并表示拟拨弹药支援山东守军。在丁汝昌殉国后,他曾建议将驻扎台湾的刘永福调来山东抗日,保卫烟台。当张之洞得悉清廷有割台海于日之说,于2月28日致电朝廷,沥陈利害,极力反对割台,并提出保台的“权宜救急之法”有二:一、向英国借巨款,“以台湾作保”,英必以军舰保卫台湾;二、除借巨款外,“许英在台湾开矿一、二十年”,对英有大益,必肯保台。3月29日,张之洞致电唐景崧,一方面鼓励御倭;一方面建议起用百战之将刘永福,同时致电刘永福,建议他“忍小任大,和衷共济,建立奇功”。《马关条约》签订后,张之洞于4月26日向清廷上奏,提出废约办法“惟有乞援强国一策”。5月20日,清廷谕令唐景崧“著即开缺,来京陛见。其台省大小文武各员,并著唐景崧令陆续内渡”。张之洞认为“此时为台之计,只有凭台民为战守,早遣无用客勇,以免耗饷,禁运银钱内渡,以充军实”。24日,张之洞从唐景崧来电中得悉“日内台民即立为民主国”之事,27日上奏,认为台湾“现自改为民主之国,以后筹械等事,自未便再为接济,以免枝节”。6月3日,日军攻陷基隆港。5日,张之洞仍致电唐景崧,希望他激励士勇民众坚守台北府,并鼓励唐“自率大支亲兵,获饷械,择便利驻扎,或战、或攻、或守,相机因应,务取活便,方能得势。”可是唐景崧辜负了台湾人民的期望,7日乘船退回厦门。最后只剩刘永福在台湾领导军民坚持抵抗日本侵略军。但是“饷械奇绌”,多次向张之洞求援,张之洞虽有饷械,却不敢接济,10月19日,刘永福战败,退归厦门。

在湖广、两江总督任上,张之洞颇得一部分具有维新思想的知识分子好感,并任用其中一些人充当幕僚。戊戌变法时期,起先以支持维新活动的面目出现。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秋京师强学会成立时,捐金五千为助;未几上海强学分会成立,被推为会长,并派旧属汪康年助办《时务报》;同时对湖南南学会和《湘学新报》亦颇表赞助。但当维新运动日益发展、新旧斗争渐趋激化后,即表明与维新派的分歧,登报声明自除会长之名,对《时务报》的进步言论大加干涉,并严斥积极支持变法维新的湖南巡抚陈宝箴、学政徐仁铸等。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4月,撰《劝学篇》,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维护封建纲常,宣传洋务主张,攻击维新思想,反对变法运动。

东南互保形势图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后,主张“安内乃可攘外”,多次奏请清廷,要求对义和团严加镇压。是年夏,八国联军进逼京津,清对外宣战,乃于地方拥兵自重,并在英国策动下,与两江总督刘坤一、两广总督李鸿章联络东南各省督抚,同外国驻上海领事订立《东南互保章程》九条,规定上海租界由各国共同“保护”,长江及苏杭内地治安秩序由各省督抚负责。8月间,在汉口通过英国领事,破获设于英租界的自立军机关,捕杀唐才常等人。随后又在鄂、湘、皖镇压了由维新派唐才常、林圭、秦力山等联络长江中下游哥老会发动的自立军起义。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清廷宣布实行“新政”,设督办政务处,命张之洞以湖广总督兼参预政务大臣。旋与刘坤一联衔合上“江楚会奏变法三折”,提出“兴学育才”办法四条,及调整中法关系十二事,采用西法十一事,为“新政”活动的重要蓝本。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会同管理学务大臣商办学务,仿照日本学制拟定“癸卯学制”(即1903年经修改重颁的《奏定学堂章程》),在全国首采近代教育体制。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后,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兴起,在东南地区破坏革命组织,镇压革命派领导的武装起义,因此受到社会进步舆论的强烈谴责。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调京,任军机大臣,充体仁阁大学士,且兼管学部。次年清廷决定将全国铁路收归国有,受任督办粤汉铁路大臣,旋兼督办鄂境川汉铁路大臣。光绪帝和慈禧太后崩逝后,以顾命重臣晋太子太保。宣统元年(1909年)病故,谥文襄。遗著辑为《张文襄公全集》。

张之洞一生主要做了四件事:一办新式教育,二办实业,三练新军,四抵外辱。

张之洞任封疆大吏的时间内,中国经历了三次严重的外国威胁:中法战争时期张之洞处于两广总督的直接指挥位置,筹饷、调兵、用将、反对撤兵议和,为这场战争取得部分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中日甲午战争中,他与投降派和一般的主战派不同,正确地认识到日本对中国的巨大野心,提出了“迁都、勤王、借款、购舰”的正确主张,并历史性地提出了持久战的正确观点:“战即不能胜,岂可尽扫诸军?彼孤军远征,粮弹皆靠海运,分兵守则军势弱,不守则接济断,彼时一败即不能支”。

张之洞

在庚子拳变中,他极力主张,镇压义和团,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争端。指出:“自古乱民无以御敌,流言焉能兴邦”;“以中国之力与八国启衅,不败不已;八国乃联军入华,不胜不休”。这在当时是正确的主张。

张之洞的实业主要两件,一件是督办芦汉铁路(卢沟桥——汉口,大名鼎鼎的京汉铁路),另外一件是把内陆武汉打造为当时中国最大的重工业基地。以武汉为中心,他先后创办了汉阳铁厂、大冶铁矿、汉阳铁厂机器厂、钢轨厂、湖北织布局、缫丝局、纺纱局、制麻局、制革厂等一批近代工业化企业,居全国之冠,资本总额约1130万两白银。汉阳钢铁厂成为当时亚洲最大的钢铁联合企业,并形成了以重工业尤其是军事工业为龙头的湖北工业内部结构,武汉也一跃而成为全国的重工业基地。一些国内有影响的民营企业相继产生。湖北的近代工业体系已初步奠定。湖北经济亦由此跨入现代化发展的新阶段。汉口由商业重镇一跃而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国际贸易商埠。

芦汉铁路建成之日,也是张之洞督办粤汉、川汉铁路之始。在其督鄂期间,湖北武汉在商业、工业、教育、金融、交通等方面确实取得了长足发展,成为武汉城市早期现代化的一个重要界标。另外,“湖北新政”之所以成功,制度创新是关键。据统计,张之洞督鄂期间,设置各类新机构36个,其中25%是按清廷的指示而设,75%是按张之洞设。明确标示出张之洞的自主性和创新性。新机构的设置,既是张之洞锐意创新的标志,也是张之洞推行“新政”的重要手段。

因“湖北新政”所孵化的社会生产力、民族资产阶级、新式知识分子、倾向革命的士兵,最终成了封建王朝的掘墓人。

对于留学生,张之洞一直优礼有加。张之洞热心向日本学习,经他派往日本留学的学生达数百人。当时风气虽开,而出洋仍遭到很大阻力。张之洞极力倡导,将自己的数位子孙都送往日本留学。学生出洋,之洞必送行,回国必设宴接风。

张之洞

张之洞对学生宠爱异常,凡是学生与官吏发生争执或纠纷,张之洞往往偏袒学生一方。可以想象武汉当时的风气!张之洞还是六君子之一——杨锐的老师。

张之洞创办新军。回任湖广前夕,曾奏准将已经练成的江南自强军护军前营五百人调往湖北,“教习洋操,以开风气”。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张之洞在省城东门外卓刀泉创建农务学堂。张之洞还在湖北铁政局内创建工艺学堂。在兴办新式学堂方面,其创办的算学学堂(1891年)、矿务学堂(1892年)、自强学堂(1893年)、湖北武备学堂(1897年)、湖北农务学堂(1898年)、湖北工艺学堂(1898年)、湖北师范学堂(1902年)、两湖总师范学堂(1904年)、女子师范学堂(1906年)等等,则涵盖了普通教育、军事教育、实业教育、师范教育等层面。

张之洞与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并称“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他们四人支撑了晚清从鸦片战争开始至辛亥革命这70年间的格局,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当时的模范。其中曾国藩比左宗棠大2岁,比李鸿章大十几岁,左宗棠曾拜在曾国藩门下,而李鸿章是曾国藩的门人,他们三人关系相对密切;而张之洞是南洋的大臣,同属于洋务地方势力一派,但没与他们三个一起战斗过,基本上没交情只是同僚来往。

纵观张之洞的一生,始终保持着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对国家利益的维护以及对教育、实业的发展贯穿他的整个政治生涯;他为南疆抗法的伟大胜利做出了卓越贡献,也是武汉成为中国近代重工业基地的奠基人;他兴建了贯穿中国的大铁路,兴办的各种学校和新式军队培养了大量人才,并直接孕育了武昌起义的革命火种。他是当之无愧的晚清第一功臣。

张之洞是晚清举足轻重的封疆大吏,是晚清洋务运动的发起人,也是读书文人界的士林领袖。张之洞所处的年代,正是晚清摇摇欲坠的时候,国土沦丧,国威坠地,整个满清朝廷和社会处处透着危机,就像一艘四处漏水的破船,在暴风雨交加的大海上航行,随时可能葬身大海之中。就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满清最后一位能臣张之洞,也于宣统元年八月二十一日(1909年10月4日)弃大清撒手而去。这对于正处于飘摇之中的朝廷来说,是一个能引起高度重视的事件,因为张之洞的去世和他遗留下的洋务运动,尤其是洋务新兵牵动了这个危机四伏的朝局之走向。当时新建立的报社,在向全国刊发的报纸中登载新闻时说,当张相国之抱病也,有惟恐其死者,有惟恐其不死者。连这在官方监察之下的主要媒体,都这样堂而皇之地刊登两极分化的态度,可见张之洞在庙堂和江湖的影响也是多极化的。

张之洞

张之洞死后,官方朝廷给出的评价是:公忠体国、廉政无私、提倡新政、利国便民、顾全大局、厥功甚伟等等,反正都是好词,言辞准确华丽。可是那个时候的清政府,腐败无能,对社会和民众是谎话连篇,连最根本的统治权都快丢失了,这官方最大的媒体还有多少权威性呢?

除了官方发声,在当时社会影响最大的几家报社,莫过于上海的《申报》和天津的《大公报》了。《申报》刊载的文章里说,张之洞能为人之所不敢为,为国家树久远之计。但是又说,张之洞用度不免习于奢侈,举动或未免涉于固执,所谓新者不敢新,所谓旧者不敢旧,一生知遇虽隆,而卒至碌碌以殁,惜哉!意思就是说张之洞有功劳,也有败笔,既有敢为天下先,为国为民着想的一面,也有生活奢侈,创新不够力度的一面,一生得到的荣誉和机遇虽然很大,但是最后到死也没有多少轰轰烈烈的长久之计的贡献。

相比《申报》的有褒有贬比较中立不同,天津的《大公报》则大放批判之词:张相国一毫无宗旨,毫无政见。随波逐流,媚主以求荣之人也。惟其无宗旨,故无晚节之可见;惟其无政见,故无效果之可言。君主有更易,而而相国之禄位安然;时事有变迁,而相国之声望不减。意思是说张之洞晚节不保,没有主见,媚主求荣,在戊戌变法中忠于慈禧老太后,而不忠于光绪皇帝。

对张之洞否定最彻底的,还是当属革命党人。你看这一人去,万人起,有褒有贬,万人万言,皆因当时之中国正处于风云变化的紧要关头,每一个政治势力都要拿张之洞做文章,每一个有思想的中国人,都要用张之洞阐明自己的救国思想。总之,人已故去,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只能靠时间去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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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撷英

简介:历史不在神坛,也不在地狱,将一切历史拉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