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真正让我们熟悉、依恋和牵挂的还是自己心中的那座城

小雅的秘密花园 2023-08-28 15:20:51

阔别了故乡13年的北岛重回北京,他发现故乡熟悉的一切都已改变,在故乡的他反而成了异乡人。

他要找回熟悉的故乡气味、故乡声音和故乡光线,那被拆除的四合院、不复存在的胡同、鸽哨响彻的蓝天都要跨越时空一一复原。

于是,他在散文集《城门开》的序言“我的北京”写下很有豪情壮志的一句话:

“我要用文字重建一座城市,重建我的北京。”

于是,我们看到了一座逝去的北京风貌。

那时的北京夜晚是很黑很黑的,没有路灯,骑自行车走过长长的胡同要哼着曲给自己壮胆;那时的灯光是温润昏黄的,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脸格外的美丽;那时老人讲的鬼故事是真实得可怕的,因为黑夜就在一墙之外。

那时的北京冬天是大白菜的霉烂味、呛人的煤烟味、让人口干舌燥的灰尘味、大雪纷飞中薄荷般的清新味,春天是暗香浮动的水仙花香,夏天是微幽的槐花香,秋雨阵阵是树叶霉烂的苦茶味儿。还有那时的玩具、家具、唱片、书籍,一件件都在北岛的笔下又重见天日了。

这是北岛自己的北京,是他记忆中的故乡。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故乡城市的样子都不一样吧。

那些我们看到的、感动的、记住的,构建成了城市在我们心中的样子。

就像我居住的城市,长沙,你要问长沙是什么样子的,有人会说它是一座不夜城,夜生活太丰富;有人会说它是一座网红城,有文和友和茶颜悦色;有人会说它是一座工资不高消费高,但房价低的宜居城市。但如若我离开多年,也许我记忆中的长沙是秋天的桂花香,是巢娭毑家的老月饼,是夜市中的小龙虾,是青春朝气的大学城,还有从房间窗户望出去的那片小小社区花园。

统一的城市面貌是不存在的,它更多的是一个集体记忆。

就像北京,这么多人写了北京的景、人还有事,每个人笔下的北京各不一样,每个时代的北京又不一样。

而真正让我们熟悉、依恋和牵挂的还是我们自己心中的那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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